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
龍王!
我后背登時一股寒意直竄到天靈蓋:“劉哥,你看清楚再說,別嚇我啊。”
劉長歌白了我一眼,讓我跟他出來,然后就從他背包里拿出了一個小瓶遞給我:“是不是降頭,滴上去就知道了,如果是降頭的話,會很痛。”
這小瓶看著就跟醫(yī)院里打點滴的小瓶一樣,里邊裝著黃燦燦的液體,瓶口用一張黃符封著。
我問劉長歌這什么玩意兒。
他笑了笑:“童子尿。”
“童子尿?qū)殿^有用?”我有些詫異。
劉長歌白了我一眼:“虧的你混這行這么久了,萬法萬術(shù),殊途同歸,童子尿乃是至陽之物,能檢測到降頭,但是無法解除降頭。”
我皺了皺眉,也顧不得惡心,掀開符封,一股難聞刺鼻的尿味撲鼻而來。
強忍著惡心,我往手心倒了一點,然后抹到了額頭上。
就在童子尿碰觸到火焰圖案的瞬間,一股錐心刺骨的劇痛陡然從眉心處爆發(fā)。
疼!
我大叫了一聲,捂著腦門就蹲在了地上,就感覺眉心處像是要炸開似的,宛若無數(shù)把利刀在瘋狂的割動著,不僅如此,眉心火焰圖案處竟然還有一股極其熾烈的熱意。
就好像,一把火直接杵我腦門上燒似的。
不過幾秒鐘,我就疼的瑟瑟發(fā)抖起來,渾身大汗,腦仁子一陣陣脹痛,眉心處的火焰圖案更是亮起了瑩瑩紅光。
好在僅僅持續(xù)了十秒鐘,這種劇痛就徹底消失。
與此同時,我眉心處卻散發(fā)出一股極其難聞的燒焦味。
“是降頭了。”耳邊,響起劉長歌低沉的聲音。
我緊咬著牙,深吸了幾口氣才緩和過來,站起來茫然地看著他:“我明明一直待在房間里的,怎么會突然中了降頭?”
劉長歌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坐在了沙發(fā)上,摸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我放下童子尿,也坐在沙發(fā)上,別提多蛋疼了。
明明什么都沒干,僅僅是睡了一覺而已,怎么就突然中了降頭了?
而且,現(xiàn)在這情況,在泰國誰會對付我?
除了龍王我實在想不到別人,降頭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我身上,十成十的是龍王已經(jīng)找到我了!
“我離開這段時間,你見過誰沒有?”劉長歌忽然問。
我猛地一激靈,導游玲玲!
是了,從劉長歌離開后,我唯一見過的人就是那個熊孩子和玲玲。熊孩子那么小,我和他接觸的時間也不長,和共處一室過的玲玲比較起來,嫌疑最大的就是玲玲了!
我把事情說了出來,劉長歌臉色一沉,站起來:“跟我找她去。”
跟著劉長歌出了門,我記得玲玲帶團的團友住的房間,敲開房門問了一下就知道玲玲住的房間了。
我和劉長歌找到玲玲的房間,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門就打開了。
玲玲穿著睡衣,頭發(fā)蓬松,一臉迷糊,撓著頭發(fā)問我:“陳風,有什么事嗎?”
有什么事?
我登時火氣就上來了,老子之前那么信任你,你特么反手就中我一個降頭,還問我什么事?
我正要發(fā)火呢,一旁的劉長歌忽然就躥了上去,一把將玲玲按在了房門上,然后一只手撐在門上,另一只手撩了一下偏分,邪魅笑道:“美女,方便一起吃個飯嗎?”
玲玲被嚇了一大跳,我一見劉長歌不對勁,忙笑著說:“這是我朋友,就中午被和尚追的那個龜孫兒。”
“你特娘才是龜孫兒。”劉長歌回頭沖我眨了眨眼,然后又扭頭問玲玲:“美女,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玲玲的神情緩和了一些,說:“抱歉,我這幾天累壞了,明天一大早還得送團友登機,所以不能去了。”
“OK!”劉長歌果斷的打了個響指,“那你方便留個電話號碼嗎?畢竟我經(jīng)常到泰國出差,機會多的是,下次再請你吃飯。”
劉長歌這癟犢子,特么到底是幫我解決降頭還是泡妞啊?
我在旁邊看的腦子里一萬條泰迪狗狂奔著。
玲玲點點頭,然后就進屋找了紙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給劉長歌。
拿到玲玲的號碼后,劉長歌也不再糾纏,轉(zhuǎn)身拉著我就回了房間。
關(guān)上門,我就說:“劉哥,你剛什么情況?”
劉長歌一邊銀蕩的擺弄著玲玲的號碼,一邊沖我挑了挑眉:“小子,剛才反應夠快的啊。”
我癟了癟嘴,坐了下來,這家伙不是純粹侮辱我智商嗎?
本來是去查降頭的事的,這家伙卻突然跟泰迪狗似的撲向玲玲,我能察覺不出來嗎?
正蛋疼著呢,劉長歌忽然說:“風子,我發(fā)現(xiàn)我戀愛了。”
“戀你個大飛機,你一年365天都在戀愛。”我翻了個白眼,就這混蛋隨時都想著體驗各地風情的尿性,他要是真戀愛了,那才怪了。
我沒了耐性,問:“快說,到底怎么回事?我明明查降頭卻被你整成泡妞了,你良心不會痛嗎?”
“不是她。”劉長歌搖搖頭,“她身上沒有半點異常,不是她給你下的降頭。”
“切,那你看我這么帥,像是地府陰倌不?”我還是有些懷疑玲玲,畢竟從頭到尾,她的嫌疑最大。
“少拿你潘長江的長相說事。”劉長歌白了我一眼,“龍王那級別的大佬,如果真想弄你,還用不著拿普通人當媒介,而且如果真有這么回事的話,玲玲身上肯定會有一些異常的。”
我皺著眉,有些心煩意亂:“不是她的話,我這降頭到底怎么中的啊?”
“飛降。”劉長歌緩緩吐出兩個字。
我渾身一震,登時想起來關(guān)于降頭術(shù)的事情。
降頭術(shù)說白了就是源自華夏巫蠱之術(shù),施降的手段也和巫蠱手段大同小異,藥降、蟲降、鬼降等等,而飛降,則是所有降頭術(shù)里最高級的一種!
所謂“飛降”,顧名思義,就是從天而降,飛來橫禍,防不勝防。
尋常的降頭術(shù),需要媒介,將降頭放到人身上,而飛降則只需要活人生辰八字亦或者貼身之物,例如頭發(fā)、指甲,就可以施展。
和其他降頭術(shù)比起來,飛降也是后果最慘的降頭術(shù),一旦中降頭,幾乎就是必死無疑了!
想到這,我渾身都冰涼起來,問劉長歌:“劉哥,這玩意兒有法子解沒有?”
劉長歌搖搖頭:“我沒那道行,得打電話問問師尊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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