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我猛地一驚,下意識地就掙扎起來,可玉老爺子的右手就跟鐵鉗似得,力氣大的要死,我竟然沒掙脫下來。
我被玉老爺子盯著,全身的汗毛子都立了起來,明顯地看到籠罩在他身上的黑色陰氣就跟開鍋了似得,劇烈翻滾了起來。
“爺爺!”玉漱一見玉老爺子睜眼,立馬就喊了起來。
我一把拽住了她:“往后退,這不是你爺爺!”
玉漱愣了一下,病床上的玉老爺子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哼哼……哼哼哼……”
這聲音竟然在屋子里起了回音,就跟針尖似得,拼命的往人腦殼里鉆。
我忍不住齜牙咧嘴起來,渾身被陰氣籠罩著,說不出的舒坦,可特娘現在這情況,我都快被嚇死了!
就玉老爺子現在這狀態,要是真正常,那才有鬼了呢!
“呔,吾乃僵尸道長毛小方傳人,妖孽若不速速離去,我打的你魂飛魄散!”我一咬牙沖床上的玉老爺子大喝道。
這話喊得有些裝比了,目的就是為了嚇跑玉老爺子身上的鬼魂,其實一般那些做法設壇的道人一開壇當先就自報家門,也是想對周圍的孤魂野鬼起一些恐嚇作用。
畢竟真正斗法的時候,要是有孤魂野鬼搗亂,那就麻煩了。
我也是情急之下,想著嚎一嗓子壯壯膽而已。
“哼,少嚇唬我!”病床上的玉老爺子壓根就不吃這一套,咧著一口黃牙奔著我就咬了過來:“小子,你渾身陰氣,應該很好吃才對!”
我一下子炸毛了,這特娘又是奔著我玄陰體來的!
眼見著玉老爺子咬過來,我一咬牙,掄起一拳砸在他胸口上,直接把這家伙給砸躺在床上,同時右腳瞪著床邊一用力,總算掙脫了右手,因為力道太大,這一后退,一屁股就癱坐在地上。
“爺爺!”玉漱見玉老爺子被我砸了一拳,急得喊著就撲向玉老爺子。
“回來!”我嚇得大喊,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一道圓滾滾的黑色人影突然出現在玉漱身后,雙手死死地拽住了玉漱,正是王大錘!
我長出了一口氣:“黑胖,把她往后拖!”
王大錘這小子反應也夠快的,抓著玉漱就往后拖,玉漱拼命掙扎,可她那細胳膊細腿兒的,哪是王大錘的對手。
這時候,床上的玉老爺子已經坐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我,咧嘴笑著,那眼神,就跟餓狗看著翔似得。
雖說這比喻有點惡心人,可現在這情況,太特么貼切了。
我站起來,伸手就開始解褲腰帶,沖玉老爺子大罵道:“草泥馬,你還來勁了是不?老子給你來一泡十七年陳釀!”
“哼!你有種!看看最后到底誰死!”玉老爺子臉色陡然大變,厲喝了一聲,噗通就倒在了床上,又昏迷了過去。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滿屋子都飄動著濃郁的陰氣。
我緊盯著床上昏迷的玉老爺子,后背的衣服都被打濕了,麻痹的,剛才這么一嚇,老子哪還有童子尿啊,完全就是想著嚇唬一下,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你瘋了?我是讓你來救我爺爺,不是讓你來打他!”這時候,玉漱瘋了似得沖到我面前,掄起拳頭就要打我。
我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玉手,冷冷地說:“剛才那不是你爺爺,要不是黑胖反應快,你特么就被咬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一點也不客氣,說實話,對玉漱這娘們我是有點生氣的,就剛剛她那表現,純粹就是找死。本來之前對這娘們還有一點好感的,可現在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揍我,我特娘能給她好臉色才怪了!
玉漱也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一下子愣住了,紅著眼眶看著我。
看得出,這丫頭對她爺爺還是很在意的。
“你倆先別忙著掐架啊。”王大錘見氣氛不對,走過來勸架,對玉漱說:“玉漱,這事也怪不得風子,你爺爺都昏迷了兩天了,你看剛才那架勢,像是一個七十幾歲的老頭不?”
玉漱看了一眼王大錘,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對我說:“抱歉,剛才是我沖動了。”
我松開她的手,沉聲道:“剛才的事可以翻篇,不過既然你請我幫忙,后邊的事情就一切得聽我的,不然這事我立馬撂挑子走人!”
有剛才那么一出,這事我必須先給玉漱講明白了,不然指不定啥時候就被這妞給坑了,我特么本來就短命,可不想分分鐘被坑死。
玉漱低頭思考了一分鐘,沖我說:“我可以都聽你的,不過你必須保證,不能傷害我爺爺。”
“不能保證。”我說著,就朝外走,也懶得跟玉漱廢話,這靈異事件本來就很危險,我自己道行不夠,幫她都是在拿命玩了,誰特娘還能保證玉老爺子的安全啊?
就剛才玉老爺子那架勢,這事已經遠遠超出我的預料了!
“風子,剛才到底怎么回事?”王大錘跟了上來,沖我問道。
我緊皺著眉,搖搖頭:“不知道,邪門的很。”
“你說會不會是鬼上身?”王大錘說。
“不是!”我否定了他的猜測,這鬼上身我又不是沒見過,當初肖婷婷上王大錘的身,我感受的可清楚了,這一點還是能分清的。
其實這事我自己也納悶,玉老爺子剛才的情況確實不是鬼上身,可他的反應卻和鬼上身很像,但是偏偏沒有鬼魂出現。
當然,也得虧沒鬼魂出現,不然我們三個人估計就麻煩大了!
我回到一樓客廳,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猶豫了起來。
一開始我還以為只是件小的靈異事件,以我的實力應該能處理,可剛才的情況,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甚至我連情況都沒搞清楚!
這事要是繼續摻和下去,或許就得玩命了!
可現在要是不接著干,難道看著玉老爺子嗝屁?就他的情況,要是繼續被陰氣纏繞著,估摸著三天內,就得完犢子了!
玉漱雖然剛才干的事操蛋了點,可好歹前晚上救過我,這個恩情,怎么著也得還了不是?
想著,我掏出手機給劉長歌打了過去,電話剛接通,沒等我說話呢,就聽到一陣女孩高低不一的叫聲。
作為老司機,我特娘瞬間就炸毛了,這貨咋又在約*炮?
“滾犢子,沒空!”電話那頭緊跟著響起了劉長歌的罵聲。
我強忍著罵回去的沖動,說:“劉哥,有業務談,接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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