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陽小人被踩成兩半,如兩條靈活的蛇,從左右兩邊繞著銀白小人的身軀向頭部進攻!
銀白小人頓時矮了一截,蹲下來,抱住其中一條蛇,用力捶打。
戰(zhàn)湛:“”他們是在用極高的技術(shù)來進行一場毫無技術(shù)含量的戰(zhàn)斗。
另一條蛇突然朝銀白小人的屁股捅了進去。
戰(zhàn)湛想:就算是擬真小人,也不坑把屁|眼做出來吧。
哪知真的做出里了。
火陽之氣沖入銀白小人的身體,兩道劍氣里應(yīng)外合,將它冰消瓦解。
蔚雪痕一言不發(fā)地收手,扭頭就走。
寒非邪擋在他面前。
蔚雪痕蹙眉道:“你贏了,還要如何?”
寒非邪道:“強扭的瓜不甜。”
“我不是要他與我成親,無所謂。”
“他是我?guī)煾福瑤煾赣忻页寺爮倪€是聽從。”寒非邪苦笑道。
蔚雪痕道:“我知道你打的算盤。”
寒非邪苦笑變微笑道:“蔚前輩天縱英明,自然無所不知。”
蔚雪痕對他的馬屁無動于衷,冷冷地說道:“他跑遠了,我可以走了嗎?”
寒非邪道:“我希望再遠一點。”
蔚雪痕看了他一眼,盤膝坐下。
戰(zhàn)湛驚愕道:“他怎么這么聽話?”
寒非邪沖他挑挑眉。
戰(zhàn)湛知道他不方便開口,遲疑道:“難道他自覺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才”
寒非邪微微點頭。
蔚雪痕抬眸看著他。
寒非邪又不動了。
戰(zhàn)湛驚嘆道:“說起來,你們這種傀儡術(shù)是怎么練的?太強大了。除了當遙控游戲玩之外,在普通戰(zhàn)斗中能玩嘛?”
寒非邪道:“感謝蔚前輩傳授的劍氣化形。”
蔚雪痕冷冰冰地回答道:“順便炫耀青出于藍?”
寒非邪道:“我是嗎?”
“不是。”蔚雪痕道,“你破壞規(guī)則。人與人之戰(zhàn),怎能一分為二成蛇?”
寒非邪道:“這是戰(zhàn)術(shù)。戰(zhàn)場本來就沒有非遵守不可的規(guī)則,只有非贏不可的結(jié)果。”
蔚雪痕默默地看著他好一會兒道:“你比我想象中更功利。”
寒非邪道:“我只是關(guān)注結(jié)果。”
“沒什么不好。”蔚雪痕說完,便閉上眼睛,擺明不愿再與他交談。
戰(zhàn)湛道:“我覺得,你把蔚雪痕的好感度刷負了。”
寒非邪瞟了他一眼,似乎幽怨地問:我這是為誰。
戰(zhàn)湛小聲嘀咕道:“你也可以不回答。”
寒非邪道:“怕有人又去花園靜坐。”
蔚雪痕一動不動,充耳不聞。
戰(zhàn)湛裝傻:“有嗎有嗎?”
寒非邪挑眉。
兩人在花園里愉快地聊天,一個時辰后寒非邪才說有事要走。蔚雪痕睜開眼睛道:“夠了嗎?”
寒非邪知道他問的是這一個時辰夠不夠石理東跑遠。他道:“看緣分。”
蔚雪痕道:“我和你一樣看重結(jié)果。所以,我從不放棄。”
“目的地就在那里,但通往目的地的路有很多。”寒非邪攤手道,“我隨時歡迎蔚前輩回來。”
蔚雪痕站起身,一邊朝外走一邊道:“我有時候覺得自己脾氣太好。”盡管還是冷若冰霜人類勿近的模樣,但字里行間透出淡淡火氣。
戰(zhàn)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點頭道:“我再次肯定,他對你的好感度刷負刷爆了。”
寒非邪:“”
戰(zhàn)湛看他面色不善,忙道:“時間不早,快送我進去吧?”
寒非邪道:“你很急嗎?”
戰(zhàn)湛扶額,“你越來越敏感了。”
寒非邪虛抱著他,“因為我距離太遠。”就算近在咫尺,也好像在兩個世界。
戰(zhàn)湛不說話了。
“我送你進去吧。”寒非邪雖然喜歡鬧一鬧他,可是骨子里還是遷就的。
“能不能寬限幾日?”戰(zhàn)湛修煉上癮,尤其是看著劍氣在自己體內(nèi)一點點壯大時。
“寬限?”
“延長?”
“五天。”寒非邪見戰(zhàn)湛要開口,立馬豎眉。
戰(zhàn)湛諂媚道:“五天真是,再滿意沒有了。”
招魂鈴內(nèi),降龍居士和打狗精英過著平淡又勤快地修煉生活,不過生活難免有波瀾。降龍居士看著打狗精英有如神助的進展,再對比自己老牛拖破車一般的速度,內(nèi)心十分不平衡。
“你到底是怎么修煉的?”他不止一次地打探,“是不是吞噬了什么人的魂魄?”
戰(zhàn)湛搖頭道:“沒有,我就是我也不知道。”倚望天燈的事是紫氣帝國的秘密,他不能隨便對人說,只能鼓勵降龍居士繼續(xù)努力。
降龍居士不愿意了,“再這么下去,我就算再修煉一百年也沒用。”他看著戰(zhàn)湛,失落地嘲諷道:“我知道,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把我當朋友。也罷,誰讓我們一見面就互相啃來啃去!”
戰(zhàn)湛無比慶幸寒非邪不在。
“你自己練吧,我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
戰(zhàn)湛有點擔心他,“你還回來嗎?”
“再說。”內(nèi)心充滿羨慕嫉妒恨的降龍居士只想遠離這個嫉妒源。
身邊少了個人,戰(zhàn)湛雖然覺得寂寞,卻更能集中精神。尤其是魂體狀態(tài)沒有吃喝拉撒的需求,正要集中精神就能無休止地修煉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修煉了多久,招魂鈴里沒有日月交替,無法計算時間,他只知道這五天無比漫長,好似比那三天的兩倍還要多。
是自己懈怠了?還是寒霸忘了自己?
戰(zhàn)湛不想胡思亂想,可自從意識到時間流逝緩慢之后,他的注意力明顯被分散,有時候修煉一會兒就要坐著胡思亂想一會兒。
降龍居士回來就看到他坐在地上發(fā)呆,問清楚原因之后道:“你在這里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能做。”他煩得就是什么都不能做。
降龍居士道:“那就想辦法讓自己什么都能做啊。”啃了不少散落魂魄渣的他心情大好,對戰(zhàn)湛的嫉妒心也削減不少,“進入凝神期就能出去了,想知道原因這是唯一的途徑。”
一語驚醒夢中人,戰(zhàn)湛堅定道:“我要進入凝神期!”
降龍居士道:“光喊口號是不夠的。”
“我會有行動。”
降龍居士道:“你告訴我你是怎么進入凝王期的,我就告訴你進入凝神期的捷徑。”
戰(zhàn)湛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道:“你先說。”
“你當我三歲小孩?”降龍居士道,“我告訴你的還不少嗎?”
戰(zhàn)湛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其實,我是吃了一種東西。我答應(yīng)對方不能說這東西是什么,但是,吃了以后,我的魂魄就不會散了。”
降龍居士瞪大眼睛,“世上有這樣的靈丹妙藥?”
“有的。”戰(zhàn)湛見降龍居士雙眼閃亮地望著自己,低聲道,“我吃光了。”
降龍居士嘴唇動了動。
戰(zhàn)湛敢打包票,他這時候最想說的絕對是臟話。
降龍居士道:“算了,算我倒霉。我告訴你,方法就是逆修。”
“逆修?”
“劍氣逆向運行我看那個人用過這種方法,修煉突飛猛進,像奇跡一樣,不過其他嘗試的人都失敗了,被吞噬了。你進入凝王期,倒是不用太擔心。”
戰(zhàn)湛將信將疑。“不會走火入魔嗎?”
降龍居士道:“信不信由你。”
他這么說,戰(zhàn)湛反倒信了點,不過他相信的最大前提是降龍居士目前和他沒有任何利益瓜葛,沒必要陷害自己。戰(zhàn)湛猶豫許久,終于決定一試。
劍氣逆行對習慣順行的劍者來說是一個極難的挑戰(zhàn)。戰(zhàn)湛剛引導(dǎo)劍氣走了一小段,就感到胸口滯悶,呼吸困難。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體內(nèi)血液蠢蠢欲動,竟有跟著逆行之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