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是不是人?用的是什么武器?
“啊!”
又是一擊,這一次利刃緊貼著陳陽的脖頸而過,險些割破了他的大動脈。
對于一名真神境武者來說,大動脈被破或許不能夠致命,但全身鮮血會流逝九成以上,更重要的是,大動脈一旦被破,他連反抗的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等死。
“如果世界太黑暗,不妨就閉上眼睛看。”
白雪皚皚,隨風飄散。
在華夏西北地區(qū)的昆侖山下,有著一座常年雪飄的鎮(zhèn)子,名為“雪英鎮(zhèn)”。
這個鎮(zhèn)子的人都精通鑄劍,同時也喜好劍道,而鎮(zhèn)中最大最有名的一戶人家就是陳家。
千百年來,出自陳家的神兵利器多不勝數(shù),更有兩把神劍曾經(jīng)名震整個華夏,因此陳家的名望是非常高的。
對于這么一個有名的家族,對族內(nèi)的子弟也非常嚴格,三歲開始就要練劍,五歲就要用到真劍練習,八歲開始就會被驅(qū)逐家族,被迫進入那危機四伏的昆侖山中歷練。
進入昆侖山的子弟要么領悟到劍意,作為家族內(nèi)的珍寶重點培養(yǎng),要么修為突飛猛進,達到真武境下山;要么,就要在山中待到十六歲才能下山。
“啪、啪!”
大雪飛揚,一聲聲清脆的皮鞭抽打聲傳出,一位約有七歲,半大的孩童光著身子在雪中扎著馬步。
弱小的身軀在風雪中顫抖,殘忍的皮鞭在他那尚未長成的背上留下一道道鮮紅的印記。
“明天你就滿八歲了,你現(xiàn)在的本事,如何能在昆侖山生存下來?”
中年男人怒斥著孩童,手中的皮鞭又一次抽打在他的身上。
這個男孩,就是陳陽,自出生以來,他就背負著家族的重任,將來是要成為族長的人。
然而對于天賦方面,他不是最優(yōu)秀的,甚至可以被評為差等。這樣的人只能在昆侖山中生存八年,等十六歲才能下山。
可是,昆侖山屬于八級山脈,五級以上妖獸隨處可見,九級,十級,甚至是超越等級線的強大妖魔都有,試問,一個這樣的孩童,能在危機四伏的昆侖山中活下來嗎?
這時,從屋內(nèi)走出來了一個老太太,她看著自己的兒子這么教育自己的孫子,難免會覺得心疼。因此只好以鑄劍的名義將兒子派遣走,隨后將孫子接回了屋內(nèi)。
作為世世代代都生存在雪英鎮(zhèn)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孫子要面臨什么,可是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他天賦不夠,那么一夜的時間,如何能突變呢?
夜晚奶奶摟著陳陽入睡,再要關燈的時候,半大的陳陽奶聲奶氣的說到:“別關燈,我怕黑。”
奶奶一臉慈祥的看著陳陽,笑著說到:“如果世界太黑,那不妨就閉上眼睛,用心去看。”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能看到一切,卻看不到真相。
這句話一直伴隨著陳陽成長,陪著他度過了無數(shù)個孤單的夜晚以及生死考驗。
如今,時光流轉(zhuǎn),陳陽已經(jīng)長大了。他成為整個雪英鎮(zhèn)第一個在昆侖山待了八年最后活著出來的人,正是這樣的事例,改變了整個鎮(zhèn)子所有人對他的看法。
昆侖山有多危險所有人都非常清楚,那些活著回來的人,要么是領悟到了劍意,要么是在短時間內(nèi)修為達到了真神境。無論是哪一種,都注定了此人日后不凡的事實,而那些不能達成這兩點的,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陳陽,是第一個。
八年昆侖山的歷練給陳陽帶來了豐富的生存經(jīng)驗,他沒有領悟劍意,修為也沒有達到真神境。但是閱歷以及戰(zhàn)斗經(jīng)驗,他比任何人都要豐富。之所以能活著回來,完全是因為奶奶的一席話給了自己的鼓勵,然而當他回來的時候,奶奶已經(jīng)永遠的離開了他。
奶奶的話,依舊在耳邊響起,這讓處身于黑暗中的陳陽不再孤單。
“閉上眼睛,用心體會........”
一個這樣的聲音在陳陽心中泛起,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唰!”
陳陽豁然出劍,劍指左前方,那一瞬間,明確感應到手中的赤霄觸碰到了某種利器。
“錚!”
又是一聲,陳陽在靜下心來之后,仿佛能看到周圍的一切一樣,任何前來的攻擊他都能在第一時間抵擋。
就這樣,陳陽在閉著眼睛的情況下,躲開了所有攻擊,兵器碰撞聲密密麻麻傳來,不絕入耳。
而陳陽,也在快速的向前移動著。
越是向前,兵器碰撞聲就越密集,到了最后,陳陽一劍指出,仿佛刺到了什么銅墻鐵壁一樣,與此同時,周圍的一切都變亮了。
“出來了,出來了!”
張昭終于看到了陳陽的身影,急忙跑了過去。
走近之后發(fā)現(xiàn),陳陽身上的傷比自己好不到哪去,甚至要更多,有好幾處都是致命傷。
聽到張昭的聲音,陳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赤霄劍重新燃起了烈焰,周圍的景象也恢復到了正常。
“暗符,果然是暗符。”
阿夜取下符咒,開口說到,同時,這里的石碑上的字,也是一個“緣”字。
在幫陳陽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后,三人向著最后一處綠標趕去。
經(jīng)過兩場激戰(zhàn),張昭和陳陽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現(xiàn)在只有阿夜一個人受了點輕傷,所以這最后一次符咒,必定也是他去闖的。
而阿夜,也做好了闖符咒境的準備。
約一個小時左右,三人來到了一片草地,在這草地上,正正方方的有一塊石臺,石臺上豎著一塊黑色石碑,下面壓著一張黃紙制成的符咒。
看到這,阿夜咧嘴一笑,說:“我還以為最后一個有多難呢,原來就擺在這讓我們?nèi)“ D銈冊谶@休息下,交給我了。”
說著,阿夜就邁步向石臺處走了過去。
比起張昭和陳陽,阿夜的運氣算是最好的了,但是也好,畢竟都是自己兄弟,誰也不愿意看誰冒險受傷不是么?
然而,就在張昭和陳陽都以為這最后一個石碑很容易取下的時候,阿夜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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