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定重新走回軍帳,蕭予安盤腿坐在毛氈上看他:“發生什么事了?”
“將士斗毆,已經處置。”李無定回答。
蕭予安點點頭:“對了,飯桶將軍呢?”
“皇上您是問范統嗎?”
“對對對,飯桶。”
武寧王親信,大將軍的第二人選。
李無定回答:“范將軍平日不常來軍營。”
蕭予安無奈地單手撐頭,這就他糾結的原因:若是按照原著來,把大將軍之位給范統,那北國的將士就會越發頹然,毫無斗氣。
但要是給李無定,李無定到時候一叛變,北國就會像籠中鳥甕中鱉,任由南燕國的鐵騎踐踏。
見蕭予安不言不語,李無定坐姿筆挺,雙手放在膝上,耐心地等待著。
忽然,帳外傳來一陣高喊歡呼聲,蕭予安一下被打斷思緒,抬起頭來問:“怎么了?”
李無定答:“應該是有人比武贏了。”
“開始了?”蕭予安站起身,“那先去看看吧。”
兩人走出軍帳,往比武的地方走去,原本守在軍帳前的晏河清斂眸跟上。
三人往比武的方向去,走了一會,蕭予安突然停下,轉過身,拉起晏河清的手掌看了一眼,又伸手拍去他側額發梢里的沙粒,然后問:“誰動你了?”
晏河清:“無人。”
李無定:“聶二。”
異口同聲,答案分歧。
蕭予安看看晏河清又看看李無定,然后一點李無定:“你說。”
“方才將士沖突斗毆,是我管束不當,請皇上責……”
蕭予安打斷他:“剛才那個名字,你再說一遍?”
李無定不解,還是道:“聶二。”
聶二……?
蕭予安兩指抵著下巴思索。
這名字太過熟悉,但是蕭予安一下子想不出他在原著里的劇情。
那邊又一次傳來高呼和掌聲,蕭予安壓下錯雜紛亂的疑惑,抬眼望去。
只見不遠處,謝淳歸打馬向前,挽弓搭箭,神情專注地將弓拉成滿月,一箭射中紅心,好一名意氣風發少年郎。
掌聲連連,謝淳歸沒有露出自傲的神情,躍下馬背,對那些喝彩的人拱手道謝。
有人上前來報:“李將軍,馬術的成績出來了,第一名是謝家幺兒,謝淳歸。”
沒覺得意外,李無定微微笑:“嗯,我知道了。”
馬術過后是比武,由于參賽的人數過多,分了兩個擂臺,蕭予安興致勃勃地站在其中一個擂臺下看比賽,忽聞一名尖臉細眼將士勝利后底下有人喊:“行啊,有你的啊聶二。”
蕭予安忙將目光定在那名將士身上,卻見那名將士對著擂臺下做了個極其挑釁的手勢。
手勢對著的正是晏河清。
見晏河清移開目光,聶二頓時嗤笑起來。
蕭予安突然反應過來這個聶二是誰。
在原著里,南燕國國破,晏河清從南燕國一路被押到北國,就是這名將士負責。
這名將士因為哥哥死于戰場,所以極度厭惡南燕國的人,一路上對晏河清用盡手段羞辱,不但不給食物或者只給發霉的食物,甚至差點廢了晏河清的左臂!
蕭予安對于原著印象極深的一段,就是這名將士將晏河清的頭按進臟水里,惡毒地說:“你不是只狗嗎?怎么不叫呢?來,叫兩聲聽聽,叫了就給你吃的。”
行吧,為了晏河清黑化做鋪墊,蕭予安理解。
于是他邊感慨一聲劇情需要沒辦法,邊在評論區底下刷了三百字的作者你這個后媽,請收下我的刀片謝謝。
一絲不爽從蕭總裁心底騰起,他不自在地緊緊錦衣袖口,然后轉頭對晏河清說:“我覺得如果我現在有一件披著的西裝和一只雪茄,我的霸道總裁之路就可以開啟新篇章了。”
晏河清聽不懂:“什么?”
蕭予安朝他輕笑,然后撐著擂臺躍上,對著擂臺上的聶二勾掌:“來,我們倆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