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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逸柏忙完,趕到吳家的時候,容傾人已在湛王府了。
知道容傾的去向之后,容逸柏直接回了馨園。而在吳府所發(fā)生的所有,在丫頭的敘述下,也盡數(shù)落入容逸柏的耳中。
一側(cè)的祥子面色難看,顧大奶奶真是太不知所謂。還有三皇子,總是不錯過任何的機會的想讓容傾難堪。
容逸柏什么都沒說,靜靜坐著,等待容傾回來。
午時之前,等到日落西山容傾還未回來。這漫長的時間段,發(fā)生了什么已然猜到。
湛王府
“好餓……”聲音幽幽,干啞。肚子咕嚕,干癟。
要餓暈了,可卻一個手指都不想動。腿軟的跟面條一樣,腰酸的都有些發(fā)木了。
再這樣下去,對床笫之間的事,容傾都要有陰影了。男歡女愛應(yīng)該是美好的事兒。可他們這完全不和諧嘛!男人一發(fā)狠,她
就忍不住哆嗦。完全被生吞活剝的節(jié)奏,誰能期待的起來,誰還有興致去配合!
“唔……好疼!”
哼哼,唧唧也沒人搭理她,也沒看到一個天使出現(xiàn)。容傾認(rèn)命的從床上爬下來。
腿顫,手抖,散架子的痛,那狼狽,讓容傾頭頂冒出三昧真火。
“吃了就跑的臭男人!沒風(fēng)度,沒氣度,沒人性!”
“水性楊花,招蜂引蝶,白日宣淫,早晚鐵柱磨成針!”
“不知檢點,為老不尊……唔……”
噗通……
怨念未完,摔趴了,當(dāng)即眼淚就掉下來了。該死,胸先著地了。
可憐她雖已不是少女了,可這身體還未發(fā)育完全。十幾歲的年紀(jì),胸口發(fā)育階段,硬疼脹,這么一摔,要了小命了!
好半天才爬起來,坐在地上,捂著心口,抹淚間。一雙繡著祥云圖案的鞋子,一襲繡著金邊的衣擺出現(xiàn)在眼前。順著,抬頭,湛王面容映入眼簾,滿身清爽,姿態(tài)慵懶。
看看他,再看看自己,容傾感到胸口更疼了。她半條小命都快搭進去了,人家卻滿身的神清氣爽。
“王爺,我餓了!”
湛王斜靠在屏風(fēng)之上,看著坐地上狼狽又可憐的小女人,悠悠道,“作為沒風(fēng)度又沒人性的男人,他是不會管誰餓了還是疼了的。”
湛王話出,容傾一怔,隨著干笑,“王爺,您什么時候回來的呀?”
“本王一直在外間,不曾出去。”
容傾聽言,眼睛眨巴眨巴,隨著低頭開始摳手指。這么說來,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若是,真是極好,一點沒浪費。
“鐵柱磨成針?為老不尊?白日宣淫?不知檢點?”重復(fù)一遍,還是這么刺耳,涼涼淡淡道,“除此之外,可還有什么要對本王說的?”
“王爺,其實你很有風(fēng)度。”
“是嗎?”
“還有……”容傾看著湛王,小聲,小意,笑瞇瞇道,“王爺,你技術(shù)變好了呢!簡直是突飛猛進呢!”
這恭維,湛王眼角抽了抽。連諂媚都這么讓人堵心。她這話反過來講,擺明再次告訴他,他過去技術(shù)爛的掉渣。
“容九,你覺得趙清雪如何?”
“不如何。”
“配容逸柏如何?”
容傾聽言,直直看了湛王一眼,從地上站起來,不咸不淡道,“王爺說好就好。”
湛王聽言,眼睛微瞇,“是嗎?”
容傾點頭,看著湛王,不輕不重道,“趙清雪,長得好看,才學(xué)也好。跟容逸柏在一起,只要她有心,容逸柏有意,說不定就是一段美好姻緣。”
“若不然呢!”
“若不然嘛!”容傾微思索,而后一笑,“不過一女人而已。她若真無心,休了既了。”
湛王冷哼,“你倒真是敢說!”
“我只是實話實說。王爺對我還不是一樣,高興的時候給個好臉,不高興的時候連口都不動,直接是亮劍。所有錯,不都是女人的錯嗎?我一個心不漂移的,王爺說罰就罰了,說休就休了。如此,她若無心,我哥也沒必要強求著,忍著!”
湛王聽著,好心情正在消失著,“但凡關(guān)系到容逸柏,你這話就多了。連那不著調(diào)的話都不會說了。倒是真有心。”
“不然呢?我該無所謂嗎?”容傾扯了扯嘴角,幾分嘲弄,幾分悵然,“其實,王爺無需總是拿容逸柏來嚇唬我。若有一日,你就算真的殺了他。我或許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就如三皇子,一開口就要取了小麻雀的性命一樣。很多時候,你們可隨心所欲,而我總是無能為力。對我好的人,為了不欠太多。在能護著的時候,我也只能嘴上護護。”
容傾說完,穿上衣服準(zhǔn)備走人。
湛王臉色完全冷下,“從本王床上下來,你就只會說這些。”
容傾冷著小臉,一點兒不讓,開口嗆聲,“王爺呢?從我身上下來,開口又說了什么?”
“粗鄙!”
“混蛋!”
“容九……”
湛王那沉戾的聲音一出,容傾頭微揚,毫不退讓,“王爺,我也是個人,人該有的感覺我都有。今日在吳府,罵我的,為難我的。你也都看到了。難聽的我聽了,該受不該受的,我受了。不過,那些都無所謂,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反正他們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心情郁悶之后,過去了也就罷了。”
“別人欺負(fù)我,我不傷心。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可是王爺你不同,你不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你是可能要朝夕相對過一輩子的人。若是你也這么欺負(fù)我,我躲都沒處躲。”
“所以,你剛才的話,讓我緊張,心口也憋得慌。最親密的事兒剛做了,下了床你就變臉了。你是男人嘛你……”
最后一句,幾乎用吼的。
湛王面皮發(fā)緊,咬牙,“閉嘴!”
“每次說不過人家的時候,就要人家閉嘴。蠻橫,無理……”
“容傾……”
“我腿是軟的,腰是酸的,肚子是憋的,渾身都是痛的,心里是憋屈的,未來夫君還是個花心,沒良心就會欺負(fù)人的死鬼,嗚嗚……你起開,我要回家找我哥。夫君什么的,果然沒有哥哥靠得住。”
真是他不喜歡聽什么,她就說什么。
“你不高興了,不喜歡了,說把我休了就把我休了。可容逸柏不行,他就是再不樂意我也是他妹妹,這身份一輩子都變不了。他想丟都不行。這道理我真是明白的太晚了。做衣服什么的,竟然還先緊著你做,把我哥排在了后面。以后這女生外向的事,我再也不干了。”
容傾說著,往外走去,湛王擋著,直直盯著她。
容傾吸吸鼻子,悶悶道,“我告訴你,我今天要哭著出去。然后,告訴人家,你欺負(fù)我。因為你是個床上不行的,你自己不成事,惱羞成怒就揍我。這樣,我看你還勾搭誰……啊……”
話未說完,人被丟在床上,隨著身上一沉,那重量,讓人透不過起來。臉蛋瞬時憋紅了,“好重……”
“本王是個不行的?不能成事的?”怒到一定程度,差點笑了,繃住,面部有些扭曲,“看來本王是太心軟了,不應(yīng)該看到你暈過去就停下。讓你還有力氣在這里沒大沒小,尊卑不分,滿嘴冒混話。”
容傾憋著氣,漲紅著小臉,道,“王爺,我錯了,嗚……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起來坐好,給我一個給你斟茶賠罪的機會!”要被壓死了。
“一提容逸柏,你就給本王急。撒潑犯渾,真真假假的話摻著說一大堆,你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什么?”
“廢了多么話,不就是想聽本王說一句,從此不再動他嗎?”
容傾手抵在湛王胸口,完全推不動一分,悶著氣道,“你就聽出了這一個?”
“不然呢?”
“少裝糊涂。我還說讓你少勾引人呢!”
“犯著嫉妒,你還理直氣壯了。”
“沒錯!我不跟你玩藏著掖著那一套。所以,我就光明正大的告訴你,你送趙清雪簪子,我不高興了。”
“不高興,你想怎么樣?”
“怎么樣?就這樣……”容傾說著,猛然抱住湛王脖子,把人拉下,隨著仰頭,在他脖頸上咬了一下,又用力吸了一下。
酥麻痛!一個印記映現(xiàn)。
容傾笑了,湛王臉色黑了。
“王爺,你帶著這個出門溜達溜達吧!”
看著容傾那笑臉,湛王牙根發(fā)緊。這么一個女人,一時讓人都不知道拿她怎么辦好了!
在他脖頸上留印記,這是宣示主權(quán)嗎?這女人……
你想不出的事兒,她卻做的出。還有剛剛也是,他不過是提了容逸柏一句,她就頂他十句。
還有那發(fā)簪,他才知曉下人竟把那個送到了趙府。她這邊就敢借著這事,理直氣壯的損起他來了。什么花心,什么水性楊花。連為老不尊都出來了。
從床上下來,他就算是說了不該說的。可她呢?一個女人,一點兒嬌羞都沒有也就罷了。還張口就是頂嘴,完全不弱他一分。說完,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唯命是從,以夫為天的態(tài)度更是完全不見。
這作態(tài)……湛王眼睛微瞇。也許,他今天休了她,她也同樣是拍拍屁股走人。然后,立馬歡天喜地的繼續(xù)過日子。
想著,湛王眼神,端然沉了下來,看著容傾,眼底露出兇光。
“沒心肝的東西。”
容傾驚疑不定,“王爺你這自我反省也太深入了!”
“少給本王裝糊涂。”
容傾看著湛王脖頸上那塊草莓不說話了。嘖嘖,都快溢出血絲了,吸成這樣,也算是一種天賦吧!
湛王盯著容傾,沉沉道,“關(guān)于容逸柏……”
湛王話出,容傾抬眸!
“只要你安安分分,他就會安安穩(wěn)穩(wěn)!”
容傾聞言,眼眸微縮,而后緩緩一笑,伸手圈住湛王脖頸,柔柔道,“王爺不用拿容逸柏來脅迫我,我也會安安分分的。畢竟,跟王爺成婚,我也期待著我們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可不是為了容逸柏的安穩(wěn),才虛情假意迎合王爺?shù)摹!?br/>
湛王冷哼,“巧言令色,你以為本王會信?”
“那我說,我很不喜歡你招蜂引蝶,你信不信?”
湛王瞪了她一眼。
容傾輕哼,“不安分的男人!”
“磨人的東西!”
一言脫口而出,湛王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容傾微微一怔,而后頭埋在湛王心口,低低笑開。
笑聲入耳,有些刺耳,隨著低頭,以吻封緘,封住那張讓人心煩的紅唇。
“唔……我不干!”
容傾閃躲,反抗。可那點兒力道,完全是點火。湛王只感身上火燒火燎的,“你給我安分點兒!”
“我肚子餓,安分不了!”
“再動,爺即刻就辦了你!”
一言出,容傾頓時老實了,“大爺,賞點兒吃的吧!我不想英年早逝,還是餓死的。”
“張嘴吃的,閉嘴吃的。你可真會給爺敗興。”
“飽暖才能淫私欲,我這會兒心口哇涼哇涼的,肚子嘰里咕嚕的,沒那份心情,也沒那個力氣。爺,求你了,給口吃的吧!你看你送了那么多聘禮,娶個媳婦兒回來,還沒用兩次就吧唧沒了,那你可是虧了。所以,為了不賠本,你得講究一個循環(huán)使用。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湛王覆在容傾身上,聽她又開始不著調(diào),閑閑道,“你沒了,不是還有趙小姐嗎?”
湛王話出,容傾亮著一口小白牙,又往他脖子上湊去。
湛王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伸手把她擋住,“再敢放肆,今天晚上都沒飯吃。”
“晚飯我還就不吃了。我再咬一口,然后送你去見那位趙小姐。”
“容九,身為湛王妃,首先是要大度!”
“我很大度呀!我不是說了嘛,送你去見趙小姐!”容傾說著,不動口了,直接動手,往湛王腰間,咯吱窩撓去。
動作出,湛王身體瞬時一僵,面皮微動,“容傾,住手!”
“不要……”
“你再給本王鬧騰,一會兒讓你好看……”
“好看就好看,我今兒個豁出去了……啊……”
“你給我老實點兒……放肆……”
容傾細碎的驚叫聲,湛王低沉隱忍的笑聲。凜五,凜一站在門口不遠處,聽著里面的動靜,對視一眼,無聲嘆;不得不說容九很有一手。
京城的婦人,高門的小姐,包括宮中的皇后,還有眾嬪妃。那一個不是極力表現(xiàn)著自己的端莊,賢淑,溫善,縱然心里不喜,最多也就是表表傷心,沒有一個會把嫉妒,小心眼擺在明處的。
可到了容九這里怎么就不一樣了呢?還有主子也是,對于容傾明目張膽的小氣量,竟然一點兒沒生氣。實在是……女人的心思,男人的心思都是那么難猜呀!
***
從湛王府回到馨園,容傾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才感覺好些了。
十多個小時,容傾睡夢中,完全無所覺間,卻是發(fā)生了不少的事兒。首先三皇子云榛,忽然就失了男兒雄風(fēng),床笫之間完全直不起來了。
看著剛從三皇府回來的御醫(yī),皇上凝眉開口,“三皇子如何?”
“回皇上,老臣無能,雖已為三皇子探過脈搏。只是……只是,卻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蔣御醫(yī)跪地請罪,如實稟報。
聞言,皇上眉頭皺的更緊了,“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這話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三皇子脈搏強勁有力,身體康健無疾。所以,老臣眼下也弄不明,三皇子為何突然失了男兒雄風(fēng)。”
皇上聽言,面色發(fā)沉,“簡直一派胡言,人都已經(jīng)那樣了,還說什么身體康健?”
“皇上贖罪!”
“去,再叫上幾個太醫(yī)過去給云榛探脈。”
“是!”
太醫(yī)領(lǐng)命,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太醫(yī)院走去。
皇上看著蔣太醫(yī)的背影,神色隱晦不明。
三皇子府
經(jīng)歷焦躁,驚異之后,三皇子突然平靜了下來。看著眼前幾位給他探脈的太醫(yī),面無表情道,“如何?可查出原因了?”
“臣等無能……”
三皇子聽了,擺手,“都下去吧!看著你們都心煩。”
太醫(yī)聽言,疾步而出。
云榛盯著某處,眸色沉沉暗暗,而后起身,“清河!”
“屬下在!”
“更衣!”
“是!”拿過衣服,伺候三皇子穿衣,恭敬再問一句,“主子要去哪里?”
云榛眸色深遠暗沉,悠悠道,“好久沒見皇叔了,去看看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