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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101章:

    齊淑芳聽了,有些為難。
    參加舞會的機會難得,哪怕不會給自己的事業帶來好處,她也不想錯過。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了解到,陪首長們跳舞的舞伴著實不少,沒其他方面的接觸,該倒霉的照樣倒霉,并沒有因為陪首長跳過舞就成為例外,更別說對前程的幫助了。
    但是,她請了十天的事假,明天就該回去,否則來不及上班。
    有得必有失,拒絕是絕對不可能的。
    齊淑芳直接打電話給張局長,詢問他的意見。
    “你晚回來沒關系!”張局長脫口就是這句話,發覺自己好像過于激動了,連忙緩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淑芳同志啊,你不在的這幾天,你那趟列車發了一趟,我特地問過,副列車長管理手段得雖然不如你,但工作還算不錯,所以你不用擔心工作方面的事情。留下參加舞會,這是鄭老交給你的任務,你務必要認真完成。假期就不用再續了,你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不是休假。我會交代下去,你放心留在首都吧。”
    “真的沒關系?”齊淑芳突然有點理解參加舞會有多么榮耀了。
    張局長一個勁地搖頭:“沒關系,沒關系。你啊,一定要謹慎,一定要安分守己,只有不惹事生非的才會討人喜歡,不要對領導們有任何要求。”
    齊淑芳失笑:“您放心,我明白,我只是個舞伴而已,只是去跳舞,和其他無關。”
    “對,你這么想就對了。”張局長放心了。
    “我沒有如期回去,請您跟我的副手說一聲,讓她務必代我管理好列車上的事務。”
    “行,我會親自跟她說。”
    有電話就是方便,掛上電話后,齊淑芳又給賀建國的單位打了個電話,和他說明不回去的原因,賀建國雖然很郁悶,但也清楚機會難得,在齊淑芳承諾說參加完這次舞會就立刻回家的時候,心里那點怨念馬上拋到了九霄云外。
    延長留在首都的時間,最高興的人莫過于慕雪尋。
    “既然沒有時間限制,淑芳姐,你索性多留幾天好了,過完年再回去。”
    “那可不行,我愛人還在家里等著呢。我跟鄭老說好了,這周的舞會我參加,下周就不能參加了,我得回家。”機會再好,好不過和丈夫一起過年。
    慕雪尋大為失望。
    薛逢喂七斤喝完奶粉,頭也不抬地道:“適可而止就行了,雪尋。如果不是鄭老突然發話,淑芳參加一次舞會露個臉就足夠了。”
    慕雪尋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不再糾結了。
    一回生,二回熟。
    齊淑芳再次步入舞會,已不見上周故意偽裝出來的一絲局促。
    她已婚、不多話、不多事、進退有度,既不阿諛奉承,也不唯唯諾諾,更不像一些人把握住機會就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又有鄭老夫人和慕老夫人的面子在里面,可能會有些臨時的女舞伴們不喜歡她,但幾位夫人卻對她釋放出了善意。
    主要歸功于夫人們大多都是貧苦出身,一心一意為國家做貢獻,并沒有門第之見。
    這是一個純粹的年代。
    齊淑芳很老實,她來這里,只是跳舞而已,沒辦法放開,又不能盡興,偶爾回答老首長們幾句話,都不涉及當下任何問題。
    其實,跳舞的時候她拼命忍住笑,真的。
    除了幾個包括她和薛逢在內的美人舞姿還算優美,不,是優美也有限,所有人的舞姿真的都不好看。一是大家都穿著灰撲撲的衣服,非藍即灰,冬裝更加顯得身材臃腫,無一例外,還有很多打著補丁;二是年紀大的老人們動作有些遲緩,當然舞動得也不夠矯健靈巧;最后就是一部分臨時的女舞伴就是從文工團里挑上來的小姑娘,年紀很小,身材都沒長成。
    那畫面……
    噗……好想笑,不行,得忍住,必須忍住。
    因為兒子在鄭老夫人懷里,接受好幾位夫人的投喂,齊淑芳放開了精神力,籠罩住整個舞廳,時時刻刻注意兒子,所以什么事情都盡收腦海。
    大概,最美好的一對舞伴就是慕青云和薛逢了。
    慕青云的歲數是大了點,但四十歲正當富有魅力的時候,斯文儒雅,風度翩翩,而薛逢高挑美艷,灰藍色的衣服遮不住她的光彩奪目。
    十幾年才修成正果,慕青云獨占薛逢,搶在任何人之前邀請薛逢跳舞,令人望洋興嘆。
    薛逢抬高眼,“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這副德行,小心回去爸說你。”
    她說的是慕老。
    首長們年紀都大了,和他們跳舞,真沒什么忌諱,很多人求都求不到這個機會,就算事后首長可能認不出自己,但曾經和首長跳舞也是一種光彩。薛逢在和慕青云旋轉的時候,目光撇到齊淑芳游刃有余的舞姿,放下了心里的石頭。
    慕青云臉上仍是滿滿的微笑:“你不知道的事多得是。”
    薛逢撇撇嘴,低聲道:“我記得你大外甥就在古彭市那邊吧?我在古彭市的時候沒少去我那里蹭吃蹭喝。你在那里也有不少朋友,平時留意點,別叫人給我這妹妹使絆子。”
    “一個軍,一個政,紹文年紀小,稚氣未脫,能幫什么忙?我看小妹不是軟弱之人,有魄力有心計有本事,你不知道她天生神力嗎?十分難得。如果不是小妹結婚較早,被征到軍中的話,一定是最出色的女兵。”慕青云一臉可惜,當個列車長似乎有點屈才。
    “可別,從軍未必好,還是讓她老老實實上班吧。”
    慕青云點了點頭,其實這樣挺不錯,在他看來,不給薛逢添麻煩就可以來往,當初因為齊淑芳救了慕雪尋而幫賀建國一把的時候,真沒想到兩家會有這樣的淵源。
    齊淑芳今天的第一個舞伴就是張老,笑問她是哪里人。
    齊淑芳如實回答,張老笑道:“哎喲喲,那可是兵家必爭之地。上次去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窮山惡水的情況改善了沒有。”
    “改善了,自從領導人發話,大家都踴躍植樹造林,不再亂砍亂伐。”
    山林地畝都是集體所有,私人都不敢去。
    張老頷首道:“挺好的呀,就該這樣做,務必遵守領導人的建議。”
    “是,大家都很遵從。”
    張老又問她做什么工作,齊淑芳也回答了。
    話題不牽扯政事兒,就是說些工作、生活上的趣事,齊淑芳本來就不是笨口拙舌的人,一旦用了心思,說起話來那叫一個妙趣橫生。不過,她最終選擇談論自己工作上遇到的種種事件,尤其是此次人販子之案。
    “該殺!”張老脾氣不太好,兩個字從嘴里蹦出來,“萬惡的舊社會被打倒了,萬惡的拍花子居然還存在,可見還是各方面的工作有所疏忽。”
    關于這一點,齊淑芳就不吭聲了。
    張老憤憤不平地抱怨了幾句,就問孩子都送回家了沒有。
    “我在火車上遇到的兩個孩子找到父母了,但是年代久遠的很難找到家人,現在的消息太閉塞了,時間又過去很久了。其實,這種行為,即使用重典,也很難杜絕。有時候我覺得很奇怪,身邊的人買賣婦女兒童,為什么沒人舉報?為什么當地的干部沒有發現?買來的婦女兒童不是需要上戶口的嗎?”齊淑芳很困惑。
    是自己生的孩子,還是收養的孩子,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雖然說部分的確是善意收養,但大部分并不是吧?追根究底,還是有人不想多管閑事,有人包庇吧?
    如果包庇拐賣婦女兒童的人也能落實罪名,是不是可以讓不少被拐賣的孩子回家?
    齊淑芳的問題,即使是張老,也無從解答。
    齊淑芳最討厭的就是人販子,以及收買被拐婦女兒童的買家,是他們,讓不知道多少個家庭陷入痛苦的深淵,是他們讓無數婦女兒童見不到希望的曙光。
    可是,國家都做不到杜絕,她又能做什么?
    說了一會兒話,一支舞結束,齊淑芳攙著微微有點喘氣的張老去旁邊休息,接過張老身邊警衛員泡好的茶水送到張老跟前,輕聲囑咐張老等會再喝。張老捧著茶杯,指示警衛員也給齊淑芳倒一杯茶,跳舞出汗容易口渴。
    齊淑芳道了一聲謝。
    薛逢走過來,笑嘻嘻地道:“小妹,給我喝一口。”
    齊淑芳抿嘴一笑,“不是我的茶,我可做不了主,您自己問茶葉的主人,給不給你。”
    “上回沒注意,今天一見,你們真不愧是親姐妹,長得像,嘴巴一樣厲害。小楊,給小薛也倒杯茶,別眼巴巴地盯著她妹妹。”張老笑得合不攏嘴。
    薛逢趕緊道謝,并蹲在張老跟前,恭維的話就像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張老伸手拍了她一下。
    薛逢不以為意,樂呵呵地陪著老人說笑。
    張老歇了片刻喝完茶,見到慕青云扶著慕老過來,忍不住笑道:“得,得,得,小薛剛到我跟前才說幾句話,你們爺倆就過來了,純粹不想叫我們說話是吧?”
    “說的哪兒話,怎么會。”
    慕老說完,張老就指著齊淑芳對慕青云道:“我聽你小姨子說了,是你和小薛揭穿了王城夫婦的假供詞,既然如此,我就一事不煩二主。你不是有個戰友在公。安。部?你改天跟他說說這件事,務必杜絕這種現象的發生。唔,應該交代下去,各個省市縣公社生產大隊都相互監督,鼓勵大家積極舉報來歷不明的婦女兒童,哪怕救出一個人也比不作為強。”
    不等慕青云開口,慕老就道:“理當如此,買賣同罪!”
    想到嬌嬌滴滴的孫女兒到現在都沒完全從陰霾中走出來,年紀都過二十歲了,有人給她介紹對象,家里也不敢貿然答應,慕老恨死了萬惡的人販子。
    薛逢不敢夸贊張老英明神武,而是夸張地道:“您老真好,不知道多少人感激您!”
    齊淑芳在旁邊贊同,“姐姐說得對,您老的主意真是好極了,不過還得防止大家相互監督之余,為了私仇而胡亂編織罪名,給派出所增添麻煩。”
    張老笑道:“我只發話,具體如何操作那就是派出所的職責了。”
    兩姐妹并肩站著,差不多的衣著打扮,差不多的身材容貌,冷不防地看過去,真像一對雙胞胎,仔細看才會發現兩個人的區別。
    齊淑芳更端莊,容易獲得女性的好感,舞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就有人問她下周來不來。
    齊淑芳抱著正熟睡著不斷流口水的七斤,面帶歉意地回答道:“明天休整一下,后天準備坐車回家,來不了了。”
    “呀,那真是太遺憾了,你跳舞很好看。”
    齊淑芳笑笑。
    穿越至今已經三年了,來到首都,僥幸得到這次機會,她才得以跳舞,可見社會對百姓的束縛力有多么強大,而且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不能穿裙子的國度,甚至不準佩戴首飾,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解放人的天性。
    一個風韻極佳的老夫人問齊淑芳道:“聽你的口音有些熟,你是哪兒的?”
    “古彭市的。”見是薛逢介紹過的劉夫人,齊淑芳回答道。
    這位劉夫人就是劉老的現任夫人,年紀在六十歲左右,面如滿月,皮膚白皙,大部分頭發依然烏黑亮麗,挽著圓髻,而且舉止極其優雅,和一些老夫人明顯不同。怎么說呢?有些老夫人明顯能看出是貧苦出身,氣質樸實,沒有因為丈夫位高權重而驟然高貴起來,如同鄭老夫人,但劉夫人不是,她很優雅,言語很和緩,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哦,我仿佛記得小薛說你是在鐵路局上班?”
    聽齊淑芳回答是,劉夫人就笑道:“快過年了,麻煩你回去的時候,替我捎一點東西給阿瑩。她是你同事,李瑩,你應該認識吧?”
    “您說得是李處長吧?認識。”聽她提起李瑩,齊淑芳心下微微略過一絲詫異。
    她記得薛逢提過,劉夫人是個厲害人物,李瑩沒回來,算李瑩聰明。
    現在提起在眾人跟前提起李瑩,是什么情況?
    劉夫人不知齊淑芳心中所想,她微微一笑:“你認識她就好。老劉去外地了,不在家,過年恐怕回不來,也未必路過你們那里去看阿瑩,我就替他把該做的事情做了。”
    作為一個繼母,劉夫人并不討厭李瑩,因為李瑩夠聰明夠識時務,而且現在劉老的孩子都是自己所生,李瑩不回來礙自己的眼,沒什么容不得她的,自己樂得樹立一個良好的繼母形象,反正花的用的都是劉老的,不是自己的。
    如果李瑩怨恨,她最該怨恨的應該是她的親生父母,而不是自己。
    劉夫人嫁給劉老的時候,可不知他有妻有子,如果知道,她絕對不會作踐自己,她曾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不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怎么會委身于一個鰥夫?
    當初,介紹人可是說他無妻無子。
    其實就是鰥夫,劉夫人也不想嫁,她才二十歲,鮮花一朵,怎么就不能嫁個初婚的?可是那時候沒辦法,她的娘家沒落,仇富的人不知凡幾,一輩子樂善好施,沒落個好,組織安排她嫁給劉老,她就得嫁,比較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就是劉老不是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有的千金小姐才命苦,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被安排嫁給一個六十歲的老頭,現在又被斗得一命嗚呼。
    婚后生了兩個孩子,生活也安定下來,劉老的前妻突然找上門,劉夫人才知道真相,是劉老單方面解除婚姻關系,可那時為時已晚。
    為了孩子,她不能退讓,何況罪不在她,所以前劉夫人黯然離去,郁郁而終。
    劉夫人看不起劉老,對妻不義,對子女不慈,她也看不起劉老的前妻,把剛生下來的女兒寄養在別人家里,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母親這個稱呼。親人尚且無法完全信任,何況外人?真以為幾十塊大洋就能給自己女兒找個對她好的養父養母?做夢呢!
    當時的情況危急,難道就不能讓丈夫先行,自己暫時留下照顧孩子等孩子大一點再追過去?非得拋下孩子先跟著走,產后沒調養好,后來落下病根也是自找的。
    李瑩被輾轉賣掉,劉老的前妻需要負最大的責任。
    李瑩同父同母的弟妹有的年幼夭折,有的成年后病死,都是她沒盡到母親應盡的責任,自己身體不好,拼命生孩子,在李瑩后面,兩年生三個都是早產,生了沒好好照料。
    也幸虧李瑩運氣好,輾轉這么幾家沒送命,多少人家連自己的孩子都養不活,李家把她養大,供她上學讀書,雖然都是有原因而為之,但對李瑩的恩惠可比她親生父母強多了,親生父母連一天都沒養過她,事后劉老對她的彌補有個屁用!
    看在劉老這些年一直維護自己的份上,劉夫人心中的怨氣漸漸消了一些,反正她到了這把年紀,也沒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只要沒人損害自己孩子的利益,她就可以寬容一二。
    她出身好,于是成罪。
    劉老出身貧困,又早早退休不擔任重要職務,一家子雖然受了一些風雨,到底是安然無恙了,即使如此,幾個孩子也都響應號召,上山下鄉。
    因為不討厭李瑩,所以,劉夫人給她準備了不少東西托齊淑芳捎回去。
    齊淑芳快暈了,自己的行李本來就夠多了,在首都又買了不少特產東西,光幾塊翡翠原石就占據了不少空間,現在又多了劉夫人給李瑩的東西,乘坐慕老的車去火車站,那車里幾乎都塞滿了,還是憑著自己鐵路職工的關系,才把托運的東西打理好。
    賀建國來接她和七斤,見到這么多東西,頓時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才運回家。
    齊淑芳喘口氣,把李瑩的東西拿出來讓他送去,自己是累得不行了。
    賀建國送了東西回來,齊淑芳摟著七斤睡得正香。
    齊淑芳臉頰紅潤,美艷如花,而七斤嘴邊則流著口水。
    給他們娘倆掖了掖被角,賀建國一邊把早就準備好的羊肉燉上,煮開后放了點蘿卜和姜片,一邊收拾亂七八糟的行李,整理好,放到該放的地方,當他看到幾塊翡翠原石,忍不住搖頭一笑,順手塞到床底下。
    “你在笑什么啊?”齊淑芳揉著眼睛起身。
    “怎么不多睡一會?”
    “歇歇就行,天快黑了,再睡下去晚上就睡不著了。”齊淑芳下了床,惡意地把七斤鬧醒,大人夜里睡不著還好,小孩子睡不著,倒霉的是大人。
    七斤氣鼓鼓地哇哇大哭。
    “七斤,來跟爸爸一起喝羊肉湯!”
    大半個月不見賀建國,七斤認不出來了,亂蹬腿,不愿意跟他。
    “我來抱他,你去盛飯。”
    齊淑芳抱著七斤,聞到熟悉的味道,七斤果然就不哭了。結果,當賀建國端著香噴噴的羊肉湯過來喂他時,他毫不害臊地張大了嘴巴。喝完一口,見賀建國舀了一勺羊肉湯始終不送到自己嘴巴里,他生氣地瞪大眼:“飯!”伸手就去抓。
    賀建國吹了吹,繞過他的小爪子,喂到他嘴里。
    齊淑芳喝著湯,“李處長收下東西了?”
    “收下了。”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李瑩并沒有拒絕,還請他回家后向齊淑芳道謝,賀建國搖搖頭,真不了解這些人,都是什么事啊?好好地過日子不好么?非得搞得這么復雜,給東西的未必樂意,收東西的也未必甘心。
    “嗯。”齊淑芳接著說起自己在首都的所見所聞。
    吃完飯,準備休息時,賀建國突然道:“淑芳,你教我跳舞吧。”
    “啊?”
    “在我們自己家里,我們偷偷跳舞,不叫別人看見。”
    齊淑芳抿嘴一笑:“好啊,咱家有收音機,正好可以放音樂,湊合一下。”收音機里播放的音樂肯定不是交誼舞曲,聊勝于無。
    賀建國很有跳舞的天分,齊淑芳教他一遍,他就能掌控全場了。
    輕歌曼舞……不對,哪有什么輕歌,哪有什么曼舞,分明是鏗鏘有力的紅。歌,最簡單的交誼舞,因為音律的問題達不到應有的水平。
    不過,齊淑芳臉上帶著濃濃的笑,臉靠在賀建國的胸前,突然覺得自己二人一定很有慕青云和薛逢的風采,這才是相得益彰的交誼舞呀,男的雄健,女的婀娜,剛柔并濟。慕青云和薛逢在自己眼里是一幅畫,自己兩個人在別人眼里是不是也是一幅畫?
    在臥室里正跳著舞,音樂響著,七斤站在搖籃里,手扶著邊緣,兩只腳隨著音樂交替著亂蹦,“媽媽……媽媽……”
    滿屋的旖旎被他打斷,兩口子無奈的對視一眼,停下來先顧著小的。
    “真是個煞風景的小磨人精。”
    七斤現在一個字一個字能說出好幾個字眼了,尤其“飯”字叫得最清楚響亮,就是不會叫爸爸,把賀建國郁悶得喲。齊淑芳覺得七斤是故意的,因為七斤睡夢中喊過爸爸,特別清楚,可是一見到賀建國他就閉緊嘴巴只喊媽媽和飯飯。
    等七斤追在賀建國身后一邊跑一邊叫爸爸給他盛飯時,或者賀建國追在他身后給他洗臉喂飯時,這一年已經接近了尾聲。
    兩歲多的七斤調皮得要命,不愛洗臉,喂飯也得追著他滿屋跑。
    “賀七斤,你給我站住,再不洗臉,你就成臟小孩了!”齊淑芳拿著在溫水中浸泡過的毛巾走向七斤,穿著棉襖棉褲的七斤就像一顆肉球,邁著小短腿往外跑。
    賀建國胳膊一伸,攔住他抱起來。
    齊淑芳拿著濕毛巾給他擦臉,明明動作很輕柔,七斤左右扭頭,最后仍然沒有躲開,被毛巾蓋住了小臉蛋,哇哇大哭起來,臉上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小小的心靈受傷了,哭聲特別響,“噗”的一聲,鼻孔里冒出一個泡泡。
    齊淑芳噗嗤一笑。
    七斤不高興,泡泡很快就破裂了。
    擦洗完他的臉蛋、耳后和脖子,齊淑芳挑了點雪花膏給他抹上,“抹香香嘍!”
    七斤搖晃著小腦袋,等了一會,終于不必再受折磨了,迅速從賀建國身上滑下,自顧自地跑去玩,可惜沒跑多遠就被夫妻倆抓回來喂飯。
    倆口子今天都休息,大門敞開。
    家里碾碎的鹽吃得差不多了,賀建國把新買的粗鹽倒進門口碓窩里細細搗碎。碓窩是齊淑芳回老家時從山里找出一塊大石頭,然后拿著錘子鑿子自己打出來的,連同木柄石杵,平時就放在門口,方便左鄰右舍使用,搗粗鹽、搗辣椒粉……
    齊淑芳倚著大門看著他弄,同時照看跑來跑去的七斤。
    葉翠翠從隔壁出來,挎著竹籃,七斤站住腳,大叫道:“大娘,你去哪里啊?”
    “喲,七斤啊?我去商店。”
    “哦,去商店,沒本兒!我家沒本兒!沒本兒沒米!”七斤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話,忽閃著水靈靈的大眼,“大娘,你去商店啊,不用給我買好吃的。”
    葉翠翠先是一愣,等她反應過來,頓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淑芳,聽聽你兒子說的話!”
    七斤為什么冒出這句話,葉翠翠很清楚,因為齊淑芳人緣好,所以大部分親朋好友過來串門兒很少空著手,或者給七斤送倆雞蛋,或者買兩塊糖,就算空著手來也會抱著七斤去副食品商店買餅干糖果,一來二去,七斤就習慣了。本來葉翠翠沒大方到特地給七斤買好吃的東西,自己兒子都吃不上呢,但是七斤說了這句話,自己如果不買的話就很不好看了。
    齊淑芳覺得臉上無光,單手叉腰,“賀七斤,大娘本來就沒打算給你買好吃的!你再問人家要吃的,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說完,又向葉翠翠致歉:“葉大姐,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葉翠翠擺擺手:“看你急的,我氣啥?我家這個月手頭緊,真沒錢給七斤買塊糖。你家七斤真是機靈得不得了,現在才多大就知道說反話激別人給他買好吃的了。你不知道,上次你去上班不在家,建國帶他,有個人來拜訪,七斤勤快得喲,拿了好吃的給那人,我張口問他要,他立刻就抱在懷里,一個勁地搖頭說不給。”
    葉翠翠從未見過如此機敏的孩子。
    別看七斤小,說話卻很清晰流利,而且大人說話,大部分他都能聽懂。
    七斤蹬蹬蹬跑到七斤身邊,雙手抱著她的腿,臉埋在她兩小腿之間,然后偷偷抬起來瞄一眼葉翠翠,哼哼唧唧了一陣子。
    葉翠翠說笑一會,見有人來找賀建國,就提著籃子去商店了。
    來人是個年輕的小伙子,留著板寸,穿著軍裝,向二人行了禮,“我是周凌云。”
    “周凌云?你回來了?”
    齊淑芳和賀建國神色一凜,齊淑芳放下叉腰的手,賀建國站起身,夫妻倆看到小伙子紅腫的眼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嘶啞著嗓子,“我爺是什么時候去世的?為什么不寫信通知我?直到我今天回來,才從鄰居口中得知我爺去世一年了。”
    賀建國嘆了一口氣,一手抱著七斤,然后請他去堂屋說話。
    齊淑芳把碓窩里的鹽搗碎弄進鹽罐子,等她進了堂屋,周凌云對著鐵皮盒子跪地痛哭。
    他哭了很久,七斤坐在賀建國腿上盯著他看,滿眼的好奇。
    “周凌云同志,別哭啦。”齊淑芳遞了一塊干凈的公用手帕給他,“如果老周在,肯定不希望你這么傷心。”
    周凌云擦了擦眼淚,并沒有起身,“多謝兩位同志讓我爺入土為安。”
    說著,重重地磕了兩個頭。
    賀建國趕緊把七斤交到齊淑芳懷里,把他拉起來,“不能這么說,你也不用給我們磕頭,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老兵無不值得敬重。盒子里是老周托我們轉交給你的東西,你打開看清楚,另外,還有一些話需要告訴你。”
    “您說。”
    等賀建國仔仔細細地說完,除了老周的遺言,還有齊淑芳從慕雪尋那里知道的周家事,周凌云一聲冷笑:“竟然是這樣?如果不是知道我爺給我留了話,我真以為他有苦衷。當年他拋棄妻子,現在因為有女兒沒兒子就來認我,還騙我,真是可惡!”
    “什么意思?”賀建國和齊淑芳異口同聲地問。
    周凌云道:“周世韶來找我了,半個月前。他跟我說,他和我祖母在抗戰期間失散,不得已而娶了革命伴侶,他苦苦找了幾十年才找到我們,不料祖母和父親都已去世,只剩下我了。”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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