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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出事

    ,最快更新渣王作妃 !
    皇宮
    星空璀璨,月色正濃,皇宮之內(nèi)燈火通明。
    趁著心情好,借著月色好。皇宮設(shè)宴招待浩月仁王鐘離隱,百官到齊,皇后,皇子,還有幾位頗為受寵的公主也是悉數(shù)到場。包括,對這類宴會從不感興致的湛王,也意外現(xiàn)身了。可謂是給足了鐘離隱面子。只是……
    湛王真的是歡迎他的到來才來的嗎?看著湛王那慵懶,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鐘離隱笑的意味深長。
    對于鐘離隱那似有若無的視線,湛王感知到了。但卻理所當然的無視了。為何呢?莫名看他不順眼!
    “皇叔!”
    宴會開始沒多久,云榛就顛顛的晃悠過來了。
    看著三皇子那模樣。大殿之上,眾人面上不顯。可心里卻是忍不住感慨:三皇子呀!你咋就這么沒骨氣,沒囊氣呢?
    湛王爺他都把你剝光了吊起來了,把你府里的鳥都給烤熟了。你咋還往他眼前湊呢?
    他臉皮厚想湊就湊,管得著嗎你!若是知道在坐眾人的想法,三皇子肯定這么回一句。
    “侄兒有一個問題,想問問皇叔。”看著湛王,三皇子神色少有的嚴肅認真。
    湛王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說!”
    “馬上就要大婚了,皇叔你眼下是什么心情?”
    聞言,湛王手中酒杯頓了頓,不過瞬間既恢復如常,清清淡淡道,“沒什么心情。”
    三皇子聽言,盯著湛王看了好一會兒,見他連眼簾都未動一下,“皇叔,你真的一點兒異樣的心情都沒有?”
    重復問題,沒人搭理他!
    三皇子眉頭皺了起來,“可我咋就覺得難受的厲害呢?”
    這話出,湛王轉(zhuǎn)眸,看了不遠處的莊韞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帶著一絲笑意,幾分無趣。
    “皇叔,你說這是為什么說呢?”馬上就要成婚了,他不歡喜也就罷了,這心里還各種不得勁兒。比湛王這沒什么感覺的還不對勁兒。
    “這問題,你該去問問莊大人。”
    “問他做什么?”
    “聽他夸夸自己的孫女,你就該期待了!”
    云榛聽了癟嘴,“以前他還夸過莊詩妍呢!可是你看看莊詩妍做的那事兒……”說著,頓住,靜默,少許,云榛神色不定道,“難道這就是我難受的原因?因為莊詩雨是莊詩妍的姐姐。妹妹如此,那姐姐是不是……”同樣蛇蝎呢?
    跟這么一個女人同床共枕,他怎么能睡得著!
    父皇不會是因為他前一陣鬧騰的太過,所以,才把莊詩雨這個女人賜給他吧!想著……
    “皇叔,我不想成婚。你能不能幫幫侄兒給父皇說說,把這婚給退了呀!”三皇子扯著湛王的衣角,晃晃著,嬌嗔道。
    這模樣,這姿態(tài),瞎眼!
    任由他撒嬌,湛王紋絲不動,細細品著手中酒。
    “皇叔——”這個一音三顫,他還變本加厲了。
    湛王放下酒杯,看了他一眼,而后抬眸看向莊韞,隨意自然開口,“莊大人!”聲音不大,卻足以令大殿之上陡然一靜。
    “老臣在!”莊韞起身,恭敬拘禮。
    湛王轉(zhuǎn)動著手里的酒杯,姿態(tài)閑散,神色溫和,淺笑淡淡,不疾不徐道,“三皇子剛與本王說,因莊三小姐之顧,讓他對莊大小姐也很是畏懼。所以,想請莊大人給個成全,向皇上請旨退了這婚事。”
    話出,大殿上更靜了,百官齊齊垂首,直直盯著桌上的點心,怎么都移不開眼,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點心是這樣的迷人。
    看著大殿之下這一群裝死的,再看云榛這不著調(diào)的,關(guān)鍵是湛王這隨時都在作的。皇上這個心跳……
    看皇上面皮抖動,湛王悠悠一笑,起身,“皇兄不高興了,剩下的榛兒自己看著辦吧!本王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說完,走人。
    “云榛……”
    “父……父皇,兒臣頭暈……”說著,還順帶呻吟了一聲。
    “皇上,三皇子好像喝醉了,老奴送他回去休息。”
    喝醉了,才會說醉話!所以,剛才那退婚的話自然是無心之言,絕對不是酒后吐真言。一切錯都是酒的錯。
    只是,到底是何呢?在坐之人均是心知肚明。
    鐘離隱轉(zhuǎn)眸,看著湛王已消失不見的背影,垂眸,輕抿一口杯中酒,眼底神色不明。
    出宮之后,自然是坐馬車回王府。凜五掀起車簾,“主子……”
    湛王卻是未動,看了一眼馬車,移開視線,看向某處。
    順著湛王視線望去,凜五凝眉,“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對?”是有何異樣嗎?可是,為何他什么也沒感覺到?
    不對嗎?
    “好像是有些不對!”幾不可聞的呢喃之后,在凜五聽之不清,疑惑不解的眼神中,湛王飛身而去。
    ***
    綿軟,馨香,溫暖,踏入屋內(nèi),身上涼意瞬時得到減緩,身上舒服不少。至于心里……快要大婚了,她又是什么心情呢?
    想著,緩步上前,走到床前站定,垂眸,看著窩在香軟的被窩里睡的歪七扭八的容傾。湛王臉色瞬時耷拉了下來。心里冷哼一聲,睡相真是難看。這么大人了還等被子,真有她的!
    看來,女人們大婚前睡不著的情況,在她身上并不會發(fā)生。
    對于屋內(nèi)突降一人,容傾完全一無所知。哪怕被人直直盯著看,她也一無所感,照樣睡的香甜,打著小呼!
    “公子,小姐那邊好像有異動。”
    相比容傾,睡著之后就是把她仍溝里都難醒來的沉睡態(tài),容逸柏睡覺可是輕多了。祥子踏入屋子的那瞬間,他已睜開眼睛。祥子話未落,容逸柏已起身走出。
    快步走到容傾屋前,看到立在門口之人,還有被封了穴道的小麻雀。容逸柏眼神微閃,腳步放緩,“凜護衛(wèi)!”
    “容公子,打攪了!”凜五盡力保持面色如常。只是內(nèi)心多少有那么些不自在。夜闖香閨,這事兒主子第一次做,他第一次處理,還多少有那么些不熟練。
    容逸柏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在容傾屋子。
    凜五輕咳一聲道,“主子惦念容姑娘身上的傷,所以過來看看。”
    這話,別說容逸柏,就是小麻雀都不會相信。如此,看看小麻雀看凜五的那個眼神,寫滿一句話,‘這人睜眼說瞎話,睜眼說瞎話。’
    凜五故作沒看到,就是看到了他也看不懂。
    容逸柏淡淡一笑,面色那個溫和,“王爺有心了。凜護衛(wèi)可要去喝杯茶,也歇歇腳。”
    也歇歇腳。這話棉種帶刺。
    凜五深深看了容逸柏一眼。“多謝容公子,不過,不用了!”這位容公子果然不如他所表現(xiàn)的這么無害。
    容逸柏聽了,也沒再多說。不過也沒再回屋歇著,而是在院子里坐了下來。
    祥子把大袍拿來給容逸柏披上,又沏了一壺熱茶端過來。就這樣……
    一個在屋內(nèi),一個在屋外。
    一個或在采花,一個或在賞月。
    凜五站在兩者之間,受著小麻雀那譴責的目光。幸好他臉皮厚,不然還真有些扛不住。
    屋內(nèi),容傾對此一無所知,依舊呼呼酣睡。不得不說,沒心沒肺的人肯定長壽。
    盯著容傾那睡相,湛王都有些挫敗了,“豬托生的女人!”
    在床邊坐下,隨著伸手捏住容傾鼻子。呼吸不暢,不過少許,容傾眉頭既皺了起來。只是,卻不是睜開眼睛,而是下意識的來了個狗刨……
    這是做夢夢到自己溺水了嗎?閉著眼睛,還想著往上游兩下?這反應,讓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容九,把眼睛給本王睜開!”
    不知道是聽到湛王的話了,還是被憋的實在透不過氣了。容傾總算是醒了!
    湛王隨著把手松開,靜靜看著她,靜待她的反應。
    月黑風高,閨房之內(nèi),突然看到一個男人,她會如何呢?
    容傾躺在床上,借著月色,看著的男人,靜靜道,“又夢到這家伙了!”說完,翻身繼續(xù)睡去。
    又夢到?這家伙?
    湛王眉頭微挑,“你什么時候還夢到本王了?”
    “三不五時總是夢到。”
    “是嗎?都夢到本王什么了?”
    這話,沒回答。容傾轉(zhuǎn)身,直直盯著湛王,而后坐起,隨著拿起衣服下床,拖拉著鞋子,開始往外走去。
    湛王看著,悠悠道,“在門外站一晚,還是在屋里待著,自己選一個。”
    話出,容傾腳步瞬時頓住,隨著,轉(zhuǎn)頭,沒了睡意,一臉笑意,“嘿嘿,自然是在屋里待著,我就是想著去給王爺你倒杯水。”
    “看來是醒了!”
    “在夢里我也是這么招待您的。”醒來和夢里都是一個樣,同樣的恭敬有加呀!
    這話一聽就是假話。
    不過,對于容傾的花言巧語,口是心非。湛王奇異的習以為常了。習慣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在你不知不覺間,已容許了她的無禮和放肆。
    就如大元的君王和臣民一樣,他們都已經(jīng)習慣了行事無忌的湛王!有朝一日若是他變得格外柔和,仁善,恐怕他們一時之間還很難習慣。
    靠在床頭坐著,姿態(tài)慵懶,隨意,自然,點點誘惑。更多……他是不是太自在了些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到了自己家。
    不過,湛王這么往床上一靠,容傾才發(fā)現(xiàn),她的床原來這么小,湛王塊頭那么大。
    “過來!”聲音低沉,輕緩。大概是夜晚的關(guān)系,這聲音聽著讓人多少有那么些晃神。
    “來嘍!”只可惜,容傾這回答,聽起來像是店小二。讓湛王那點誘惑分分鐘消散,變成了催菜的客官。
    大煞風景,大煞風景!
    還有她這動作!
    抬腳上床,跐溜鉆入被我,抓起被子蓋住,還不忘哆嗦一下,“嗚嗚,好冷呀!”
    這麻溜的,這心寬的,到底有沒有把湛王當男人看?
    你就不會躊躇幾分,羞澀一點兒,扭捏一會兒嗎?表現(xiàn)點不安不行嗎?
    太利索。果然讓某人看不順眼了。
    “就這么躺在本王身邊。你是自覺自己沒姿色,不足以吸引本王呢?還是以為爺是那沒能力的?所以才這么心安呢?”
    對于湛王的問題,容傾答的毫不猶豫,“我當然是要什么有什么,美艷不可方物的。而王爺也是強大無比的!”
    “是嗎?”這音拉的有點兒長。帶著那么些余音悠長,你在皮癢的味道。
    容傾裹著被子坐起,順便拉起一邊給湛王蓋在身上,充分表現(xiàn)自己的體貼。端起聊天的架勢。
    “王爺,你是不是去宮宴剛回來呀?”
    “消息倒是挺靈通。”
    “嘿嘿,我聽仁王爺提了一句。”容傾說的隨意。湛王瞟了她一眼。
    有些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呀!
    “王爺,你過來有沒有順便幫我?guī)c好吃的呀?”說著,還往四周瞅了瞅。還期待發(fā)現(xiàn)點什么!
    湛王看著她沒說話。
    顯然這話題,他不感興趣,也讓他不喜。他可不是為了看她豬一般的睡,豬一般的吃才過來的。不過,他到底為何過來呢?誰知道!
    容傾干干一笑,低頭,伸手輕輕拉了拉湛王的衣袖,罕見的露出一點兒靦腆,“王爺,從昨天起我也是大人了呢!”
    這話,什么意思?不明!
    “我來月事了呢!”扭著手指,順便嬌嗔一下。
    一句話,解釋的很清楚,解釋的十分透徹。更是直接,等于直接告訴湛王,有關(guān)色色的事你想了也好,沒想也罷。反正,我懷抱大姨媽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不是變態(tài),我還不相信你有興致干點啥。
    容傾說完,屋內(nèi)氛圍一時沉寂。良久,湛王開口,“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向本王報備這種事。你倒是又讓爺長見識了。”聲音綿長,幽沉。盯著容傾,眼底露出點點兇光。
    容傾低頭,抿嘴笑,“王爺,這是喜事!”
    喜事兒嗎?他只感到堵心。
    一時興起,夜探香閨,湛王所獲,不止是掃興。
    翌日
    兄妹兩個相對吃早餐。容逸柏沒問起昨晚,容傾也沒說起昨晚。就像是什么都發(fā)生過一樣,無人提及。
    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兒,傳出去不過是徒惹非議。所以,禁口從我做起。
    吃完早飯容逸柏就又出門了。再過幾天容傾就要及笄了,再過半個多月容傾就要出嫁了。如此,要提前準備忙活的事實在太多。
    唉!果然無論是在現(xiàn)代還是在古代,嫁人總是免不了折騰呀!只是讓容逸受累了。
    “小姐,來把藥吃了。”
    看著那黑乎乎的湯藥,容傾也很憔悴。
    喝完藥,放下碗,容傾看著小麻雀問道,“小雀兒,昨天那位董小姐你感覺如何?”
    董清漣——禮部董大人家的嫡出三小姐。也是有可能成為她嫂子的人。
    小麻雀聽了,不假思索道,“董小姐長的很漂亮,說話也很溫柔。而且,她很厲害!”
    容傾聽言,揚眉,“很厲害?怎么說?”
    “奴婢昨天認真看了好久,發(fā)現(xiàn)董小姐無論是走路,還是行禮,她發(fā)簪上的流蘇一點兒不會亂動。”這讓小麻雀很是驚嘆,“若是奴婢,肯定晃的亂七八糟的。”
    聞言,容傾瞬時笑了,嘆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真是不假。你家小姐我也跟你一樣驚嘆呀。”
    其實不止是董清漣,容傾發(fā)現(xiàn)高門小姐在禮儀這方面,可謂是做到抬腳有度抬手有尺的程度。包括那一顰一笑都控制在一定的弧度。有時容傾會邪惡的想,不知道對于房事,也是固定了的姿勢!咳咳,回歸正題,回歸正題!
    “除了這些以外呢?”
    “這個嘛!”小麻雀撓頭,“奴婢也說不好,畢竟,沒真正接觸過。就是看著好看。”
    容傾聽了沒說話。第一次接觸,是很難斷定一個人如何。只是,多少還是能看出點兒什么的。
    “容姑娘,可在?”
    聽到聲音,小麻雀往門口看了一眼,而后看著容傾,道,“小姐,是仁王爺?shù)淖o衛(wèi)。”
    聽出來了!
    “高護衛(wèi),有什么事嗎?”
    高護衛(wèi)沒說話,往后退了一步。仁王緩步走過來。
    “仁王爺安!”這家伙消失了好幾天了,怎么突然又回來了?
    好似看出來容傾在想什么,鐘離隱淺淺一笑,“本王回來拿些東西。另外……”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容傾,“上次輸給容姑娘的。”
    容傾也不客氣,伸手接過,“謝謝王爺!”
    “不客氣!”
    “這個,要怎么擦?”用藥處方很重要。
    “早晚一次,忌辛辣!”
    “謝王爺!”
    仁王頷首,隨著轉(zhuǎn)身離開。
    仁王離開不久,容傾正琢磨中午吃點什么。客人又到!
    “小姐,吳夫人,表小姐來了!”
    容傾聽了,抬眸。這位姨母大人是不是來的太勤了些呀!
    “傾兒!”
    “姨母,月兒表姐,呃……這位可欣兒表妹?”很好,這次娘仨都來了。
    見容傾認得,顧氏瞬時笑開了,拉著年方十四的吳欣兒,笑道,“幾年不見了,沒想到傾兒一眼就認出了。欣兒,快來見見你傾兒表姐。”
    吳欣兒看著容傾,屈膝,見禮,“欣兒見過表姐。”
    “欣兒表妹請起,坐!”
    年逾十四的吳欣兒,模樣雖不似其姐吳月兒那么明艷。不過,圓圓的臉蛋兒看起來倒是很可愛。少有的記憶中,這位表妹的性子好像也格外的直爽,并且……
    “表姐,你這里怎么連個下人都沒有?是不是魏氏苛待你?不準……”話未說完,被吳月兒急聲打斷。
    “欣兒,不許胡說。”
    “你這孩子,這么還是這么口無遮攔?”顧氏皺眉。
    吳欣兒縮了縮腦子,臉上卻是一點兒畏懼之色都沒有,“我這不是為表姐擔心嘛!”
    容傾笑了笑,道,“表妹想多了,是我身體不適需要靜養(yǎng),所以,才沒留太多人在跟前兒。”
    重點,她需要靜養(yǎng),靜養(yǎng)!所以,少來幾次吧!
    吳月兒聽了低頭,顧氏繼續(xù)訓斥吳欣兒,“聽到你表姐的話了吧!以后,別給渾說,記住了沒?”
    “是!我知道了。不過,幾年不見表姐你還是那么善良。”
    這是夸她嗎?不好說。呵呵……說善良是含蓄,直白的說,這位欣兒表妹一直覺得她很懦弱。
    要說這位欣兒表妹心底不壞,每次來容家,總是要伸張正義一番,替她訓容雨馨,容雨柔一頓。只可惜,最后結(jié)果卻是不盡人意。
    吳欣兒因此落得一個粗蠻的名頭。而容傾,在事后被容雨馨和容雨柔欺負的更慘了。
    “傾兒,剛才你欣兒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呀,你也知道,總是擔心你受委屈!”顧氏很好的打圓場。
    容傾點頭,“我明白,表妹她也是一片好意。”
    顧氏聽了笑了。
    而后,幾人開始聊些有的沒的。直到……
    “小姐,董夫人,董小姐,還有海大奶奶,海三小姐來了。”
    小廝話出,顧氏神色微動,隨著看了一眼吳月兒和吳欣兒一眼。之后……容傾可以保證那絕對不是她的錯覺。她確是看到吳月兒坐的更端正了,吳欣兒有那么些不自在了。
    看來,她沒想錯。在她結(jié)交各家夫人,小姐,借此尋覓嫂子的時候。顧氏也在借此機會,打開她的社交圈子,同時推銷自己的女兒呀!
    “請董夫人,董小姐,還有……”
    海小姐——海映雪!巡城御史大小姐。
    比起董清漣,這位海小姐更是柔到了一定程度。
    客人入內(nèi),相互那是一通寒暄。而容傾雖是主人,可說的卻極少,大部分都是聽她們說。
    就這樣,不過幾日的功夫。容傾那是見了各型各色的花兒。
    漂亮端莊的——董清漣!
    溫柔嬌媚的——海映雪!
    開朗可人的——明芝蘭!
    還有……等等!
    幾天下來,容傾已經(jīng)有些暈頭轉(zhuǎn)向了。對此,容逸柏搖頭,“我都沒暈,你暈什么。”
    “眼花繚亂,眼花繚亂!”第一次發(fā)現(xiàn)看美女也是件受罪的事兒。
    “容逸柏你趕緊定一個吧!”
    “中意哪個?”
    “呃……都挺不錯的。”
    “對你都挺不錯?”
    “嗯!”每個對她都笑的各種甜。
    “你即將是湛王妃,她們對你自然很好。”
    容傾聽了沒說話。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當你榮華錦繡時,一些人對你的好并不能代表什么。
    “要不,我再去牢里走一圈?”
    容逸柏聽了,瞥了她一眼,“嫂子沒選到,你先傻了。”
    容傾摸摸鼻子,“隨便說說。”
    “今天你早點兒休息,明天我?guī)愠鋈マD(zhuǎn)轉(zhuǎn)。”
    聞言,容傾眼睛亮了,“去哪里?去哪里?”
    “賞賞花兒,看看景,釣釣魚……”容逸柏的話還未說完,容傾已起身,對著小麻雀呼喊道,“小雀兒,帶上錢。明天小姐帶著你花錢去!”
    “好嘞!”小麻雀答的清脆,頗為期待問一句,“小姐,明天能賞奴婢幾串糖葫蘆不?”
    “出息!你就不能想點兒大的。”
    “大點兒的?小姐賞我一把劍行不行?”
    “再大點兒,你就不能敢想點兒?不用想著為你家小姐省錢,放開了想。”頗為嫌棄,怎么這么沒理想呢!
    小麻雀聽言,思索良久,隨著抬頭挺胸,一聲吼,“小姐,奴婢想要一個相公!”
    “咳咳……咳咳咳……”
    “公子,你還好吧!”
    容逸柏嗆了,容傾眼睛亮了,“麻雀,出息呀!買個男人回來,你真敢想呀!”隨意買賣男人,那可是她的最高追求。可惜,怕是沒實現(xiàn)的一天了。
    翌日
    容逸柏帶著容傾坐著馬車,晃晃悠悠出了京。在容傾嫁人之前,帶她好好放松放松。本是歡歡喜喜的出去,奈何……
    傍晚十分,湛王府
    “主子,容姑娘出事兒了!”
    凜一話出,湛王正在用飯的手頓住。端著參湯剛走到門口的林婉兒腳步頓住。
    凜五往前一步,看著林婉兒,淡淡道,“林姨娘,請回!”
    “呃……好!”林婉兒一點兒不敢多言,轉(zhuǎn)身往回走去。走出幾步,湛王低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繼續(xù)說!”
    聲音猶如往常平穩(wěn)無波,并未因聽聞容傾出事兒的消息就有絲毫波動。但,卻讓林婉兒端著參湯的手緊了一下,面色緊繃。因為,若是真的無所謂,就不會有‘繼續(xù)說’這三個字!
    看來,湛王對容傾還是關(guān)心的。雖不知到了什么程度。但絕對不是無所謂就是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容九到底出了什么事兒?林婉兒思索的同時,開始祈禱,最好是要命的事兒,死了最好!
    屋內(nèi),凜一稟報道,“具體情況暫還不清楚,只是一個概括。今日容逸柏帶容姑娘外出散心,在回來的途中,遭遇了被人伏擊的仁王鐘離隱,在對持的過程中,鐘離隱同容姑娘一同跌落山谷。現(xiàn)仁王的人已入宮求見皇上,請求皇上即刻派人尋覓他們的主子。現(xiàn)容姑娘這邊……請主子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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