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岳俏舞聽到從呂伯飛口中說出的話時,她吃驚地抱住了呂伯飛,可勁地搖著他:“伯飛,你爸爸真是這么說的?”
呂伯飛情真意切地說:“是的,當時,我也不敢相信,但是爸爸很肯定地說,他這次出去,就是為你的身世,而去尋找了當年,在你們家做過管家的人,爸爸說,當初他一直將那個管家稱武哥,而且沒有把他當外人,所以,這一次,爸爸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告訴了爸爸,在他走后,你和你哥的事。|頂|點|小|說|網更新最快”
岳俏舞的眼淚順著臉頰直線而下,止也止不住:“那個管家真的說,我是爸爸親生的?”
呂伯飛被她搖得有些頭暈,他伸手扶住了岳俏舞:“這還有錯!真正不是親生的人,是岳竹,你哥!”
“爸爸!爸爸爸爸!”岳俏舞不停地喊著,她轉而大聲向山的那一頭喊著:“我是岳世明的女兒我是岳世明親生的女兒!”
呂南看到一頭沖進他房內,沖進他懷中的岳俏舞,他的視線從呂伯飛的臉上定格,片刻,他收回了視線,重新審視這個抱著他的女孩子:“俏舞,抬起頭來?!?br/>
岳俏舞抬起了頭。
“你知道了?”呂南直接問她。
呂南,這個讓岳俏舞無法用任何語言來說一個謝字的老人,他慈愛的眼神,再一次讓岳俏舞在心里佩服他的爸爸岳世明,他真的像岳世明曾經說過的,呂南是一個活在現世世界里的義俠。
面對呂南的問題,岳俏舞肯定地說:“是。”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呂南又問她。
“打算?”岳俏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還沒有來得及想。”岳俏舞老實回答。
岳俏舞此時回復了她的理智,她捋順了思惟,重新問了呂南一個問題:“呂伯伯,你怎么會想到去查證我的身世?”
呂南松開岳俏舞的手,坐在沙發上,沉思著,然后對她說:“我這次,因你父親再三請求,帶著伯飛到了這里,我發現,我走之前,在岳家做事的一班人,都不做了,而岳東山似乎沒有存在記憶中的那份友好,讓我覺得,我的回來,讓他對我,有了幾份敵意,而岳竹,我看到的第一眼像極了某個人,后來我想起來,她就是你爸爸的初戀情人楊芳。于是,為了清理這團亂麻,了解你的真正生世,我找到了以前在岳家做事的老管家,武哥。幸運地是,他還健在,我終于知道,岳竹就是楊芳的兒子,而俏舞”呂南看了一眼岳俏舞,繼續說道:“而俏舞的確是岳世明和他太太劉玫兒的親生女兒?!?br/>
“那么,岳竹怎么會到了岳家?!鼻挝栌謫?。
“那是因為,楊芳嫁給岳竹父親,生下他不久,就死了,岳竹的父親在同一時間,也失蹤了。你爸爸念著跟她以前的情份,將她不到一歲的兒子抱回了家,并得到你母親的同意,收他做了養子。但是,后來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做了你家管家的解東山,以各種理由辭退了,到了現在,也就沒有人知道,岳竹是不是你父親的親生子了?!?br/>
呂伯飛想不到岳家有這么多的故事:“俏舞,你相信這一切嗎?”
“我相信!”
岳俏舞的態度讓呂伯飛不得不相信,耳中所聽到的不是某個電影片斷。
呂南再次將剛才的話題打開:“所以,我想知道,你以后會有什么打算?”
岳俏舞試探地問了一句:“您是說,對于岳竹我的哥哥和爸爸的遺產?”
呂南并沒有直接回答:“你想想看。”
岳俏舞是想,想想看。
岳竹,一個多么親切的字眼,它在岳俏舞的生活里,根本就是一個親情的代名詞,叫了二十一年的哥哥,居然是害她無家可歸的人,這個名詞,傾刻間在岳俏舞的心中坍塌,為什么會這樣?她想,是父親的遺產,讓他背離了親情,他喜歡,她可以給他,她只要哥哥,只要那份親情,可是,僅連這樣小小的一點,他都不肯給。不肯給到可以讓她在眾人的面前,悄沒聲息地離開那個生活了二十年的家,離開了一個可以一輩子叫著哥哥到老的人。
岳俏舞的心像被揉碎了的花辮,柔弱無骨地隨著秋天的風飄落,想要再拾起,已無可尋,她的純真在這一刻被記憶帶走,隨之而來的是她另一種人生的開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