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里面,守衛的修為越高,靠近最中心的位置竟然有幾個劍王級的高手,連寒非邪都有些驚訝。這樣的高手出現在超級世家實屬平常,但這里是騰云帝國,當初云瀟瀟和魚清愁兩個劍皇級高手就能成為守護神的地方,要招募這樣的高手絕不是有錢就能做到的。
云霧衣看出他們的疑惑,解釋道:“他們來自青紋世家。”
戰湛笑瞇瞇地看著寒非邪道:“謝啦。”他知道要不是看在寒霸的份上,秦愿絕不會出手襄助。看面相就知道他不是扶老太太過馬路的人。
寒非邪挑眉,“你我之間需要說謝字?”
云霧衣的目光立刻追過來。
戰湛尷尬地低頭道:“我就是這么一說。”
寒非邪對他的回避深感不滿,這種感覺就好象自己懷了孩子還得不到另一半家里承認的小媳婦。他走過去,伸手將戰湛攬入懷里,用鼻子親昵地摩挲他的臉頰,曖昧地笑道:“回頭你就知道,有些話不能隨便說。”
神啊,請賜予我一根能夠自掛東南枝的堅韌面條吧!盡管云霧衣表面上已經不怎么過問他這方面的事了,但這樣明目張膽的舉動等于挑釁啊。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沒想到他們家也逃不過婆媳不和的問題。
戰湛抱頭。
“這里脫衣服容易著涼,有什么話進來再說。”云霧衣淡然地說。
“”
戰湛推著寒非邪,小聲說:“走走走。”
兩人進了北院,就看到破折號在院中打坐,看到他們進來才睜開眼睛。云霧衣不想打擾他們敘舊,沒有跟進來。
“山主。”破折號站起來。
戰湛跟著行禮道:“大師兄。”
寒非邪道:“孔師姐怎么樣?”
破折號黯然地搖搖頭道:“她幾次想自殺,都被我制止了。”
戰湛很吃驚。孔妍姿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即使在美女云集的絕世劍邪里,也是數一數二或者數三數四的女強人,這樣的人居然會自殺,可見情況險惡到了何等程度。
寒非邪道:“我用火陽之氣試試。”
既然火陽之氣能夠殺蟲,說不定也能驅蟲。
戰湛眼睛一亮,連聲道是。
他們跟著破折號進門,就看到孔妍姿坐在床上,床上沒有床簾,只有兩根粗大的鐵鏈子。
破折號解釋道:“是孔師妹自己的要求。”
寒非邪道:“你先出去,這里交給我。”
破折號帶著擔心出去了。
寒非邪走到孔妍姿面前,發現她正靠著床柱打盹兒。在睡夢中,她的眉頭仍是皺著的,好似很不安穩。他想起自己晉級劍神后,變得極為冷淡的那段日子里,還和她爭風吃醋過,那時候的她雖然已經成了蟲人,精神尚好,和現在判若兩人。
他將手放在她的背上,將火陽之氣渡入她的體內,沒多久,就聽到她痛苦地呻吟起來,整張臉不停地冒著汗,人好似水里舀出來一般。
戰湛剛要開口,寒非邪已經主動停手。
“她承受不了火陽之氣。”他皺眉。這個結果他事先也想到過,當初天芥神書教他火陽之氣前,就曾說過,學此功法一生都不能近女色,因為女體屬陰,承受不了火陽之氣的陽氣。果然如此。
戰湛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寒非邪不知道多少次地在腦海里呼喚天芥神書,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你若是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寒非邪在腦海里發出最后通牒。
我即使出來,你也不會對我客氣的。
天芥神書終于熬不出,出來了。
寒非邪沒接這個茬,問道:蟲人怎么救?
不知道。
天芥神書說完就感覺到寒非邪壓抑的怒火,忙解釋
真的不知道。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解救的辦法。
寒非邪見識過天芥神書的博聞強識,若是連它都不知道辦法,也許這個世上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寒非邪和戰湛從屋子里出來,破折號一看到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了結果,反過來安慰他們道:“巫法大陸的東西,我們不熟悉,等抓到巫法大陸的人就好了。”
戰湛道:“抓到了嗎?”
“他們十分狡猾。”破折號道,“之前孔師妹在山上抓到了幾個,可惜沒等我們審問,他們就自行了斷了。”
戰湛聽得直皺眉,“連白夢山也不放過,他們究竟要做什么?”
破折號道:“這個我知道。在抓住他們之前,孔師妹曾偷聽到他們的談話。聽說巫法大陸因為他們不斷研究藥人和蟲人,已經變得烏煙瘴氣,環境惡劣。他們來神劍大陸就是想將神劍大陸的人都變成他們的奴隸,然后將我們大陸占為己有。”
“無恥!”戰湛怒道。
“卑鄙!”破折號附和。
“無恥之極!”
“卑鄙之極!”
戰湛道:“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揪出來,消滅他們!”
破折號沒說話。
戰湛道:“你剛剛不是接得很愉快嗎?怎么突然不說了?”
破折號道:“罵人比較爽。”
“”
戰湛和寒非邪走到門口,云霧衣正在聽匯報,見他們出來,立馬問道:“你們認識一個叫做石理東的人嗎?”
戰湛一怔道:“我師父,試煉師師父。”
云霧衣恍然道:“怪不得我覺得有點耳熟。”
“他怎么了?”戰湛生怕又得到什么壞消息。
云霧衣道:“他占據了萬萬獸界與騰云帝國交界的德利鎮!”
戰湛疑惑道:“為什么?”
“原因不明,不過他指名讓你前往。”云霧衣皺起眉頭,“恐怕是個陷阱。”
“不會。”戰湛否定,“我師父不會害我的。”
云霧衣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現在是一國之君,豈能以身涉險。”
戰湛道:“有寒霸在。”
云霧衣還是不肯松口。
“夫人若是不放心,就再加老夫一個吧。”秦愿雙腳在花草上虛踏了幾下,緩緩地落在眾人面前。
戰湛感慨道:“不愧是超級世家的老家主啊。”出場都經過設計的。
雖然不知道戰湛因何說這句話,但這句話聽起來還是挺舒服的,秦愿瞄了他一眼,“你們幾時啟程?”
戰湛舍不得云霧衣,卻知道石理東這么急著找自己一定有原因,不敢耽擱,“擇日不如撞日。”
“好,那就立即啟程。”秦愿拍板。
戰湛急了,“不是,我是說,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明天再走?”
秦愿黑著臉。
寒非邪道:“聽他的。”
秦愿臉更黑。
云霧衣的臉色倒是好看起來。
無論如何,戰湛都爭取到了半天的休閑時間。他領著寒非邪去找藍太章。
寒非邪道:“你娘說她自有主張。”
“我娘是我娘,她會在朝政上扳倒他。但現在是你,你娘和你爹,難道你不想知道藍月眉當初做了什么嗎?”
寒非邪抿著唇沒說話。
戰湛眼珠子一轉道:“你在害怕?”
寒非邪面無表情地反問道:“我怕什么?”
“你怕聽到你不想聽到的消息。”雖然齊昂軒說藍月眉破壞了寒云飛和秦雅容的婚姻,可事實真相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也許事實并不似他們想象的那樣。
寒非邪道:“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為什么?”
“不管真相是什么,都不會改變我娘和我爹的結局,也不會改變我的童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