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老岳被嚇了一跳,定了定神,隨即低下頭,思索目前己方的實力。
片刻后,老岳搖了搖頭,背著手說道:“沖兒,你知道嗎?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我們現在自保有余,還手,卻是略顯不足?!?br/>
李木可當然明白老岳的意思,他是擔心沒有人能打敗左冷禪,于是抱拳說道:“師父,咱們還有一張底牌。”
“哦?什么底牌。”老岳回過頭來,有些好奇。
“我!”李木可沉聲說道。
“你?你能打得過左冷禪嗎?”老岳有些笑意,他覺得是這個徒弟最近太順,有些飄了,腦海中已經在考慮怎么罰他了。
“師父,可曾聽說前幾日,弟子戰平東方不?。俊?br/>
老岳聽到這話猛的看了李木可一眼,隨即又低下頭思考,最后一把手拉住李木可,眼神中滿是炙熱,說道:“那傳言是真的?”
李木可微微一笑,說道:“口說無憑,還是請師傅檢查弟子功課。”
老岳微微點頭,這正合他意。
于是師徒二人開始試功。
“師父,左冷禪的武功要略高于你,此次我便以手指代劍,咱們高度模擬一下?!?br/>
老岳聽完,也捻須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師父,出招吧。”李木可掐著劍指,對老岳行禮說道。
因為老岳是不知道《六脈神劍》這件事的,李木可只得借著輕功,施展《獨孤九劍》。但饒是如此,相信也夠用了。
老岳也不客氣,因為現在是在模擬和左冷禪的打斗,左冷禪可不會留手。
老岳直接運轉《紫霞神功》,一招華山劍法向李木可攻來。
李木可運轉輕功,施展《獨孤九劍》奧義,雖手中無劍,但手指更加運轉如意,更加靈活,倒也無礙。
岳不群只感覺處處受制,這李木可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樣,招招朝著破綻攻來。起初他以為是李木可熟知華山劍法的原因,但后來他變換出未曾傳授過的劍法,竟也是舉步維艱。??Qúbu.net
打了百招左右,李木可已是穩占上風,總不能讓老岳真的輸吧,于是及時停手,抱拳站在一邊,說道:“師父,得罪了?!?br/>
老岳眼見自己處于頹勢,徒弟卻突然收手,不用細想,也明白徒弟的一片孝心,笑著說道:“哈哈,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老了老了?!?br/>
“師父寶刀未老,風華正茂,徒弟也是羨慕的緊?!崩钅究蛇B忙恭維道。
“哈哈,不用再說了,劍法的確不錯,只是不知內力如何。”老岳捻著須,對李木可十分滿意,卻擔心自己這個徒弟的內力,畢竟年輕,內力不一定是老家伙的對手。
“請師父查驗。”李木可抱拳說道。
“嗯?!崩显郎晕Ⅻc了點頭,隨即運足內力,一掌朝李木可襲來。
李木可不慌不忙,也運轉《北冥神功》的內力,迎向岳不群。
兩掌相碰,激起幾層氣浪。
李木可的身形只是晃了晃,老岳卻連退三步才堪堪止住,眼里滿是震驚和喜悅。
“好好好!”老岳站穩后,臉上的笑意遮不住了,過來扶著李木可的肩膀,像看寶貝一樣,說道:“有如此弟子,何愁華山不興!”
“師父......”李木可剛想編點什么,說出自己內力高深的理由。
卻直接被老岳打斷:“欸?你不用多說,怎么練的一身內力,是你的機緣,旁人無權過問。為師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孩子心性,沒想到真的是羽翼豐滿,可以獨當一面了!”
“那師傅,您看,我說的事情,可行嗎?”李木可趁著老岳高興,試探地問道。
一提到正事,老岳登時穩重了起來,眼光閃爍,考慮著這事的利弊。
片刻后,說道:“如今敵明我暗,左冷禪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謀劃一番,倒是有些勝算!”
“師父,弟子有一計......”李木可笑著說道。
“你小子,又憋什么壞水了!”老岳看這個徒弟,真是越看越喜歡,言語間,多了幾分玩笑調侃之意。
李木可環顧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后,說道:“師父,咱們華山派,有奸細,這事您早就知道吧?!?br/>
老岳稍稍驚訝了一下,但登時釋然,以這個徒弟的心機,又怎么能沒有察覺呢,于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李木可繼續說下去。
“師父,成于斯者,毀于斯。還記得上一次大比嗎?弟子以巧取勝,想必二師兄心有不甘,這次大比,如果弟子慘敗的話,左冷禪必定輕敵,此乃驕兵之計!”李木可小聲說道。
岳不群也是多年的老狐貍了,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想想,一個門派弟子大比,居然讓別派的奸細大勝,左冷禪張狂的笑容都能想象的到。
“此乃第一計,還有一計,便是左冷禪這么多年不敢提五岳并派,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對師父心生忌憚,我打聽到,左冷禪尋到了劍宗后人,過幾日便要到我華山生事,不過師傅不必擔心,我早有辦法收復他們,這還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李木可款款道來。
聽到劍宗后人來華山生事,岳不群眼角一縮,但又聽李木可保證無事,岳不群稍微放下心來,對這個徒弟,老岳還是很放心的,最后沉聲問道:“什么計會?”
“師父,這需要您的配合了,我會在華山內部散布消息,說您練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武功大不如前。而在劍宗后人來生事時,您固然要將他們打退,但要贏得十分吃力,最好到最后吐口血。”李木可說到最后停頓了一下,畢竟讓自己師父吐血,還是有些不敬。
老岳沒說話,還在低頭思考,但很快便想通了其中關節,大笑道:“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沖兒,如此一來,左冷禪以為我華山大勢已去,肯定逼迫五岳并派,而以左冷禪的性格,并派后的掌門,他肯定有恃無恐地主張比武奪帥,此時派你出戰,他便更加確認我怯戰了,你在出其不意,將其打敗?!?br/>
李木可也笑了笑,沒有說話,兩個老狐貍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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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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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