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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落在她咽喉的長劍,看著躺在床上依舊昏迷的男人。容傾嘴角彎了彎,慶幸這利劍未落在他咽喉!
淺笑的弧度劃過嘴角,隨著又垂下,因她還不想死。
“齊瑄,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凜五臉色黑的能滴出水。
青安,麻雀手中劍直直指著齊瑄,面色緊繃。
“我不會傷害王妃,你們不用……”
“說這話之前,先把你手上那該死的劍收起來。”
劍置于王妃咽喉,還有資格說什么不會傷害。
聽著凜五那沉怒的聲音,齊瑄眼簾垂下,遮住眼底繁雜的情緒,少時,抬眸,眸色恢復(fù)往日清淡,“待事定,我就送王妃回來。”
凜五聽言,眸色沉冷,“齊瑄,你這是背叛。”
不管他劫持容傾的理由到底是什么,這一做法都令人難以容忍。
齊瑄垂眸,不再多言。劍置于她咽喉,一手扣住她腰身控住她雙手,開始后退。
青安,麻雀步步緊跟,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凜五死死盯著齊瑄,怎么也沒想到,最后把劍落在主子身上的竟會是他!
真真是家賊難防!
“齊瑄!”
“屬下在!”
屬下在這恭謙的自稱,容傾聽了淡淡一笑,開口,“人體的致命處,除了咽喉,還有動脈處。看在我們也算熟識的份上,你能把劍放下,把脅迫我的事做的隱晦些嗎?”
齊瑄眼簾微動,眸色不明。
“在湛王府護(hù)衛(wèi)正在奮力抵御外敵的時候,我不想他們看到湛王妃被劫了。那會壞了他們的士氣。”
外敵未平,又起內(nèi)亂。于大局不利,于云珟更不利。
容傾開口,繼續(xù)道,“我頭上那根發(fā)簪,你把它取下來,把發(fā)簪的尖端置于我手腕動脈處,我也會老老實實跟著你走的。”
凜五聽著,心頭發(fā)緊。
齊瑄腳步頓住。
容傾視線在湛王身上不曾移開,淡淡道,“你不是說不會傷害我嗎?這句話,我信。”
無法反抗,只能試著去相信。
“所以,只要你把發(fā)簪拿穩(wěn)了,我一定不會亂動。云珟還未醒,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容傾說完,視線轉(zhuǎn)向凜五,“守好王爺,不要聲張!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
營救她,追緝齊瑄,會把所有防御的布局都打亂。
“王妃!”
“我一定會好好的。所以,等云珟醒了,你告訴他,讓他耐心的等我回來,千萬不要趁我不在,就給我沾花惹草,更不要給我生出什么另娶念頭。不然,等我回來一定剝了他。”
凜五嘴角微顫,握著劍的手上面青筋暴起,渾身戾氣翻涌。
感覺到凜五身上那滿滿的殺意,齊瑄默默把劍收回,隨著伸手扣住容傾脈搏處。
齊瑄這動作出,凜五手中劍幾個顫動,蠢蠢欲動,幾欲把人碎尸萬段。
“齊瑄,你把手松開。這一次的事兒,就當(dāng)從未發(fā)生過。”
齊瑄聽了,抬眸,“抱歉!”
是道歉,亦是拒絕!
說完,伸手?jǐn)堖^容傾,飛身而出。
“守好密室,寸步不離,莫追,莫離,小心調(diào)虎離山。”
容傾聲音入耳,隨著消散。
凜五站在原地,渾身緊繃。
小麻雀咬牙,隨著飛身而出。
凜五率人守著王爺。而她,要去守著王妃。
王爺是王妃最重要的人。同樣的,王妃也是王爺最重的人。
無論是誰,他們都不能出事兒。
皇宮
“爺,你怎么樣?還好吧?”
“好個屁!”三皇子捂著胳膊,靠在墻上,喘著粗氣,受傷了,見紅了,小命吊起來了,情況簡直糟透了,可是……
“他娘的,真是刺激。”三皇子吞口水,眼神灼灼,亮的逼人,“莊韞這老不死的,給爺?shù)戎R遣话阉o搞得頭頂變綠,爺就跟他姓。”
直接弄死他,太便宜。一定要作死他才過癮。
“爺,小的先給你包扎傷口吧!”
“這還用問?趕緊包扎!”
“是!”
石頭手腳利索,很是熟練的開始給三皇子處理傷口。輕柔,速度,包的還漂亮。
因為有三皇子這么嘴欠,不是被皇上打,就是被湛王修理的個主子,石頭包扎傷口的功夫堪比太醫(yī)。
“爺,好了!”
三皇子聽了沒說話,靜靜靠在墻上,聽著上面的躁動。
“人呢?”
“明明看到他跑到這里來了。可等小的追過來,卻不見了蹤影。”
“不見了蹤影?這話什么意思?”聲音帶著火氣。
“好似憑空消失了……主子恕罪!”
“別說這些沒沒用的。繼續(xù)給我找,一定要盡快把人給我找到!”
“是!”
聽著上面,莊焱那冷厲的聲音,想著他現(xiàn)在那囂張的姿態(tài),三皇子心里嗤笑,想找到爺,累死你們這幫雜碎。
宮中所有地方,特別是這那犄角旮旯洞洞穴穴的,沒有誰比三皇子更熟悉。
早早失了護(hù)著他的人,在惹怒皇上要挨揍時,能指望的也只有這些地方了。
只是沒曾想,以前躲避皮肉之苦的地方。現(xiàn)在倒是成了救命的稻草。
不過,這地方也只能避一時,若是最后湛王府沒能擋住莊家那群叛臣賊子。那,最后怕是難逃一死。
想著,三皇子不由扯了扯嘴角。這一次,他確實是沾了湛王的光你,連帶的被容傾護(hù)著。
雖不知最后結(jié)果會怎樣。但……能同死,不算慘。比他預(yù)想的已好很多。只是……
他們一個王爺,一個皇子,一個躺著,一個縮著。由一個女人頂著,主持大局……
三皇子呵呵,幾分嘲弄,幾分自嘲,還有……更多無奈。
雖與湛王府有著共同的敵人。可是,這并不意味著湛王府那些護(hù)衛(wèi)就會完全的信任。
相比他,他們更信任容傾那個王妃。因為,他們確信容傾做的任何事,都只是為了護(hù)湛王安危,不會其他。而他這個皇子則不然!
借由湛王府的兵力,或許心里還有別的打算。所以,他們可任由容傾差遣。對他卻不會唯命是從。這是三皇子最為有心無力的地方。不過……
雖無力,卻能理解。因為,對湛王,他確實做不到容傾那個地步。
“主子無需上火,宮門已關(guān)閉,三皇子又受了傷,他走不了多遠(yuǎn)的,人必定還在皇宮內(nèi),隨便他藏,早晚都會把他找到的。”
“這等弒君殺父之人,必須盡快找到。不然,定將生出大亂。”
“小的知道。”
“三皇子這人很是奸猾,你們都別給我大意。”
“小的明白。”
“主子,皇后和太子那邊出事兒了。”
“走!”
莊焱聲音從消失,石頭神色不定,看向三皇子,低聲道,“弒君殺父?爺,莊焱那小子是在說誰呀?”
“你說呢?”
“在說他自己!”
石頭話出,三皇子呲牙笑。
看著三皇子那森森白的兩排白牙,石頭隨著閉嘴。
三皇子冷哼一聲,石頭更老實了。
主仆兩個窩在這比狗窩大點兒的地方,沉默著,思索著,歇息著。
聽著上面那雜亂的腳步聲,一波遠(yuǎn)去,一波又來。還有那清晰可聞的廝殺聲。
皇后寢殿
“我不信,我不相信……”
“不可能,絕不可能……”
“紘兒,你告訴我,你是在嚇唬我,是在嚇我對不對?”
皇后尖銳的質(zhì)問聲,伴隨著東西摔落在地的聲音……
莊焱站在殿外,聽著里面的動靜,眸色沉沉。
“主子,看來該知道的皇后都知道了。”
莊焱聽了,沉沉一笑,神色莫測,“這也沒什么不好!”
認(rèn)清了現(xiàn)實,才會懂得如何去屈服。
想著,莊焱抬腳,緩步往殿內(nèi)走去。
入目一片狼藉。
頭發(fā)凌亂,臉色灰白,滿臉焦躁,儀態(tài)全無的皇后。
面無表情,歪坐榻上,涼淡漠然的太子。
母子二人,強(qiáng)烈對比。
看到莊焱走進(jìn)來,兩人反應(yīng)亦是各異。
一個激動緊張,一個森然冷戾。唯一相同,均是沉默。
皇后沉默,或許是還沒想好怎么說,怎么應(yīng)對。而,太子沉默是因為,對莊家人他已無話可說。
“皇姐,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怎么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聽著莊焱那陰陽怪氣,裝腔作勢的語調(diào),太子嗤笑,滿眼嘲弄。
皇后壓下內(nèi)心的翻涌,看著莊焱沉聲道,“你把我們?nèi)谶@里是什么意思?國丈呢?讓他來一趟,我有話要跟他說。”
看著皇后那頤指氣使的語氣,莊焱呵呵一笑,“父親很忙,這會兒沒時間來見皇后。”
雖皇后是他的親姐,但莊焱對她卻無一點兒好感。原因簡單,因為她跟云氏一族同樣的嘴臉,自持身份,一副高高在上,看你如螻蟻的作態(tài),讓莊焱從心里膩煩。
皇后聽言,皺眉。
莊焱在一邊坐下,看著皇后不咸不淡道,“有什么事兒,皇后娘娘跟我說也是一樣。”
看莊焱那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還有那完全不以為然的語氣,皇后本就難看臉色,變得愈發(fā)黑沉,“莊焱,你現(xiàn)在這是什么態(tài)度?”
“我態(tài)度不好,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這完全作態(tài),滿含譏諷,赤裸裸的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模樣。皇后看在眼里,火氣翻涌,“莊焱你……”話未說完,被打斷。
“皇后娘娘注意聲量,你這樣大聲說話,一不小心太子身殘疾的事兒,很快就會鬧的人盡皆知的!”
莊焱這話出,皇后臉色渾然大變。
太子面色緊繃,冷笑,果然都已經(jīng)知道了。
看著僵住的皇后,還有表情森冷的太子。莊焱感覺自己心情好了不少,近乎施舍般的,給他們一個笑臉,悠悠道,“皇后娘娘不用這么吃驚。太子身體有異,這并不是什么秘密。也因此才會把你們潛藏在這里,這是為保護(hù)你們,免于讓你們被湛王府那些兵士給殺了……”
莊焱說著,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太子殿下最重要的東西,已被湛王府的護(hù)衛(wèi)給閹割了。如此,可不能再讓太子殿下連命都沒了。所以,把你們放在這里,是為了你們的安危。可不是什么圈禁。對于這一點兒,皇后可千萬不要誤會。”
皇后聽著,心口緊繃,臉色青白交錯,腦子里漫過各種念頭,亂又雜,還有點兒懵。
太子身殘,湛王的人做的?
對于這句話,皇后已沒心力去探究真假。現(xiàn)在,她更想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才好?
太子已經(jīng)廢了,看樣子,莊家也是早就知道了。那么,之后要如何呢?
繼續(xù)扶持太子上位嗎?答案清晰,不可能!
太子身殘,無法登基為帝,皇后也無話可說。可關(guān)鍵是……
看莊焱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他們除了不愿再扶持太子上位,好像連皇長孫他們也不想再扶持!如此,他們是想……
一念入腦,皇后咬牙,心里緊繃,發(fā)沉,發(fā)冷。
一直以為,他們是莊家的主子,而莊家是她和太子的助力。可現(xiàn)在才知道……
莊家從來不曾敬他們是主子,而是把他們當(dāng)棋子。
做的所有從來不是為了太子,只是為了自己而已。
看著皇后乍青乍紅,憤然冷怒的面色,莊焱淡淡一笑,“姐姐是聰明人,不用我多言,也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吧!”
老老實實的輔佐莊家上位,還有一線生機(jī)。否則……死路一條。
“我不給你說,我要見國丈,你去……”
“主子,出事兒了……”
匆忙走進(jìn)的侍衛(wèi),打斷了皇后的話。
莊焱轉(zhuǎn)頭,“說!”
“剛剛影衛(wèi)傳來消息說……”
隨著侍衛(wèi)的話,莊焱臉色變得難看,緊繃,“守好這里!”說完,大步往外走去。
“父親哪里通知了嗎?”
“是!老爺已經(jīng)知道了。”
“老爺怎么說……”
聲音漸遠(yuǎn),太子緩緩坐起,想著剛才護(hù)衛(wèi)說的話,垂眸,眼里漫過各種顏色,最后化為一抹沉笑。
莊家想如愿,怕是沒那么容易。
看到太子嘴角那一抹沉笑。皇后無力坐在地上,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你們即刻跟我出京!”
“這時出京?那三皇子這里……”
“三皇子這里先不要管了。剛接到消息在京城外發(fā)現(xiàn)了湛王妃的蹤跡,你們趕緊給我走……”
比起斬殺三皇子,自然是拿下湛王妃更緊迫,也更有價值。
平日湛王府那些人把湛王妃護(hù)的太近,他們根本就沒下手的機(jī)會。可是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地,湛王妃竟然從湛王府出來了。如此……這對莊家來說,可是一個絕佳的好機(jī)會呀!
只要能把湛王妃給拿下。那,基本上這個天下就等于是莊家的了。
腳步聲走遠(yuǎn),石頭抬頭看向三皇子,“三爺,剛才他們說……”
石頭話未說完,三皇子已站起往外走去。
看此,石頭心口一窒,隨著無聲嘆一口氣。
都是劫呀!
***
齊瑄帶容傾出湛王府,剛出京城,被人擋住去路。
看著眼前人,齊瑄眸色微沉。
邢虎神色淡淡,在看到容傾時,嘴角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能再次見到王妃,可真好。”
容傾聽了,淡淡一笑,“我的感覺倒是與邢護(hù)衛(wèi)相反。”
見到你,感覺一點兒不好。
邢虎聽言,肅穆道,“其實我并非太子的人,王妃不要誤會。”
“是嗎?”
管他是誰的人,反正不是湛王府的人。
見容傾一點兒不好奇,完全無所謂的模樣。邢虎也不再多言那些無用的。
跟容傾接觸了一年多的時間,對容傾的性子,說得上了解。
好話,歹話,對這位王妃都無用。她只看實際!此刻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個叛徒。再說什么都是多余。
清楚這一點兒,邢虎轉(zhuǎn)眸看向齊瑄,“齊管家,你把人交給我就行了。”
齊瑄聽了,涼涼淡淡道,“你沒資格對我下命令。”
“這不是我的命令,這是公主的意思。”
公主!
這兩個字落入耳中,容傾眼簾垂下。
齊瑄面無表情道,“我并不是公主的下屬。”
邢虎聽言,眉頭皺起,“齊瑄,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陳述事實。”
他會挾持容傾,可不是為了她的命令。只是為了能……
齊瑄抿嘴,心發(fā)沉。
值不值得,對還是錯!齊瑄已然分不清了。也許,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糊涂的那個。所以,這一次他想弄個明白,也做個了結(jié)。
見齊瑄一點兒放手的意思都沒有,邢虎眸色冷下,“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抬手,不再廢話。
彼此共事多年,相互都了解。既已表了態(tài),就已說明沒了商量的余地,唯有動手才能解決問題。
“王妃,不要緊張!”
容傾聽了,沒說話。只是緊緊跟在齊瑄的身邊。
她還想活著去見云珟。所以,她一定不能落在邢虎的手上。
其實,若是可以她倒是很希望齊瑄再跟邢虎多談判幾句,拖延一下時間或許能有什么轉(zhuǎn)機(jī)。
當(dāng)……
赫……
兵器碰撞的聲音,已熟悉的廝殺。只是這次比以前,她離的更近了點兒。
看著險險從眼前劃過的冷光利器,容傾面皮緊繃。
齊瑄武功高很不錯,但是以一敵眾,別說取勝,就是脫身都難。
“小姐小心……”
“王妃!”
聽到呼聲,容傾轉(zhuǎn)頭。
看到拼殺著靠近的麻雀,青安,還有一眾護(hù)衛(wèi),容傾心口微松,心里感覺……暖!
看到來人,邢虎下手越發(fā)不留情。
刀光劍影,血腥味蔓延!
容傾剛舒緩下來的心跳,瞬時又提了起來。
跟在邢虎身邊的人,武功竟一點兒不輸湛王府護(hù)衛(wèi)。甚至有的還要略高一些。如此……
人力不敵,若是武力再不敵的話。那結(jié)果……
“在哪里,給我上!”
聽到這一呼聲,再看蜂擁而至的大批兵馬,容傾抿嘴,該死的!
為首之人,策馬奔來,快速逼近,聲音隨著入耳,“容九,識相的最好乖乖跟我走。不然……”
不然?不然如何?
話未說完,忽而頓住。隨著……
嘭!
血肉飛濺,炸裂!
這突然爆裂,極致的血腥的畫面,忽然入眼,所有人心口一窒。
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尸體,齊瑄眼簾微動。
邢虎面色緊繃,心沉下。
容傾直直看著,心跳越發(fā)不穩(wěn),時間此時好像停滯了,周邊一片沉寂,或是被那血腥的后面震住了。或許是……
“湛……湛王!”
驚呼,顫抖,是驚駭,是驚恐……
湛王!
這兩個字落入耳中,容傾屏息,忘了呼吸,腦子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只是看著……
一身紫衣,衣袖飛舞,驟然出現(xiàn),踏云而來,扣魂攝魄……
在你最不防備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你眼前。就如最初的相遇,你完全不設(shè)防時,他就那樣強(qiáng)硬的闖入你的生命里。
看著那將至眼前的男人……
之前,容傾一直覺得,在湛王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一定會是笑著迎接他。可現(xiàn)在……
“云……云珟!”
剛開口,淚水刷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