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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如此母子

    ,最快更新渣王作妃 !
    容家
    “容逸柏呢?”
    容琪抿嘴,“他不在馨園,下人說他出京了,至于去了哪里,他們也不清楚。”
    容霖聽言,面色難看。皇上問他,陌皇爺為何突然去容家?為何突然帶走容傾?他一無所知,無從回答。現(xiàn),容逸柏去了何處,他亦無所知。
    身為下臣,身為祖父,他做的都夠好的!對什么都是一問三不知。
    “父親,陌皇爺跟容傾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容琪這話出,瞬時捅了馬蜂窩了。容霖瞬時火大了。
    “你問誰呢?容傾跟陌皇爺是什么回事兒?你作為父親的不是應(yīng)該最清楚嗎?”
    “我不清楚呀!她沒跟我說過呀!”回答的那個干脆,那個無辜。簡直是火上澆油。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那個……”容琪糾結(jié)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道,“我院中的柳姨娘有身子了!”他知道這個。
    容霖聞言,臉色登時全黑了,“出去!”
    “父親,多子多孫這也是一樁喜事兒……”
    啪……
    “滾,給我滾出!”
    容霖暴走,容琪縮縮脖子,即刻開溜!
    柳姨娘他還是挺中意的,她有身子他還是挺歡喜的。這是一樁喜事兒,本想著,說出來再讓父親賞點兒什么。結(jié)果……是他想的太好了。
    看著容琪溜竄的背影,容霖滿心無力。太過不成器的兒子,過于深藏不露的孫子。作為長輩,容霖感到十分憔悴,按按眉心,深深吐出一口濁氣,“胡全!”
    “老奴在!”
    “派人在馨園守著,容逸柏一回來,即刻帶他來見我。”
    “是!”
    云陌的突然出現(xiàn),雖未激起太大的風(fēng)浪,但卻不容忽視,連皇上都在探究中。特別云陌離開時還帶走了容傾,這就更讓人好奇了。
    但相比外人貓爪一般的好奇,湛王府卻是沉寂的厲害。
    湛王火過,怒過,情緒動蕩之后,又恢復(fù)了往日那不咸不淡的模樣。
    “云珟,云陌他這次突然回來,就是為了帶容傾離開么?”
    面對皇上的詢問,湛王抬了抬眼簾,不緊不慢道,“皇上好奇?”
    “有點兒!”
    “皇上若好奇,就下旨把你的陌小皇叔傳喚過來,自己問他不就成了!”
    皇上聽了,呵呵一笑,“何必舍近求遠(yuǎn)呢!你告訴朕不也是一樣嗎?”
    湛王回一笑,隨著起身走人。那個拽,看的皇上又是一陣氣悶,“混賬東西。”
    李公公站在一側(cè),頭埋的低低的。有時候也不免犯嘀咕:皇上每一次面對湛王,那是極少有心氣順的時候。這樣受氣的局面也維持了十多年來,可皇上卻依然沒法淡然處之。這……是因為皇上不夠淡定呢?還是,因為湛王太過氣人呢?
    為帝王者,喜怒不形于色那是最基本的。皇上不淡定?笑話!但,偏就對湛王難以淡定,歸根結(jié)底……從身高到秉性,那是處處都不對眼呀!本是同根生,就為互折騰!
    另外一邊……
    “表哥!”
    看著被宮人簇?fù)碇虬缫讶唤厝徊煌耐觐伭В客跎裆翱雌饋聿诲e!”
    “都是托表哥的福!”
    湛王揚了揚嘴角,“花開富貴,福壽綿長!”
    湛王話出,完顏璃眼眸微縮。花開富貴,曾容傾送于她的。現(xiàn)在重復(fù)有湛王口中說出,代表了什么?是祝福她嗎?呵……
    完顏璃微微一笑,眼波流轉(zhuǎn),心里卻一片陰暗,“表嫂說的一句話,表哥都記得這么清楚。看來,對表嫂很是惦念呀!”
    容傾在湛王心里,到底是什么樣的地位,完顏璃依然想證實!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給容傾標(biāo)上,湛王軟肋的標(biāo)志。這么一來,怕湛王的,會敬著容傾。而恨湛王的會如何呢?斗不過湛王,就迫害容傾。
    湛王聽了,淡淡一笑,什么都沒再說,轉(zhuǎn)身離開。
    凜五抬眸看了完顏璃一眼,冷冷淡淡,猶如看一個死人。
    云海山莊
    下人把容傾帶到一個屋子前,“容姑娘,這是你的屋子。”說完,直接走人了。
    容傾摸摸癟癟的肚子,走到屋內(nèi),猛灌了兩大杯水,隨著倒在床上。暈頭轉(zhuǎn)向,腦子空白,什么都懶得想,先睡了再說。
    一夜睡的極沉,可夢中卻一點兒都不安穩(wěn),各種夢魘。
    “容姑娘什么都沒說,直接睡下了。”
    老皇妃聽了,淡淡道,“就沒露點兒嫌棄?”
    “沒有!”
    “心倒是夠?qū)挼模 ?br/>     “也許是累壞了,連挑剔的精力都沒了。”趙嬤嬤回的坦誠,甚至有幾分刻薄。
    海山莊的環(huán)境跟湛王府那可是完全沒法比。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那簡樸的床鋪,比湛王府下人的房間還不如。容傾享慣了湛王府的富貴,安逸。猛然一到這里,定然難以適應(yīng)。所以,不怪趙嬤嬤不看好。
    老皇妃淡淡一笑,“且看著吧!云珟那小子既然會娶她為王妃。想來,她應(yīng)該會有幾分不同。”
    趙嬤嬤頷首,“就是不知這份與眾不同是什么?”趙嬤嬤說著頓了頓道,“公子倒是說,他帶她走的時候,面對湛王,她是連一聲都沒坑!”
    老皇妃聽言,不咸不淡道,“若真是一個欲擒故縱的。只能說,男人都一個樣兒,云珟也不例外。征服欲使然,偏就喜歡那裝腔作勢,不知所謂的。”
    趙嬤嬤聞言,眼神閃了閃。
    老皇妃看了她一眼,不溫不火道,“雖然我曾經(jīng)也是那裝腔作勢,喜歡拿喬,作態(tài)的。”
    趙嬤嬤聽言,低頭。
    老皇妃呵呵一笑,“沒辦法,誰讓男人就喜歡那樣的呢!所以說,十個男人九個都是賤。”
    十個男人九個賤,還有一個好的是誰呢?不用說,自然是自家兒子了。就是可憐老皇爺,死了還落一個賤字,至今都還被人嫌棄著。
    “公子呢?”
    “回老夫人,公子已經(jīng)歇著了。這兩天公子也累壞了。”
    老皇妃輕哼,“不值得人心疼。”
    趙嬤嬤聽言,抬眸。
    老皇妃滿臉不滿,“抱女人跟抱個麻袋似的,男人哪有那樣的。”
    “老夫人,按輩分算容傾是公子的侄媳婦兒。”抱她跟抱麻袋似的才正常,若是呵護(hù)備至的。那才是反常。
    “侄媳婦就不是女人嗎?”
    “呃……”老皇妃又開始不講理了。偏就這驕橫,老皇爺活著的時候,最吃這一套。
    “男人抱著女人可心花怒放,可不喜厭惡。可他這無動于衷算是怎么回事兒?”老皇妃說著拍桌兒,“把女人當(dāng)木頭。你說,他這樣我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趙嬤嬤聽著,趕緊開口,但卻不是勸慰,“老夫人,生氣最是傷身,最是傷顏,您可是不能動肝火,息怒,息怒!”
    “我就動怒了怎么著?我都這把年紀(jì)了,男人早死了,我也不爭寵了,管它傷不傷顏,我不在乎!”
    “老夫人說的是,說的是!”這樣說著,卻趕緊把一粒清心丸給老皇妃送上。
    怒氣沖沖的老皇妃麻溜接過,快速放入口中,咽下,還不忘交代道,“你去把床鋪烘好,我剛又發(fā)火了,今天要早點睡,不然又該長細(xì)紋了。”
    “老奴馬上就去!”
    看著忙活不停的趙嬤嬤,老皇妃拍拍臉頰,憂愁道,“慢點老吧!不然,等我孫兒出來以為我是祖奶奶可怎么辦呀!”
    話入耳,趙嬤嬤心口微酸。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幾十年,唯今所求只剩一個。
    曾經(jīng)她亦是萬千風(fēng)華,亦得萬千寵愛,亦享萬千富貴。可如今,她為一人舍去所有,舍去京城煩擾繁華,舍棄種種。為他,不敢死去,害怕老去!
    入了皇家門,做了皇家人,一生順?biāo)欤鞘菈粼挕C總€人都在磕磕絆絆,波折暗涌中求生。只是,有些人被浮華迷了眼,被那不斷堆砌的*失了心。而有些人,在歷經(jīng)沉浮之后,卻選擇了最初的純粹,選擇遠(yuǎn)離,隱匿!
    翌日
    容傾醒來,睜開眼看著眼前景物,有瞬間的恍惚,盯著床幔靜看良久,才回神,她現(xiàn)在已不再湛王府了!睜開眼,看不到他的面容,太正常。
    想著,垂眸,遮住眼底情緒,緩緩起身,穿上衣服走出。
    一處山清水秀,處處郁郁蔥蔥,小橋流水,萬川層疊,一望無際,一眼無邊。
    開門,陡然入眼的景致,心口豁然一震。沒有花團(tuán)錦簇,沒有萬紫千紅,缺少精致,少了金貴。但這一種遼闊,卻不由讓人豁然心寬,大自然的寬廣,把一切都映襯的渺小起來,包括煩憂!
    深吸一口氣,一口濁氣未吐出,咕嚕……
    咕嚕嚕,這嘹亮的信號。容傾展開的雙臂頓住,嘴角歪了歪,什么詩情畫意都沒了,就剩下大煞風(fēng)景了!
    看來抒發(fā)情感之前,還是先把肚子給填報再說吧!
    摸索著,憑著昨日暈乎乎的記憶,容傾往正院走去。
    “容姑娘!”
    “呃,趙嬤嬤!”容傾微笑著上前,“敢問,皇妃可起身了……”
    “這里沒有皇妃,只有云老夫人和云公子!”
    容傾聽言,隨著改口,“請問老夫人可起身了。”
    趙嬤嬤頷首,“已經(jīng)起身了,剛吩咐老奴去請容姑娘過來呢!”
    容傾聽了輕笑,“不知老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和公子正在給湛王爺寫信,請容姑娘過來觀聽一下。”
    聞言,容傾神色不定,“給湛王爺寫信嗎?”
    趙嬤嬤點頭,說話間已來到屋前。
    “老夫人,公子,容姑娘來了!”
    “讓她進(jìn)來!”
    “容姑娘請!”
    “好!”
    容傾走進(jìn)去,就見老皇妃和陌皇爺母子兩個排排坐著,一個思索著,一個執(zhí)筆靜待著。容傾走進(jìn)來,母子兩人表情一致,就是……視而不見!
    “老夫人,云公子……”
    容傾打招呼的話出,母子兩個反應(yīng)一致……充耳不聞!
    老皇妃把玩著手里的佛珠,問,“你說給云珟那小子寫點兒什么好呢?”
    云陌看著老皇妃,答,“想什么,就寫什么!”
    “我想他摔東西,踢凳子,發(fā)火,罵娘罵爹!”
    “那并不容易!”
    “要是容易我找你過來干嘛!”
    云陌聽言,點頭,“倒也是!”
    “那你說說吧!”
    云陌看著自家老娘,思索了一會兒,認(rèn)真開口,“娘,你好像又長細(xì)紋了!”
    云陌話出,老皇妃臉色登時變了,眼睛冒火,“你又皮癢了是不是?”
    看老皇妃生氣,云陌輕輕笑開。
    一笑傾城,一笑萬物失色,一笑……似云珟點點。
    “想看一個人冒火,自然要戳他痛點。”
    云陌話出,老皇妃神色微動。隨著……母子兩個一致轉(zhuǎn)頭看向容傾!
    容傾瞬時頭皮一麻,面皮一緊,腳步不覺開始后退,干笑,“那個,我剛起床忘疊被了,我去整理一下,整理一下。老夫人,小皇叔你們忙,你們忙……”容傾說完,拔腿就要撤。然,剛轉(zhuǎn)身,就被趙嬤嬤攔下了。那一伸手,那一抬腳,那非同尋常的迅速。
    “容姑娘,那些雜事兒自然有下人去做。您就不用擔(dān)心了。”
    “呵呵,這樣呀!”這瞬間,趙嬤嬤在容傾眼中,急速幻化為容嬤嬤。就差一根長針的距離。
    “你說,她是云珟的痛點兒?”老皇妃看著容傾,帶著懷疑。
    云陌直白道,“不能肯定。所以,寫信試探一下很有必要。結(jié)果若是肯定。那么,怎么氣他,您說了算。若不是,您也就別瞎忙活了,讓人守住山莊也沒那個必要了。”
    老皇妃聽言,連連點頭,“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說完,再問,“那你說該怎么寫?”
    云陌看了老皇妃一眼,“對男人我不了解。但,怎么氣人,你應(yīng)該比我懂得。”
    老皇妃聽言,一愣,隨著一笑,“這倒也是!”
    云陌點頭,提筆準(zhǔn)備開寫。奈何老皇妃又嫌棄開來,“身為男人不了解男人;身為男人,你又不想了解女人。身為人,完全不懂人。你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陌聽了,抬眸,淡淡道,“給云珟添堵之前,你準(zhǔn)備先氣自己一會兒?”
    聞言,老皇妃抿嘴,一擺手,“開寫!”
    “嗯!”
    云陌提筆,老皇妃起身,盯著容傾,那眼神……看的容傾差點回一句,‘我不肥,我還瘦,我過年無法上架。’
    “臉不算美,好在夠嫩,看著尚且順眼!”在容傾干巴巴的表情中,老皇妃開口。
    容傾聽言,暗嘆:看來陌皇爺這份直白,是隨了其母了。
    “腰太細(xì),好在夠軟,抱著尚不硌手……”
    一言出,容傾嘴角抽了一下。
    “腿不夠長,好在身姿夠玲瓏,一路縮在懷里抖抖索索,倒也令人憐惜。令,非我想抱,實在是你的王妃膽兒太小!我是勉為其難。還有……”
    容傾聽著,低頭,陌皇爺說的不錯,老皇妃果然怎么知道氣人。
    這是在寫信嗎?完全是在繪制綠帽呀!這環(huán)保色的帽子,那個男人看了都得氣血翻涌吧!
    云珟要是看到這封信……容傾想了一下,馬上剎住,明明沒長,可卻感蛋碎了!
    京城
    莊家,書房
    “祖父!”
    “嗯!坐吧!”
    “是!”莊詩雨垂首,在莊藴下首坐下。
    “你最近如何?”
    “孫女尚可!”
    莊藴頷首,隨著道,“三皇子走的時候,可有說過什么時候回來?”
    莊詩雨搖頭,“沒有!”
    莊藴聽了,眉頭微斂,卻什么都沒說。
    莊詩雨淡淡一笑,神色自然,臉上沒一點沒冷落的難堪。
    “三皇子走的太急,致使我連府中姨娘有喜的事,都沒來得及稟報。”
    莊藴聽言,眼簾微動,“府中姨娘有喜了?”
    “是!”
    “哪一個?”
    “海靜嵐,海家的女兒!”
    海家?莊藴靜默,關(guān)于海家的關(guān)系網(wǎng)在腦中劃過,而后頷首,“這倒是一個好消息。要及早寫信告知三皇子。”
    “孫女已傳信過去了。”
    “后院有喜,你為正妃更要用心些。畢竟,這可是三皇子的第一個子嗣。”
    “祖父說的是!”
    看莊詩雨穩(wěn)若磐石,沉著淡然的模樣,莊藴不覺嘆息,也疑惑不明,論模樣,論姿態(tài),論知情知趣,莊詩雨那一點兒都不差呀!為何就是不入他們眼呢?
    湛王爺不喜也就罷了,或是莊詩妍的事兒,讓他厭了,莊詩雨被牽累了。可是怎么三皇子對她也是不冷不熱的呢?
    同為男人的莊藴有些想不通了。
    若是三皇子對莊詩雨多點兒寵愛。那么,憑著莊詩雨的聰明,定然會成為莊家一份不小的助力。可現(xiàn)在……暫且看著吧!
    三皇子府中傳出喜訊,莊詩雨竟親報宮中,這一舉動,惹來一片贊嘆,婢妾有喜,沒為難,沒趁機(jī)做手腳也就罷了,竟還親報出來。這樣的主母,大度,賢德,怎么贊美都不為過。
    皇后,太后聽聞喜事,也隨著賞賜了不少的東西。乍然之間,海姨娘一時風(fēng)頭無量。莊詩雨亦是獲贊無數(shù)。儼然有成為女性典范的勢頭!
    而相比莊詩雨,某個借勢遁走的女人,就顯得尤為可惡了。
    湛王府
    下下棋,喂喂魚,看看景,品品茶,偶爾招來后院女人撫個琴。日子跟從前一般無二。悠然閑適,自在自如,省心省力!
    看湛王每日如常,凜一卻總感畫風(fēng)不對。要說,就是容傾在的時候,湛王閑著時也就是看看書,下下棋什么的沒什么太大改變。可是……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日常,容傾在與不在,湛王情緒也已完全不見起伏。可是,怎么都感覺哪里不對呢?
    見凜一不時看向湛王,凜五開口道,“在看什么?”
    “你有沒有覺得主子好像哪里不對?”總感覺身上多了些什么東西。
    凜五聽言,轉(zhuǎn)眸看著凜一,沒回答,只道,“昨日我去劉正府上,剛巧碰上劉大人又納了一房美妾。當(dāng)時,劉夫人身上外溢的那一種氛圍,跟主子此刻很是相近。”
    凜一聽了,神色不定,“那是什么?”
    “自己琢磨吧!”凜五說完,又加一句,“若是實在想不明白,可以去問問劉大人,想來他定然是心知肚明。”
    聞言,凜一凝眉。感覺不難猜,可又覺得太玄妙。
    看著若有所思的凜一,凜五轉(zhuǎn)頭,往小亭子里看了一眼,看著正在悠然喂魚的湛王爺,嘆息:能多了什么,不就是怨氣么!
    劉大人納妾,劉夫人滿身怨婦氣。
    王妃離府,湛王爺滿身怨夫氣。
    王爺最想收拾人不在跟前,致使王爺連收拾別人的興致都沒了。因為,怎么著都不解氣。
    “凜五!”
    聞聲,凜五轉(zhuǎn)頭,齊瑄走近“什么事?”
    “我還有點兒緊要的事要忙,勞煩你把這封信交給主子。”齊瑄說完,不由分說把信放到齊瑄手中,轉(zhuǎn)身離開。完全不給凜五說話的機(jī)會。
    這作態(tài),凜五一個感覺,有貓膩。想著,垂眸,看一眼手中信函,瞬時表情變得詭異起來。
    “凜一……”開口,抬頭卻發(fā)現(xiàn)凜一已不見了蹤影。凜五面皮抖了抖,以后誰再跟他說凜一憨,他就跟誰急!
    信無從脫手,凜五繃著神經(jīng)走到小亭子中,躬身,“主子,您的信。”
    湛王靜靜看著池塘中的魚兒,頭也不回,不咸不淡道,“哪里傳來的?”
    “云海山莊!”
    凜五話出,湛王手中魚食瞬時無蹤,捏的那個粉碎。然,神色卻是平靜無波。
    緩緩轉(zhuǎn)頭,伸手!
    凜五看此不覺松了口氣,沒讓他念信,實在是太好了。從云海來的信,里面的內(nèi)容讓人高興的可能性太低。所以,他不知道最好。腹誹著,雙手把信函遞過去。
    湛王接過,凜五疾步退開。
    看著信函上的字體,湛王眼底神色,冰與火的交替。靜看,良久,伸手打開,信展開,上面內(nèi)容映入眼簾!
    臉蛋;腰身;柔軟;身姿,懷里……等等字眼落入眼中,湛王眼睛微瞇。而這只是開頭而已,接下來……
    “珟兒,我聽陌說,你現(xiàn)在長的很是不錯,出落的一副大人模樣。就是心性還是一點沒變,跟小的時候一樣睚眥必報小肚雞腸?”
    “哦,對了,陌說:對于小時候的事,你很不喜歡被人提及?如此,我決定從你尿床說起,把所有的,我親眼看著的糗事,添油加醋的對著容傾說一遍。怎么樣?皇奶奶很疼你吧!”
    “你在京城等著,等我慢慢跟容傾說完了,下次寫信告訴你她的反應(yīng)。我想她一定會很樂呵。因為陌說,在他說到你穿開膛褲時,你媳婦兒可是笑的渾身都在顫。只是礙于你的面子,陌當(dāng)時沒告訴你。(對于這點兒我最是不滿意)。特別在聽說你臉色是黑的后,我就更不滿意了。早知道你如此不喜,就應(yīng)該多說了。不過也不遲,我現(xiàn)在統(tǒng)統(tǒng)都給你補上,補全了。怎么樣?皇奶奶很疼你吧!”
    “言歸正傳,言歸正傳!你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應(yīng)該是容傾如何了吧!嘖嘖嘖,不得不說你這媳婦兒心可真夠?qū)挼摹淼竭@里以后,那是吃得香,睡的更香。”
    “離開你以后,人家完全不咋地嘛!珟兒,你也不過如此嘛!她完全不稀罕你嘛。就這一點,我就特別滿意。所以,我決定了,讓陌跟她好好處處。要是萬一,陌對她生出點兒別的意思。那……我會讓容傾寫休書給你的。”
    “當(dāng)然了,皇奶奶也不會虧待你的。可以向你做個保證,保證不讓陌去搶你兩次媳婦兒。”
    “所以,你接到休書以后。該娶你的娶你的,該火你的火你的。反正只要陌滿意,我對容傾跟你的那點過往是完全不介意的。倒是你,以后給我注意輩分,再見到她,記得叫小皇嬸,將來她的孩子,就是你弟弟了,你記得護(hù)著點……”
    看到這兒,信未完,信函已成灰燼。
    信成灰,情緒卻絲毫不見波動,臉色沒有一絲變化。
    多年不見,除了年歲,老皇妃和云陌的性情倒是一點沒變。
    性情不變,唯一想變變的就是,他跟容九之間這輩分。
    小皇嬸?
    然后呢?容九再叫他一聲……皇侄!
    詭異的畫面出,湛王抑制不住變了臉兒,面若鍋底,但卻抑制不住笑了。
    都說敗家媳婦最可惱;都說家有惡婦最不幸;都說媳婦兒出墻最難容!而他,娶個媳婦兒,不敗家,不歹毒,至于出墻,再給她十個膽兒她也不敢。跟云陌如何如何,純粹是老皇妃為激怒他圖個樂呵之言。可是……卻擋不住冒火呀!
    不敗家,不歹毒,出墻沒膽兒,這些她不沾,不敢干。可她會別人不會的,她會離家出走!
    容九,你說,他該拿她怎么辦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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