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尸毒”其實有兩種。
一種是醫學上邊的,是指尸體埋在土壤中,酵腐敗后,會分泌出對人體有害的毒物,如果活人碰觸,就會被感染,類似病毒,用醫學的手段就能醫治。
另一種,就是我們陰陽行當內的了,看過港產僵尸片的人應該都知道“尸毒”這玩意兒,確切地說,這尸毒是僵尸或尸煞釋放出的尸氣侵襲了活人,尸氣入侵變成了尸毒。
被尸毒侵襲,活人也會逐漸的被變成尸煞。
就跟張青松現在這樣。
我和劉長歌一起把張青松抬到了床上,然后劉長歌就跑到后院殺黑狗接黑狗血去了,我也跑進廚房,找了一些以前剩下的糯米,倒進鍋里加了一大鍋水熬制糯米水。
然后又回到臥室,抓著張青松的雙腳一個勁的幫他活動,這樣做,也是為了幫他活血。
尸毒入侵,最危險的就是尸毒走到腳底和攻心。
尸毒走到腳底,那整個人就變得僵硬,基本上就沒救了。
尸毒攻心,會讓人喪尸意識,一旦意識喪失,那就成了真的尸煞了。
張青松現在的情況很糟糕,眼睛越來越白,瞳孔也開始緊縮,身上更是冒起了青色的尸斑,這已經是尸毒在攻心和朝著腳底板走了。
要是不盡快醫治的話,這小子能直接變成尸煞。
一旦他完蛋了,那線索也就斷了。
這小子才離開一天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肯定是經歷了一場大戰,之前顧副局跟我說他是接了一個電話后就離開了。
估計就是和他受傷的事情有關。
這小子渾身又是尸氣又是陰氣的,我現在也沒辦法判定到底是什么邪祟把他打傷的。
可不管怎么說,這事必須查個清楚。
從張青松離開和再次出現的時間推斷,這小子和邪祟干架應該就是在涪城,甚至在安州縣城。
要是在別的地方,他也不會跑我這來了,而是直接想辦法回南充老家。
涪城有這么一個厲害的邪祟存在,我不可能坐視不管,誰知道那玩意兒打傷了張青松后,還會干出什么事?
折騰了十來分鐘,累得我滿頭大汗,劉長歌端著一盆黑狗血走了進來,我急忙放下張青松的雙腳,拿起一個杯子舀起黑狗血就掰開張青松的嘴巴往里灌。
張青松完全無意識了,黑狗血壓根就灌不進去,我又把他的鼻子捏著,他本能的呼吸,才喝了幾口黑狗血進去,可緊跟著又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一旁的劉長歌也沒干坐著,又跑到后院殺了一只公雞,用公雞血在張青松的雙腳腳底板畫了“聚氣符”。
黑狗血是用來壓制張青松攻心尸毒的,腳底板的聚氣符是為了聚集天地之氣,抵抗尸毒走向腳底。
等做完這些后,張青松渾身都覆蓋著密密麻麻的青色尸斑,就跟斑點狗似的,密集恐懼癥患者看了,非得瘋掉不可。
所幸的是,尸斑蔓延到他胸口附近和雙腳小腿上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下來。
我和劉長歌同時癱坐在床邊,長出了一口氣,尸斑停止蔓延,正是尸毒得到壓制的征兆。
其實解決“尸毒”挺麻煩的,最主要就是拼一個“快”字,如果現的及時,在尸毒剛開始入侵的時候最好控制,越是往后拖,尸毒蔓延的就越快。
張青松現在這情況,估計已經是拖了一天時間了。
剛才我和劉長歌的反應要是再慢點,估計張青松已經變成了無意識只知道殺戮的尸煞了。
“風子,你說這小子到底遇到什么了?”劉長歌喘著粗氣,問我。
我搖搖頭:“不知道,他身上又有尸氣又有陰氣的,不好判斷,不過肯定是個厲害角色。”
“切,這我也知道啊。”劉長歌對我翻了個白眼,低頭看了一眼昏迷的張青松,“還好救的快,不然這小子真完蛋了,就他現在這情況,估計再拖延一個小時就變尸煞了。”
我點點頭:“我救他其實也是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他受傷的地方應該是在涪城地界內。”
“怎么?現在成陰倌了,還想著濟世救人了?”劉長歌打趣道。
“少來。”我笑著打了個哈哈,自從成了陰倌后,我下意識地也有了一種責任感,我是涪城地界的陰倌,再怎么也得保涪城這一片地界的平安。
這話說起來有些讓人起雞皮疙瘩,可說白了,就跟生活中談戀愛一樣。
拋開單身狗不夠,你們談過戀愛的應該都知道那種感覺吧。
當你真正擁有的時候,只想用盡全力去保護另一半。
我起身去了一趟廚房,糯米水已經熬開了。我把糯米水倒進了大木桶里,然后又和劉長歌一起把張青松放進了糯米水里泡著。
黑狗血和聚氣符只是壓制尸毒,是指標的辦法,真正治本的,還得靠糯米。
糯米本身就能壓制邪祟,熬制成的水用來泡被尸毒入侵的人,也能一點點將活人體內的尸毒拔除干凈。
被糯米水的熱氣一蒸,張青松的臉上總算恢復了一些血色。
我也松了一口氣,至少這些我在《驚世書》上看到的法子是有用的。
我又給顧副局和韓局長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分別調查各自管轄區域內的異常情況。
說實話,涪城地界突然冒出個能把張青松重傷的在鬼門關上走一圈的邪祟,就好像是一柄懸在我頭頂上的利劍似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掉下來。
這事必須盡快調查清楚,盡快解決。
我現在還一大堆破事纏身呢,沒那么長的時間拖下去。
可讓我納悶的是,一直到晚上九點,顧副局和韓局長那邊依舊沒有現任何異常情況。
難不成張青松這小子是在外地被打傷的?
可這和我之前猜想的又有些出入,邏輯顯然不對勁。
“咳咳……”突然,泡在糯米水里的張青松咳嗽了兩聲,我猛地一喜,就看到他的雙眼緩緩睜開,原本白的雙眼已經開始恢復黑色,瞳孔也開始擴散。
“你小子終于醒了。”我激動地問:“到底生什么事了?”
張青松虛弱地看了我和劉長歌一眼,有氣無力的說:“安州以西,藏龍洞有……”
說到這,張青松的眼皮就跟墜了兩塊鐵似的,再次合攏。
我特么當場就炸毛了,丫的,怎么又是說話說一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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