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假話
“哪有！我這是被你氣的。”
齊明話這樣說的，可是臉紅的厲害，簡直有種燙手的感覺了。自己寫么就都可能沒說過這么多假話。
蘇衫看齊明那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想笑又不好意思，險些憋出內傷來。
“沒事，沒事，別急嘛，有效就好，不過你真的不讓我說是你弄的？”
蘇衫擺了擺手，深意一口氣，平復自己心里的好笑。臉色嚴肅的開口問道。
“不要，說出去麻煩多多？”
“哪里有麻煩？著多好的事！”
齊明一聽這話，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現在都告訴她了，要是對方不保密，一切都白費了。
“你想啊，要是我這一次治好了水垢，下一次再出現個其他的，我怎么辦？要是不能解決不是被他們吃了？”
蘇衫瞪大眼，還有這說法？不過想起了史金寶這攪屎棍子，才感覺說的好有道理。
“成，這事就這樣辦！不過你可不要說我偷你的成果哈。”
“哪能呢，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齊明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事終于解決了。至于對方是否保密這個問題，想來這么漂亮的美女，應該，可能，大概是不會亂說的。
“那我就先過去了，趁今天還有點時間，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明天早上就做。”
“好！去吧。”
齊明一看蘇衫站了起來，連忙也站了起來。不過心里也是很詫異，看來這美女專家也是一個急性子。這也正合自己的意。
蘇衫心里有點膩歪，怎么有種趕自己走的感覺？算了，管他怎么想的，自己還有事。
直到蘇衫走遠了，齊明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都說女人麻煩，看來這老話是真的，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呢？
搖了搖頭，這種事少來一點吧，自己只想賺錢，賺錢，賺錢，窮了這么多年了，才能體會到這種窮苦的生活多么難熬。
反過來一想，有了這么一出，這水垢應該沒事了，看著那一片一片的莊稼，齊明心里也不愿意就這樣砍了，那多糟蹋。
作為一個農民，他很清這楚要多少汗水，才能換來地里現在的莊稼。村里雖然有史金寶那樣不務正業的，但是大多數都是正二八經的農民，一天到晚忙前忙后的。
夕陽西下，昏黃的余暉灑在山崗上，光明即將沉睡，無邊的黑暗就要籠罩大地。
“爹，你回來了！來，先休息一下，我已經做好飯了。”
齊明接過自家老爹的鋤頭，一邊放好，一邊開口。
“齊明啊，你也大了，我有事和你商量商量。”
“說啥商量，你說就是了。”
齊明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乖乖，出了多大事啊？自家老爹什么時候叫過自己大名？恐怕就是上戶口的時候吧。
今天這是？
齊老頭沉默了一下，還是嘆了口氣，開口道：“今天我在這山上走了一圈，除了你以外就只有你大爺一家在忙活，看到我的時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不是大柱子去年娶了媳婦，今年懷了娃，眼看沒倆月就要生了，可是地里出了這檔子事兒，哪里拿的出錢來。”
“嗨，這事啊，大爺家缺錢用，那么您老借他們就是了，還怕他們不還咋滴。”
齊明一聽，當即開了口，根本沒多想。不過齊老頭臉色當即就黑了。
“滾犢子，我那錢是留給你娶媳婦的，哪里能動？我想說的是能不能把你那方子給他們用用，這樣就不至于沒錢了不是。”
齊明一拍腦門，原來是這事，不過他還真不能答應。
“爹啊，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有分寸。”
“啪！”
“你有個屁的分寸，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里搞來的方子，可是那是你大爺，他爹和我爹是親兄弟！你小子小的時候還不是在人家家里吃過飯睡過覺，怎么，大了，連根都忘了！”
齊老頭摔凳子把齊明嚇了一跳，又聽到后面的話才明白自家老爹誤會了。
“爹啊，你覺得我齊明是那種人么……”
“是！”
齊明話都沒說完，就被齊老頭打斷了。
“你不就是有個狗屁倒灶的方子嘛！還不得了了，給你根尾巴你都要上天了！”
齊明知道齊老頭正在氣頭上，也沒有硬頂，等到齊老頭氣息平靜了開口道：
“爹，別擔心了，不是我舍不得一張方子，這事我已經想好辦法解決了，保證所有人的莊稼都有治。”
“真的？”
齊明看見自家老爹一聽自己的話，原本還垂頭喪氣的，瞬間就來了精神。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爹，我啥時候糊弄過你，放心啦，我已經都安排好了……”
齊明也不啰嗦，當即把和蘇衫這位專家達成的共識說了出來。
齊老頭聽完齊明的話，臉色有點紅，剛剛還罵他，結果他已經做完了。
“混賬東西，那你怎么不早說？害得老子白擔心一場。”
“這不是……得，您說的對。”
齊明真的沒轍了，看齊老頭的臉他就知道這老頭不服輸，心里指不定怎么別扭呢。算了，不要計較，誰讓他是老子我是兒呢。
“不是說吃飯了么？飯呢？”
齊明看到齊老頭大聲的轉移話題，真以為自己看不出來？算了，我忍。你是老子你老大。
“馬上就好，您吶，趕緊收拾一下子過來吃飯，我還有一個菜沒炒呢。”
齊明這才想起自己鍋里還煮著菜呢！趕緊往廚房跑。
齊老頭看著齊明飛奔的身影，不禁感嘆孩子長大了，自己也老了。天下是年輕人的，雖然不認老，但是得服老啊。有些事情還是交給孩子去做吧，自己也不知道還有多久的活頭，走一步算一步。
一個晚上，齊老頭都沒有再說什么，但是那寬慰的神情被齊明看在眼里。
吃完飯進了房間，齊明打了個哆嗦，感覺這屋子真的冷，不僅冷在身體上，就連心里都有點發冷。
齊明和往常一樣倒頭就睡。
一大早，齊明就和往常一樣很早就起來了，吃過早飯，再次開著三輪去釆瓜。賺錢這樣的事齊明是不會忘了的。
做完一切，齊明又回到家里，正看到齊老頭在吃飯。
“臭小子，今天沒有去賣瓜？回來干嘛。”
“爹，我回家換身衣服。”
“換衣服？今兒個咋了？居然回家換衣服！”
齊老頭聽到齊明的話就嘀咕，不過也沒多想，繼續吃他的飯。
齊明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終于找到去年買的T恤和短褲，套在身上。還別說，這么一看，是要精神好多。
大步出門，沒有管齊老頭詫異的眼神，開著三輪車往鎮里去。
“嗨，他二嬸，你說這什么藥汁有用么？真的可以去除那什么水垢么？”
“誰知道啊，反正那什么專家是這樣說的。”
“有沒有用，拿回去試試不就得了。”
………………
一大群人圍在村長門口，七嘴八舌的談論起來。
史金寶走了過來，一群人就沒有正眼瞧他。
“呸，這他么什么藥，有個屁用，又不是人生病了，還用藥治。”
“喲呵，史金寶你這混蛋小子別胡咧咧，小心我揍你。”
史金寶聽到村長的話嚇了一跳，整個村里，除了他爹，他就怕這個村長老頭。不過嘴上還是不甘心的道：
“就沒有看過用藥材來治菜的，這都能成，我就吃一斤。”
“趕緊滾犢子，不就是你把家里莊稼砍了一半，現在看到有辦法了心里難受么？告訴你，這藥試過了，立竿見影懂不。就是說的這藥。”
村長沒見氣，對于史金寶這混賬東西他最清楚，加上他一沖動砍了一半的菜，回去肯定被他爹收拾。
“村長，今天咋了，這么多人。”
“是齊明啊，嘿，好事，這不是省農業局的專家已經研究出來治水垢么？我們都在這里等。”
村長聽到齊明叫他，當即喜笑顏開的回答。
“喲，這么大的西瓜，齊明啊，你這是大豐收啊。”
聽到村長的話，齊明沒說話，摸了摸后腦勺，對著村長笑了一下。
“齊明啊，你也來領點藥汁回去，把地里的莊稼都治一下。”
史金寶一聽村長這么說，當即眼睛一瞪，跳了出來。
“這可不成，這藥大家都出了錢的，齊明一分錢都沒有出，怎么能拿藥呢！”
史金寶說著還狠狠瞪了一眼齊明，上次就是這貨把自己和周思念的事搞黃了，現在還想占便宜，可能么？
“怎么不可以，又沒幾個錢，鬧個屁。”
村長聽到史金寶這么反對，當即又是眼睛一瞪，不善的盯著史金寶。
“村長，你也別沖我吼，這湊錢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的，哪家不出錢，就不能領藥，一個蘿卜一個坑，可不能壞了規矩啊。”
史金寶也不知道哪里來了勇氣，不甘示弱的回了村長一句。
村長一聽，這次真是自己說的，當即沖齊明歉意的笑了笑。
“哼哼，出錢時人影都看不到，現在來了，告訴你晚了，要想要藥，自己去搞，別打我們的主意。”
史金寶這話說的大氣磅礴，還不忘挑釁的看了齊明兩眼，仿佛都是他說了算的。
齊明無所謂的笑了笑，自家莊稼都好了，這個藥就算給他都沒啥用，雖然不知道這史金寶怨念怎么那么大，但是狗咬
自己一口，難不成還咬回去？
“吵什么呢？”
蘇衫一聽史金寶大喊大叫的，當即被吸引了過來。對于史金寶這攪屎棍子，心里就沒個好感。
“咦，你來了？我還以為你都不過來看一眼呢。”
蘇衫說著走向齊明，很自然的挽著齊明的手。
看到這一出，別說史金寶，就算村長都有點轉不過彎了。
“怎么？你家還有莊稼沒治么？”
蘇衫卻不以為意，昨天回來試了一下，結果這效果讓她都目瞪口呆，聽齊明說和實際行動來的結果相比，這實際結果更讓她震驚。
“這就……”
“干啥呢，你這人咋不知道好歹呢，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別想占便宜。”
史金寶看到這一幕，當即大吼大叫。齊明的艷遇讓他眼紅了，不說周思念，這省農業局來的專家他可是盯了好久的，就這么投懷送抱了？人財兩得的事絕對不行。所以齊明還沒說完就打斷了話。
“關你什么事啊！”
蘇衫本來就看不慣這史金寶，現在居然還敢說話，這不是不給自己面子么？當即連說話都不客氣了。
“怎么和我沒關系，買藥里面還有我一家五十塊錢呢。”
“你跟我談錢？好啊，我給你，你自己去弄。”
蘇衫聞言怒極反笑，二話不說，從包里掏出五十塊錢，直接就扔給了史金寶。不就是錢么？姑奶奶多的是，至于藥？自己去搞，姑奶奶不伺候了。
這下子史金寶傻眼了，這什么時候得罪這一位了？這藥要是不給了，自己地里一大堆莊稼怎么辦？
齊明搖了搖頭，雖然他不計較，但是看到蘇衫這樣做，怎么有種身心舒暢的感覺呢？
“村長，你說句話唄，要是沒藥回家，我爹肯定揍死我的。”
蘇衫這架勢史金寶真的承受不了，要是回家必然被自家老爹往死里揍。只得一雙眼祈求的看著村長。
“你啊你，成天到晚的不務正業，嘴上沒個把門的。”
“這蘇專家，要不就……”
村長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史金寶一眼，想了想還是話音一轉，對著蘇衫開口求情，畢竟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蘇衫沒有接村長的話，反而看向了齊明。
“看我干什么，藥我不要，我家都弄完了，不過看史金寶這樣子，你還是高抬貴手算了，他那身板，經不起他爹揍，
有個教訓得了。”
村長一聽齊明的話當即就犯了嘀咕，隨即眼睛一亮，曖昧的看了眼齊明。莊稼居然都沒事了，這明擺著就是兩人有秘密嘛，加上蘇衫挽著齊明的手，還要更明白么？
“好，就這樣吧，下不為例。” 蘇衫聽到齊明這么說，也沒有抬著，眼神凌利的看了眼史金寶才放口。
后面的事齊明可沒管，自己還有一大堆事沒做呢，剛剛就是湊熱鬧罷了，趕忙開著三輪往鎮子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