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樂極生悲就是這個道理。
木揚腳下一滑摔在地上,眼淚都差點飚出來。
解別汀連忙趕來扶住他:“哪里疼?”
木揚第一反應(yīng)是左右看看有沒有人,他真的不想再被拍到網(wǎng)上社死了。
“屁股疼……”發(fā)現(xiàn)周圍沒人后木揚才開始告狀,“地太滑了”
解別汀扶著他的腰,眉頭輕蹙:“骨頭疼還是肉疼?”
木揚掛住他脖子郁悶地說:“肉疼。”
“肉疼應(yīng)該沒什么事。”解別汀語氣微松,他敲了敲木揚的腦袋,“下次走路要看路。”
這塊地面應(yīng)該是之前被什么弄臟過,保潔阿姨剛拖完,旁邊也擺了一個地滑的提示牌,偏偏木揚剛剛溜得太急沒注意,這才摔了個屁股蹲兒。
解別汀想抱木揚,但被木揚拒絕:“雖然我已經(jīng)不是她們能認(rèn)出來的形狀了,但萬一認(rèn)出你了怎么辦?”
他短時間內(nèi)真的不想再在熱搜上看到自己。
于是解別汀便扶著走路不太穩(wěn)當(dāng)?shù)哪緭P走向側(cè)門,木揚渾然不知她們這樣的組合更容易被注意。
迎面走來的一個女生看到他們先是一愣,然后一眼認(rèn)出,驚喜地喊:“是揚揚嗎!”
木揚悲痛地捂住臉:“不是!”
為什么他衣服都胖出兩圈了還能叫出他的名字!
好在女生很體貼,發(fā)現(xiàn)木揚走路姿勢不對勁以后關(guān)心了幾句就讓開路,連簽名也沒要。
剛走出門口,身后就傳來一道不大不小的呼喊:“木小揚!姐姐愛你!今天網(wǎng)上的事不用太在意哦!是那個代駕太沒品了!”
木揚吸吸鼻子,透過解別汀臂彎回首:“你有我大嗎?”
“大不大沒關(guān)系!”女生轉(zhuǎn)身離開,她朝身后擺擺手:“但你記得,要是解老師對你不好,就把他踹掉,姐姐們要你!”
解別汀:“……”
木揚牽著解別汀的手,若有所思:“我跟你說,上輩子是我慫,這輩子你要是哪天說不喜歡我了,我就放你離開”
解別汀:“不會……”
他還沒說完,就見木揚故作兇狠姿態(tài):“真以為我會放你走呀?你想得美!真有那時候我就去定制兩條鐵鏈給你栓家里,死都只能跟我死一塊。”
解別汀說好。
木揚還抽空遐想了一下,覺得那畫面也挺美。
到時候解別汀不著寸縷,因為鐵鏈的存在行動受限于這個房間,身上的風(fēng)景無處可避……最重要的是,他就不用受限于解別汀的三四天一回了,想怎么來怎么來!
然后再將解別汀面上的清冷一點點打破,染上迷li的色彩
“木揚。”
“嗯?”木揚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
解別汀牽著他的手往前走:“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木揚差點噎到,“哪里亂七八糟了……你粉絲筆下的你比你行多了”
解別汀:“……是嗎?”
木揚秒慫:“你最行!”
解別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木揚暗道要遭。
以他的經(jīng)驗,解別汀今晚并不會對他怎么樣,畢竟過一鏡戲做一場運動的規(guī)則還在,但絕對會把賬記到下次……估計會把他往死里折騰。
解別汀的記性向來不錯。
看完電影已經(jīng)是九點多,木揚顧忌著解別汀明天還要早起拍戲,沒再拉著他瞎晃悠。
“好餓,吃個夜宵再回去吧?”
解別汀看了眼四周:“想吃什么?”
木揚認(rèn)真想了想:“燒烤?”
這附近太偏,吃的都沒什么,除燒烤以外還真找不出什么別的東西。
“我們來的路上就有一家。”
“那往回走一走,看看關(guān)門了沒。”
木揚和解別汀牽著手在路邊晃,清涼的月色下,兩人難得感覺到一種悠閑的市井氣息。
這附近年輕人少,這個點還在外面吃夜宵的多是中年人,他們在夜色里懟著啤酒談天說笑,連著好幾條街都是這種畫面。
他們選了家人少點的燒烤店,坐在店里角落的位置。
木揚認(rèn)真點菜:“茄子、青椒、雞翅……都要微微辣。”
正在給木揚開可樂的解別汀動作一頓:“不用管我,可以吃辣。”
木揚剛想說什么,就聽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名字:“木揚?”
“……”不是吧?
木揚表情瞬間變得苦哈哈,這也能被認(rèn)出來?
他還沒回頭,就見解別汀對叫他名字的人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木揚回首,發(fā)現(xiàn)來人竟然是沈林安。
沈林安笑了聲,眉眼間帶著些許疲色:“剛在外面看著像你倆,就走進來看看了,還真是你們。”
木揚驚訝:“沈老師怎么也到這邊來了?”
沈林安無奈:“有點事。”
解別汀倒是不太意外:“來這邊找人?”
沈林安:“嗯。”
解別汀一開始就知道,他這部戲的取景地是路邵陽推薦給導(dǎo)演的,路邵陽老家村子就在這座城市邊上山里。
那沈林安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自然一目了然。
至于為什么不是陪路邵陽一起回來……沈林安顯然只有一個人。
木揚張望了半天:“路老師呢?”
沈林安搖頭:“他在家里。”
木揚以為所謂家里是指沈林安和路邵陽結(jié)婚的那個家里,聽解別汀和沈林安交談了幾句后才知道這地方是路邵陽的老家,路邵陽人現(xiàn)在就在這幾條巷子的某一處,但沈林安不知道確切地址。
“一起吃吧?”木揚想了想,“你說一說,我們幫你分析分析?”
“我們的事上次你們也聽見了。”
沈林安坐下來,微嘆:“其實本來說是綜藝結(jié)束后簽離婚協(xié)議書的……但邵陽不愿意,我提出先分開冷靜一段時間,讓他好好想清楚……剛好我最近上鐘導(dǎo)的新戲,要跟組三個月。”
木揚剛想喝口可樂思考思考,就被解別汀給拿走了:“喝這聽。”
木揚委屈:“……可樂不冰沒有靈魂。”
解別汀:“現(xiàn)在零下負(fù)三度。”
木揚噢了聲,妥協(xié):“好吧。”
沈林安看著他倆的相處笑了半天,慢慢笑聲就緩了下來,眼里的笑意被無奈取代。
“雖然說是冷靜冷靜,但我們也還是正常聯(lián)系,直到三天前突然失聯(lián),只跟我說他要回趟老家,后面就沒了消息。”
木揚愣了愣:“家里出事了?”
沈林安微微搖頭:“不清楚。”
路邵陽跟家里關(guān)系并不好,否則不至于沈林安和他結(jié)婚這么久都沒陪他回來過。
沈林安雖然說讓路邵陽冷靜一下好好想清楚,但對于不愿離婚的路邵陽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機會,于是天天都會找話題聯(lián)系沈林安,一直到三天前,突然就沒了聲。
“我只知道他父親叫路建。”想起怎么知道路邵陽父親名字的經(jīng)歷,沈林安眼神不由暗了暗。
解別汀:“就住在這一片的話,可以向這邊人打聽打聽。”
沈林安再次嘆氣:“打聽一天了,但這邊基本不是原住民,附近店面也都是外地人開的,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路建。”
木揚站著接過老板娘端來的烤串:“先吃吧,吃完我們陪你找找。”
沈林安疑問:“你怎么不坐?”
木揚:“……”
他要怎么解釋自己前面在跟解別汀打情罵俏的時候摔了個屁股蹲兒?
解別汀風(fēng)輕云淡地解釋:“他剛剛摔著了。”
沈林安失笑:“叫老板娘給你拿個墊子。”
老板娘也很好說話,聞言去找了個坐墊過來,木揚坐著果然舒服多了。
他心血來潮地問老板娘:“姐姐,想問問附近有叫路建這個名字的人嗎?”
老板娘年紀(jì)挺大了,不認(rèn)識什么明星,只是看著戴口罩的解別汀有點眼熟。
她被木揚這聲姐姐哄得笑出聲來:“我不是這兒人,不清楚,你可以問問我們店洗碗阿姨,她年輕那會兒就嫁到這邊了。”
原本聽前段句沈林安并不意外,但還是有些失望,聽到后半句才燃起希望,跟著老板娘去了后廚。
“路建啊?我知道,就住后面那條巷子,天天在我鄰居店里買彩票。”
三人對視一眼,對這個發(fā)展有些意外。
阿姨詳細(xì)一說之后他們才知道,路建在這附近是出了名的,因為他有個賭徒兒子,天天惹事。
阿姨說了一堆,全然沒聽到她提及路邵陽,好像根本不知道路建還有一個兒子一樣。
沈林安有些懷疑是不是找錯了人:“路建就一個兒子嗎?”
阿姨搖頭:“好像是還有一個吧,從小就養(yǎng)在老家村子里的,長大后跟他也不親,要我說就是個白眼狼,這么多年就從來沒來看過他這個做爹的。”
沈林安皺了下眉頭,對白眼狼這三個字不置可否。
不過應(yīng)該是沒找錯。
沈林安沒心思再吃夜宵,準(zhǔn)備現(xiàn)在就過去找人,木揚干脆讓老板娘把燒烤打包,和解別汀一起跟上去。
巷子里很暗,也很破舊,這里算是比較偏僻的城中村了,連個路燈都沒有。
解別汀側(cè)眸看向前面那戶人家:“是這里。”
不等他們敲門,一陣霹靂吧啦的聲響就傳了出來,再者就是中老年男人憤怒的嘶吼:“滾!老子就當(dāng)沒你這個兒子!”
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只手扣住門邊,卻還在朝屋里譏諷地說:“你不會以為我有把你當(dāng)父親吧?你眼中不是一直都只有路在安這一個兒子?我算什么,不過提款機而已。”
屋里發(fā)出重重砰得一聲,應(yīng)該是砸了什么東西。
站在門邊的路邵陽還在繼續(xù)譏諷:“發(fā)什么火?不是挺好嗎?今天之后你一個兒子都沒有了,不用天天追著我要錢,也不用頭疼路在安那些賭債。”
他轉(zhuǎn)身摔門而出,卻正好與木揚三人對上視線。
路邵陽聲音嘶啞:“你們怎么來了?”
沈林安怔了好一會兒,今天的路邵陽倒是展現(xiàn)了他沒見過的一面。
他認(rèn)識的路邵陽好強、執(zhí)拗,但又有些世俗的圓滑,在生活里摔過無數(shù)次跤的路邵陽很少這么夾槍帶棒地跟人說話。
而此刻路邵陽的形象也并不好看,面色憔悴,頭發(fā)凌亂,身上還有一股酒味。
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婦人就沖了出來抓住他的手臂:“邵陽啊,你爸他就是說氣話!你別跟他置氣,你走了他怎么辦啊!”
“聽媽的話,你們坐下好好說,你爸也就是氣你跟個男人結(jié)了婚,不是說好過兩年就離嗎?”
路邵陽和沈林安隔著五六米對視著,他很想說出這輩子都不可能離的話。
但最后也只是苦笑了下,然后再次豎起渾身的刺:“就算離了,我這輩子也不會跟第二個人結(jié)婚,他不是只有路在安一個兒子嗎?死了就想辦法再生一個,別指望我。”
“邵陽”
路邵陽甩開她的手:“您也一樣,路在安死之前,恐怕都沒把我當(dāng)過兒子吧?”
木揚這才算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路邵陽那個賭徒弟弟死了。
沈林安倏地走上前,在他媽媽驚愕的目光中將路邵陽拉到身后:“抱歉,我們不會離婚。”
路邵陽嘴唇動了動,到底是沒說話,眼里也沒什么喜色,一片灰暗。
三個人默不作聲地跟著路邵陽回到他的臨時住所一間非常普通的賓館。
賓館環(huán)境不是很好,打開房間后到處都還是空酒瓶,一股煙酒味彌漫。
解別汀不動聲色地把木揚擋在了身后,煙味實在太重了。
“抱歉,有點亂。”路邵陽在床上坐下,雙手抵著額頭,緩慢且艱難地解釋了下他失聯(lián)的原因。
路邵陽家境不少是眾所皆知的事,但還真沒人知道他父母是誰,也沒人扒出來過。
實際上路邵陽跟父母并不親密,二十多年里見過的面屈指可數(shù)。
那對夫妻對他也沒什么感情,但小兒子欠了一屁股債,他們便把主意打到了路邵陽身上,大學(xué)期間就問他要錢,說兄弟之間就應(yīng)該互相幫扶。
路邵陽其實挺缺愛,父母難得的靠近讓他有了種被人關(guān)愛和需要的感覺,于是大學(xué)期間自己背著學(xué)貸不說還做了多份兼職,錢全給弟弟路在安還債去了。
一直到他出來工作兩年,再被經(jīng)紀(jì)人撿進娛樂公司都是如此。
雖然前公司坑了他,但也能分到百分之二十的片酬,相對于普通人的薪資來說也不算少,卻全貼給了家里。
本來賭債都還完了,可路在安死性不改,仗著有人托底又開始賭,欠得比之前更多。
那會兒剛好又是沈林安和路邵陽求婚的時間。
路邵陽同意了,哪怕知道自己說不定會拖累沈林安,但也舍不得放手唯一對他好的人。
他為了拿到戶口本,便跟路建撒了謊,說為了還錢必須要跟同性結(jié)婚炒作才能提升身價,只是炒作,過兩年就離。
“路建和你說的那些,并不是我的真實想法……”路邵陽無神地看著虛空,“我只是想騙他要戶口本,我沒錢買房子,戶口分不出來……”ωωω.ΧしεωēN.CoM
他今天才算知道沈林安為什么會認(rèn)為他是拿結(jié)婚當(dāng)炒作,原來是路建最近聯(lián)系到了沈林安,才有了沈林安深思熟慮后提起的離婚。
沈林安喉嚨一緊:“我知道了,你”
“你還愛我嗎?”路邵陽抬眸,眼神重新開始聚焦,但里面毫無光亮,“路在安死了,沒人拖著我了可你還愛我嗎?”
路在安死于三天前,為了躲避追債的人,溺死在零下六度的河里。
木揚和解別汀站在門口,一直沒出聲。
房間里安靜得有些過分,木揚其實有些理解路邵陽為什么會這么問。
如果沈林安心里還有他,那不論之前發(fā)生過什么,無論要路邵陽再追多久都能等,但如果沈林安心里沒他了,那做什么都是徒勞,都是對彼此的折磨。
他和沈林安的問題并不僅限于以前的誤會,還有感情的淡卻。
沈林安實在太冷靜了。
木揚在他身上看不到那種外露的感情,和解別汀前世的冷漠遲鈍相比,沈林安更多的是平淡,淡得讓你感覺不到在乎與喜歡,好像激情過后,一切都成了可商議的生意。
說要分開冷靜一段時間,便從沒有主動給路邵陽發(fā)過信息,好像繼續(xù)過下去也行,離婚也可以。
這種無所謂的平淡態(tài)度才最磨人。
沈林安嘆了口氣,上前攬住路邵陽:“讓你冷靜冷靜,是讓你想清楚,這次不離,以后你就沒機會了。”
……
解別汀給他們帶上門,他和木揚再留在這多少有些不合適。
木揚一路上很安靜,出神地在想些什么。
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喜新厭舊的習(xí)性,而有些人在感情上同樣也會喜新厭舊。
試問有幾個人能幾十年如一日地對著同一張面孔愛得深切?厭煩之后,要么走向婚姻的墳?zāi)梗醋呦蚧橥馇椤?br/>
激情過后就是平淡,潘達(dá)漿就經(jīng)常說他跟解別汀分不開是因為還在熱戀期。
木揚現(xiàn)在才開始憂慮,他和解別汀的熱戀期又會保持多久?
如果能一直保持平淡的歡喜也不錯,就怕后面感情淡著淡著就消失了。
木揚不是懷疑自己和解別汀的感情,而是生活太現(xiàn)實。
真正能從開始走到白頭永遠(yuǎn)保持初心的感情太少了,他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有這個幸運。
“不會像他們一樣。”解別汀突然說,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
木揚迷茫抬頭。
解別汀握緊他的手:“已經(jīng)弄丟過你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木揚怔了怔,心里松了些。
他們是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了啊……
對于木揚來說,他重新來過的意義還有木南山和姚鳶,還有一些交心的朋友,但于解別汀而言,木揚是重新來過的唯一意義
又怎么會平淡。
.
回到酒店,手上打包的燒烤竟然還是溫?zé)岬模饷娴谋卮Ч鴮嵅诲e。
“這個肉沫烤茄子真的好吃,你嘗嘗。”
木揚用手虛托著夾了一筷子喂給解別汀,突然想起:“我忘給路邵陽他們一份了……”
解別汀語氣淡淡:“他們可以點外賣。”
他不太喜歡燒烤的味道,但還是陪著木揚一起吃掉了大半。
木揚吃下最后一口烤五花,實在吃不掉了:“剩下的扔掉吧”
解別汀嗯了聲,抬手擦擦木揚唇上的孜然粒:“先去洗澡。”
木揚麻溜地進了浴室,小酒店就是這點不好,浴室只有一個花灑,兩個人根本沒法一起洗,冬天能凍死。
他飛快地將自己洗干凈,還故意把解別汀的浴袍穿走了。
解別汀:“……給我看看摔哪了。”
木揚乖巧走過去,在解別汀下巴上啵了一口。
解別汀讓他趴下掀起浴袍,最怕癢的那塊皮膚紅了一大片,估計明天會發(fā)青。
木揚的皮膚就是這樣,隨便一磕一碰第二天起床就是青紫一片。
“要揉點藥,忍一下。”
木揚猛得僵住,差點叫出聲。
等解別汀揉完藥,木揚的身體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渾然無力地陷在被褥中。
解別汀俯身親了他一下:“你趴一會兒。”
解別汀去洗澡了,木揚失神的瞳孔開始轉(zhuǎn)悠,他小心翼翼地爬起身,輕手輕腳地跪在床邊地毯上往床底下掏,想把那贈送品扔出去。
因為想到木揚穿了自己的浴袍,所以準(zhǔn)備拿套睡衣帶進浴室的解別汀就看到了這有些微妙的一幕。
木揚撅著butt在床底下掏東西,掏著掏著掏出來一個圓球。
木揚對上他的視線,猛得僵住,這下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解別汀有些一言難盡,半晌說:“這個真的不能用,對口腔不好,尺寸也太大。”
“因為是給你用的呀。”木揚的腦袋瓜子飛速運轉(zhuǎn),得出了這么一個可以甩鍋的說辭。
解別汀:“……”
作者有話要說:揚揚無辜:因為以為你喜歡才買的呀!
本章二合一,更新加更都在這了,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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