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一片死靜。
對面的冤娥目瞪口呆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王大錘,足足愣了五秒鐘,才終于回過了神,搖晃著腦袋嘀咕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食腸蠱蟲怎么會這么輕易就破掉了?”
“黑胖,她不信呢?”我笑看著王大錘。
王大錘綠豆眼一橫:“那我就起來走兩步給她看看。”
說著,這家伙騰地就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扭了一下屁股,背對著冤娥一拍自己的屁股:“你看,是不是破掉了?”
就王大錘現(xiàn)在這反應(yīng),要是食腸蠱蟲沒破,那才怪了呢!
就我對巫蠱之術(shù)的了解,一般的蠱蟲之術(shù)施展后,中術(shù)者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身體上的機能反應(yīng),就拿這食腸蠱蟲來說,按照之前冤娥說的,應(yīng)該是蠱蟲進入腹部吞噬腸胃。
換句話說,如果王大錘現(xiàn)在身體里還有蠱蟲的話,絕對連腰都直不起來!
砰!
突然,冤娥一巴掌拍在桌上,瘋了一樣:“不可能的,你明明不懂蠱蟲之術(shù),不可能破掉食腸蠱蟲的。”
“不是我不懂蠱蟲之術(shù),實在是你這蠱蟲之術(shù)太低級了,我破解起來也確實太soeasy了。”我聳了聳肩,也不知道這娘們是不是瘋了,明明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非得較真。
“不可能的,你……”冤娥還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張嘴就要說話。
沒等她說完,我就打斷了:“別扯犢子了,不是我吹牛比,不止食腸蠱蟲,你這一桌子蠱蟲對我而言,都是垃圾,破解起來soeasy。”
“什么?”
冤娥猛地顫抖了一下,美目滿是驚駭。
我笑了笑:“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哪里不會點哪里,soeasy。”
說完,我也懶得等這娘們發(fā)瘋,一步上前,伸手就按在了面前的一盤糖醋排骨上邊,意念一動,魔性力量悄無聲息的涌進盤子里。
滋滋……
登時,一陣濃濃白煙升騰而起。
隨之,盤子里的糖醋排骨和之前的豬肘子一樣,開始塌陷,化作粘稠的液體,鼓起了水泡,隨著水泡破裂,一條條惡心的肉蟲蠕動了出來。
密密麻麻的蟲子足足擺滿了一大盤子,被魔性力量侵蝕著,所有的蟲子都劇烈扭曲起來,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就跟被潑了滾油似的,快速地化作灰燼。
解決掉一盤子蠱蟲后,我也不客氣,抬手又朝另一個盤子里按去。
在魔性力量的面前,這些蠱蟲壓根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但凡被魔性力量侵蝕,立馬就顯出原形,然后在滋滋的聲響中化作灰燼。
不過十幾秒鐘,面前三盤蠱蟲就被我徹底干掉。
我停了下來,笑看著對面早就懵比的冤娥:“你看,是不是很簡單?”
冤娥嬌軀一顫:“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你不是當年的那個陳風(fēng)!”
砰!
我一掌拍在桌上:“我確實不是當年那個陳風(fēng),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五年已過,你還當我是當年的陳風(fēng)?”
說話間,我雙手壓在桌子邊緣,意念一動,魔性力量洶涌而出。
漆黑的幽光好似鬼魅一樣,席卷了整個桌子,將一盤盤菜肴包裹起來。
登時,一陣密集的滋滋聲響起。
滿桌子都翻滾起了濃煙。
“惹我陳風(fēng)的人,真當我陳風(fēng)好欺負?”我咬著牙,魔性力量在這一刻盡數(shù)釋放。
嗡!
漆黑的幽光擴散到整個包間里,仿佛蒙上了一層黑紗。
氣氛一下子仿佛要凝固了一樣,溫度,更是咻然驟降。
對面的冤娥被我的動靜震驚的嬌軀一個勁的打著擺子,目瞪口呆,而她身邊的李正道李世一和周鎮(zhèn)江,更是滿臉恐懼之色。
“以術(shù)數(shù)之流謀害玉家,以邪術(shù)禍害玉老爺子,擅改玉家風(fēng)水,這一筆筆債,我陳風(fēng)回來了,會好好的,慢慢的,清清楚楚的和你們細算!”
砰……砰砰……
桌子上,被魔性力量侵蝕的一盤盤蠱蟲霎時間就跟放鞭炮一樣,盡數(shù)爆炸。
濃煙滾滾,眨眼功夫,所有蠱蟲全部化作灰燼!
屋子里,一片死靜。
伴隨著濃煙,我瞇著眼睛盯著對面蒙圈的冤娥:“出來混,是要還的!害我陳風(fēng)的人,更是要還的!”
噗通!
冤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呆若木雞,這一幕徹底將她震驚住了。
正在這時,一旁的李正道忽然笑了起來:“冤娥姐,還有一道菜沒上呢。”
還有一道菜?
我愣怔了一下,對面的冤娥卻忽然冷笑了起來,眸子里閃過異彩,看著我:“對對對,確實還有一道菜沒上,陳風(fēng),若是你能吃下這道菜,再說還債的事!”
啪啪!
說完,這娘們一拍手:“上菜!”
嗡!
包間里,光線陡然黑暗下來,唯獨圓桌正中心的空隙地方亮著一團光芒。
除此之外,哪怕是圓桌四周,也是一片漆黑!
我皺緊了眉,剛才上菜的時候,圓桌中心就故意空出了一個位置,估計就是用來上這最后一道菜的!
“咔擦……咔擦……”
就在這時,一陣異響在死靜的包間里響起。
這聲音極其刺耳,就好像……用刀子緩緩刮過骨頭的聲音,回響在包間里,分辨不清是從什么地方發(fā)出的,聽的人后背一陣陣發(fā)涼。
大概持續(xù)了五秒鐘,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主人,菜已備好。”
我猛地一激靈,周鎮(zhèn)江!
循聲看去,就看到黑暗中,一雙慘白的手捧著什么東西,緩緩地伸向圓桌中心。
一看到那慘白雙手捧著的東西,我腦子里嗡的一聲響,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人腦殼!
周鎮(zhèn)江的腦殼!
他的腦殼從脖子上被割了下來,或許是割的太快,切口很不平整,血淋淋的,還有很多骨渣子。而他的頭蓋骨此時已經(jīng)被掀開,森白的骨頭被殷紅的皮肉連接著吊在腦殼一旁,燈光下,腦殼里的黃白腦漿緩緩跳動著。
這一幕看得我頭皮一陣發(fā)麻,丫丫的腿兒,太刺激了啊!
就在那雙慘白的手將腦殼放在桌上時,周鎮(zhèn)江腦殼上的雙眼咻然圓瞪,直勾勾地盯著我,慘白的嘴角翹起,厲喝道:“三位,吃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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