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菲神秘地一笑,歪了歪腦袋,但并沒有回答,
?星狐疑地望著她:“說呀,什么,”
陶菲急驟地搖了搖頭:“不說不說,說了怕你罵我,這是你的小秘密噢,”
?星料想柳明星或者她的經紀人,應該是向陶菲透露了什么,
也不再追問,
“晚上怎么安排,”陶菲突然問了一句,
?星強調:“沒什么安排,我要回家過年,”
陶菲正想說話,?星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打開一瞧,是葉韻丹,掐指一算,好像有很長時間沒有葉韻丹的消息了,一時間,?星心里還真有一點歉意,
接聽后,?星正想借這個電話拜個年慰問幾句,那邊卻傳來了葉韻丹的哭泣聲:?哥,我被……我被人……被人給騙了,
什么,?星猛地一驚:怎么回事,
葉韻丹道:你還記得我之前收購了一家飯店嗎,準備擴大規(guī)模,可……可誰知道……?哥,我現在自殺的心都有了,
?星追問:你可別想不開,快說啊,到底怎么了,
葉韻丹道:那……那飯店,我花了那么多錢投在裝修上,可……可……可今天才知道,那個地方要拆遷,我錢全都白花了,白忙活了,為了那個飯店,我把所有的錢都投進去了,
?星猛地一驚:怎么會這樣,你稍等,我馬上過去,你……你現在在哪兒,
葉韻丹道:我……我在餐廳,在我房間里,
顧不上多想,?星馬上下樓,驅車趕往鑫緣快餐店,
三樓,葉韻丹的房間,
?星隱約聽到里面一陣輕輕地哭聲,
遲疑了一下,進門,整個房間里面亂糟糟的,書本、杯子甚至是座機電話都被打散到了地上,
這意味著,葉韻丹在遭受打擊后,剛剛發(fā)泄過,
看到?星到來,葉韻丹站起身來,嘴巴一翹便又哭了起來:“?哥,我完了,全完了,”
?星輕輕地拍了一下葉韻丹的肩膀,勸道:“行了行了,你先冷靜一點,”
葉韻丹急驟地搖頭:“我……我冷靜不了,”
?星強調:“冷靜不了也得冷靜,看你這樣子,眼都哭腫了,做生意,哪有一帆風順的,再說了,你那飯店拆不拆遷,還是個未知數,你只是聽說,不是嗎,”
葉韻丹提高了音量:“不只是聽說,而是已經確認了,那門上,那么大的‘拆’字,血紅血紅的,沒了,什么都沒了,”
?星輕嘆了一口氣:“看來你上一家已經知道要拆遷的消息了,故意低價把店盤給你,這人太不地道了,為了錢,什么都他媽的不顧了,走,帶我去看看,”
葉韻丹的抽泣聲更大了:“去看,看什么,那個‘拆’字,像一把刀,一把刀啊,插在我的心口上,我前前后后投入了幾百萬,去裝修這個店面,我一租就租了五年,剛剛裝修的差不多了,就……就成了這個樣子,還去看什么呢,以前,我讓你陪我去看,你不去,可現在,什么都沒了,還去看什么,”
?星一怔,他明白,葉韻丹是在埋怨自己,對她不夠關心,
但其實?星心里,還是很自責的,的確,當時葉韻丹曾經多次想讓自己去看看那家新飯店,但要么自己忙忘了,要么時間不湊巧,否則,自己幫她多了解一下,興許就能避免現在的損失,
?星扶著葉韻丹的肩膀,說道:“行了韻丹,事情已經出了,再難過也無濟于事,現在我們要做的,一是進一步確認一下,那個地方是不是真的拆遷,拆遷來干什么,找相關部門,爭取一下賠償,二是,抓緊找到你的租賃合同或者轉讓合同,看看有沒有相關的條款,三是,一旦確認,房東或許原飯店老板存在隱瞞情形,便可以以詐騙罪對他們進行起訴,要求賠償我們的損失,這三樣,隨便哪一樣成了,都能挽回我們的損失,至少是,部分損失,”
“你說的……對,對是對……”葉韻丹挑了一下眉頭:“可是,我根本沒有跟他們簽什么協(xié)議,只是口頭上的協(xié)議,說是過年以后,再補簽,”
“什么,”?星皺了一下眉頭:“糊涂,糊涂啊你,沒簽協(xié)議你就把錢給人家了,就開始大張旗鼓搞起了裝修,你……你簡直是瘋了,”
葉韻丹道:“可我真的心比較急,我是個急性子,而且,而且那房東看起來是個老實人,我相信他不會騙我的,”
?星道:“你還是兒童嗎,還這么天真,人從面相上能看出來,什么老實不老實,快,馬上聯(lián)系房東,給他施加壓力,不過,你現在還要進一步搜集證據,證明你和他有租賃關系,唉,韻丹啊,你怎么還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葉韻丹搖了搖頭:“沒用了沒用了,我打了多少遍了,電話,房東停機,他肯定是換號了,”
?星追問:“知不知道他家住哪兒,”
葉韻丹道:“不知道,”
?星又問:“也就是說,你這個飯店,本來就是房東自己在干,然后,沒有第三方中轉人,”
葉韻丹點了點頭:“是的是的,”
?星道:“那就可以完全確定,是房東故意隱瞞不說,明明知道要拆遷了,還要再撈上幾年房租,而且,你費盡心思,裝修好的店面,也許還會被他拿來做評估,得到一筆相當可觀的賠償款,這人啊,媽的為了錢,什么卑鄙的手段都能用出來,”
葉韻丹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哥,你說,怎么還有這么壞的人呢,人這心,就這么……這么壞嗎,”
?星強調道:“比這狠的,還有的是,就連我們鑫夢商廈,也遭遇了算計,前前后后,好幾回,都是那個肖燕一手主使的,而且,在我們聯(lián)歡會現場,她還……她還在我和付潔面前,帶走了很多我們的經理和員工,我們眼巴巴的看著,我們的人,被撬走,而且,更可怕的是,這些人,早就已經是肖燕的人了,他們在鑫夢商廈,配合著肖燕,把商廈攪和的雞犬不寧,我們卻一無所知,還有,在我們內部,還有多少人被肖燕收買,這個數字,還是個未知數,”
葉韻丹愣了一下:“這這……這……我怎么不知道,”
?星道:“你一門心思用在你新店上了,連看報紙的時間都沒有吧,”
葉韻丹道:“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星反問道:“跟你說了有用嗎,難道,你準備拿刀去宰了肖燕,替我報仇,沒用,沒用的,肖燕的商業(yè)王國,現在馬上就要形成了,鑫夢商廈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在為她的商業(yè)王國,做鋪墊,但是我堅信,靠這種歪門邪道來做生意的人,不會有好下場,她所得到的,只是表面上的利益,她會失去人心,漸漸的,失去所有的一切,”
經過?星的安慰,葉韻丹的情緒,漸漸有所好轉,
?星出去叫住了一個服務員,收拾了一下葉韻丹的房間,
這時候?母打來電話,告訴?星說,晚上還有重要的項目要拍攝,讓他抓緊回來,
是啊,年三十了,怎么就感覺不出一點年味來兒,
媽的,物是人非,人啊,事啊,一切啊,全他媽的是假的,
說實話,?星真的不想再參與到那虛假的節(jié)目當中,但是父母高興,這或許是他唯一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當然,也是最重要的,
又安撫了葉韻丹幾句,?星同時表示,一定會幫她討個公道,
然后,驅車離開,
這一路上,鋪天蓋地的短信鈴聲響起,
都是提前拜年的信息,
換上入戲的著裝,一家人正忙的不亦樂乎,包括節(jié)目組,包括柳大明星,
家鄉(xiāng)這邊有個風俗,叫炸年貨,就是在大年三十這天,炸一大堆帶魚、藕盒之類的東西,以備過年期間食用,招待親戚朋友,
攝制人員拍的很認真,那油滋啦滋啦的聲響,引得柳大明星陣陣歡笑,她覺得,很新鮮,便親手操作,誰想弄來弄去,竟把帶魚炸焦了,?乎乎的,像是一塊小?板成了精,
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拍攝間隙,柳明星湊到?星面前,聊天說笑,
“?總,大過年的,怎么覺得你有點兒……不太在狀態(tài),”柳明星見?星一直情緒不佳,不由得問了一句,
?星皺了一下眉頭:“誰說的,就這副樣子,一直,我沒學過表演,不懂得強顏歡笑,”
柳明星微微愣了愣,她聽著,這話中像是帶著刺兒,
?星緊接著又提醒道:“在我家,別叫我?總,我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爸我媽的兒子,他們高興,就是我最大的高興,”
柳明星點了點頭:“我懂我懂,?總孝順,這是孝順,”
?星瞄了她一眼:“又來了,”
柳明星面露難色,輕聲地試探說道:“那我怎么稱呼你呢,總不能直呼你的名字吧,干脆……干脆就按節(jié)目組給我安排的身份,我是?阿姨?叔叔的兒媳婦,也就是,你的妻子,我稱你……老公……”
?星感覺雞皮疙瘩掉一地,一擺手:“別,別別,你是演員你能入戲,我入不了,”
柳明星嘟了一下嘴巴:“那……那我就叫你?哥,”
“隨便,”?星隨口說了句,
柳明星道:“那接下來這幾天,我就叫你?哥了,后面,還有好多好玩兒的拍攝項目呢,還有一項是,幾個家庭來一場背媳婦比賽,看誰背的遠,跑的遠,你背我,背的動不,”
“什么,”?星皺眉道:“瞎搞,這是過年啊還是過家家,不過,我明天就回濟南了,”
柳明星一驚:“啊,怎么這么快就……”
?星強調道:“你現在錄節(jié)目是工作,我也要工作,越是春節(jié)期間,商場會越忙,”
柳明星點了點頭:“那倒是,”
晚上吃過飯,節(jié)目組讓大家暫且休息片刻,一會兒要拍攝大明星陪‘家人’一起看春節(jié)晚會的鏡頭,
?星心想,這節(jié)目組,真能折騰,這明星也是高尚,大過年的,不陪自己親爹親媽過年去,跑到農村里來,認個假爹假媽假老公,這年過的,還挺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