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擊破慕容氏的第一個屯堡時,王景就派人去通知沈翼和江志雄,讓沈翼負責遷移人口和輜重。
經過半天的忙碌,沈翼成功把兩千多百姓和一些糧草輜重轉移。
當王景帶著接近四千人的隊伍不斷趁著夜色南行的時候,沈翼派人前來稟報,已經讓江志雄乘船前來支援。
麥鐵杖就在王景身邊,他也聽到了來人的稟報。
當聽到船只已經準備好的消息后,他很明顯的松了口氣,
王景的實力的確讓心中震動,自愧不如。但王景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是肉體凡胎。
根本無法和慕容氏的數百騎兵抗衡。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在慕容氏人馬發現屯堡情況之前,盡快的渡河南下。
只有河水這天然的屏障,才能阻擋踏破千軍的騎兵。
隨著時間流逝。
前往隱隱聽到了河水的嘩啦聲。
三千多的百姓走了一夜的路,身上還背著許多物資糧草,甚至在路上還有一些老人體力耗盡栽倒在地,直接失去了氣息。
饒是如此。
眾百姓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這些天他們在慕容氏的手下飽受磨難,甚至不能用磨難來形容,應該說是地獄!
被當成肉盾攻打城墻,為步卒擋箭充當炮灰……每天辛辛苦苦采摘的野果都被搜刮上繳,而他們自己則饑渴難耐。
甚至有人被活生生的餓死。
也就是這幾天,他們跟著偏師來屯堡附近種地,每天辛苦勞作體力精力幾乎枯竭,才換取了一個雜糧窩頭。??Qúbu.net
一個雜糧窩頭,就是他們一天的口糧,就這還經常被人搶走。
欺辱、饑餓!
讓他們所有人陷入絕望當中。
他們雖然不知道王景的來歷,但只要能擺脫慕容氏的殘暴統治,他們愿意聽從王景的命令。
強行收編的三百多步卒心中或許還有不甘。
但這三千多流民,只要王景能讓他們看到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必然能變成他的死忠。
夜色將明。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三千多百姓終于看到了前方的河水,以及停留在河邊的十幾艘船只!
數千百姓猛然間發出歡呼聲。聲音直沖云霄。
麥鐵杖看著眼前的景象,目光閃了閃。
此時沈翼和江志雄快步來迎。
“恭喜主公,大獲全勝!”
沈翼在看到岸邊的數千百姓,以及近百匹戰馬的時候,面上露出發自真心的笑容。
“沈先生來的正好!”
王景也哈哈大笑,看到沈翼一雙眼睛帶著疲憊之色,顯然是熬了一夜,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些百姓,需要盡快的送到對岸!”
“戰馬放在第二批,其他的糧草輜重放到最后……”
沈翼還有朱武聽到這話,都贊同的點頭。
一方勢力要以人為本,尤其是王景麾下的百姓,還不到一萬。更是要重視每一個百姓。
稻谷可以迅速的收割,人卻沒有那么快的成長速度。
死一個就是少一個。
麥鐵杖站在不遠處,沒有打擾他們說話。他的兩百手下,還跟在他的后面。
和王景的人馬涇渭分明。
沈翼此時也知道了他的身份,不過并沒有怎么看重,此時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把百姓和戰馬迅速的轉移。
……
被焚毀的屯堡冒著黑煙,引起了十幾個巡邏到附近的騎兵注意。
“不好!屯堡出事了!”
他們發現情況之后,先快馬狂奔到屯堡。
頓時看到屯堡的墻壁已經被焚燒半毀,營寨內有著許多尸體。慕容氏的六十多騎兵,以及校尉離班,都在其中。
十幾個騎兵相互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怒火。
“你去稟報將軍,其他人隨我追上去!”
這個胡人騎兵頭目發現了大隊人馬向南轉移的痕跡,當即下令。
其他人立即呼哨一聲,除了兩個前去慕容氏主力營寨稟報外,其他人全部縱馬朝著南面追趕。
當他們順著痕跡一路直追,看到還在河邊搬運物資的眾多士卒時。
三千多百姓已經來到了南岸。
糧草物資也轉移了大半。北岸只剩下王景、麥鐵杖等人。
“慕容氏的騎兵終于來了……不過來的晚了!”
王景笑道。
看到河邊有數百士卒駐守,十幾個慕容騎兵也不敢直接沖鋒,騎著馬在遠處轉悠了幾圈,然后立即撤退。
河邊土城外的大軍營帳內。
慕容氏兵馬的首領慕容云雙眼睜大,有些不敢置信的聽著下方之人的稟報。
“你說什么?離班駐守的屯堡被毀?這怎么可能?”
此時營帳內除了慕容云之外,還有兩個慕容氏的大將。
他們兩個和慕容云一樣,都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他們也知道,軍中無小事。
前來稟報的騎兵若是敢胡言亂語,就算他是慕容氏的本族人,也要被斬殺以儆效尤。
所以,對方的稟報不是假話,是真的!
慕容云臉上青白交加,等下方的騎卒把所有情況說完,再也忍耐不住,霍然起身。
“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膽?居然殺我大將!還有離班,簡直是廢物!”
“張泰、桃仁,速速調集精銳,等找到敵人的蹤跡,立刻出兵!我要把他剁碎了喂狗!”
他怒喝道。
“遵命!”
營帳內的兩個大將也對自家偏師被滅感到憤怒,沒有考慮便高聲領命。
頓時間。
慕容氏的大營開始有了大動作,一匹匹的戰馬被拉出來,數百慕容騎兵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他們的動作,引起了城墻上乞活軍的注意。
有人立刻把敵人的異動稟報,很快冉亮就帶著幾個人來到城墻。
他們遙遙的朝著遠處望去,在發現慕容氏集結騎兵后,都有些摸不到頭腦。
這些天雙方你攻我防,消耗了不少兵力。
但慕容氏的精銳大部分都不參與攻城。難道對方是下定決心,準備用精兵來強攻?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遭了!”
冉亮扶著墻頭,雙眉緊皺,喃喃的說道。
他這時神色有些憔悴,城頭上被鮮血染紅了大半,他身邊的都尉、隊正,也比當初少了許多。
除了遷往南岸的五百士卒外,乞活軍的一千多兵力都在城內。
經過這些天的折損消耗,乞活軍只剩下八百多人,并且還有許多人帶著傷,實力大幅度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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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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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