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俏舞哭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刻也不能停滯,混著墨水的濁物,一任它們在臉上流著,岳俏舞,你好悲哀,要強到竟然可以遭受這么大的污辱,馮政業你好卑鄙,你竟然在一個柔弱的女孩子面前耍這樣的手段。
馮政業正得意地等著岳俏舞從里面出來,跟她繼續唇槍舌戰,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動靜,馮政業走近洗手間門口,卻聽到了里面傳來的嚶嚶哭泣聲,馮政業愣了。
過火了?
馮政業即刻想到的字眼,這哭泣的聲音讓他感到后悔,他忘了,她還是一個女孩子,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子。
馮政業等著她出來,然后,走近她:“我我對不起!”
看到岳俏舞的陌然和毫無對抗的表情,讓他擔心,他一把擁過岳俏舞,把她緊緊摟在懷里:“對不起!俏舞。我不知道會這樣?!?br/>
岳俏舞緩緩抬起頭,靜靜地望著他。
馮政業低頭也望著她,他不敢想像,此時的岳俏舞會這樣安靜,這樣平靜,這是一雙什么樣的眸子,看著他的神色,卻讓他感覺好空曠,好遼遠,馮政業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輕輕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唇好冰,好冷,她的臉頰也是冰諒的,馮政業心中不禁一顫。抬眼看去,卻發現她雙眼緊閉,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下滑,怎么會這樣?
馮政業大聲叫李嫂,李嫂看到這情景,也嚇呆了,問他怎么辦。
馮政業打橫抱起她:“叫王醫生!”說著,就向二樓樓梯口走去。
受了一點小刺激,不要緊,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很快會回復的,放心這是王醫生的診斷結果,馮政業細細揣想,刺激?
那么,這個刺激一定是來自自己,這卻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本想著給她的高傲與不屑來一點小小的懲罰,但是現在,馮政業著實后悔,不僅關系沒有改變,反而離自己的初衷越來越遙遠,不是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嗎,就是相信這句話,針鋒相對到今天,每一次都讓他感到那么有意思,雖然讓著她,隨著她,滿心喜歡她的霸道的可愛樣,但那都是因為自己想要一個結果,一個讓她成為自己女人的結果。
岳俏舞在下午的時候,終于蘇醒過來,看到站在床邊的馮政業,她的紅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
又一次躺在這張床上,岳俏舞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一切,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還好吧?”馮政業關切地問她。
岳俏舞點了點頭,其實,他不需要這樣,如果不是想起最近發生的一切,內心脆弱得無一言語,當真她是不會隨便就這么躺下的,而他的惡作劇只是自已躺倒的引子,所以,事實上,自己對面前的這個人,也好不到哪去,更不能把所有的罪過都有強加給他,這對他是不公平的。
岳俏舞的臉色漸漸好轉起來,馮政業的心有了少許的安寧。
從她的長長的睫毛下,撲閃著的眼中,讀出原諒的字眼,漢政業又笑了,連他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也明朗了不少:“那么,這么說你可以離開這張床了?”他的戲謔的語調又出現了。
岳俏舞暗嘆一聲,隨之從微啟的唇中吐出一個字:“是!”
緊接著她卻想起了要跟他去接機的事:“那個!接機的事,我耽誤了?”
馮政業就知道她會問這個,這是她的責任。
馮政業憐愛,卻不露身色地說:“是??!這怎么辦呢?我父母在機場等不到我,一定會很生氣,而且,馮美玉也會不依不饒,你見過的,她可是很難纏的。”
這倒是,岳俏舞想起馮美玉尖酸刻溥的樣子,他說的沒錯,怎么辦,如果他如實告訴他們說,是為了一個小助理,才耽誤了接機,他們會怎么想。
岳俏舞邊想邊離開床,但是她在擦身走過他的時候,分明看到他濃眉下的雙眼中露出一絲不易查覺的得意與邪魅.
恰時,聽到有人從外面走進來,大聲在喊:“政業,政業!你爸媽我已經給你接到了,你放心好,岳小姐怎么樣,她?!?br/>
馮政業沒想到這么快就讓大喊大叫地人把他給出賣了,他瞪著雙眸緊盯著門口,直到來人看到他的眼神,才住口:“小叔!你能不能斯文一點?!?br/>
馮可然驚異地望著面前的人兒:“這么快就醒了?”再轉身看馮政業:“政業”
馮政業好不掃興,這個時候,這個太不恰當的時候,馮可然的出現,讓他追求岳俏舞的信心大打折扣。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