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別墅,我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玉家。
當(dāng)年的玉家何其輝煌,五年過去,確實滄海桑田了,如今的玉家總給人一種日落西山的落寞之感。
“阿彌陀佛,看什么呢?”三戒和尚問我。
我笑了笑:“在想是不是給玉家改改風(fēng)水。”
三戒和尚點點頭:“若是有實力,確實可以改改了,這五年,龍騰那邊的高手把玉家的氣運耗的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我猛地一激靈,駭然地看著三戒和尚。
不知道為什么,他說這話的時候,我腦子里忽然閃過了一點東西,可這東西一閃即逝,根本來不及抓住。
“怎么了?”三戒和尚見我發(fā)愣,皺眉問道。
我搖搖頭:“沒事,走吧。”
這時,王大錘也把寶馬車開了過來,我們上了車,王大錘就把車子開了起來。
一個小時后,我們到了九州大酒店。
停好車后,下了車,我看著燈火通明輝煌大氣的九州大酒店一陣恍惚。
曾經(jīng)的那些記憶潮涌而來,點點滴滴好似刀子一樣刻在了每一條神經(jīng)之上。
五年時間,變化的太多太多,人或者事,都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那樣了。
“走吧,好久沒來這了。”王大錘笑著拍了拍肚皮,“你們說,我等下是吃呢還是不吃呢?”
我翻了個白眼:“開玩笑,別人請吃飯,當(dāng)然是吃了。”
進了大堂,當(dāng)即就有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迎了上來。
“請問三位,是龍騰的貴客嗎?”
我點點頭:“帶路吧。”
這中年人仔細看了我們一眼,不作聲色的帶著我們往二樓走。
九州大酒店靜悄悄的,除了沿途的服務(wù)員外,也沒見著幾個客人,我有些納悶:“怎么九州大酒店人這么少?”
帶路的這中年人笑了笑:“哈哈……老規(guī)矩了,龍騰宴請貴客,向來都是包場的。”
“切……”話音剛落,一旁的王大錘就嗤笑了一聲,“分明就是打架怕幫手的。”
我白了這家伙一眼,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家伙還是沒變,凈說大實話。
中年人帶著我們走到二樓最后邊的一個包間里,記憶中,這個包間好像是整個九州大酒店最大的,規(guī)格也是最高的了。
中年人推開包間門:“三位,請進。”
“謝謝。”我點點頭,待著三戒和尚和王大錘正要往里走呢,突然,一個黑影攔在了我們面前。
我猛地一激靈,全身汗毛子登時豎了起來,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直竄到了天靈蓋。
抬頭一看,我當(dāng)場就愣住了。
面前站著一個和我歲數(shù)差不多大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腰背挺直,一張帥臉上卻白的跟紙一樣,眼珠子定在眼球中間,透著一股陰森的木訥。
一看到這人,我的記憶就被掀開,忍不住驚呼道:“周志!”
面前這家伙,就是當(dāng)初追玉漱的那個周家房地產(chǎn)的公子爺,后來被小柳子他們搞成了個智障!
也就是因為他,所以才有了后邊我和周家直接硬懟,惹得周家那個出馬仙要滅掉周家。
“三位,里邊請。”面前的周志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眼睛都不看我們?nèi)齻€一眼,側(cè)過身,對我們伸出了右手,做出了請的動作。
我皺眉看了一眼面前的周志,沒等說話呢,一旁的王大錘就嘀咕了起來:“哇擦,這孫子我記得當(dāng)年不是成了智障了嗎?”
我沒有理會王大錘,扭頭問三戒和尚:“這些年,你們和他照過面沒有?”
三戒和尚蹙著眉,忌憚的看了一眼周志,對我搖頭說:“第一次見。”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王大錘拉到另一邊,我站在他和周志的中間。
王大錘有些蒙:“風(fēng)子,你拽我干嘛?”
“智障變高冷男,你敢站他身邊?”我笑了笑,也不多說,大步流星的往包間里走。
這包間很大,進門后還看不到桌子,沿著墻壁被裝修長了假山,地板上還有一個小池塘,上班還有一艘模型船緩緩飄動著。
整個包間里回響著音樂,就是那種島國酒館里的小調(diào)。
再配上這靜謐的環(huán)境和燈光,總給人有些壓抑的感覺。
關(guān)上門后,周志雙手背在身后,快步走到我們?nèi)齻€的前邊,帶著我們就往包間里走。
這家伙腰背挺直的過分,就跟背后繃了一塊鋼板似的,怎么看都膈應(yīng)。
王大錘跟在我旁邊,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風(fēng)子,這周志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沒等我說話呢,一旁的三戒和尚就低聲說:“腳跟不著地,你說什么情況?”
王大錘臉色登時大變:“鬼上身?”
“不是。”我搖搖頭,然后蹲在地上,用手指捻了一下剛才周志踩過的地面,果然,木地板看著沒什么變化,可表面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層極細的粉末,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還有股燒焦味。
我咧了咧嘴角,把手指遞到王大錘鼻子前:“這玩意兒現(xiàn)在可不一般,揍你這樣的,一次能打十個。”
王大錘一聞我手指尖,登時渾身一震,滿是橫肉的胖臉上寫滿了恐懼:“槽了,到底什么玩意兒?”
一旁的三戒和尚皺了皺眉:“不是尋常的煉尸吧?”
我捻掉手里的粉末,點點頭:“火煉尸,就不知道是什么級別了。”說著,我扭頭問三戒:“你真確定龍騰是李周兩家搞起來的?”
三戒和尚點點頭,可眼神中也閃過了一絲疑惑。
其實很簡單,周志好歹是周家太子爺,如果龍騰是李周兩家搞起來的,他們犯得著把周志這位太子爺給整成火煉尸?
要知道,當(dāng)初的周志即便智障了,可好歹還是個人,能輪回轉(zhuǎn)世,這一被煉尸,就徹底的沒了退路了!
這時,前邊的周志停了下來,開口說道,聲音沙啞地就好像是無數(shù)細沙摩擦喉管一樣:“三位貴客到。”
我皺了皺眉,閃身到周志身旁,看向前邊。
面前是一大片珍珠簾子垂落下來,里邊隔間里燈光明亮,巨大的圓桌旁正坐著三個人,這三個人還全都是老熟人。
赫然是周家的周鎮(zhèn)江,也就是周志的父親。還有就是李家的李正道和二世祖李世一。
一見到我,坐在圓桌旁的周鎮(zhèn)江和李正道李世一就全都站了起來。
李正道一聲驚呼:“想不到你真的回來了。”
說完,沒等我說話呢,李正道就突然拍了兩下手掌:“進來吧,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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