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幕,讓幾個蜀山道士全都愣住了。
被我抽了一巴掌的這個蜀山道士捂著臉,愕然地看著我:“你什么意思?這是在蜀山!”
“蜀山有什么了不起?”我冷笑道:“別忘了,是你們請我過來的。”
“可是……”這蜀山道士張口就想辯解。
啪!
我又是一耳光抽在他臉上:“可是什么?”
這蜀山道士雙手捂著臉,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張嘴正要說話呢。
啪!
我又是一耳光抽在他臉上:“說啊,可是什么?”
這蜀山道士登時憤怒起來,嘶吼道:“你好歹讓我說啊!”
我豎起右手,在空中晃了晃:“哦,那你說啊!”
這蜀山道士一縮脖子,忙搖頭道:“沒,沒什么了。”
我冷笑了一下:“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他旁邊的一個蜀山道士忙上前對我們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請前輩上山。”
我對著幾個蜀山道士翻了個白眼,然后大搖大擺的就帶著劉長歌他們往山上走。
從頭到尾,這五個蜀山道士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走了很遠,三戒和尚才靠在我身邊,低聲道:“你剛才膽子真夠大的。”
我笑了笑:“要是我不抽這三巴掌,那才危險了。”
三戒和尚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
其實這事很好理解。
今天是蜀山的祭天儀式,更是大長老的登位大典。
他們把陰陽界的高手都請過來了,自然會小心對待,畢竟是請高手過來看戲的,不是過來砸場子的。
在山下收請柬的幾個蜀山道士是什么級別?
今天請過來的高手又是什么級別?
高手們一旦發火,那幾個道士就只能認慫。
如果我一開始沒反應的話,那幾個道士反而會覺得我們有問題。
畢竟,陰陽界的高手,有幾個是好脾氣的?
更何況,還要讓他們看我帶來的人。
以一個正常的高手的脾氣來看的話,發火打人是在情理之中。
沿著山道,我們隨著人流一路往上走。
山道旁的紅燈籠散發著妖異的紅光,把青石板階梯照的紅彤彤的。
而在山道外,則是密密的叢林,漆黑,冷幽,甚至被紅燈籠渲染的有些陰森。
我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好奇的看著四周,想找幾個熟人。
可沒想到的是,從剛才到現在,我壓根就沒見到過帝都的那些熟臉。
難不成蜀山根本就沒請帝都的那些大佬?
可不應該啊,帝都那么多大佬,要是全都請過來了,那今天這大典的含金量也能直線飆升。
況且,馬憐兒也是帝都的,她可都收到請柬了。
這青石板階梯很長,很陡峭,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也都沒走到頂。
山道上,人流涌動,也不乏一些高手相互認識,然后結伴上山,所以一路上倒是不顯得冷清。
又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眼前登時豁然開朗起來。
在我們不遠處的山頂,燈火通明,恍若白晝。
燈光下,一棟棟亭臺樓閣屹立著,全都是古代建筑風格,給人一種世外洞天的感覺。
此時霧氣飄動,縈繞在一棟棟亭臺樓閣四周,更給蜀山增添了幾分仙氣。
而在更遠處,還有一座幾十米高的高塔屹立在夜色中,若隱若現的。
“看不出蜀山的底子還真夠雄厚的。”我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一旁的牧云終于忍不住開口了:“開玩笑,蜀山建派千年,底蘊豈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那怎么被茅山龍虎山壓下去了?”我懟了回去。
牧云神情一怔,登時臉色漲紅起來。
“走吧。”耳邊,響起劉長歌的聲音。
我扭頭一看,發現他已經跟著人流朝著前邊的廣場走去。
不過,讓我詫異地是,劉長歌身上的殺意變得比剛才更濃了!
如果剛才他釋放的殺意還僅僅是一塊冰坨的話,那他現在釋放出來的,就是冰刃了!
當然,這種變化,也只有我能感覺到。
我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看向前邊的廣場,低聲問牧云:“這地方是哪?”
牧云陰沉著臉:“蜀山青云峰。”
嘶!
怪不得劉長歌會有這么強的殺意呢,原來這就是案發地!
當天大長老篡位的時候,就是在這廣場上對白龍道長一派的蜀山弟子進行的屠殺!
想著,我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忙跟上了劉長歌,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劉哥,一切冷靜。”
“嗯。”劉長歌冰冷的應了一聲。
寬闊的廣場,此時已經張燈結彩起來。
在靠近大殿的方向,被人搭建起了一座九層木質高臺。
而在高臺前,還擺放著一張張桌椅。
此時,在距離高臺最近的前三排,已經坐滿了人。
而和我們一起上來的高手們則自覺的往后邊坐,有的則笑著臉迎到前三排,對著里邊的熟人打招呼。
我一眼掃過前三排,登時發現了不少帝都的熟人。
馬憐兒,也在其中。
看來不是蜀山沒有請帝都的大佬們,而是早就將這些大佬請上來了,而且還請到了主座上。
從那些迎著笑臉打招呼的高手反應來看,這其中的高下,清晰可辨!
“走吧,找位置坐。”我帶著劉長歌他們就近找了幾張椅子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我就感到有人看我,抬頭一看,發現是最前邊一排的馬憐兒正看著我這邊。
也就在我和她目光對視的時候,她沖我點點頭,然后扭頭繼續看向前方,也不和別人多聊,儼然一副冰山女神的架勢。
我當時松了一口氣,有馬憐兒在,那今天的事情就更加穩妥了。
閑著無聊,我繼續在前邊三排中搜索著老熟人,不過為了隱藏身份,我趴在了椅子上,用眼角余光去看,這動作雖然猥瑣,但是勝在保險啊!
很快,我就又看到了一個熟的不能再熟的人。
鬼道士!
他和忠伯就坐在馬憐兒旁邊不遠的地方,和馬憐兒一樣,他也是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坐在那。
“這家伙果然來了。”我癟了癟嘴。
話音剛落,前邊的鬼道士忽然和忠伯說了句什么,然后忠伯就站了起來,轉身朝我們這邊走來。
我當時嚇了一跳,想阻止忠伯過來的,忙對他揮手。
可忠伯就跟沒看見似的,走到我旁邊,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然后低聲道:“小風,老爺說,刀已經準備好了,啥時候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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