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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都不得好

    ,最快更新渣王作妃 !
    胡氏阿蓮——名:胡阿蓮。別名:胡西施
    聲音入耳,容傾抬眸……謝王爺救命之恩?
    這說詞,配上這嬌嬌怯怯的聲調……
    “小姐,奴婢這就把人打發了。”麻雀繃著臉說完,轉頭就欲開口喚護衛。
    “這位胡阿蓮……”容傾剛開口。
    麻雀急聲道,“小姐,她絕對不是王爺的紅顏知己……”話出,趕忙閉嘴,懊惱,犯蠢了。太急,適得其反了。
    容傾聽言,挑眉,紅顏知己呀!還真是有些好奇。
    好奇了,自然要看看。
    麻雀提著心,看著容傾打開車簾,向著那跪在馬車一側很是拘謹的女子看去。
    “胡阿蓮!”
    聲入耳,不是她所想的渾厚,亦非記憶中的沉戾,而是細柔,溫和。不是湛王!那么……
    不由抬頭,一張眉目如畫,白皙精致的小臉映入眼簾。
    呃!
    “王……王妃!”聲音依舊嬌嬌柔柔。眼神……第一反應,似松了口氣,隨著,趕忙磕頭,“民女叩見王妃!”聲音染上一抹緊繃,清晰可聞。
    這一處動靜,周邊的百姓看在眼里,屏息!腦子里漫過各種念頭,每種都透著殘暴,每種都可能是胡阿蓮的結局。
    摒心靜氣之中,少時,一道清淡的聲音響起!
    “將她帶上!”話落,車簾放下,“走吧!”
    “是!”
    馬車驅動繼續前行。
    胡阿蓮嘴角哆嗦了幾下,不知這時該作何反應好。最后在不安和怔忪中,被湛王府護衛帶走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眾人……似已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湛王府
    王妃突然對王爺發飆,驚!
    然后……王爺慫了,大驚!
    振臂一揮,臉色一黑,王爺一發威,王妃即刻被鎮壓。怎么想都應該是這樣。沒曾想……
    王爺確實發威了,可結果卻是被罵了,挨踢了。王妃如此放肆,王爺就是再寵愛王妃,怕是也難以容忍。如此……本想高潮來了,這心都提起來了。然……
    王爺他竟然蔫了,挨了一腳,別說發威了,連追都不敢追,就那么眼睜睜看著王妃離開。
    如此的結尾,直讓人懷疑——王爺確定不是他人易容的?不過……
    看王爺那張冷硬的面容,心里一哆嗦,護衛那點雜念,懷疑,瞬時沒了。王爺還是那個王爺,只是因人而異罷了!
    “主子,衣物和馬車都備好了。”
    湛王聽言,轉眸。
    凜五即刻低頭,身為下屬就算被主子怒火波及,可該做的還是要做。
    就眼下的情況,主子除了追去認錯,好像也沒什么可做的。不過,接受到剛才湛王那一隱怒的眼神,凜五暗腹:看來主子還是沒準備好。不是沒準備好認錯,而是……
    因為清楚,追過去,王妃想聽的不是‘我錯了’三個字,而是‘你生吧!’這幾個字。
    但,胡家婆娘難產的陰影還在主子腦海中未消散去。如此……在這件事上,湛王開始死心眼了。
    我錯了,好說。你生吧!卻是仍難吐口呀!
    “容逸柏,剛剛你為何不暈倒?”
    容逸柏聽言,轉頭看著湛王沒什么表情道,“我一直在等王爺倒下。只可惜,王爺還真是比什么時候都站的筆挺。”
    暈倒?
    容傾已在冒火了,若是在她面前來再來這一招,那絕對的罪加一等。
    錯上加錯,湛王不想,容逸柏同樣不想。在這一點兒上,兩個人的想法算是不謀而合吧!只是可惜,不是所有的心有靈犀,都那么令人心喜。由此,看來他們短暫的合作要解體了。
    湛王冷哼一聲,開始靜默。
    容逸柏充耳不聞,忍不住抬手按按眉心,眼底滿是懊惱。關心則亂,亂就出錯。
    若是湛王沒有先讓看什么婦人生產。那么,對于容傾有喜這一事,他絕對不會脫口說出‘拿掉孩子宜早不宜遲’這種話。
    即將當舅舅的喜悅沒感覺到,先看了一場觸目驚心的婦人生娃兒。如此……
    湛王挖的坑,他妥妥的掉進去了。
    “鐘離隱怎么會突然來大元?”
    “稟主子……”
    “是我寫信邀他來的。”
    話落,人現,云陌緩步走進來,嘴角掛著刺眼的微笑,怎么看怎么招人嫌。
    湛王不善的眼神,陌皇爺直接掠過,風輕云淡道,“在大元閑閑無事。所以,就隨意寫了一封信邀鐘離隱過來玩玩兒。”
    湛王聽了,眼睛微瞇。是嗎?真的只是‘隨便’寫寫而已?
    云陌潤潤嗓子,有些口干。不過,就憑湛王此刻臉色,他這個皇叔也別指望下人給他端茶倒水了。還是自食其力吧。伸手拿過容逸柏跟前的茶杯茶壺,自斟一杯水,輕抿一口,感覺嗓子舒服了,補充一句,“跟鐘離隱幾次通信之中,看他總是不免提及容傾。所以,在回信的時候,我也就‘隨便’寫了些容傾的近況給他,讓他免于擔心。”
    這如實的補充,氣死人不償命。
    這作為,在湛王眼里,絕對的通體叛國之罪。簡直是罪大惡極!
    承受著湛王的眼刀。云陌悠然品著茶水,腹誹:提及容傾的字眼多了些。這名字看的多了,在鐘離隱心里也就自然勾起了點兒什么。比如,想念!
    只是鐘離隱也夠沉不住氣的。本來陌皇爺預計,鐘離隱最起碼也要看到十封信或許才會現身。不曾想,這才過半而已,他就顛顛的跑來了。不過,來的倒是掐到時候。
    兀自想著,云陌嘴角笑意漸濃。只是笑意還未展開,臉色不由微變,發緊,隨著放下手中茶杯,該死!樂極生悲,樂哉哀呼!
    見云陌變臉,容逸柏溫和的笑了。
    陌皇爺明顯異樣落入眼中,湛王眼簾微動,視線在那一壺茶水上掠過,又落在容逸柏身上。
    云陌進來之后,唯一碰能觸到那茶壺的除了容逸柏再無其他人。如此……
    “容逸柏,是你做的!”云陌隱忍肚子陣陣絞痛,盯著容逸柏,牙根發緊。這話不是探究,而是肯定。
    容逸柏淡淡道,“皇爺說是就是。不過,這一壺水并非給皇爺準備的。”只是,憑著陌皇爺的作為,他喝了一點兒都不虧。
    凜五聽言,眼簾微動,并非是給陌皇爺準備的?那是給誰準備的?答案,昭然若揭。
    容逸柏轉眸看向湛王,悠悠道,“妹夫,這只是禮尚往來。畢竟,既是夫妻總是試著同甘共苦才是。”
    讓容傾有孩子的是他,現在要處心積慮要拿到孩子的也是他。如此反復無常。無論前提是什么,都讓人火大。只是遺憾這痛,竟是讓陌皇爺先受了。
    湛王聽了,視線從容逸柏身上移開,看向云陌。那額頭上溢出的汗珠,好看!
    凜五站在湛王身后,視線在幾人身上掠過,一個結論:都沒討好!
    “王爺!”
    “說!”
    “胡家女兒剛在街頭攔了王府的馬車,向王爺叩謝救命之恩。然后,王妃把人一并帶走了。”
    護衛話出……
    陌皇爺忽然感覺肚子好似好些了。
    容逸柏看著湛王,心中的煩悶,似乎也輕緩些許了。
    湛王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凜五默默垂首,最不得好的,還是罪魁禍首。
    ***
    “父皇……”剛吐口,忙改口,“父親,依兒子之見,我們還是先去胡家,之后再去湛王府吧!”撒皇子跟在皇上身后,不斷進言。
    湛王正在火頭上,這個時候去湛王府,肯定是不會得好。向容傾告狀,挑釁湛王的事兒做了。這看樂子什么的就往后緩緩吧。不然……這會兒去,那等于是去送死呀!
    不想去,奈何……看一眼兩邊大內侍衛,三皇子苦哈哈,不想去又跑不了,心好苦。
    對于三皇子的話,皇上卻是充耳不聞,大步向前。
    “父皇,你這一去,兒子處境堪憂呀!”
    “就是因為如此,朕才決定先去湛王府。”皇上直言不諱。
    三皇子聽言,跳腳,“父皇,我們可是親父子。你怎么能這么坑兒子。”
    對這話,皇上嗤之以鼻。他們確實是父子,但卻是子不孝,父不能慈的哪一種。所以……云珟若是收拾云榛,皇上還是很樂意看到的。
    見皇上完全不為所動,三皇子也一點兒不失望,誰讓他們父子關系從來如此呢。
    “父皇,還是先去胡家吧!去看看皇叔那姘頭長的是何等的‘花容月貌’,您會發現比去看皇叔那烏壓壓臉色好多了。”
    “閉嘴!”
    “父親,爹爹……”撒嬌,撒嬌。
    這嬌嗔的聲音,皇上聽到,差點抬腳,“云榛,你再……”皇上話未說完,只見三皇子眼睛一亮,大步向前,伸手拉住一人,隨著眉開眼笑,甜蜜蜜道……
    “哎呀!公公,真是好巧呀!在這里遇到。”
    公公?!
    這稱呼出……
    皇上:……
    而突然被三皇子拉住的容琪:乍然看到三皇子,已是一個激靈,又聽他那一聲稱呼,面皮開始顫動,最后……
    “公公,你在這里做什么呢?給我和逸柏置辦成親要用的東西嗎?”三皇子滿臉喜慶的問。
    呃!
    容琪不言,視線落在三皇子身后,嘴角哆嗦。
    容琪臉上的恐慌,三皇子似無所覺,轉頭對著皇上來一嗓子,“父親,都是親家!”
    “哼!”親家個屁。皇上冷哼一聲,抬腳走人,不看三皇子抽風。
    “公公放心,我爹就是再不滿意,再不同。我也一定非容逸柏不嫁的……嗚……飛鷹松手,本皇子話還沒說完呢!”
    “三爺恕罪!”說著,手上勁兒卻是一點兒不松。他松手了,三皇子好受了,自己可就該遭罪了。所以……三爺,走人吧!
    “疼疼疼……飛鷹你好大的膽子……”
    “三皇子恕罪!”
    “該死的,你給爺等著,早晚一天讓你好看!”
    看著大內侍衛強硬帶走的三皇子,聽著那罵罵咧咧的聲音,容琪嘴巴發苦!
    一邊小廝,看著一臉菜色的容琪,擔心道,“老爺,您還好吧!”
    上次三皇子一嗓子‘公公’直接把容琪給喊暈過去了。這次……老爺,一定要抗住呀!
    容琪沒說話,木著一張臉,轉身王別處走去。
    “誒!大老爺,這副字畫您不買了嗎?這樣,我再算你便宜點兒呀!”商販見容琪要走,高喊道。
    容琪這會兒卻是什么都聽不到。后面小廝暗腹:別說字畫便宜,就是怡紅院的姑娘便宜了,他家老爺這會兒也提不起精氣神來。
    容琪走著,心里就一個念頭: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不然他一定會死在這上頭。得想個辦法,得想個辦法才行。
    ***
    “胡大哥,胡大哥……”
    一漢子從屋內疾步走出來,滿臉的焦灼,小聲道,“看到阿蓮了嗎?見到王爺了嗎?”
    大壯搖頭,喘著粗氣道,“沒……沒見到王爺。不過阿蓮妹妹她……”
    “阿蓮怎么了?她不會是……”
    “阿蓮妹妹她被湛王妃給帶走了。”顧忌屋內的人,大壯壓著嗓子道。
    這話出,胡牛瞬時直了眼兒,應該也變了臉。只是那黑紅的臉色看不出來罷了。
    “大牛哥,你先別急,指不定什么事兒也沒有……”
    呵!
    胡牛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說的對,也許……也許王妃只是叫她去問問話,什么事兒也沒有。”說著,轉身往屋內走去。
    “大牛哥,你別太擔心了。我一會兒再打聽看看,說不定……”
    “大壯,你趕緊回去忙活計吧!我們家這些子事兒,已經麻煩你很多了。”
    “大牛哥,你客氣啥,都鄰里鄰居的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胡牛苦笑一聲,“回吧!”說完,胡牛抬步走向西屋。
    看著胡牛的背影,再望望東屋,大壯無聲嘆一口氣,真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兒都發生了。
    唉!他一個平頭百姓,縱然有心,卻也幫不上什么忙。現在只盼著湛王妃是個英明寬厚的。不然……
    大壯皺眉,心頭發沉。
    西屋,胡牛坐在床邊,看著躺在襁褓中的娃娃,幾乎要掉淚了。
    老娘還在牢中,媳婦兒還在昏迷中,現在妹子又被帶走了。再加上外面那誅心的流言蠻語,嗚嗚嗚……
    胡牛心里滿滿都是淚呀!
    生個孩子,怎么就生出這么大動靜來了呢?
    更重要的是,都快家破人亡了,他至今還弄不清是怎么個情況。完全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呀!
    什么紅顏知己,什么姘頭!完全都是莫須有的罪名嘛!
    看看這床上跟他完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兒子,橫豎看都是他的種。別說兒子長的跟他一樣,就是不甚像他。胡牛也絕不相信他媳婦兒跟大元湛王爺會有任何牽扯。
    就他媳婦兒那五大三粗,膘肥滾圓的身材……不是太缺女人,不是憋的太難受,你都下不去手。
    一般人都尚且如此,何況是湛王爺。
    “孩他娘,你可要快些醒才好呀!”胡牛雙手合十再次祈禱。
    待媳婦兒醒來,別的什么都不說,他先帶著她去街上溜達一圈。待京城之人瞻仰過她的容顏之后,什么流言也就瞬時煙消云散了。如此……他們這一家子的命,說不定也就都保住了。
    胡牛從未有那一刻如此時般,渴望見到他媳婦兒那一雙綠豆眼兒。
    顧家
    “老夫人,姑爺來了,在外求見。”
    顧老夫人聽言,抬了抬眼簾。姑爺?
    顧家的姑爺還能有誰呢?除他已再無其他。
    “讓他進來吧!”
    “是!”
    丫頭走出,少時,一身素白長袍的容琪緩步走進來。
    “小婿給岳母請安。”深拘禮,分外恭敬。
    就是對著自己老子,容琪好似都沒這么恭敬過。
    看著也已年逾四十,已然不再年輕的容琪,顧老夫人眼中溢出幾許復雜,“起來吧!”
    “是!”
    “坐吧!”
    “好!”容琪在老夫人下首坐下,丫頭麻溜把水送上。
    “岳母身體可還好嗎?”開口先表關心。
    “嗯!還行。”
    “那就好!”
    一句問候之后,隨之陷入沉寂。十多年不見,雖還掛著那親戚的名頭。然,卻已然生疏的厲害。
    沉默,良久,還是顧老夫人率先打開沉默,“你怎么樣?一切都好嗎?”
    “我……都還好。”不說其他,最起碼還活著。
    話落,眼見要再次陷入沉寂,顧老夫人索性直接問,“今天突然過來,可是有什么事嗎?”
    容琪搖頭,“沒甚事。就是想過來給岳母請個安,看看您老。”
    顧老夫人聽言,頷首,“你有心了。”
    特地來看看她嗎?若是影兒還在,容琪或許有這份心。可現在……
    他或許心里還會偶爾想起影兒。可對她這個岳母,容琪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果然……
    “其實,今日小婿過來,是有一事想請岳母出面幫個忙。”
    顧老夫人聽言,一點兒不意外,輕輕緩緩道,“若我幫得上,我一定幫。”
    “小婿想勞煩岳母費神,給逸柏尋一門親事。”
    聞言,顧老夫人眼簾微動。
    “自來兒女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容琪看著顧老夫人,坦誠道,“實不瞞岳母,這些年來,我對逸柏多有疏忽,現他對我這個父親多有芥蒂。我給他定的親事,他怕是不會滿意。所以,才來煩請岳母,畢竟柏兒年紀已經不小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顧老夫人聽了,一時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思。
    容琪對容逸柏極不上心,這點兒顧老夫人是知道的。也因此,不由感到奇怪。
    那么些年都沒想起對這個兒子用心。現在怎么就突然想起來了呢?是突然覺得愧疚了?還是,突然想改變一下做個好父親了?
    以上,顧老夫人都感不可能。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容琪不會那么容易改變。
    為何突然改變?為何突然想起操持容逸柏的親事?原因很簡單,因為——
    三皇子他又被放出來了呀!
    因為,三皇子今天又對著他歡天喜地的叫公公了呀!并且還是當著皇上的面兒。
    嗚嗚嗚……容琪真不想早死呀!
    湛王那一聲岳父,已經夠讓容琪膽顫心驚的了。若是再加上一個三皇子。那……
    一定要盡快把容逸柏的親事兒給了了。向皇上表明,他容琪真的沒有用兒子勾三皇子的意思,真的一點點都沒有。
    每次聽到三皇子叫他‘公公’‘公公’,容琪都感覺腰下三寸涼颼颼的發疼。
    男人跟‘公公’真的只有一刀之隔呀!
    想著,容琪起身行禮,一臉的懇切,滿心的悲苦,“岳母,看在影兒的份上,柏兒的事兒,您老可一定要給幫幫忙呀!”
    呃……
    既已回京了,容琪又已開了口,只要逸柏不排斥,顧老夫人也很愿意操這個心。只是……
    容琪這殷切的態度,卻是令顧老夫人有些不安吶!但,卻也沒說什么。
    這事兒,關鍵還得看容逸柏的。
    ***
    “小姐,累了吧!”麻雀問著,不待容傾回答既道,“奴婢這就去打水給您梳洗一下。”
    “好!”
    容傾話落,麻雀跐溜不見了。那速度……
    在暗莊的大半年沒白待。
    “青安!”
    “奴婢在。”
    “帶胡阿蓮過來。”
    “是!”青安領命,猶豫著走出。王妃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希望胡阿蓮別亂說話才好。
    少時……
    “民女胡阿蓮叩見王妃娘娘,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進屋,跪地磕頭,聲音微顫,嬌柔不減。
    “起來吧……”容傾話未落,就聽……
    “王妃娘娘,請您明鑒,民女真的從來沒肖想過王爺,更不是王爺的那個什么……什么紅知己,民女祖祖輩輩都是殺豬的,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殺豬的手藝學好,然后嫁個殺豬的……”說完,再叩首,“求王妃明察呀,民女真的是良民!”
    容傾:……
    這劇情跟她預想中的有很大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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