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青!”我急得大喊了一聲,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我置身在一個黑暗的空間里。
周圍黑漆漆的,只有我頭頂落下一束光芒照亮著,這感覺別提多壓抑了。
“陳風,救我,救我……”周小青的聲音忽然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轉了一圈,卻沒發現周小青的蹤影,我急得喊了一聲:“周小青,你在哪啊?”
嗡的一聲,一束白光落在距離我大概五米遠的地方,緊跟著,一道人影出現在白光中,是周小青。
周小青依舊穿著一身白裙子,不過白裙子上邊破破爛爛,看起來十分狼狽,而她身上的陰氣,也變得極其淡薄。
她也不說話,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周小青,你到底怎么了?”我問。
面前的周小青神情忽然變得驚恐起來,沖我伸出雪白如玉的右手:“救我,快救我……”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撒丫子朝她跑了過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我怎么跑,就是無法拉近五米遠的距離,而對面的周小青的神情越發的驚恐,伸在空中的手指不停地活動著想要抓住我,無助的祈求著我:“救我,陳風,快救我……”
槽!這特么到底什么情況啊?
我一腦子問號,明明五米遠的距離,為什么就是跑不到?
還有,周小青明明是在劉長歌那的,為什么會這副模樣出現在我面前?
而且……她為什么讓我救她?
我正納悶呢,對面的周小青忽然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似的,快速地朝后倒退,周小青劇烈掙扎起來,聲音都帶著哭腔:“救我,快救我……”
“你給我回來!”我大喊了一聲,拼命的朝她跑,可依舊是在原地踏步。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活活的都快把我給逼瘋了!
不過三秒鐘,隨著周小青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聲,這丫頭就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的心臟瞬間像是被一只無形大手狠狠地掐了一把似的,猛地一收縮,就好像身體瞬間被掏空,眼前轟的黑了起來。
“周小青!”我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躺在病房的床上,全身汗噠噠的,衣服都被打濕了。
原來是個夢!
我反應過來,可我的心跳依舊砰砰加速跳動著,始終感覺心緒不寧,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夢境中周小青沖我求救的畫面就跟夢魘似的,不停地在我腦海中浮現。
我總感覺……像是要出什么事似的。
想著,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就掏出手機給劉長歌打了過去。
可電話竟然無人接聽!
我一連撥了十幾次,都無人接聽,我氣的把手機扔在了床上,起身坐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根香煙抽了起來。
夢境中周小青沖我求救的畫面不停地浮現,我的心臟嘭嘭加速跳動著,總感覺心緒不寧,明明是一個夢,卻好像真的會失去周小青一樣。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現在的心情,腦子里亂糟糟的,明明知道周小青是個鬼魂,知道她報了第三次仇后,不管怎么樣都會離我而去,可就是舍不得!
更害怕周小青會以夢境中那樣的方式離我而去!
要真是夢境中那樣的畫面,周小青的結果,肯定不會好!
我也不敢繼續睡,生怕再次夢到周小青求救。
掐掉煙頭后,我就坐在椅子上看起了《驚世書》,直到后半夜,我實在堅持不住了,才倒在床上睡了起來。
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就好像是循環播放影片似的,我不停地重復做著周小青向我求救的夢境。
折騰到早上八點,天也大亮了,我也沒有睡覺的念頭,雖然累的要死,可我更怕一睡著又再次做夢。
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折磨,明明舍不得周小青,可夢境中就是重復著她離我而去,還讓我無能為力。
我打了一個哈欠,走進洗手間捧了一捧水洗了把臉人也清醒了一些,照了照鏡子,丫的,折騰了一晚上,就我現在這倆大熊貓眼,再給我身上上點黑白色,都能直接把我拉動物園當國寶熊貓搞展覽了。
我坐在床上看了看時間,又拿起電話給劉長歌打了過去,不管是不是夢境,周小青畢竟沒在我身邊,我是真擔心這二貨丫頭出什么事,必須找劉長歌問個清楚我才放心。
“誰啊?大清早擾人春*夢缺不缺德?”好在,電話響了三聲就被劉長歌接通了,不過這家伙一副怒氣沖沖的口氣,還特娘帶著起床氣呢。
我也懶得理劉長歌這口氣,直接問:“劉哥,我是風子,那個周小青還在你那嗎?”
“廢話,我把她帶在身邊呢,昨晚老子約*炮,這流氓妞還不厚道的在旁邊看著一個勁叫我加油,硬生生把老子嚇早*泄了,你這一提我倒是記起來了,這就先用符把她封了再說,老子中午還有幾炮呢。”
“你別啊!”我忙說,丫丫的腿兒,這劉長歌的倆腰子特娘的是鋼打的啊?黑天白日的循環約*炮,這都能舉起來?
不過按照劉長歌說的那場面,嗯,沒毛病,就周小青那二貨丫頭,妥妥的能干出來!
“滾蛋,不把她封了,難不成等下老子打*炮的時候,又讓她在旁邊加油?”電話那頭,劉長歌充滿怨氣地說,“再把老子嚇早*泄了,那老子的一夜七次金槍小郎君的稱號不就毀了嗎?”
“切,你是拉不出屎來怪茅坑,明明是自己約多了,腰子受不了了,非得往周小青身上推。”我嘲諷了一句。
剛說完,電話那頭的劉長歌就炸毛了:“哎喲臥槽,你小子大清早打電話就是給我添堵呢?”
我一聽劉長歌發脾氣,也沒敢繼續嘲諷下去,不然把這家伙惹毛了,指不定會拿周小青做出什么禽獸的事情呢。
雖然周小青確實在劉長歌身邊,可夢境里的情況我還是很擔心,想著,我吐出一口氣,問:“那個,劉哥,其實打電話就是跟你說周小青的事的,我昨晚做了個夢。”
然后,我就把夢里的情況說了一遍。
說完后,電話那頭的劉長歌卻沉默了下來,他這一沉默,倒是把我的心給整的提了起來。
丫丫的腿兒,該不會真有事吧?
等了大概五秒鐘,電話那頭的劉長歌嘆了一口氣,說:“風子,這夢境或許是個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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