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僅僅是一招,練氣七重的令狐霄就給練氣四重的秦牧給拍進了地里。
看看那巨靈神掌拍在地下時砸出來的那個深達(dá)將近一丈的巨坑,大家就覺得心里直抽抽。想著那一巴掌要是拍到自己身上,只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于是,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秦牧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這尼瑪太兇殘了,這貨的那個看起來很小的法寶,最少都是玄階下品。這種寶貝,連月琊宗的真?zhèn)鞯茏又慌露紱]有。
難怪他敢這么牛氣哄哄的跟令狐霄對著干,令狐霄那簡直就是找死啊。
四周的一片震撼中,秦牧卻偷偷的握著一塊靈石,迅速的補充著體內(nèi)消耗的真元。
同時,眼睛冷冷的掃過令狐霄的那群手下,語氣中帶著蕭殺和冷厲,大喝一聲:“還有誰?”
那邊明明還有十好幾個,其中練氣四五重的也有好幾個,只要隨便沖上來一個,真元消耗過大的秦牧就得跪。
但是,沒人敢,反而是在秦牧的暴喝之后,身體一抖,脖子一縮,有的甚至還偷偷的往后面退了些,生怕被秦牧的眼神看到。
看到這情況,秦牧放心了,但語氣卻沒放松,依舊是冰冷如霜,輕哼道:“既然沒人有意見,那么,怎么做,你們應(yīng)該清楚吧!”
還能怎么做,贏家通吃啊,干這一行的,誰都知道。
有人稍稍遲疑了一下,看到秦牧亮了亮手中的巨靈神印,立刻就老實了,可沒人知道他現(xiàn)在根本就激發(fā)不了第二次。
除了重傷昏迷的令狐霄,剩下的十七個人老老實實的把身上的所有錢財交了出來,這時候,不但王猛在幫忙,侯云也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剛剛的那一下,雖然侯云之前大概猜到了秦牧留有后手,但真正的看到后,依舊讓他徹底失語。那太強了,令狐霄都拿出了最強的火云掌神通,依舊被秦牧一巴掌干趴下。
那是何等的強橫,何等的霸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后悔之前沒有站到秦牧身后了。不然,現(xiàn)在,他就有了秦牧這個牛逼哄哄的家伙做朋友,以后,在這月落坊,自然是風(fēng)生水起。
但事已至此,只能迅速的補救了,這也是他立馬跑出來幫忙的原因,他的幾個同伙,也是同樣如此。
等秦牧搜刮了令狐霄身上的東西,他們也完成了任務(wù),沒有人敢私吞,雖然秦牧并沒有在乎那些收獲,他現(xiàn)在可惜的是,令狐霄身上沒有那火云掌的術(shù)法神通秘籍。
可惜歸可惜,秦牧卻迅速的從王猛他們搜刮的東西里,挑出來一些對他有用的,比如錢和靈石,比如療傷的藥,也有一些迷藥,瀉藥之類的,那些,偶爾也是有用的。
對于現(xiàn)在的秦牧來說,他知道江湖艱險,多個準(zhǔn)備,總是好的。
隨意的分完了,立刻就走,到了演武場外面,更是對侯云拱手一禮,道:“侯兄,我還有點急事,先走一步!”
侯云一愣,但也只能拱拱手,客氣道:“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秦兄盡管吩咐!”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尊敬和討好。
秦牧只是點點頭,拉著王猛就走,等離開侯云他們遠(yuǎn)了些,更是飛身而起,跑的更快了。
因為秦牧之前的那一下子,一直都沒怎么緩過來的王猛總算是清醒了些,愕然的看著秦牧,倒是沒說話。
一直到出了月落坊,來到一個僻靜的林子里,秦牧才說道:“王兄肯定在疑惑,我為何突然如此匆匆!”
一頓之后,見王猛沒明白,便解釋道:“之前,雖然我用巨靈神印一下子就把令狐霄給干翻了,四下里的人都很震驚,但是,其中雖然有敬畏,卻也有不少貪婪的眼神。
或許,以他們的修為,暫時還不敢挑釁我,但是,這可是月琊宗的山門腳下,如果是月琊宗的真?zhèn)鞯茏踊蛘呤情L老們知道了呢?”
王猛恍然,那巨靈神印少說也是玄階下品,如此法寶,絕對能夠讓月琊宗的真?zhèn)鞯茏由踔潦情L老們心動了。
秦牧一個無依無靠的散修,面對令狐霄這種水準(zhǔn)在月琊宗只能算是外門弟子的家伙,能夠用巨靈神印干翻,但是,面對月琊宗的真?zhèn)鞯茏雍烷L老們呢,自然是不能的。
到時候,就是懷璧其罪了。
想清楚了,不免就佩服秦牧的機警,冷靜,尤其是在那樣的勝利之后。
正要問,秦牧接下來怎么辦。
秦牧已經(jīng)率先說道:“王兄,我準(zhǔn)備去無量宗投奔友人,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
王猛明白秦牧是因為他之前的幫忙,肯定也會被令狐霄等人記仇,所以才叫他一起去躲一躲。
但他不想去無量宗那種小宗門,而且,秦牧也沒說明那個友人是長老西門鶴,他以為是普通的弟子,無量宗那種三流宗門的普通弟子,有啥好投奔的。
何況,只要秦牧沒被搶,有侯云等人幫襯,令狐霄他們輕易不敢動他,月琊宗的人更不會過多的連累他這個路人。
只要稍稍的躲過一陣風(fēng)頭,他在月落坊混還是沒問題的。他也習(xí)慣了這里。甚至,也不想麻煩秦牧。
于是,搖搖頭,淡然笑道:“不了,我這散修當(dāng)慣了,受不得約束,”還開玩笑道:“除非秦兄你將來發(fā)達(dá)了,給我弄個宗門的執(zhí)事,長老之內(nèi)的做做,倒是不錯!”
秦牧見他如此說,也不便勉強,他更擔(dān)心月琊宗的弟子已經(jīng)知道了消息,甚至正在找他,便爽快的和他告辭,飛速的遠(yuǎn)去,隱入在密林中。
三天后,經(jīng)過長途的奔襲,又使用了無量宗的傳送法陣之后,秦牧終于平安的來到了無量宗的山門前。
跟月琊宗那有如仙境一般的存在比,無量宗就顯得有些寒磣了,光是眼前的漢白玉山門,雖然精致,華麗,卻少了那種修道門派該有的古樸莊重,更不要說那沉淀的太古氣息中所隱隱透露出來的仙氣……。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月琊宗的弟子,就算是面對普通的凡夫俗子,也保持著最起碼的矜持客氣,而眼前,秦牧剛到山門前,那守門的弟子就很是不客氣的呵斥道:“干什么的,知道這里是哪里么就往前湊,走開,走開……!”
那家伙也不過是個練氣三重的弟子,比秦牧的修為還低,卻這幅嘴臉。
秦牧雖然不想才來就和對方起什么爭執(zhí),卻也收起了要和對方客氣的聊幾句,拉點交情的想法,很是利索的從乾坤戒里掏出來七姑娘給他的那塊鵝蛋大,玄黑色,中間刻著一只仙鶴的令牌,往那家伙眼前一亮,淡然道:“我來找西門鶴長老的!”
嚇,鶴長老的令牌,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不是鶴長老的親信,就是和鶴長老關(guān)系匪淺的人。
剎那間,那守門的家伙臉色就變了,帶上了討好的笑,就連之前挺直的脊梁,也彎了些,諂媚道:“哦,原來這位道友是來找鶴長老的……!”
右手一引,“請,快請,我這就叫人去給鶴長老傳信!”
不喜歡,也沒必要表現(xiàn)出來,他以后還得在這里混呢,所以,在對方態(tài)度改變后,秦牧帶著矜持的笑,在對方的引領(lǐng)下,到了山門旁邊不遠(yuǎn)的會客室。
會客室不錯,小橋流水,精致雅靜,出生皇家的秦牧倒是能看得出這其中的幾分品味,比外面的金碧輝煌好多了。
因為守門的家伙說了秦牧是來找鶴長老的,會客室的執(zhí)事弟子也很是客氣,招呼著人不停的把各種好東西拿出來招待。
這時候,秦牧也變得客氣了些,寒暄著,沒一會兒,鶴長老就來了。
鶴長老是個很富態(tài),臉上帶著和煦的笑,看起來更像是商賈,而不像是修士的家伙。倒是幾個執(zhí)事弟子對他的恭敬,讓秦牧知道了對方必定不凡。
也快速的站起身來,恭敬的躬身一禮,“小子秦牧見過長老!”隨后,更是恭敬的把七姑娘給他的令牌遞了上去。
鶴長老笑呵呵的接過令牌,一揮手,“不用多禮,坐吧!”
一邊說,一邊翻轉(zhuǎn)著令牌,手里更是有股真元灌入其中,然后,大家就見那令牌亮了,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但是具體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只有鶴長老,在看到里面的信息之后,一開始是極度的鄭重,隨后卻又一愣,最后,則是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一時三變,但秦牧等人都沒有察覺。
看完了,鶴長老才再度看了秦牧一眼,臉上泛起一絲微不可查的,莫名的笑,說道:“嗯,秦牧是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無量宗的內(nèi)門弟子了!”
嗬,什么考核都沒有,一個練氣四重的家伙一來就內(nèi)門弟子,這貨誰啊,這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四周瞬間滿滿的都是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連空氣都變得凝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