劉志鋒在樓下等他,見莊小義鐵青著臉從劉連生辦公室走出來,他就感覺有些不妙。急忙迎了上去,問道:“小義,那只老狐貍給你說些什么”。莊小義咬著牙,崩出兩個字“吳敏”。劉志鋒先是一愣,喃喃道:“吳敏”。接著他便明白什么事,罵道:“真他娘的,連吳敏也讓他給盯上了,這是要逼死你啊”。莊小義長嘆一聲道:“劉連生也只是為了錢,只要給他賺夠足夠多的錢,他不會對她下手的,我現(xiàn)在對他還算是有用。”劉志鋒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一個月百分之二十的紅利,奶奶的,現(xiàn)在行情這么差,去哪賺那么多的錢”。莊小義道:“算了,回去吧,我想總會有辦法的”。
二人叫上一輛車,向公司趕去,車子在公司所在的大廈門口停了下來,二人下了車,正想進(jìn)入大廈,突然之間,二人的臉色變得僵硬,腳似釘在地上一般,一動不動。大廈門口,李行黨環(huán)抱著雙臂,正笑咪咪的望著他們兩個。
二人感覺一陣尷尬,劉志鋒驚詫道:“李行黨”。這句話說出后,他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說些什么。李行黨卻很自然的迎了上去,親熱的抱著兩個人,笑道:“怎么,才一個多月,就不認(rèn)識了,干嘛這個神色”。
他的自然讓莊小義有些感動,莊小義道:“行黨,其實、、、、、、”。李行黨道:“別說了,我知道你們幾個要說什么,是不是說什么抱歉對不起之類的,我可不愛聽。走吧,咱們?nèi)フ覀€地方喝一杯,我請客”。
一家咖啡店靠窗戶的一角,李行黨自言自語喃喃說道:“說到底,我還要感謝你們,現(xiàn)在我是長榮期貨經(jīng)紀(jì)公司的職員,以前在天河,就覺得自已很了不起,但到了長榮之后,我才感覺什么叫做資本的力量,期貨,你們懂嗎”?劉志鋒道:“我聽說過,但我們對此卻沒有接觸”。莊小義道:“行黨,其實我們根本沒有想到那家公司會讓你辭職,我們原本打算”。李行黨打斷他的話,說道:“原本打算將幸慶花籌碼吸足后再將白露集團(tuán)的股票給托起來,對不對”。劉志鋒有些歉意的說道:“這事不怪小義,怪我,小義原本打算將我們的計劃告訴你的,但
、、、、、、”。李行黨又搶斷道:“但因為我代表的利益是天河,小義,志鋒,你們別說了,我知道你們當(dāng)時的想法,也理解你們的做法,所以,我根本不怪你們,如果我怪你們,我就不會來找你們了,這一個多月沒有和你們聯(lián)系,是因為太忙了,你們可能不知道,做了期貨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金融。幾十分鐘內(nèi)輸?shù)魩浊f你們見過嗎”?李行黨臉上顯出一副得意的神色,滔滔不絕的說道:“我們公司之前備戰(zhàn)粳米期貨,當(dāng)時公司全部資金投入進(jìn)去,但距離我們心目的持倉比例還差三千萬,沒辦法,便打電話向關(guān)聯(lián)公司救助,二十分鐘后,對方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將資金籌齊,但我們已經(jīng)不需要了,因為這二十分鐘,我們已經(jīng)賺到了三千萬。”
“幾十分鐘內(nèi)賺了三千萬”。莊小義和劉志鋒全都不約同的張大嘴巴,他們兩個最得意的事情莫過幾個月前一千萬變成一個億了,盡管風(fēng)險巨大,困難重重,但他們最終還是贏了。說實話,雖然他們表面上從來沒有對這件事炫耀過,因為賺得再多也不過是替人頂罪而已,算不上什么光榮的事情,但偶爾內(nèi)心回味這件事情,依然生出小小的得意。沒想到這件事情與李行黨剛說的一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二人的神情已經(jīng)僵住,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之前他們面對李行黨有些張不開口是因為心中有歉意,但現(xiàn)在他們張不開口卻是感到震驚。
李行黨壓抑住心中的激動,說道:“所以,我不但不怪你們,而且還非常感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給我關(guān)上一扇窗,我怎么會打開另一扇更大的窗戶”。他從容的張開胳膊,伸了一下懶腰,將后背靠在椅子上,笑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還要留著肚子,因為我已經(jīng)約好了吳敏”。他從桌上的皮包拿出一部手機(jī),笑道:“這是移動電話,我買了兩個,自已留了一個,又給吳敏買了一個,她非常喜歡,有了這個,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聯(lián)系”。
莊小義和劉志鋒對視了一眼,剎那間,兩個人生出自形慚穢之感。莊小義道:“行黨,今天見到你,我和志鋒都非常高興,見你這么成功,我和志峰也都為你驕傲”。李行黨道:“我知道你會這樣想的,我還不了解你們”。他作了一個‘噓’的手勢,笑道:“電話通了”。李行黨對著手機(jī)說道:“吳敏嗎?做好飯了嗎?我現(xiàn)在和小義他們在一起”?吳敏興奮的說道:“小義,行黨哥,小義真的和你在一起嗎?讓他接電話”。李行黨把電話遞給莊小義,莊小義有些不知所措,不自然的接過電話,他的腦海中不禁想起老陳枕頭底下的那只手機(jī),因為他不懂cāo作,將手機(jī)上的短信給刪除了,使他在心理上對這個高科技機(jī)器有些畏懼。他猶豫的將電話放到耳邊,說道:“吳敏,是我。”吳敏道:“小義,昨天行黨哥來看我了,還給我買了一部電話,我真高興,這一個多月他都不知道去哪了?再次見到他我太高興了,小義,行黨哥說要來我這里吃飯,你過來吃飯吧。”?莊小義正打算說好,李行黨將手機(jī)從莊小義手中拿了過來,對著手機(jī)說道:“吳敏,你等著,我們一會過去”。
他關(guān)上電話,笑著對莊小義道:“小義,走吧,吳敏等著呢”?莊小義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他知道李行黨心中并不想讓他跟著一塊去,便推辭道:“你們?nèi)グ桑液椭句h還想回公司一趟,我們有事要做”?劉志鋒猜出莊小義的心思,也順?biāo)浦鄣溃骸笆前。覀儎偤屯顿Y人見過面,還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還沒進(jìn)公司,就把你拉到了這里”。
李行黨收起電話,說道:“那好吧,我會給吳敏解釋的,那我現(xiàn)走了,我怕吳敏等急了怪我”。莊小義點了點頭,說道:“好好照顧吳敏,路上你也要小心”。李行黨意味深長的一笑,說道:“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受傷害,更不會讓他受欺騙”。他丟下這句話,腳步輕快的向門外走去。
劉志鋒望著他的身影遠(yuǎn)去,有些不滿的說道:“這算什么?示威嗎”。莊小義道:“別怪他,他就是這樣的脾氣,畢竟是我們先對不起他”。劉志鋒望著莊小義,搖了搖頭道:“小義,你太善了”。
莊小義站了起來,笑道:“走吧,做我們自已的事”?劉志鋒笑道:“你打算去哪”?莊小義道:“你猜一下”?劉志鋒道:“書店”。莊小義會心一笑。
書店里關(guān)于期貨的書很少,莊小義和劉志鋒翻了幾本,覺得書的內(nèi)容都大同小異。劉志鋒說道:“除了放大四十倍的杠桿交易,沒覺得和股票有什么不同”。莊小義仔細(xì)的翻讀著,搖了搖頭道:“還是有些不同的,股票雖然跌了,但如果不拋,還會漲回來,但期貨跌到一定位置,便會爆倉,一分錢都沒有了。風(fēng)險可比股票大多了”?劉志鋒感嘆道:“是啊,否則怎么會二十分鐘賺幾千萬,有人賺,便有人賠錢。”莊小義道:“書上寫的全部都是死的,要想明白更多,還要參與其中才能明白其中的奧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