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作死也不帶這么作的??!
我瞪著張有道的背影,這家伙還一副裝比犯的模樣,神情凝重的念叨著,手里的銅鈴搖的“鈴鈴”響,桃木劍也舞的呼呼的。
也不知道等下這些墳里的鬼魂真出來嗨了,他還能不能把這個比給裝下去。
我一腦門黑線的回到玉漱身邊,旁邊的王大錘好奇地問我:“風子,這裝比犯在念叨什么呢?”
“唉……”我嘆息了一聲:“我感覺他活不過今晚了?!?br/>
“啥玩意兒?”王大錘驚呼了一聲,正裝比的張有道轉身瞪了他一眼:“施法過程中,不要驚呼,以免打擾游魂野鬼?!?br/>
說完,這家伙又繼續念叨了起來。
“你自個去聽聽吧?!蔽覍ν醮箦N說道。
這小子狐疑的就朝張有道走了過去,一旁的玉漱也是一臉疑惑的跟了上去。
三秒鐘后,他倆全都是一腦門黑線的走了回來,玉漱低聲說:“我二叔的眼睛也是瞎的厲害?!?br/>
“風子,你說,等下該不會真有鬼魂出來和這裝比犯嗨皮吧?”王大錘問我。
“鬼知道呢?!蔽覔u搖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麻痹的,天夠涼的。
然后我看向劉長歌:“劉哥,這事你咋看?”
劉長歌笑了笑:“玉老爺子應該確實是在招惹到鬼魂的,癥結也確實在這,等下看我教你怎么打臉?!?br/>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張有道,丫的,這家伙也是倒霉催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公墓內死一般的寂靜,唯獨張有道手里的鈴鐺“鈴鈴”響著,嘴里不停地嘟囔著念著“咒語”。
我和玉漱王大錘劉長歌全都是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張有道,不過說實在的,就現在這孫子擺出來的架勢,要是沒有劉長歌視線看出這家伙是騙子和聽到他念的咒語是“睡你麻痹起來嗨”的話,我還真能把他當成高人了。
反倒是玉二爺,這胖子還一臉二比崇拜樣的看著張有道咧嘴笑著。
公墓四周,漆黑一片,一排排墳頭聳立著,有的墳頭上還散落著黃紙,只有張有道身前的兩根白蠟燭晃動著燭火,昏昏黃黃的,這場面,還真特娘像是鬼片場景。
我下意識地朝四周掃了一眼,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心里有些難受,說不出來的感覺。
“劉哥,是不是要出來了?”我沖劉長歌問道。
劉長歌低頭看了看手表,說:“還早,子時才是陰氣最盛的時候?!?br/>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而劉長歌所說的“子時”其實就是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鐘,這個時間段,陰氣最盛,也是鬼魂最囂張的時候!
呼!
話音剛落,附近忽然刮過來一陣涼風,吹在我身上,我猛地一哆嗦,有些涼,同時也很舒坦。
陰氣!
我猛地反應過來,眼珠子頓時瞪圓了。
這陰氣和公墓內飄蕩的陰氣不一樣,我的玄陰體一進公墓,其實就已經感覺到很舒坦,就跟大夏天泡在涼水里似得。
可這一陣涼風,就跟直接往身上潑了一瓢冰水似得,和被飄動的陰氣籠罩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劉哥!”我低呼了一聲,“不對勁!”
“什么?”劉長歌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陰氣加重了!”我說,剛說完,長案上的兩根白蠟燭“噗噗”顫動了兩下,然后就滅了。
四周頓時陷入了漆黑中,王大錘這家伙“啊”的一聲尖叫:“鬧鬼了!”
“臥槽,黑胖,你吼個毛?。 蔽冶贿@家伙嚇了一跳,就感覺右手一緊,被人抓住了,我正要反抗呢,忽然聽到玉漱的聲音響起:“我,我怕!”
是這妞!
我放棄了反抗,抓著她:“放心,沒事的。”
可剛說完,我左手又被人抓住了,然后我就感覺有東西在往我身上蹭,我頓時不淡定了,罵道:“王黑胖,你特娘過分了啊,拉著就拉著,咋還往老子身上蹭呢?”
“放屁,老子在劉長歌背上呢!”王大錘的聲音響起。
我渾身一震,頭皮一陣發麻,麻痹的,我們四個人站在一起,劉長歌肯定不會怕,玉漱在我右手邊,抓著我左手的不是王大錘,還會是誰?
“玉二爺,張有道!你們在哪呢?”我深吸了一口氣,喊道。
“在這呢?!庇穸數穆曇魪奈矣疫厒髁诉^來。
“貧道在法壇邊上,放心,沒什么大礙?!睆堄械缆曇粢岔懥似饋怼?br/>
我哭死的心都有了,你特么是沒什么大礙,老子有啊!
在場的攏共就這么幾個人,都特么沒拉我的左手,還能有誰?
現場一下子變得死一般的安靜,誰也沒發出聲音,我的雙腿顫抖了起來,明顯地感覺到,抓著我左手那玩意兒正緩緩地往我身上蹭,剛才情急之下也沒反應過來,現在仔細一感覺,就感覺抓著我左手的手冰涼涼的,跟冰塊似得。
我汗毛子一下子都立了起來,哆嗦著喊道:“劉,劉哥,來,來了!”
剛喊完,我就感覺到耳邊吹了一陣涼風,涼嗖嗖的,像是有人吹了一口氣似得,緊跟著,我就感覺一條黏糊糊的東西貼在了我左臉上,緩緩蠕動著。
我特么都快瘋了,四周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到底有啥,可越是看不見,越是恐懼。
我身體劇烈顫抖著,這時候也不敢亂動,萬一把左手邊這玩意兒給惹毛了,直接弄死我,黑燈瞎火的,我特娘可沒法反抗!
忽然,一道燈光亮起,我猛地一激靈,是我旁邊的劉長歌把手機屏幕給打開了。
就在光亮亮起的瞬間,我下意識地朝左邊看了過去,一張慘白的女人臉正貼在我的肩膀上,這女人披頭散發,一雙眼睛更是慘白一片,沒有眼仁,嘴里還伸出一條估摸著得有十公分的血色舌頭。
就在我看向她的同時,這女鬼忽然咧嘴笑了起來,她的舌頭就跟蛇一樣在空中擺動著,朝著我的嘴巴伸了過來。
“我草泥馬!”我下意識的一拳砸了過去,砰的砸在了女鬼肚子上,也就在這時,一旁的劉長歌沖了上來,掐著一個手印嘭的拍在了女鬼的后背,紅光乍亮,這女鬼一聲慘叫,掉頭就朝對面的張有道撲了過去。
可張有道壓根就沒發現女鬼,正舉著桃木劍和鈴鐺跟賊娃子似得賊兮兮的盯著四周,我急得大喊了一聲:“張有道,鬼來了!”
“?。 睆堄械绹樀媚樕查g白了,掉頭就要跑,可還是晚了!
女鬼就跟魚入水似得,直接鉆進了張有道的身體里,呼的卷起一股陰風環繞住了張有道,同時張有道緩緩抬起頭,一雙眼睛翻著二白眼,陰森森的笑著:“你們不是讓我們起來嗨嗎?現在……嗨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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