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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051章:

    吃飯前,齊淑芳客串了一把餐廳服務員。
    在餐廳里吃飯的人不止列車的工作人員,還有一部分乘客,他們不愿意在自己乘坐的車廂里買飯,就到餐廳里用餐,有不少人應該是結伴乘車,一邊吃,一邊高談闊論,熱鬧喧嘩氣氛不比硬座車廂里面遜色。
    齊淑芳和李漢偉坐在一起,花一毛五買了一瓶香檳,挺好喝,物有所值。
    張小蝶頭一天上班,興奮地睡不著覺,扎著兩條羊角辮,跑過來湊熱鬧,一雙骨碌碌的眼睛不住瞟向齊淑芳跟前的飯盒。
    接下來還得連續工作四個多小時,齊淑芳胃口本來就不小,從來都不肯委屈自己,花五毛錢買了一份熱乎乎香噴噴的把子肉,連肉帶汁澆在一毛錢、二兩糧票買來的米飯上,另外還打了一份蛋花湯,豐富得令人發指。
    “漢偉同志,淑芳同志,你們在吃飯啊?”想到自己的晚飯只有一碗素菜湯和一個玉米面窩窩頭,張小蝶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有點酸,盯著飯盒的目光拔不下來。
    “小蝶同志你怎么沒休息?你十二點就得上班呢!”齊淑芳技巧性地避開吃飯話題。
    “我睡不著!”張小蝶癟癟嘴,鼓起勇氣,伸手看向桌面,“淑芳同志,你晚上吃得這么好啊?讓我看看,把子肉!我聽說咱們餐廳里王大廚的把子肉做得可好吃了!我看你買了什么,哇!有五花肉、有香腸、有雞蛋、有丸子和素雞、青菜!”都是把子肉里最好吃的幾樣東西,要是有雞腿、排骨、豆皮就更完美了。
    她以為齊淑芳會客氣地讓讓她,不料齊淑芳卻笑瞇瞇地道:“我就是打聽過王大廚的把子肉做得最好吃,你要是想吃,趕緊去買,我記得還有小半鍋!”
    物資匱乏,糧食珍貴,作客都得自帶口糧,一般人不會盯著別人的食物。
    “淑芳,吃完了嗎?”王大姐過來打斷她們的談話,見齊淑芳飯盒里還剩一半食物,催促道:“快點吃。距離下一站還有半個小時,可能會晚點,你去播音室幫下忙!”
    咦,現在又客串廣播員啦?
    齊淑芳很忙。
    火車晚點,十點零七分抵達上海。
    晚點似乎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有張小蝶大驚小怪,嘟囔說耽誤乘客的時間怎么辦,除了齊淑芳聽力好,其他人正在安排乘客下車,都沒聽到。
    等所有乘客下車,打掃完衛生,差不多快一點了,因為火車需要送到車輛段維護,短短幾個小時不足以完整這項工作,所以明天四點半左右啟程返回古彭市。檢修火車是機務工人的工作,從現在開始到明天兩點之前基本上是列車員的自由活動時間,被馬天龍說中了。
    沒有工作安排的乘務員們換下工作服,三五成群地去逛街,齊淑芳拒絕了張小蝶一起逛街的邀請,轉身買了一盒白蛋糕,去拜訪李老和齊婆婆。
    在上海,唯一稱得上熟人的就是他們了。
    誰知她到了李家,李老和齊婆婆正在接待客人,齊淑芳覺得自己來得很不巧。
    見到她,李老和齊婆婆倒是很高興。
    “淑芳?你什么時候來上海的?快進來,快進來,外面熱得很,看你滿頭大汗,快進來吹吹風扇,涼快涼快。”齊婆婆熱情地招呼她。
    “婆婆,您有客人,我就不進去了。”齊淑芳送上小蛋糕就要告辭。
    齊婆婆拉住她不放。
    “別走,好不容易來一趟,我要是連口水都不給你喝,像話嗎?再說,我家沒客人,是我小女兒李晴剛剛調任上海,來看我們老兩口。你上次給我們送的風干野味,我給她寄了不少過去。”齊婆婆把她拖到屋里,正對著風扇吹風,然后向正和李老說話的一位中年婦女介紹道齊淑芳,“小晴,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齊淑芳同志。”
    李晴轉過頭,齊淑芳看到她的長相,心中一動。
    她長著一張瓜子臉,皮膚很白,衣著簡樸,渾身透著一股普通人沒有的氣勢,保養得很好,風韻猶存,就是顯得很憔悴,齊淑芳覺得有點面熟,可是突然之間想不起她像誰,按下這份疑惑,沖她一笑,“李同志您好,冒昧登門,讓您見笑了。”
    李晴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上下打量齊淑芳。
    齊婆婆不高興地道:“小晴,你這是什么表情?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咱家可沒人像你這樣怠慢客人。淑芳送的野味,你肯定沒少吃。”
    “不是,不是,我是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李晴急忙辯解。
    熟悉?
    李老和齊婆婆同時來了興致,問她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可能是我記錯了。我這些年一直都在廣州,剛回到上海沒兩天,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淑芳同志,而且叫淑芳的人挺多的。”李晴搖頭一笑,沒有正面回答父母的問題,“爸,媽,我先去洗把臉,明天再替大姐找房子,把房子收拾好,等大姐來了直接入住。”
    齊婆婆揮手,“去吧,去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房子,對于上海市的情況,我比你清楚。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你們姐倆就暫時住在家里,等單位分了房子再搬出去。”
    “行。”
    李晴洗完臉出來,齊婆婆拉著齊淑芳問長問短,得知她現在是一名火車乘務員,不禁眉開眼笑,“真是太好了,你以后來上海就方便了。你上次來上海給我們家送的肉還沒吃完,我每次吃肉都跟老頭子說,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你,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了。”
    “夏天太熱了,不是制風干肉的時候,我現在上班,也不方便攜帶生鮮野味,等秋冬的時候趁著假期制好風干肉,我再給您二老寄點。”
    齊婆婆有點埋怨自己說話不當,說得自己好像很想要風干肉。
    李晴在旁邊默默地聽著,插口問齊淑芳的家鄉,得到確切答案后,對她的態度頓時熱絡了許多,“媽,我不是帶了西瓜過來?天氣這么熱,拿出來切一個給淑芳同志解暑。”
    “對,有西瓜,看我這記性!”
    齊婆婆從盆里水中撈出泡著的綠皮西瓜,在方桌上對半切開,沙瓤黑籽,然后再切成月牙狀,遞給齊淑芳一塊,又給女兒一塊。
    甜!真甜!
    齊淑芳穿越至今頭一回吃到西瓜,真是甜到了心里,而且特別解渴,暑氣盡消。
    西瓜肯定很不容易買到,她吃完兩塊西瓜就搖頭說不吃了。
    吃完西瓜,李老問起賀建國,齊淑芳滿臉憂愁,“探親假結束前他就去上班了,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消息,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平安抵達工作地點,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一家老小都擔心死了。我公爹說,等忙完農活還沒消息,就和我二伯去他工作單位問問。因為上次來上海,沾上了金教授的事兒,被調查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事連寄平安信的機會都沒有。”
    “建國小友在哪個單位上班?”李老一邊問,一邊在心里想自己有沒有認識的人在那個單位,如果有,可以發電報打聽打聽。
    齊淑芳有點猶豫,無論是自己,還是原主,賀建國都叮囑過,他的工作地點不能外傳。
    參加三線建設的工人中,賀建國算是比較好的了,可以和家屬通信,每年還有探親假,有一些機密級別的建設工程,工人都不能和家里聯絡,別說回家探親了。橫跨三個五年的工程具體情況之所以不見報端,就是擔心泄密。
    她的難言之隱都被李老看在眼里,“你不說就算了。”
    “不是我不想說,是他參加國家建設工程,具體地點我也不清楚。”
    賀建國回來后,齊淑芳才知道自己寄的信并不是直接寄到他的工作地點,中間轉了好幾站,賀建國的工作單位專門派人去郵局領取信件包裹,然后交到工人手里。
    李老立刻就明白了,“我知道了,這事啊是得保密。你這丫頭別太擔心,能參加建設工程的人都經過重重審查,出身上沒問題,建國小友不一定是受金教授連累,可能是調往更機密的工作地點,或者是通信不方便的深山老林,不能和家人聯絡。”
    “承您吉言。”她也希望是這樣,而不是受金教授連累。
    她沒有在李家久留,很快就告辭離開,并請李老和齊婆婆留步,最后是李晴送她出門,滿臉笑容地道:“淑芳同志,我爸媽都很喜歡你,今天笑得特別開心,我和你也是一見如故,有空了經常來玩,以后我留在上海工作,等住處定下來了請你作客。”
    “好的,好的。”自己和她不熟吧?咋這么熱情呢?齊淑芳很納悶,可是她很樂意和李家結交,就沒有拒絕李晴的善意。
    李晴沒有解釋的意思,齊淑芳也沒有追問,而是趁著天沒黑來到馬天龍所說的老井附近。
    馬天龍總是說自己聰明,東西藏在井壁和藏在地下墻里有什么區別?
    嘖!
    老井布滿歲月痕跡,朱紅色井架和麻繩都受到風雨侵蝕,馬天龍說這口井完好無損,實際上井底淤泥沉積,幾近干涸,估計是全市居民都使用自來水的原因。齊淑芳站在井臺上探頭往下看,底部淺淺一層水,目測水面距離井臺只有兩三米。
    按照馬天龍的說法,東西應該藏匿于井臺下六尺處。
    怎么才能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取出東西?
    與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反正一般人都不會想到井壁里藏有東西。
    速戰速決吧!
    撲通!
    鋁制飯盒在她探身看井底時不小心從挎包里滑落,掉進井里,蓋得很緊的空飯盒漂浮在水面上,急得她趕緊拜訪附近的幾家住戶,借來幾股結實的尼龍繩絞在一起綁在腰部,然后請四個過來幫忙的青壯年在上面拽著尼龍繩另一頭,自己下去撈飯盒。
    有人表示愿意幫忙下去撈,被她婉言謝絕。
    借著撈飯盒的機會,齊淑芳放開精神力,擋住上面的視線,右手準確無誤地摳開銅磚,里面中空,只有一個不大的黃金盒子。
    盒子都是黃金所制,真是財大氣粗!
    她迅速地將沉甸甸的金盒子塞進挎包,銅磚放回原處,然后下沉一點,撈起飯盒。
    “非常感謝大家的幫忙,我的飯盒已經撈上來了。”齊淑芳上來后,解開尼龍繩,舉著濕漉漉的飯盒向大家鄭重道謝,別看上海人很傲氣,可也很有人情味,她說自己的飯盒掉進井里,立刻就有人熱情地幫忙。
    夜間在火車上休息,齊淑芳不方便打開金盒,于是趁著同事不注意將金盒鎖在藤條箱最下面。往后她都很忙,無論是工作時間還是休息時間都沒把金盒子拿出來,第三天返回古彭市,下班回家,夜間去牛棚交給馬天龍。
    “東西還在?而且你成功取回來了?”馬天龍驚喜交集。
    金教授和陳三川避嫌走開,齊淑芳不在意地點點頭,“按照你說的拿回來,你自己看看少了東西沒有,我拿到手之后,一路上心驚膽戰,沒敢打開。”
    馬天龍聽了,哈哈一笑。
    “你幫了我這么多忙,我怎么會信不過你?你要是真想私吞,說東西不見了我都不會懷疑你。再說,時間太久遠了,至少是二十幾年前藏的東西,我自己都不記得當初藏了什么東西,只記得有幾根金條和一塊翡翠。”
    其實,不止有金條和翡翠,還有一個白金底托的女款鉆戒和三顆裸鉆。
    手電筒燈光下,打開的金盒流瀉出一片璀璨光芒。
    鉆戒大如鴿子蛋,兩圈白色碎鉆烘托著一塊藍鉆,色澤鮮艷,質地純凈。
    比巴掌大一圈、厚度達到寸許的一塊綠翡翠,通體碧綠,晶瑩剔透,未經任何雕琢,仍能看出水潤潤的光澤,好像一泓清透的綠水在眼前流動。
    兩根金磚每塊長約四寸,寬約五分,上面刻著重量、純度和編號等字跡,馬天龍拿起來看了看,放回去,一臉漫不經心,“這是上海俗稱的大黃魚,一根十兩重。我記得黃金拿到銀行,一兩能兌換一百塊錢,一根大黃魚就是一千塊,早知道我就多放幾根金條了。”
    馬天龍說完,拿起翡翠撫摸片刻,嘆息道:“這塊料子我花了三萬塊大洋買下,如果請能工巧匠雕琢出一套首飾,至少能賣五萬塊大洋!現在翡翠竟然不值錢了,真是可惜!”
    齊淑芳靜靜聽著,金銀珠寶雖好,但遠不如食物重要。
    “當時上行下效,上等翡翠比較貴重,一顆火油鉆比翡翠還昂貴,并且稀少,都是以黃金論價。你別小看這個小小的戒指,外國貨,最好的南非藍鉆,不是六克拉就是七克拉,具體我就不記得了,可我記得價格,足足花了我五百兩黃金!剩下那幾顆鉆石也達到了火油鉆的標準,多少錢買的,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馬天龍語氣相當驕傲。
    齊淑芳撇嘴:“除了金子可以換錢,你這些翡翠鉆石拿出去連一口袋米面都換不來,除非能遇到像你一樣特別識貨的人。”
    馬天龍頓時大受打擊。
    “你就不能不說實話?你說的這些實話喲,讓我有一種英雄末路的悲哀,好像我這一生都是笑話,藏匿下來的東西不能吃不能喝。”自比為英雄的馬天龍直接把金盒子推到齊淑芳跟前,“給,給,給,都給你。還是那句話,你保證我晚年吃飽穿暖我就心滿意足了,等我心情好了,說不定會把其他東西所在地告訴你,保證讓你一輩子吃喝不愁。”
    齊淑芳毫不客氣地收下,坦然接受馬天龍的利誘。
    東西在馬天龍手里是死物,換不來衣食,拿去換錢說不定會引來滅頂之災,而在自己手里卻可以收藏到幾十年后價格高漲的時候。
    齊淑芳手里還有幾百塊錢,夠給他們買衣服被褥,于是把金盒子埋到了深山里。
    埋藏金盒子的地點和陶罐不在同一處,狡兔三窟嘛!
    她有三天的休息時間,但她根本閑不住,春玉米早花生得等大半個月才能收割,她就急急忙忙地去古彭市找房子。她孤身一人,工作安排又比較寬松,上三天班休息三天,要不是為了讓自行車有個安放的地方,真沒必要租房子。
    城里人住房都很緊張,自己都不夠住,怎么可能出租,而且齊淑芳還想在火車站附近租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她在古彭市里轉悠兩天,沒找到合適的房子,只能先去上班。
    月初了,鐵路局發工資,她的月薪是二十六塊七。
    齊淑芳了解到,工資標準是由國家統一制定,各地只能執行,不能隨便更改工資標準,也沒有自己決定工資標準的權利。
    國家制定的工種劃分非常詳細,全國有成千上萬個工種,每個工種都有固定的工資。
    不同行業的工作人員有不同的工資標準級別,生產線的工人是一到八級工資標準,工資最低的是一級工,最高的是八級工,級別越高工資越高。服務行業中的廣播員、炊事員、放映員、電話員等都是一到十級,民警是一到十三級,衛生人員是一到二十一級,技術員是一到十八級,機關工作人員是一到三十級,級別越小工資越高,和生產線的工資恰恰相反。
    而且工資區不同,工資標準也不一樣,全國劃分為十一類工資區,以一類工資區為基準,往上每高一類,工資標準就相應增加百分之三,主要是為了照顧偏遠地區或者艱苦地區。北京是六類地區,上海是八類地區,上海各個行業的工資標準就比北京高一點。工資標準最高的地區是青海、新疆、內蒙等地,為十一類工資區。
    蘇南和蘇北屬于一個省份,南北的工資區級別卻不一樣,蘇南的部分城市被劃分為四類地區,蘇北大部分城市則是五類、六類地區,是比較特別的一種現象。
    古彭市算是五類地區,根據服務人員的工資標準,齊淑芳拿十級工資。
    乘務員和廣播員、炊事員等一樣,都屬于服務行業中的工作人員,工資標準為一到十級,按五類地區劃分,十級工資都是二十六塊七。
    就算齊淑芳是走后門入職,也不可能比張小蝶等人工資高。
    要是在六類地區,同樣是列車員拿十級工資,應該是二十七塊五,比齊淑芳多拿八毛。
    別小看這八毛,八毛錢能買一斤肉或者一斤雞蛋、一斤油,能買七八斤玉米面,能買五六斤米,能買一件汗衫……
    古彭市不比北京、上海市發達啊?怎么就被劃分為五類地區了呢?浙江是二類地區,安徽是三類地區,看完工資單的齊淑芳有點搞不懂工資區的劃分條件了。
    她拿到手的錢不止二十六塊七。
    她的工資單上有一筆婦女衛生費,是五毛錢,還有一筆三塊錢的津貼。
    她發現王大姐工資單上的種類比自己多一種,除了婦女衛生費和津貼,還有一筆保姆費,其他同事工資單上有的出現了生育費,有的出現了保育費和醫療保健費等等。不過,他們住在公家的房子里得付房租,不是白住的,水電費也得自己付錢。
    隨著工資發下來,街道發了三十斤糧票,分別是21斤糧、6斤米和三斤面粉。還發了兩張工業劵和各種票,票是根據副食本這個季節的額度頒發,目前是一個月一斤肉、半斤食用糖、五兩花生油、一斤雞蛋、一管牙膏、半塊肥皂等,這一點和上海的規定相似,按戶就是發兩塊肥皂或者兩包洗衣粉,按人頭就是半塊肥皂或者半包洗衣粉。
    還有一張布票,面額為三寸。
    齊淑芳拿著布票看了又看,三寸布票夠干什么?買手帕么?十二個月是三尺六,如果想做一件衣服,攢一年的布票都不夠用。
    所有票證,過期作廢。
    每張票上都有使用期限,尤其是雞蛋票,都是按照額度分配,這個季度不用的話,下個季度就不能用了,因為下個季度不一定供應雞蛋。
    齊淑芳早就想吃花生油了,選一個休息日,她拎著罐頭瓶興沖沖地奔向副食品商店。
    副食品商店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熱鬧程度不下于淮國舊。
    齊淑芳前面還有三四個人的時候,就說明她快到柜臺了。
    排在她前面的中年婦女也是來打油,可是她沒拿油罐子,也沒見油瓶子,而是捧著碗,從碗里拿出一團油棉紗遞給售貨員,遞上一張油票和錢,“這時下鄉干部專用的油票,在俺家吃飯交給俺家的油票,俺沒有副食本,你看著給俺打油吧!”
    什么情況?齊淑芳緊緊盯著油棉紗。
    “0.2兩豆油?真麻煩,就不能多攢幾張油票過來打油?凈給我們的工作增加負擔。”售貨員皺了皺眉,收了錢和票,連碗帶油棉紗放到跟前的天平上稱了稱,記下重量,然后浸到旁邊單獨準備的小油桶里蘸了油,拿出來再稱,估計重量超標,她捏了捏油棉紗,擠出幾滴油到油桶里,重新稱重,這次應該是增重0.2兩,分毫不差,才遞給顧客。
    那名婦女滿臉喜色,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離開柜臺。
    齊淑芳大開眼界。
    那塊油棉紗好像還在自己家里,回頭洗干凈給人送去,打油專用啊!
    那婦女離開后就輪到她了,趕緊上前。
    油鹽醬醋酒水什么的都由這一個柜臺供應,散裝的盛放在鐵桶砂缸里面,她依次遞上副食本、油票和洗干凈的罐頭瓶,昂頭道:“打半斤花生油!”嘿,是前一個人的好幾十倍!
    售貨員收了票和錢,在副食本上作登記,轉身拿起賣油專用的漏斗插在罐頭瓶口,然后提起掛在油桶口的三個木提子其中之一,把油舀出來,滿滿一提子,靜候片刻,提子里的油不再往外溢出,才平平移到漏斗上方傾斜倒下,順利地流入瓶內。
    打好油,齊淑芳在副食品商店的各個柜臺前轉了轉,排隊買了一斤豆腐,花了八分錢。
    回家用花生油燉豆腐去!
    美美地吃了一頓青菜豆腐,齊淑芳正在刷碗,有人通知她去郵局領匯款單。
    齊淑芳自然而然又想到了賀建國,急匆匆地到了郵局,拿到匯款單,不禁流露出幾分失望之色,依然不是賀建國,而是慕雪尋,竟然給她寄了一千塊錢!
    老天爺,一千塊,這是多么大的一筆巨款!
    即使齊淑芳曾經擁有過這么多錢,也不由得吸一口涼氣,她被嚇著了。
    慕家的手筆也太大了。
    和匯款單一起的還有一封信和一個沉甸甸的大包裹,信是慕雪尋寫的,說自己早已平安回到家里和親人團聚,然后說這筆錢和包裹里的東西雖然不及齊淑芳對自己恩情之萬一,但卻是自己家人的心意,請她務必收下。
    慕雪尋離開時身上穿著齊淑芳的衣裳鞋子,包裹里就有她送齊淑芳的兩套衣服鞋襪,還有幾塊布料、一些果脯蜜餞糖果等等。
    齊淑芳收到財物沒幾天,詹仁懷家找不到慕雪尋,正式和齊麻子撕破臉。
    齊麻子今年出去好幾趟帶了不少婦女回來,有錢買人,有門路賣人,要是沒點靠山后臺,怎么可能一帆風順?首先,出門就得有介紹信。所以,齊麻子一點都不怕詹仁懷,錢到了他手里,怎么可能還給詹仁懷?人是在詹仁懷手里丟的,不是他弄丟的。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舉報齊麻子販賣人口,詹仁懷買賣人口,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他們都被抓了,牽連出和齊麻子交易的許多人。
    齊淑芳上了三天班回來,就聽說齊麻子、詹仁懷等都被處以極刑。
    流氓罪都被判死刑的年代,他們的罪過猶有過之,判得不冤。
    賀建夏這些人也受到了影響,要不是他們買來的老婆咬定說自己不是買賣人口,自己是心甘情愿嫁過來,只怕也落到詹仁懷一樣的下場。
    賀建夏逃過一劫,他的父母對鐘翠芳簡直好得不得了。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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