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自從下了嵩山,不僅行事低調,就連白馬,我也讓人涂上墨汁變成了黑馬,那左冷禪自然找不到我,只好作罷。直到華山山門前,我才在小溪里把墨汁洗去。黑馬又變成了白馬。”李木可笑著說道。
岳不群和寧中則聽完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左冷禪最多推測兇手是白馬公子李木可,但現在白馬成了黑馬,又上哪去找人呢?
兩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隨后老岳難得地笑了:“你小子,猴精猴精地。”
如果左冷禪知道,這事是華山所為,就現在來說,華山當然是滅頂之災。但他現在不知道,那嵩山就平白少了兩個高手,左冷禪還偏偏無處撒氣,岳不群當然是痛快得很,看李木可怎么看,怎么順眼。
“那啥,師父,還有件小事。”李木可腆著臉笑道。
“又有啥事?”岳不群笑容立馬褪去,以為李木可惹禍了。
“也不是啥大事,那個,我就是在路上收了個侍女,已經在山上了,師父放心,家世清白得很。”
“哦。”岳不群捻須思量了一下,覺得沒什么問題,但還是要觀察一下,是不是別人的奸細。
“好了,你回來,大家都高興的很,師妹啊,你趕快安排,慶祝一下。沖兒,你跟我來。”岳不群稍沉吟了一下,對寧中則和李木可說。
“啊?”不應該讓我下去休息嗎?李木可有點懵逼。
寧中則和岳不群多少年的默契?立馬知道岳不群是想傳授《紫霞神功》,對李木可說道:“快去吧,有好事情。”
“哦。”李木可撓撓頭,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一處小樹林,老岳轉過身來,背著手,說:“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內氣長進了多少!”卻是想考校李木可的內功。
“師父,得罪了。”李木可抱拳行禮,隨后一掌朝老岳攻去。
老岳眼中露出一絲凝重,當下也運起內力,朝李木可拍去。
一陣低沉爆炸聲響起后,李木可后退兩步,老岳后退一步。
“哈哈哈,沖兒,你內功果是精進不少,與我也只是略遜一籌,天下之大,你皆可去得。”岳不群大喜,捻須笑道。
“弟子只希望陪在師父師娘身邊。”李木可嘿嘿一笑。
對于李木可的彩虹屁,老岳很是受用,捻著胡須,稍沉吟了一下,隨后說:“我這有一部《紫霞神功》,是華山無上內功,今日就傳給你,你要勤加修習,以后繼承我的衣缽,把華山發揚光大。”
說完,就拿出一本古舊的秘籍,鄭重地交給李木可,李木可自是接下不提。
之后,李木可又把阿真介紹給老岳夫婦,老岳倒是沒什么,反應很正常,寧中則卻是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大有收為干女兒的架勢。
眾人一陣慶祝過后,李木可與阿真在華山上閑逛。
阿真還是扯著李木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李木可倒是有些心不在焉。
說實話,回到華山,他最想念的,就是那個老頭。
那個老頭如今在李木可心中,就像親人一般,他也幫助過自己許多,當即便想上去看看那老頭。
“公子,你看那鳥多蠢啊!跟你一樣。”
。。。
你才蠢,你們全家都蠢,你們家祖墳冒蠢煙!
“那啥,阿真你聽我說啊,這山上呢,我還有一位師弟,九十多歲了,身子骨不太好,我去看看他,你先回去吧,好不好?”李木可說道。
“不好!”阿真傲嬌地轉過頭。
“啊?”直接給李木可整不會了,之前這小妮子可是很聽話的。
“我說話,你都沒有在聽。”阿真氣鼓鼓地,像個大青蛙。
“誰說沒在聽,有在聽。”李木可一陣頭大。
“那你說那鳥蠢嗎?”
“蠢蠢蠢。”
“是不像你一樣?”
“是是是。”
“我漂亮嗎?”
“漂亮。”
“那你喜歡我嗎?”毣趣閱
“喜歡。”
???
李木可隨口答完才反應過來,被小丫頭算計了,一臉尷尬。
還沒等李木可開口。
“就說你和那鳥一樣蠢。”阿真說完,便笑著跑開了。
李木可撓撓頭,自己這是被小丫頭調戲了?
李木可撓了撓頭,隨即便運起輕功,朝山上奔去。
到了思過崖,風清揚已是等在了那里。
“師弟耳力不錯嘛!”李木可笑道。
“師兄,倒是風流倜儻,和我當年一樣。”風清揚看到李木可的行頭,不禁眼前一亮。
李木可嘴角抽搐了一下,這老小子,臉皮還是這么厚。
“師弟風采,更勝往昔。”
“老了,不行了,身子骨也不太好。”說完,風清揚淺笑著,看向李木可。
見此情形,李木可當然知道剛才的話,被老小子聽去了。
隨即腆著臉,笑道:“誰說的,師弟寶刀未老,比我們這些小屁孩是強多了。”
風清揚只瞥了一眼,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道:“說說吧!這次下山,都干了什么大事啊?等等先別說,讓我猜猜。”
“嗯,少年英雄,下山闖蕩,肯定是要見點血的,但以你的武功呢,比岳不群還弱上一線,《獨孤九劍》也未至大成,所以衡山,泰山的掌門,你是不會去惹的,少林武當就更不用說了。殺他們的弟子呢,也沒意思,至于恒山,一群女流之輩,我相信,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朝她們下手,那就只有嵩山和日月神教了。以你的層次來看,左冷禪和東方不敗,你是萬萬敵不過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嵩山十三太保,和魔教十長老了,而魔教十長老又找不到,估計你是挑嵩山下手了。”風清揚自顧自地推測。
“我去,神了師弟,拿捏得死死地!”李木可有點驚訝,隨之釋然,能活到九十多的,除了武功高,會有蠢貨嗎?
“我不僅知道你挑了嵩山下手,還知道你另一個原因。”風清揚聽到夸獎,頗為自得,捋了捋胡子,繼續說。
“什么原因?”李木可也有點好奇。
“因為東方不敗以速度著稱,遇上他你是決計逃不掉的,而左冷禪的嵩山派武功,則是勢大力沉,以力著稱,遇上左冷禪,還有機會逃命,所以你敢上嵩山撒野,卻連黑木崖門都不敢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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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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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