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強道:“說了半天,我們還是不清楚你究竟是要讓我們干什么”?言云道:“打壓國際石油期貨”。幾個人聽了這句話,全都驚呆了。劉志鋒搖了搖頭道:“太難了”。莊小義道:“打壓是需要錢的,你給我們準備了多少錢”?言云道:“這個無可奉告”。林生修道:“那具體怎么做呢”?言云道:“你們先給我來吧”。
她說到這里,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莊小義嘆了一口氣道:“走吧,我們躲不掉的”。
幾個人跟著言云上了樓,言云推開一間屋子,房間里一片漆黑,窗子都被厚厚的窗簾擋住。言云將燈打開,幾個人見房子中間擺放著二排椅子,墻壁上有一個大屏幕。言云走上前去,將屏幕打開,然后示意距離開關(guān)最近的林生修將燈關(guān)掉。言云在屏幕右側(cè)的桌子上拿起一根教鞭,然后對幾個人說道:“你們先找位子坐下吧”。
言云在屏幕上摁了一下,屏幕亮了起來,幾個人借著屏幕的微光坐到椅子上,待坐定后,屏幕上顯示出一段視頻,言云拿著教鞭指著屏幕介紹道:“這家公司名叫瑪沙,是一家綜合性能源公司,其公司在世界各國都有投資。總部在瑞士。我們的公司叫西山能源公司,之前兩家公司在能源領(lǐng)域合作良好。瑪沙公司有我們百分之八的股份,這次派你們?nèi)ゾ褪且晕魃侥茉垂九汕驳拿x與瑪沙進行合作。阿凡亞提問道:“同外國人打交道,我們可都不會外語”?言云道:“你們不會,小義會”。莊小義道:“那你呢,你在后面坐陣指揮嗎”?言云道:“我負責(zé)溝通聯(lián)絡(luò),你們的工作就是說服瑪沙公司合作,做空國際石油期貨”。趙軍道:“如果我們完不成怎么辦”?言云道:“大老板許諾給你們那么多的好處,如果你們完不成任務(wù),又或者將給你們的資金造成虧空,你們就等著坐牢吧”。幾個人神情一呆。言云道:“你們還有什么問題嗎”?她環(huán)視諸人,見沒人說話,又道:“既然沒有問題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在這里呆上三天后,就有人將我們送去歐洲”。她說完這句話,將屏幕關(guān)掉。
黑暗持續(xù)一分鐘后,唐國強道:“趙軍,把燈打開,怎么沒有一點眼力,黑燈瞎火的。就這樣耗下去”。趙軍去開燈,因為房間太黑,似乎讓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趙軍爬在地上,唐國強道:“真夠笨的”。趙軍摸索著到門口將燈打開,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了言云的身影。
劉志鋒嘆了一口氣道:“還真讓國強給說著了”?林生修問道:“什么意思”?劉志鋒道:“只要我們和莊小義在一起,準沒有好事唄”。莊小義道:“躲是躲不掉的,但我不明白,為什么要找我們呢?其它人不能做嗎”?劉志鋒道:“我想是因為我們幾個人的身份不那么明顯吧,你現(xiàn)在是香港人,而且從事過證券交易,交易歷史又有污點,加上你對金融的把握無人匹敵,用我們可以將大老板的身份掩藏的更深。相對來說也更容易成功,這才是真正的原因。我們呢,還是和以前一樣,是配角,cāo盤手的角色”。趙軍道:“你們說了半天,我還是不明白大老板是誰”?阿凡亞提道:“趙軍,你別cāo心大老板是誰?我對言云剛才的話很有興趣,你有什么**讓他給抓住了”。趙軍臉一紅道:“沒什么**”?幾個人臉上都現(xiàn)出興味盎然的樣子。唐國強道:“趙軍,你可不夠哥們,對我們還瞞著什么嗎”?趙軍道:“我也不知道她剛才指的是什么”?林生修道:“趙軍,這么說,你的**還不少呢”?莊小義打圓場道:“得了,你們別追問了,不知道趙軍是個老實人,他就算有**在你們的眼中估計也是沒什么了不起的小事,瞧瞧你們做的那些事,吃喝piáo賭,哪樣沒占”。劉志鋒道:“是啊,我們別拿趙軍打趣了,還是想想我們剛接手的事吧,這次玩的可是夠大的了,而且和外國人玩,我們玩不起,就讓人家給玩了”。
這個島面積大約五平方公里,島上樹木郁郁蔥蔥,島上建筑位置處在正中心。建筑周圍全是樹木,非常隱蔽,只有一條小道通向海岸。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將海面反射成一片紅色。言云和莊小義沿著海岸線散步,言云用手指著遠方感嘆道:“小義,瞧見沒有,大海的盡頭便是美國,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是在東海的一個小島上。數(shù)百年前,那些列強就是通過這片海,這片洋打入中國,現(xiàn)在,輪到我們攻陷世界的時候了”。莊小義望著波浪翻滾的海水,此時也是萬分感慨。他喃喃道:“美國”。言云停住腳步,望著莊小義道:“小義,自從你坐牢后,我一直沒有看望你,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莊小義臉上顯示出一絲莫名的酸楚。言云道:“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很難受,其實,我在美國夏威夷找到了吳敏,之所以沒有看望你,是我覺得告訴你吳敏現(xiàn)在的情況還不如在你心中留下些美好想像空間,我怕你再受剌激,經(jīng)過這十年,相信你現(xiàn)在內(nèi)心已經(jīng)變的平和,所以,這次行動如果有機會去美國,我會讓你見她的,至于老陳在香港的那些財產(chǎn),我知道你不看重這些,而且我從美國回來后,就被調(diào)到國家的一個秘密單位,不能私自與外人接觸,所以我才沒有去看你”?莊小義聽著言云的話,心中猛的一顫,從言云的話中,吳敏好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他不敢問,怕自已問出結(jié)果后心中更疼,雖然已經(jīng)過去十年,但這個名字讓人重新提起,那種如針扎的感覺與十年前并沒有什么不同。他緩緩的說道:“都過去的事了,有些債是一輩子都還不起的,有些人也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言云望著莊小義的神色,鼻子先是一酸,但心中一硬,又強自忍住。她知道自已雖然是一個女人,但在堅強和承受力以及決心控制力方面絕對比莊小義強。她恢復(fù)先前的冷霜神色,說道:“明天就又船來接我們,作好準備吧”。
瑞士,這個歐洲中南部的多山內(nèi)陸國家雖然面積很小,但卻以風(fēng)景秀麗所著稱,首都伯爾尼城古建筑保護良好。莊小義他們幾個行在碎石鋪成的馬車道,望著街道兩旁是彼此相連的漫長拱廓,紅瓦白墻相映生輝的古老房屋,異國風(fēng)情讓他們恍如到了另一個世界。但他們僅僅在此呆了一天,第二天便坐車直接趕往瑞士的世界名城蘇黎世,此處風(fēng)光雖然比不是伯爾尼古樸。但其發(fā)達的金融業(yè)還是讓唐國強他們感到吃驚。街上的銀行一個挨著一個,幾乎銀行業(yè)超越了所有的行業(yè)。在蘇黎世的街道,你也許找不到廁所,但絕不可能找不到銀行。
言云在行駛的車子里給他們幾個介紹道:“瑞士銀行舉世聞名,這里儲存的資金多的足可以讓你們驚訝,每天進出的資金更是讓你們難以想像。你們可能不清楚為什么這個小國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讓全世界的錢都存在這里。其實瑞士銀行的最大特點便是du li,保密和周到。雖然近些年受到國際社會的壓力,但其保密性在世界各個銀行中仍有著不錯的口碑。莊小義道:“所以這里積中了世界上最復(fù)雜的資金,包括西山公司的”。言云道:“不錯”。
汽車在利馬河西側(cè)的希爾頓酒店停下。言云帶著他們到了酒店,瑪沙公司的人早在此等候多時。一個身材魁梧高大,年紀約四十歲的男子見到言云一行后,從酒店大堂內(nèi)設(shè)置的沙發(fā)上站了來。并迎了上去。男子上前與言云擁抱,并用英語說道:“言小姐,歡迎來到瑞士”。言云答道:“謝謝”。
禮節(jié)性問候完畢,言云向那男人介紹道:“這位是西山公司派駐瑪沙的代表莊小義先生”。接著他對莊小義介紹道:“這位是瑪沙公司的副總裁達斯利先生”。莊小義和達斯利握了一下手。達斯利笑道:“見到你們很高興,我已經(jīng)給你們安排好了一切,我的朋友們,請隨我來”。言云笑道:“有勞達斯利先生費心了,相信我們的那些朋友們都來了吧”?達斯利答道:“我想明天你就會看到他們,明天我會派車來接言小姐和莊先生”。言云又笑道:“ok”。達斯利將他們送到電梯口,然后揮手致意。說道:“明天見”。言云也揮手道:“拜拜”。
酒店侍者將他們送到房間,七個人每人一間房子。因為語言不通。唐國強他們幾個自進入酒店后始終有些迷糊。在送阿凡亞提進入最后一個房間后,侍者用英語給阿凡亞提打著手勢說著什么,阿凡亞提聽不明白,只是答應(yīng)一聲,但侍者卻始終不愿離開。阿凡亞提只好走出房間,喊道:“小義,過來”。莊小義和言云不明白發(fā)生什么事,到了跟前,才明白侍者在討要小費。言云付過小費后,唐國強他們睜大眼晴,有些不相信的望著侍者的背影,唐國強道:“原來他是要錢的啊”。言云搖頭道:“但愿我這次選擇不是一個錯誤,你們居然連英文和國際商用禮節(jié)都不懂”。莊小義道:“這不是重要的”。言云笑道:“所以你們出現(xiàn)在這里”。
當(dāng)天晚上,幾個人在一起聚餐,唐國強還是對今天在他身上發(fā)生的事憤憤不平。說道:“今天那個服務(wù)員做什么了,就給他一百美元,這可是七百塊錢啊。劉志鋒白了他一眼說道:“國強,別拿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可是五星級的國際酒店”。唐國強道:“但有錢也不能這么糟蹋,這錢也賺得太容易了吧”。阿凡亞提打趣道:“趕明你也來這里掂包”。林生修道:“你別說,這還真是一個好工作”。趙軍道:“付一百錢給我們說句中國話也行,連中國話也不會說”。劉志鋒道:“行了,別嚷嚷了,現(xiàn)在我們可是在國外,別丟中國人的臉”。莊小義笑著望著他們,感到心中一陣的踏實,他在監(jiān)獄里不止一次回憶著和他們在一起吵架爭辯的ri子。那是多么快樂的一件事啊,現(xiàn)在,他終于圓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