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使者前往泗洪之后,蕭淵明就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尤其是在使者返回后,蕭淵明從使者口中知道了泗洪的真正情況。
在使者口中,泗洪城的百姓不說安居樂業(yè),但也都能吃上一口飯。
王景麾下的兵馬,在幾個月的連續(xù)訓練下,也都算得上精兵。如果上陣幾次,就必然能成為悍卒。
除了這些外,步騭、麥鐵杖這幾個在歷史上都堪稱名臣大將的人才,都愿意為王景效力。
可見王景的能力非凡。
能以弱擊強,吞并前秦兵馬的人,有軍略,有人才,還有強兵!比只知道統(tǒng)兵廝殺的張璘厲害的多。
“可惜這里不是建康,如果叔父在,我豈會投奔他人!”
蕭淵明嘆氣道。
旁邊的三個南梁軍將校也跟著嘆氣。
在他們心中,梁武帝蕭衍才是他們的真正主上,雖說,他們這些天都已經(jīng)知道了蕭衍在歷史上結局并不好。
但梁武帝建立南梁,年輕的時候文治武功都非同小可,只是晚年有些老糊涂而已,蕭淵明和蕭氏的家將,自然會對自家的族長和君上更親近。
就像是夏侯惇、曹仁這些人,即便降臨重生,也只會投奔曹操一樣。
歷史上有名的皇帝梟雄,他們本身都有著基本盤。那就是自家的族人。
只可惜,蕭衍即便降臨,也不會出現(xiàn)在淮北之地。
蕭淵明根本沒有多少選擇的機會。
“對了,讓你們做的事,做好了沒有?”
蕭淵明突然問道。
剛才說話的親將連忙說道:“末將已經(jīng)派人仔細挑選過了,一共選出了十八位女子,都是出身不俗的絕色。”
蕭淵明嗯了一聲,“這些女子,還有被咱們控制的兩萬兵馬,二三十萬百姓,就是給王景的禮物!”
“只要王景能擊敗袁術、張歸霸,就把這些東西都給他!”
蕭淵明本身便不是領兵之才,他只想擁有一定的權柄,在保證自身性命的同時享受富貴。
亂世征伐,你死我活,和他心中的愿望十分不符。
他現(xiàn)在只希望,王景真的能有傳聞中的那么厲害。
……
隨著泗洪的動員,城內的所有百姓,包括那些來自各朝各代出身不俗的世家子弟、讀書人、各型各色的人,都知道鎮(zhèn)南將軍即將動兵。
底層的百姓,還有那些一無所有的流民,在來到鎮(zhèn)南將軍府治下后,都被編為保甲,登記造冊,需要開墾田地,以勞作來換取糧食。
是鎮(zhèn)南將軍府的存在,他們才能有一口飯吃。
聽說以后將軍府還會主持分田,讓所有百姓都擁有屬于自己的田地……所以底層的百姓對王景十分的擁護。
在知道將軍準備出動兵馬后,他們也十分的關心,祈禱將軍能順利的大勝敵軍。
除了底層的百姓和流民外。
泗洪境內還有一些人,他們便是來自各朝各代的鄉(xiāng)紳、世家子弟和讀書人。七八十萬的百姓中,有這些人出現(xiàn)很正常。
一個上千人的鄉(xiāng)鎮(zhèn)里面,都會有一個地主鄉(xiāng)紳呢。
這樣的比例,七八十萬百姓中,出現(xiàn)世家子弟、鄉(xiāng)紳豪族并不奇怪。
在來到泗洪之后,他們派族人在郊外開田,自食其力,在沈翼放松對城內商鋪的管制后,他們也順勢在城內開了許多商鋪。
有茶肆,布莊,還有裁縫鋪等等。
他們小心翼翼的試探軍府的規(guī)矩。并沒有什么腦殘的世家子弟、鄉(xiāng)紳地主跳出來攪風攪雨。
再蠢的人也知道。
眼下是亂世,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根基,本質上和普通的百姓沒有區(qū)別,只是掌握了一些別人沒有的知識,懂得思考和做事而已。
他們開墾田地,在城內開商鋪,都按照軍府的規(guī)矩,軍府規(guī)定要繳納多少賦稅,便繳納多少,絕不拖欠。
王景在知道他們的情況后,也在感嘆。
如果明末時的鄉(xiāng)紳地主和讀書人都能像他們一樣,明朝怎么可能會滅亡?
既然他們守規(guī)矩,那王景自然能容忍對方。
當然,田地是底線。
他們自己開墾出來的農田,在王景沒有下令均田之前,還不屬于他們。將來他們依舊要按照均田的規(guī)矩,重新分割田地。
在取得黃籍田冊之前,他們自己開墾的農田出產,需要上繳四成……
轟隆!
一隊隊的甲士從軍營中奔出,在百戶、千戶的帶領下朝著碼頭方向奔去,將旗高高的掛起,隨風飄揚。
所有的士卒,身上都多了一層紅色的軍衣。
一眼望去,仿佛赤色的洪流!
一年多的時間,東湖不僅開墾農田,還種了不少桑樹養(yǎng)蠶,桑樹和蠶蟲生長的速度極快,田亮云專門讓數(shù)千老弱婦女來抽絲紡織。
很快就生產出了大量的布匹。
只不過布匹容易產出,染料卻不容易調配,尤其是大規(guī)模的染布,還是用紅色最方便快捷,也最廉價。
紅色軍衣,便成了軍中士卒的標配。
這種萬里山河一片紅的軍隊洪流,一看便是王師、精銳!
和那些占山為王的山寨塢堡,明顯有些區(qū)別。
甚至,袁術、張歸霸、張璘三家勢力,麾下士卒的衣服也有些亂七八糟,明明實力還不錯,但因為軍衣不統(tǒng)一,看起來就像是烏合之眾。
城外的一株大樹下。
一個身形健碩的男子目送大軍離開。
“老天保佑!將軍這次出兵,一定要大勝!”
“希望將軍此次出兵,能順利擊敗袁術、張歸霸……”
不遠處,不少百姓和士子匯聚,看著浩蕩的紅色洪流登上戰(zhàn)船,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讀書人,都在為王景祈福。
并不是說王景已經(jīng)眾望所歸,而是他們明白一個樸素的道理。
那便是將軍越強,他們就越安全。
所有人都沒有忘記,太初元年剛降臨時的慘狀。
“林兄弟!”??Qúbu.net
林仁肇站在大樹下,在大軍登船之后正準備回城,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說話的人正是步騭。
這次出動數(shù)萬兵馬大戰(zhàn),王景把步騭調到了中軍。此時步騭回到泗洪,輔助朱武、沈翼調動兵馬物資。
剛剛把中軍送到船上,他正要回城就看到了林仁肇。
步騭面上帶著笑容,目光在對方身上迅速掃過,卻見林仁肇和之前相比,稍稍有些沉默。
他們原本在泗洪關系不錯。
不過隨著步騭和司行方投奔王景,各自受到任用,他們和林仁肇的關系就變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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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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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