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到了臥佛寺。
這時候,天剛剛亮,臥佛寺的大門還沒有打開。
我敲了敲門,一個泰國和尚打開門,探出個腦袋,沒等我說話呢,這家伙就嘰里呱啦的說了幾句,然后請我進(jìn)去。
得!估計是之前白龍道長對著泰國和尚呼板磚的事情影響的,不然我可不認(rèn)為這和尚能一眼就認(rèn)識我。
跟著這和尚走進(jìn)臥佛寺后,他一路帶著我往里走,進(jìn)了一間屋子,阿空老和尚正坐在床上,雙手緊閉。
一進(jìn)屋,阿空老和尚就睜開眼睛,看著我微微一笑:“結(jié)果如何?”
“龍王死了。”我說。
“真的?”阿空老和尚騰地一下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走,沖到我面前,激動地抓著我的肩膀:“真的死了?”
“你的情報機(jī)構(gòu)難道不知道嗎?”我冷著一張臉,心跳嘭嘭加速著。
阿空老和尚神情一怔,忙用泰語對帶我進(jìn)來的那個小和尚說了一句,那小和尚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阿空老和尚又請我坐了下來,給我倒了一杯茶,激動地雙手拎著茶壺的時候都在顫抖。
坐下后,阿空老和尚又問:“龍王真的死了?”
“阿崖島上那么大的動靜,普通人不知道,難道你們臥佛寺還看不到?”我冷眼看著他,這時候只能賭了。
在阿崖島搞出了那么大的動靜,即便是臥佛寺的情報機(jī)構(gòu)隨時在監(jiān)控著我們,可他們應(yīng)該是不敢上島的,光是看阿崖島的動靜,的確足夠迷惑他們。
還有海上的激戰(zhàn),即便臥佛寺的和尚一直監(jiān)視著,可當(dāng)時那場面,他們也不敢真得撲到近前來探查。
兩場激戰(zhàn)下來,結(jié)果無非就是兩個,一個是龍王死,一個是我死。
現(xiàn)在我出現(xiàn)在了臥佛寺,光是這一點,就已經(jīng)足夠證明了。
“好,很好,龍王一死,泰國陰陽界總算太平了。”阿空老和尚滿臉漲紅,激動地搓著雙手坐在了椅子上。
這老家伙裝的也真是夠像的。
龍王一死,泰國降頭師就得衰下去了,他們臥佛寺也能再次重奪泰國陰陽界的龍頭交椅。
偏偏,這老家伙還一副為國為民的樣子。
這時,房間門被推開,剛才跑出去的那個和尚帶著另一個和尚跑了進(jìn)來。
我心臟登時提到了嗓子眼,現(xiàn)在……這場戲就看臥佛寺的情報和尚給不給力了!
阿空老和尚急忙用泰語嘰里呱啦問了起來,話音剛落,跟進(jìn)來的那個和尚的臉色就漲紅起來,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用泰語說了起來。
反正他們說的什么我也聽不懂,就悶頭喝起了茶。
很快,那個和尚就停了下來,屋子里,一下變得死靜。
這氣氛別提多詭異了,我端茶的手都停了下來,就感覺仿佛是在等待宣布死刑似的。
砰!
突然,阿空老和尚一巴掌拍在桌上。
暴露了?
我猛地一激靈,放下茶杯抬頭一看,阿空老和尚已經(jīng)站了起來,渾身顫抖著,就跟發(fā)羊癲瘋一樣。
緊跟著,阿空老和尚對著我突然來了一個九十度鞠躬:“多謝陳先生!”
賭對了!
我登時激動起來,要是臥佛寺情報機(jī)構(gòu)真的發(fā)現(xiàn)了龍王的事的話,現(xiàn)在阿空老和尚怎么都該拎刀子捅我了,不可能還給我來個鞠躬。
想到這,我緩緩?fù)鲁鲆豢跉猓渎曊f:“既然事情已經(jīng)辦完,那后續(xù)的合作是不是該你們履行了?”
阿空老和尚神情一怔,遲疑了幾秒,忽然笑著說:“不急不急,既然龍王已經(jīng)死掉了,那現(xiàn)在泰國無人能傷陳先生,不妨多逗留一些時間,讓我們臥佛寺盡一盡地主之誼。”
艸!這老禿驢,太特么雞賊了!
換成一般人,知道這么大一個好消息,估計早就答應(yīng)給龍脈石了。
他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明面上確實好聽,不過暗地里的意思卻是在等龍王的消息散播開!
如果龍王真的死了的話,很快,泰國降頭師們就得大亂了,如果沒死,那降頭師那邊肯定會風(fēng)平浪靜。
說白了,他就是想驗證這件事的真假!
不是我吹牛比,如果等會兒降頭師們拎著刀子上門報仇的話,整個臥佛寺的和尚估計全都得樂得跟瘋狗一樣拿著刀子和降頭師們拼命。
可要是等會兒降頭師們沒有任何反應(yīng),到時候阿空老和尚就得率先給我一刀子了!
砰!
想到這,我一巴掌拍在桌上,站了起來:“老和尚,你什么意思?”
阿空老和尚和其余兩個和尚全都懵了,阿空老和尚忙說:“陳先生,何來這么大的火氣?”
我冷笑了一聲:“火氣?你揣著明白裝糊涂,現(xiàn)在龍王被我殺了,我要的龍脈石呢?”
“把龍脈石給我,我劉哥在海上失蹤,現(xiàn)在還生死不明,拿了龍脈石,我還要去找我劉哥!”頓了頓,我瞇著眼睛看著阿空老和尚:“另外,我再順便幫你找找通遠(yuǎn)和尚他們!”
阿空老和尚微微一笑,擺擺手:“原來如此,陳先生不必?fù)?dān)心,在你等去阿崖島之際,老僧已經(jīng)傾盡全寺之力尋找到了劉長歌和本寺一眾弟子,如今他們安然無恙,劉長歌也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養(yǎng)傷。”
頓了頓,他對我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讓我坐下,然后笑著說:“一天時間,陳先生不必著急,等本寺盡了地主之誼后,連帶劉長歌和龍脈石全都奉還給陳先生。”
丫丫的腿兒,這簡直就是老狐貍啊!
要是龍王真的死了,別說一天了,老子在臥佛寺住一個月都敢。
可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我特么也不知道龍王到底死沒死啊!
乾坤一劍雖然劈爆了龍王的快艇,可龍王那級別的大佬,萬一有法子躲過乾坤一劍和快艇爆炸呢?
這事,我可不敢賭!
我冷聲說:“不必了,我想盡快帶他們回華夏療傷,在華夏,我身為陰倌,還是能調(diào)動一些資源力量的,若是陽間不能醫(yī)治劉長歌,我大不了下地府找?guī)讉€陰司正神上來幫忙。”
說完,我瞇著眼睛看著阿空老和尚,這話其實也是在對他亮底牌,但凡是混陰陽界的,聽到地府的陰司正神,怎么都會忌憚一些才對。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話剛說完,阿空老和尚就瞇著眼睛大笑了起來:“無妨無妨,泰國是泰國,華夏是華夏,無妨的。”
艸了!這老禿驢怕是個鐵腦殼吧?
老子都搬出陰司正神的關(guān)系了,還這么淡定?
正想著呢,突然,緊閉的屋門被人砰的一聲踹開了,一個和尚沖了進(jìn)來,用泰語說了幾句。
正和我對峙的阿空老和尚登時大笑了起來:“中降頭術(shù)了?很好!很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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