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安緩了半天,才總算能稍稍思考,他動了動發(fā)寒的四肢,忽然反應(yīng)過來方才為什么會覺得聲音耳熟。
因為那他媽就是他前世的聲音!??!
在蕭予安驚駭之際,那名王爺已經(jīng)離去,蕭予安踉踉蹌蹌往前兩步,又跌跌撞撞后退半米,最后干脆抱頭蹲下。
旁邊有人上前問他出了何事,蕭予安恍若未聞,不停地將頭腦中原著關(guān)于蕭平陽的劇情反反復(fù)復(fù)地想,可已經(jīng)過去這么些時日,他如何能記得清細節(jié)?有關(guān)蕭平陽的哥哥蕭王爺?shù)氖虑樽匀缓翢o頭緒。
蕭予安猛地站起身,拉住身邊的小奴問:“平陽公主在哪?”
那小奴被他驚嚇到,磕磕巴巴半天才回答:“在,在,在敬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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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平陽正在與自己的皇兄交談。
本來滿朝上下都以為蕭平陽會即位成西蜀國君王,誰知她突然說自己要大婚嫁娶,不想再問朝廷之事。
蕭平陽手握兵權(quán),說話有分量,幾位窺覬皇位的兄長此時都在試圖和她套近乎,蕭平陽心里厭煩,說了幾句客套話后就往正廳走,突然瞧見一人急匆匆地奔過來:“咦?寧兒兄長?”
蕭予安剎住腳步,邊喘邊問:“方,方才那名,銀,銀,銀袍的王爺,叫,叫,叫什么名字????。。 ?br/>
蕭平陽一臉疑惑,邊讓蕭予安別急邊說:“你是問,方才已經(jīng)離開的那位嗎?”
蕭予安猛地點頭。
“啊,那位啊,就是我之前想介紹給你認識的皇兄,怎么?你想認識?”蕭平陽挑眉。
“他叫什么名字?!”
“他呀,與我同姓,姓蕭,名予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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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平陽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然后合上瓷蓋放在桌上,對著蕭予安一挑眉:“所以,你連我那位皇兄的生辰八字,幼年趣聞都問了個遍,又不愿與他見面,是何意?”
蕭予安胳膊肘抵住桌子,雙掌按住太陽穴,提起兩眼撐著頭,一副看不透這世間的呆滯模樣。
蕭予安表示自己也想知道這他媽是幾個意思啊,自己現(xiàn)在就算去見了那蕭王爺又能怎樣呢?
嘿朋友你好,我看你根骨清奇,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霸道總裁?
又或者,嘿朋友,我上輩子長得和你一模一樣?。?!名字也一樣!聲音也一樣!好巧?。。?!
……
自己一定會被當成神經(jīng)病的吧!??!
“那你這位皇兄,有沒有一段時間突然性情大變?”蕭予安抬頭問。
雖然不解,但是蕭平陽還是認真地想了想,說:“沒有,我與這位皇兄比較親近,平時也有往來,從未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br/>
蕭予安繼續(xù)抱頭,一副崩潰不解的模樣。
蕭平陽看不下去:“我可以帶你去見他,他性子隨和,易相處,不用擔心冒犯的?!?br/>
蕭予安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畢竟對著自己的臉說話談天,真是太詭異了,蕭予安覺得自己根本不能若無其事地與那名蕭王爺交談。
就當遇到了一位和自己音容模樣相似的人吧,這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
說話間,永寧公主走了過來:“哥哥,你的馬車備好了,你當真不多留兩日嗎?”
“不留了?!笔捰璋舱酒鹕恚瑧z愛地揉揉永寧的頭發(fā)。
永寧公主此時一身素凈白衣,褪去了少女的靈動,添了幾分成熟,可每與蕭平陽對視間,仍見天真。
蕭予安看著兩位姑娘,問:“你們當真決定隱居?”
兩位姑娘對視一眼,笑著點頭。
蕭予安跟著揚起笑容,也好也好,遠離喧囂,不問是非,蕭平陽不即位,西蜀國的將來令人看不透,但是這些紛紛擾擾,都與三人再無瓜葛。
三人拜別過后,蕭予安坐上馬車揚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