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來后,冷風一吹,朱清嚴清醒了許多,他苦笑著對鐘文貞說:“不想坐車,你陪我走一段路吧。”
女侍衛長點點頭,兩人沿著東京的街道隨意地走著,朱清嚴忽然道:“文貞,你看看這座城市,日本能迅速崛起,固然有決策層的功勞,但日本國民的堅韌精神亦不可小覷!”說到這里,他想起了朝鮮以及日后南北朝鮮半個多世紀的分裂,唉,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罷了罷了,日后有機會到漢城(首爾)看看吧,畢竟那里在另一個世界可是能主導亞洲經濟走向的金融中心城市之一,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會變得如何呢?
寒風凜冽,兩人漫步走著,思緒萬千。
東京是日本首都,全稱東京都,是日本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同時是日本列島海陸空交通的樞紐,是現代化國際都市和世界著名旅游城市之一。東京位于本州島關東平原南端,古時是一個荒涼的漁村,最早的名稱叫千代田,一一九二年,日本封建主江戶在這里建筑城堡,并且以他的名字命名,一六零三年,日本戰國時代后期,德川家康將軍在武士混戰中獲勝,下令在江戶設立幕府,成為當時的全國政治中心。
一八六八年明治維新,德川幕府被推翻,在這一年,明治天皇從京都遷到江戶,改稱東京,一八六九年定為首都。東京東南瀕臨東京灣,通連太平洋,有許多名勝古跡和著名國際活動場所。丸之內、有楽、銀座三個地區是東京都繁華的縮影,還有新宿、涉谷、池袋等,都是繁華的商業區。東京也是日本的教育和文化中心,全日本最大的工業城市,全國主要的公司都聚集于此,又是日本經濟、商業、金融中心。
在東京的街頭巷尾,到處可見神社寺院,就連著名的商業區銀座,也有大大小小的十三座神社,供奉著維持商業繁榮的守護神。原本歷史上的中國偉人,周恩來、魯迅、李大釗等青年時代都曾在東京求過學。
就這么走著,任由寒風呼嘯,刮在臉上猶如刀子割肉一般,朱清嚴意興闌珊,絲毫不為眼前的繁華所動容,喃喃道:“如果大明能發展到這個地步,何愁不能復興?一切的一切,終究得靠實力說話!”
“陛下小心!”鐘文貞驀地一聲急叫,拉住皇帝躲到一邊,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從兩人身邊沖過去,似乎是受到了驚嚇,立足不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然后朱清嚴看到兩個穿著黑色武士服的人跑過來,其中一個用日語嘰哩哇啦地罵罵咧咧,鐘文貞略懂一些日語,聞言看了看倒地的人一眼,那是一個女人。她身穿著花色的和服,纏腰的布帶后面一個方形的包包,踏著淺色的木屐,一頭烏發松散地束著垂在脖頸后面,經過精致修剪的劉海顯得可愛,女子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美麗得仿佛連天上星子也要黯然三分的明眸里面蓄滿了珠淚;藍色錦緞的和服用紅色的布帶束得緊緊的,方形的布包緊貼著女孩的后腰,她的頭發是如墨一般的黑,層層遞進的劉海彎到耳畔。
“果然正點!”朱清嚴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
鐘文貞瞪了皇帝一眼,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道:“陛下,你拿主意,救還是不救?”
“美女不救,還能救誰?”朱清嚴嘿嘿一笑,主動上前,將充滿古典氣質的和服美人拉了起來。
鐘文貞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但既然皇帝做出了決定,她只能踏前一步,擋在了兩個日本武士的前路。見是一個身穿明國藏青色軍服(皇家直屬獨立師的軍服不同于陸海空三軍,是獨特的藏青色)的女人擋路,兩個日本武士不得不停下了追趕地腳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各自的疑惑。
明**服很好認,左胸前的口袋都會繡著一只龍首,而且是人工縫制,用黃、橙、暗金三色交替繡成,栩栩如生,為此,大明政府每年都會用高薪養著一批技藝嫻熟的女工,專門負責縫制軍裝和“繡龍”工作。左邊的日本武士在和同伴嘀咕了兩句之后,也知道這兩天明國皇帝來日本訪問,但他沒有在意,別說你是沒有任何權利的皇帝,就是具有生殺大權的皇帝,這也是在日本的一畝三分地,還輪不到你個外人撒野!
“她的丈夫欠了我們山口組的錢,而且沒有職業操守,已經被我們清理門戶,明國人,我勸你們還是讓開,這不是你們該管的事!”
鐘文貞抱著胳膊,用生硬的日語說:“對不起,我家主子是熱心腸,決定幫助這位小姐,二位可以回去了。”
“八嘎!明國的小婊.子,給臉不要臉,秋田君,搶人!”左邊的日本武士怒了。
說完,兩人同時拔出挎在腰間的武士刀,撲向鐘文貞,后者雖然自恃武藝高強,但見人家動了刀子,她沒有任何趁手的武器,只好拔出手槍。為了防止更大的麻煩,她可不敢在這個時候鬧出人命,“砰”地一槍,左邊的日本武士肩胛骨被子彈打穿,飆出一團血霧,那人慘嚎一聲,手一松,武士刀“鏘啷”落地。
右邊的武士嚇了一跳,這才冷靜下來,挪到同伴身邊,卻不敢伸手去扶,舉著武士刀戒備地盯住鐘文貞,后者將槍口對準地面,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這對難兄難弟才相互扶持著蹣跚而去,連一句狠話也不敢留下。朱清嚴終于回過一點味兒來,摸著下巴道:“山口組?不是這么巧吧?”
后世的人都知道山口組的赫赫威名,那可是全球有名的黑幫之一啊,在日本絕對是普通人無論如何不敢招惹的存在。朱清嚴還在琢磨,鐘文貞寒著一張臉道:“陛下,這位小姐怎么安排?”
“謝謝,謝謝你們,大明人!”那個和服美人終于回過神來,一個勁兒地鞠躬道謝,而且用的是熟練的漢語,“我叫安藤千惠,是東京都本地人。”
“安藤小姐,你的漢語說得真不錯!”鐘文貞笑著說,掃了一眼她的胸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心里先有了自卑感,心說同樣是女人,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哈伊,因為我的丈夫就是大明人。”
這下不只是鐘文貞,連朱清嚴也有點驚訝,饒有興趣道:“哦,這是真的嗎?”
安藤千惠黯然道:“哈伊,千真萬確,可惜他因為借了山口組的高利貸,本來是還不起的,后來又迫于壓力加入山口組,最終因為向官方吐露組織機密,就被殺害了,而我,也不得已東躲西藏。”
鐘文貞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山口組我知道,在日本很是猖狂,陛下,安藤小姐,我們先回帝國酒店,那樣才能暫時擺脫麻煩。”
“謝謝你們,真是太麻煩你們了!”安藤千惠笑靨如花,再次鞠躬,“我聽說大明皇帝訪問日本,你就是明皇吧,沒想到這么年輕?”
朱清嚴苦笑,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帝,就相當于木偶傀儡一般,隨便拉一個人都能當,年輕有什么奇怪的?
帝國酒店,日方工作人員見明皇帶回了一個身穿和服的本國美女,不禁面面相覷一番,隨即又都心照不宣地點點頭,很通情達理地放行了。從他們曖昧的笑容中,朱清嚴不難猜到自己的形象已經無限向著荒淫無道發展,安藤千惠這肯定是被當成藝妓一類的女人了。
愛咋咋地,老子是皇帝,雖然在大明憲法中皇帝也只能娶一個女人或(女皇)嫁一個男人,但玩個女人又不是大事,這又牽涉不到政治影響,他怕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