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下留人?!?br/>
云霧衣?lián)屔頂r在藍太章面前。
戰(zhàn)湛怕她和寒非邪起沖突,又擠入他們中間,“娘放心,寒霸他只是想收拾劍里的壞蛋?!?br/>
寒非邪道:“這么擠著不累嗎?”
戰(zhàn)湛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挺累的?!?br/>
寒非邪退后半步,將火陽之氣灌入麒神劍內(nèi),將齊世鐵逼了出來。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寒玉清。不知是否是麒神劍重新投入使用的原因,戰(zhàn)湛覺得這次的寒玉清比上次精神了些,眼睛不再是一味的渾渾噩噩,有了些許光彩的樣子,只是人還沒清醒,依舊呆呆的。
齊世鐵從劍里出來,還沒鬧清楚狀況,就聽寒非邪冷冷地說道:“秦雅容的毒是你下的?”
齊世鐵下意識道:“不是我親手”
等他察覺失言已經(jīng)來不及,戰(zhàn)湛道:“那就是他了?!?br/>
齊世鐵還來不及狡辯,又被寒非邪召回劍中,一遍又一遍地用火陽之氣灼燒。并不是每個鬼魂都適合火陽之氣的,齊世鐵就熬不住,沒多久,就在火陽之氣中灰飛煙滅。
戰(zhàn)湛不知道這個過程,只看到寒非邪眼里的殺意越來越濃,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心中擔憂,“寒霸?!?br/>
寒非邪慢慢地放松手臂肌肉,淡然道:“沒事了?!?br/>
“齊世鐵他”
“消失了?!币恢蹦豢月暤暮袂逋蝗幻俺鲞@么一句,但不等戰(zhàn)湛和寒非邪與他交談,他就鉆入劍中。
戰(zhàn)湛嘀咕道:“就這么消失了,會不會太便宜他了。”照他看來,起碼先將滿清十大酷刑上個遍,然后再凌遲處死,五馬分尸
寒非邪手指輕輕地撫摸過麒神劍的劍身,“從此之后,這世上絕不會再有麒麟世家四個字。”
戰(zhàn)湛同情齊昂軒,不知道他是否會對自己一時失言而懊惱終身。
秦愿看不到魂魄,并不曉得齊世鐵這個罪魁禍首剛剛伏誅,仍針對藍太章。
云霧衣道:“秦老放心,此事我一定會有一個交代。只是中間的過程,還請容我安排安排?!彼{太章畢竟是戰(zhàn)湛這一方的重臣,若貿(mào)貿(mào)然死在寒非邪或秦愿手中,必然會大大打擊戰(zhàn)湛的威信。
秦愿剛皺眉,就聽寒非邪道:“那就請伯母費心了?!?br/>
藍雋遠不甘心地吼道:“藍家為你們戰(zhàn)家出生入死,難道就是這樣的下場?”
戰(zhàn)湛道:“我擦!我們一開始是政敵吧,逼不得已才聯(lián)手的吧。要不是云牧皇太蠢,寫了一張遺詔砸自己的腳,你們也不會站在我們這邊的吧?哪來的出生入死?。?!”
藍雋遠道:“你們現(xiàn)在毀了藍家,就永遠也沒有讓我們出生入死的機會了?!?br/>
“你確定是出生入死,不是生死相搏?”為什么電視劇里的壞人總是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呢?因為后面的情節(jié)發(fā)展會證明,當時沒斬掉的小草最后都會跨越物種地成為參天大樹,將壞人給碾死。
藍太章看寒非邪等人的臉色就知道今日絕不會善了,擺手打斷藍雋遠的話,“罷了。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要怪只能怪我藍家無人,才會落得今日田地。我別無所求,只求山主大發(fā)慈悲,留我藍家一滴血脈。所有的仇恨,就由我一人承擔。”
云霧衣看著寒非邪。說交情,她和藍太章斗了這么多年,翻臉的時候比翻書還多,與藍家聯(lián)手也是為了穩(wěn)定帝國局勢不得已而為之,雖說沒有秋后算賬的想法,但內(nèi)心多少有些芥蒂,不說寒非邪身后的白夢山、寒家和青紋世家,光憑寒非邪和戰(zhàn)湛的關(guān)系,她都愿意站在寒非邪的一邊?,F(xiàn)在要看的,是寒非邪本人的態(tài)度。
寒非邪盯著藍雋遠,眼底恨意蔓延。
戰(zhàn)湛倒是有些不忍心。他觀念接受的是當代法律,講究一人做事一人當,沒有株連之說,藍家干壞事的時候藍雋遠才剛出世,絕不會參與。
“寒霸”他剛喊了一聲,就聽寒非邪笑了笑道:“好啊。”
咦?
戰(zhàn)湛錯愕地摸了摸臉。難道自己真的已經(jīng)傾國傾城到禍水的地步了嗎?他還沒有進讒言呢。
寒非邪望著藍太章道:“如你所愿。”
藍太章松了口氣。
秦愿不滿地問道:“為什么?”
因為,滿懷仇恨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才是真正的折磨。
寒非邪勾起嘴角,臉色又陡然一變,匆匆與云霧衣打了聲招呼,抓起戰(zhàn)湛往皇宮的方向跑去,留下云霧衣等人處理藍家后續(xù)事宜。
他們離開沒多久,藍家上空就有兩道極快的身影閃過。
突發(fā)狀況經(jīng)歷多了,也就成了習慣。戰(zhàn)湛一路被拉著跑,也沒覺得不適,等停下來才感慨一句,“這次總算沒丟下我?!?br/>
寒非邪道:“他們來了?!?br/>
“誰?”
“通天仙境的人?!?br/>
戰(zhàn)湛緊張起來,“他們怎么知道你在這里?”
寒非邪腦袋里轉(zhuǎn)過很多個可能,但沒有證據(jù)支持,只能作罷。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御書房,因為他們只認得這里,三號正在里面等著,看到他們進來立刻抽出一封信來,焦急地遞過去。
戰(zhàn)湛疑惑地接過來,看到信封上的字跡,干笑一聲道:“字跡這么清秀,該不會是情書吧?”
看到寒非邪的表情,他自覺閉上嘴巴,抽出信,還來不及看就被寒非邪一把搶了過去。
“不會有情書的”戰(zhàn)湛嘀咕了一句。
“你很遺憾?”寒非邪心不在焉地問。
戰(zhàn)湛道:“我遺憾你就寫?”他等了半天沒聽到寒非邪回答,便湊過去看信。
寒非邪將信遞給他,“朱晚說通天仙境的人又回去過。他懷疑齊昂軒和他們有過接觸?!?br/>
戰(zhàn)湛抬頭道:“他不會把你賣了吧?”這就能解釋為什么通天仙境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
寒非邪道:“我們即刻動身去找石理東?!?br/>
“你外公”
“帶著反而累贅。由他在騰云帝國坐鎮(zhèn),你也可以放心一些。”
“他會生氣的?!?br/>
“別讓他找到就好了?!?br/>
“好?!?br/>
好個頭!
戰(zhàn)湛再一次后悔自己一時松口造成的嚴重后果
相當嚴重。
他翻身騎在寒非邪的身上,雙手抓著他的脖子,用力地搖晃,“節(jié)制,你懂嗎?!”
寒非邪睜開眼睛,“你還要?”
“要你個頭?。∥覀冊谔优馨?,在趕路啊,爭分奪秒啊,你居然還有心情做”
寒非邪道:“我怕我恢復劍神狀態(tài)?!?br/>
“那有必要做這么多次嗎?”
“鞏固一下。”
“”
“而且你沒有痛感,不用擔心。”
“誰說我沒有痛感”戰(zhàn)湛吼完又愣住,呆呆地摸了摸屁股道,“奇怪,為什么我會覺得痛?而且感覺越來越真實”
寒非邪揚眉道:“難道之前你都覺得不真實?”
“呃?!睉?zhàn)湛猶豫的一瞬間,兩人的體位已經(jīng)顛倒過來。
“我們應(yīng)該更真實一點。”
戰(zhàn)湛剛要抗議,就被寒非邪拉了起來,“快點穿衣服,我們走?!?br/>
“”戰(zhàn)湛抱著衣服,驚恐道,“你還想打野戰(zhàn)?”
“我很想,不過要等下一次了?!焙切暗溃骸八麄冏飞蟻砹??!?br/>
雖然屁股有點痛,但戰(zhàn)湛體力驚人,跟著寒非邪跑了大半夜也不覺得累。等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德利鎮(zhèn)已經(jīng)遙遙在望。
戰(zhàn)湛道:“我有種預(yù)感。”
“嗯?”
“我們這次會碰上好事?!?br/>
“比如說?”
“暫時想不出來。但是我覺得,應(yīng)該沒有比帶著一個一動就痛的屁股跑了大半夜更凄慘的事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