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的敬稱,讓陸峰,姜武和莫桑桑三人心中感覺極為別扭,.
當然了,如果按照中醫(yī)界的輩分來定,羊鬼醫(yī)和尚文德是老朋友,算是老兄弟,而陸峰三人比尚文德之矮了一輩,而眼前這個怯生生的楊思月,卻別尚文德矮了兩輩,叫他們一聲叔叔阿姨也說得過去。
短暫的冷場之后,莫桑桑天使般精致漂亮的臉龐上,lu出苦笑之sè,走過去拉住楊思月的胳膊,用那甜美柔和的聲音說道:“楊思月,你別叫我們叔叔阿姨了,咱們年紀都差不多大,而且看樣子,你比我還大呢,你就叫我桑桑,叫他陸峰,叫他姜武。”
楊思月被莫桑桑輕輕抓住,雖然她能夠看出莫桑桑的善意,可是根本不懂得怎么和人相處的楊思月,臉上還是lu出一絲不自然,眼神中帶著一絲固執(zhí),搖頭說道:“不行,我爺爺給我說過,中醫(yī)界的規(guī)矩,就是不能亂了輩分,你們是尚爺爺、聶***徒弟,那就是我的叔叔阿姨,要是我不這樣叫你們,我爺爺會生氣的。”
莫桑桑和陸峰三人,實在是被這個固執(zhí)的有些迂腐的女孩子給打敗了,最終還是陸峰笑道:“楊思月,這樣好不好?你就聽桑桑的話,叫我們的名字,而那輩分的名稱,比如叔叔阿姨這幾個字,你在心中記著就好了,這樣我們聽著能不別扭,咱們也能夠更好的相處下去。對了,你是來參加迎接國外考察團的吧?我已經(jīng)聽莫叔叔他們說了。”
楊思月有些不明白,為何自己叫他們叔叔阿姨,他們會覺得不自在,不過陸峰都這樣說了,她猶豫了一下也只好點頭同意,說道:“那好吧!陸峰叔……不是,陸峰,姜武,莫桑桑,我是來參加迎接國外考察團的,我爺爺說咱們有五個人,還有一個人呢。”
莫桑桑笑道:“恩,是五個,還有一個是龍鬼醫(yī)的徒弟李承煥,他還沒有到呢!”
楊思月微微點頭,猶豫了一下,才低聲說道:“那個,莫桑桑,我爺爺讓我來的時候,說讓我跟著你們住,我趕路弄得身上好臟,我要去哪洗澡換衣服?”
莫桑桑笑道:“走吧,我先帶你去見師父,他老人家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地方了,你和李承煥都會住在師父家里,房間師母已經(jīng)給你們收拾好了,你們到來就能夠居住。等見完師父,我?guī)氵^去。”
楊思月柔柔點頭,感ji的看了莫桑桑一眼小聲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們。”
陸峰和姜武相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苦笑之sè,干咳一聲,陸峰開口說道:“走吧!帶楊思月去見師父。”
很快,四人便來到里面的大廳,此時尚文德正坐在那里和聶馨、莫開三人研究《善水針法》的內(nèi)容,醫(yī)館里有幾個病人,也都由那些老中醫(yī)在治療。
“師父師母,爸,楊伯伯的孫女楊思月來了。”莫桑桑笑嘻嘻的第一個走進來,開口三老說道。
尚文德、聶馨和莫開三人同時抬起頭,臉上lu出一絲好奇,視線在第一時間集中在楊思月身上。
仿佛是從來沒有被那么多陌生人看著,而且這個地方還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楊思月清秀的臉龐lu出一絲緊張,小手用力抓住衣角,呼吸都重了幾分,恭恭敬敬說道:“尚爺爺好,莫爺爺好,聶奶奶好,聶奶奶,思月又見到您了。”
聶馨微笑著對楊思月擺了擺手,笑道:“思月,過來讓聶奶奶看看,這幾年不見,你又長高了,都成大姑娘了。”
楊思月對于聶馨,倒是有些親昵,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一些,輕輕伸出手,讓聶馨抓著她那仿若無骨的小手。
眾人聊了一會后,主要的話題主要還是圍繞著這個容易害羞,而且看上去膽量比較小的楊思月,這姑娘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實在是惹人憐惜,所以大家對她也都頗有好感。
濟陽市火車站附近,一名身穿灰sè長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人,那濃密的頭發(fā)微卷,一瞬精光閃爍的眼神四處瞄著,他的手里,拿著一個灰布桿旗,上面寫著兩行大字:“救苦救難活菩薩,中醫(yī)名醫(yī)大神醫(yī),而且字體歪歪斜斜的還有一個橫批:妙手回春。
最令人感覺好笑的是,他的肩膀上背著布袋,如果不是他手里的其他東西,別人還以為他的布袋乞丐呢!
“南來的,北往的,看一看瞧一瞧,傳說中的華佗在世,真實版的扁鵲重生,不管是什么病癥,保證手到病除,疑難雜癥,生死絕癥,只要還有一口氣的,就能夠治好。”八字胡看上去有些駝背,在火車站附近溜達了幾圈,發(fā)現(xiàn)幾名車站保安人員朝著快速趕來,便如同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很快便鉆進人群消失了蹤影。
距離火車站一里地外的一個偏僻的小胡同里,八字胡伸手把頭上戴著的假發(fā)拽下來,當扇子扇了幾下,才氣喘吁吁的嘀咕道:“這年頭,人表面上看著一個個都學精了,可是一個比一個傻,我這出了名的小神醫(yī),竟然沒人找我看病,真是豈有此理。”
說完,他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又抬頭看了看天sè,隨即把手中的東西丟到墻邊,麻利的把嘴chun上貼著的八字胡給揭下來,左右看了看,并沒有什么人從這里經(jīng)過,便手腳麻利的把身上的大褂脫掉,lu出小背心,然后從他肩膀上背著的袋子里,快速抓出幾件衣服快速穿著。
而且,在他一邊換衣服的同時,也一邊嘀咕著:“看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找到集合的地點報到,外國佬挑戰(zhàn)我這小神醫(yī),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這次一定讓他們光鮮亮麗的來,灰頭土臉的走。”
兩分鐘后,當一聲驚呼女聲從小胡同的盡頭傳來后,一個二十三四歲模樣的青年,手里拎著破袋子,逃命似地從小胡同里竄了出來,沒有一絲想要回頭的一絲,再次鉆進人群里。
此時如果有人看到剛剛他那副中年大叔打扮的尊容,在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絕對想象不到這前后是同一個人。
此刻看他,哪里還有一絲的駝背跡象,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英俊的臉龐,白晢的皮膚,有神的眼睛,身上帶著一股獨特的氣質(zhì)。
如果這種男生放在學校里,只要是情竇初開的小女生,恐怕都會喜歡這種類型。
下午的時光,可是說是陸峰回來以后最清閑的,今天的天氣很好,但是前來治病的人也少,仿佛是和煦的陽光溫暖了所有人的心靈,讓病人都變得精神煥發(fā)起來。
姜武手捧著醫(yī)書,在醫(yī)館門外曬著太陽,看著醫(yī)書,喝著功夫茶,那模樣別提有多么愜意,他身旁,陸峰則閉著眼睛,享受著安靜的時光,看上去就像是在假寐。沒人知道,陸峰此刻的腦海里,則是在推演著《善水針法》中的一個個病例,回憶著每一頁每一行每一個字的內(nèi)容,然后在腦海中不斷的鉆研,思索,不斷的用他學會的所有醫(yī)學知識為基礎,不斷攻克著一個個難題,一個個令人難以理解的醫(yī)學病理。
偶爾,姜武會扭頭看一眼陸峰,他有些不明白,一向勤奮好學的陸峰,今天怎么偷懶了,平時的他,可是手都不舍得離開醫(yī)書,眼睛里都在流動著思考的光芒。
不過,他也能夠理解陸峰,畢竟總是處在高度學習的緊張氣氛中,對于精神壓力會有壞處,他以為陸峰是在放松調(diào)節(jié)自己精神,所以并沒有打擾陸峰,就算是有病人來治病,他也是快速站起,對病人做噤聲的手勢,然后輕輕把病人帶進醫(yī)館。
“嗨,哥兩個,聽懂的享受生活啊?這小日子過得,看著醫(yī)書,喝著香茶,享受著日光浴,嘖嘖,如果再叼著香煙,來瓶二鍋頭,有兩個金發(fā)碧眼的洋妞伺候著揉肩敲tui,那可是人生一大極品享受。”一聲帶著戲謔,帶著羨慕,帶著幻想的聲音,打破醫(yī)館門前的靜謐,打斷姜武和陸峰的狀態(tài)。
姜武眉頭微皺,剛剛他看書看得太投入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走進,轉(zhuǎn)頭看了眼緩緩睜開眼睛的陸峰,他心中有些不滿,這家伙是誰啊?連休息的陸峰都被他給打擾到了,真是煩人。
陸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流里流氣的青年,心中暗暗承認這家伙的賣相ting好,那臉上的笑容很和煦,很陽光。
突然,他眼神中的神sè一陣bo動,鼻子微不可察的吸了兩下氣息,頓時笑瞇瞇的從搖椅上站起,開口笑道:“我們也是忙里偷閑罷了,今天來治病的人少,所以有機會能夠放松一下。想必你就是龍鬼醫(yī)隆叔叔的弟子李承煥吧?歡迎你的到來。”
姜武眉頭一揚,看著陸峰疑huo道:“陸峰,你確定他就是李承煥?我怎么沒有看出來?”
李承煥眼神中閃過一道異彩,隨即非常陽光的笑道:“沒錯,我就是李承煥,你是陸峰,那你就是姜武,恩,不錯,果然是年少有為,一派大家風范,陸峰,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一眼就猜出是我的?”
陸峰看了一眼姜武,才笑道:“其實我不是看出來的,是聞出來的,你身上有著常年浸yin中藥而殘留下來的味道,除非你能夠十天半個月不碰中藥,否則你身上的味道是不會散去的。當然,這種味道一般人是聞不出來的,只有和你一樣浸yin中醫(yī)一途很長時間的人,才能夠輕微的察覺到。再加上我們知道隆叔叔的徒弟李承煥會來和我們合作,接待國外的考察團,所以很自然的就聯(lián)想到你。”
李承煥哈哈笑道:“不錯,不愧是連我?guī)煾付冀?jīng)常夸獎的陸峰,真是了不起了啊,憑借著這點蛛絲馬跡都能夠猜出是我,佩服佩服,尚伯伯,聶伯母和莫叔叔在不在?我找他們報道。”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