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死靜的會堂中回響著。
對面的冤娥身形一下子變得有些佝僂,緩緩走出,可她身旁的活雷公去一把拽住了她。
“兄弟們準備,誰敢攔,就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我冷笑道。
“遵命!”
上百鬼差齊聲應道,聲音震耳欲聾。
對面的活雷公也被這陣勢嚇了一跳,一把甩開了冤娥的手。
就這場面,上百鬼差確實沒法殺他,可一旦我動手,他連半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活雷公,你……”冤娥沒料到活雷公這么果斷,當場就愣住了。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活雷公一腳踹了個踉蹌,往我這個方向跑了兩步。
緊跟著,活雷公罵道:“臭娘們,讓你出去就出去,廢什么話?”
干得漂亮啊!
我當時差點噗嗤笑出來,這尼瑪活雷公不愧是邪修啊,這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本事簡直出神入化了。
我盯著對面的冤娥,顯然她被活雷公一腳給踹出來后,直接就蒙圈了,整個人跟個木頭似的站在原地。
我說:“跪下!”
“什么?”冤娥嬌軀一震,“我為什么要給你跪下?”
“你害玉家,害我,還不夠跪下?”我厲喝道:“給我跪下!”
“夠了!”突然,黑暗中,一個大佬怒吼了起來,“陳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不至于讓你這么侮辱,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
“喲?還有個護花使者呢?”我瞇著眼睛冷笑了一聲,“兄弟們,怎么辦?”
“打翻他!”
上百鬼差同時大喊。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悶響就從那大佬怒吼的方向傳來。
人群中,一下子響起密集嘈雜的議論聲。
“何必呢?都這場面了,誰還看不清局勢嗎?”
“這家伙誰啊?不要命了?”
“大傻比一個。”
……
我也沒管這些大佬們的議論聲,他們確實會見風使舵,可正因為這樣,我才能更好的壓制他們!
我看著冤娥,再次厲喝:“跪下!”
“不跪!”冤娥也夠有血性的,咬牙喊道。
我擺擺手:“兄弟們,怎么辦?”
“打翻她!”
上百鬼差同時大喊。
話音沒落,整齊的大喊聲中突然又響起一個大喊聲:“強叉她!”
我特么當時腦子都麻了,這尼瑪果然是小柳子教出來的小弟啊,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所幸,這大喊聲被其余鬼差的大喊給掩蓋住了,不然我特么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氣勢都得泡湯了!
嗖!
幾乎同時,一個鬼差也不帶含糊的,飛到冤娥身邊,掄起手里的武器砰的就砸在冤娥的膝蓋背彎處:“邪修,還不跪拜大人!”
冤娥身形一個踉蹌,噗通跪在地上。
我雙手背在身后,一步步上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陰氣飄蕩,她的俏臉上滿是怒意,貝齒緊咬著紅唇。
我問:“告訴我,誰教你的巫蠱之術!”
一開始我不能確定龍騰背后之人是不是活雷公,就是因為蠱術的存在。
當時又是煉尸又是蠱術,實在讓我很難想到是活雷公。
現在知道龍騰后邊的高手是活雷公了,那冤娥會的巫蠱之術,肯定是另有其人教的。
這個人,我必須搞清楚是誰,畢竟我對巫蠱之術了解得太少,如果這個人也在龍騰背后,那今天這鴻門宴,就還沒結束,甚至還有可能被敲悶棍翻盤!
至于活雷公,我壓根就沒考慮過。
這老小子精修的是煉尸術,不可能再精修出巫蠱之術,而且如果他真會巫蠱之術,那五年前和他懟的時候,不可能半點都不施展。
至于五年時間修煉出巫蠱之術,以他的天賦估計能做到,但是絕對不會修煉這么高級的地步。
至少,現在還留在玉岳山兩口子身上的巫蠱之術,肯定是高級一列的!
陰陽這一大行內,細分下來百多行不止,一門精細百樣粗劣,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專精一門才能將這門發揚光大,若是雜而不精,那比菜鳥也高級不了多少。
而且,問清楚冤娥的巫蠱之術是誰教的,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解玉岳山兩口子身上的蠱毒!
“想知道嗎?”跪在地上的冤娥忽然冷笑了起來,“想解玉岳山兩口子的蠱毒嗎?”
忽然,她仰頭張狂大笑起來:“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死,我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放肆!”當時我邪火都上來了,聽到她這話,甚至已經忽略掉她是女人的事,掄起右掌就準備拍下去,可就在這時,身后張家老爺子突然喊道:“等等,我有辦法!”
我愕然地轉身看向張家老爺子,他拄著龍頭拐杖,緩緩地走了過來,看著我微微一笑。突然,他舉起手里的龍頭拐杖砰的就砸在了冤娥的腦門上。
冤娥一聲慘叫,癱倒在地上,鮮血登時就染紅了大半張臉。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有涼氣,丫的,張家老爺子看著都感覺像是要倒了似的,這一發狠動手,還真特娘夠勁啊!
“告訴老夫,巫蠱之術何人所教?”一拐杖掄翻冤娥后,張老爺子厲喝起來。
“哼哼……”地上,冤娥的身軀忽然顫抖了起來,她滿臉染著鮮血,腦門的傷口還不斷涌血出來,可她卻笑得格外燦爛,鮮血流進嘴里,也仿若未覺:“殺我啊?殺了我啊!我說過,我要拉墊背的,只可惜,我殺不了你張家的那個小雜毛!”
砰!
張老爺子掄起龍頭拐杖砸在冤娥的背上,這老爺子也是氣毛了,掄起龍頭拐杖就打算狠揍。
我急忙攔住了他:“老爺子,這法子太血腥了,好歹是個女人呢?”
“女人就了不起啊?想害我孫子,老子還容得了她了?”張老爺子吼了一嗓子,忽然像是響起了什么,咧嘴笑道:“不說?老夫有法子對付你。”
說完,他大手一揮:“常義,拿老夫的特制藥過來。”
“爸,這不好吧?”身后,中年人張常義猶豫起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家伙的臉色很難看,臉色還有些漲紅。
“廢什么話,拿來!”張老爺子喝道。
張常義扭捏著走到張老爺子身旁,掏出一個陶瓷瓶放在張老爺子手里,又道:“爸,這么多人在,讓一個女人吃特制藥,不好吧?”
我在旁邊看的一陣蒙圈,這父子兩什么意思?
張老爺子瞪了一眼張常義:“閉嘴,忘了你大哥是怎么死的了?”
說完,他取下陶瓷瓶的瓶塞,對著倒在地上的冤娥一掃,登時一大片白色的粉末就潑灑在了冤娥臉上。
冤娥的嬌軀一震,臉色咻然大變,沒等空氣中的白色粉末散去呢,她的俏臉上就漲紅起來,渾身微微顫抖著、扭捏著,然后緩緩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我們的目光如同水波流轉,嘴角帶著甜甜的笑容,柳眉忽然又蹙起,抬起玉手撕扯衣服:“熱,好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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