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太辦公室布置的簡介利索又不失典雅豪華,如果現(xiàn)在他不是三陽投資有限公司的總經(jīng)理的身份,莊小義不會進這間屋子的,當(dāng)然,他也沒有機會進這間屋子。黃忠太客氣的把他請進房間,笑著望著他,說道:“莊總,有什么事情要指教呢”?莊小義一擺手道:“黃律師,你說話太客氣了,我哪里敢指教,就是想咨詢一件事情,你先答應(yīng)我,不要把這件事情對任何人說出去”?黃忠太望著他的眼晴,想找出些端倪,他思索了幾十秒,鄭重說道:“我答應(yīng)你”。
莊小義得到這個承諾,便放心的說道:“我對你絕對放心,黃律師,那我就說了,我有一個朋友,因為交友不當(dāng),他的朋友把他的妹妹強行那個了,這個朋友脾氣也不好,一氣之下把他那個朋友給殺了,現(xiàn)在我這個朋友已經(jīng)被抓住,你說,他會判幾年”。黃忠太道:“這個朋友對你很重要嗎”?莊小義一怔,不知道他問這幾句話的意思。他搖了搖頭。黃忠太笑著說道:“既然不重要,那么何必過問這件事情呢”?莊小義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臉上顯出焦急的神色道:“不行,我答應(yīng)別人的事,所以必須要過問”?黃忠太‘噢’了一聲,又繼續(xù)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莊小義道:“這么說,我的那個朋友要被槍斃”。黃忠太望著臉上已經(jīng)冒汗的莊小義笑著說道:“你別急嘛,你說的情況雖然不是那么詳細,但你的朋友屬于過激殺人,法院應(yīng)當(dāng)會酌情處理,我估計會判無期”。
莊小義的心稍微放下心來,他小心試探的問道:“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他盡快的出來呢”?黃律師笑道:“你這樣關(guān)心他,他絕對不是你的普通朋友,辦法多的是,例如,讓死者家屬為你的朋友說好話,如判了刑之后對管束他的人搞好關(guān)系,盡量減刑等等,說起來容易,但其實很難,你想啊,誰愿意為殺死自已兒子仇人說好話呢,是吧,國家法律是禁止賄賂國家機關(guān)人員,你這樣做本身也屬于違法,當(dāng)然我只對經(jīng)濟層面的法律精通,對民事這方面也屬于半瓶子水平,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這方面的律師”。
莊小義急忙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只是咨詢一下,如果我需要,再麻煩你”。這時,黃忠太桌上的電話響了,黃忠太接起電話,連說了幾個‘好’。莊小義見他事忙,站起身來,等黃忠太放下電話,他說道:“我來就是問這件事,既然問過了,那我告辭了”。黃忠太站起身來,笑道:“莊總,你是我的老板,以后說話別這么客氣,你有什么事,隨時吩咐”。莊小義心中一陣難過,他知道自已這個老板快要做到頭了,他也明白這是黃忠太的客套話。他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轉(zhuǎn)身離開了黃忠太的辦公室。
出了這棟大廈,因為已經(jīng)知道了吳敏工作的地址,他沒再打車,而是走到一座公交車站,打算坐車過去。這次和吳敏見面,雙方已不似昨天那么悲喜交加,雖然兩個人的心中沉重仍在,但相比昨ri,都輕松了許多。莊小義將剛才和黃忠太的交談細述了一遍。吳敏有些傻眼道:“無期,要一輩子住在牢里”。莊小義望著她絕望的神色,寬慰的說道:“剛才不是說了嗎,辦法不是沒有,而且你哥殺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想法官會酌情宣判的,等這件事情人們慢慢淡忘了,我們再多點努力,你哥就會被放出來”。吳敏點了點頭,有點哽咽的說道:“我哥是我唯一的親人,他也坐牢了,只留下我一個人”。莊小義道:“你別難過,我答應(yīng)過你哥,要好好照顧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曲的”。吳敏臉上顯出一絲感動,說道:“我相信你,你是一個好人”。
莊小義覺得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間天就黑了,莊小義把吳敏送回工廠,戀戀不舍的向公司走去。他還未走進公司,就聽到里面一陣的喧嘩,莊小義怕出什么事,三步并兩步的走進公司,只見地上擺放著幾張床墊,唐國強和阿凡亞提兩個人在為一件粉紅色的床墊爭來爭去。莊小義一陣好笑,說道:“搶什么?這都值當(dāng)你們兩個打一架”。
唐國強一見小義,跳了起來,嚷道:“你們評評理,我們一起去買床墊,這個床墊可是我最先瞧上的,買回來之后,這個xin jiāng佬非要給我爭”。莊小義臉上顯出一絲陰云,說道:“唐國強,你是不是把錢都花光了”。唐國強一笑道:“我不吃飯了,把錢全花光,這可是我們訛詐方有猛的”。莊小見聽他說出這句話,便知道唐國強和趙軍回來之后,聽說找到方有猛,又聽說方有猛沒有保管幾個人的行李,便怒氣沖沖伙同林生修幾個又去找方有猛算帳,方有猛也實在太老實,沒幾個人數(shù)落的似乎對不起他們每一個人,為了心安,也為了平息唐國強的憤怒,只好任幾個人連吃帶喝又拿的冼劫了一番。
莊小義嘆了一口氣道:“以后別再拿方有猛說事了,他也不是并非什么都沒做,難道全讓jing察逮住關(guān)進收容站你們心里才平衡,覺得差不多就行了”。趙軍道:“是方有猛主動請我們的”。莊小義知道趙軍的腦子慢,苦笑的搖了搖頭,沒有再往下說。
林生修舒服的躺在地板上,伸了一個懶腰道:“這下好了,晚上不用躺在硬地板上了,每次醒過來,睡了一覺感覺比干了一天活都累”。劉志鋒拿出一條床墊,扔給莊小義,說道:“小義,這是你的,能舒服一天就舒服一天,總比收容所里強吧”。莊小義接過,對幾個人說道:“別鬧了,趕緊睡覺,明天我們還有事要做呢,難道你們真想坐牢啊,不想,那就養(yǎng)好精神,養(yǎng)好嗓子,勁留著等到明天干活使”。
他的話讓眾人沉默下來,他們又回到殘酷的現(xiàn)實當(dāng)中,盡管他們都不愿去想,但要明對的事并不以你不去想就不會消失。消沉的情緒又彌漫在這群人的睡覺的屋里。阿凡亞提也不和唐國強去爭那條粉紅床墊,他在地上隨便拖了一個,找個空位往地上一鋪,說道:“關(guān)燈,睡覺”。
第二天,莊小義他們?nèi)耘f沿續(xù)以前的手法,將跌至一毛的和五毛兩支權(quán)證猛的拉高百分之?dāng)?shù)百的漲幅,因為前幾個交易ri的陡然走勢,這兩支權(quán)證吸引了不少人的追捧,所以莊小義他們沒費吹灰之力,便輕易將手中的籌碼拋去三分之一,許多人還想幻想這兩支權(quán)證似前兩天的漲法一樣,如推土機一般一舉攻下一塊關(guān)口。當(dāng)然,這些大眾心理層面因素莊小義不是沒考慮過。在開盤之前莊小義便向諸人交待,將漲幅拉到百分之五百的時候,在迅速拋出,一直拋到大多人的心理底線。
其實,這是一場心理交鋒,在兩支權(quán)證行權(quán)ri既將到期的情況下,市場傳聞又不甚明朗,許多人在懷疑與暴發(fā)的心態(tài)下跟著指數(shù)漲落起伏變化,直到心理完全失衡。一漲就買,一跌就拋。所以這一天,莊小義他們不但又將籌碼收集到百分之八十以上,而且還獲利了數(shù)百萬。
第三天,他們幾個在吃早飯的時候,照例將新出的有關(guān)證券信息的報紙全都攤在桌面上,邊吃邊看。今天最震憾的消息莫過于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證監(jiān)會發(fā)出的聲明。因為股市低迷,所以要將兩支權(quán)證的期限再延期半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