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醒來時,車已經(jīng)到站。</p>
而這個大媽也不見了。</p>
“小姑娘,你要去哪啊?已經(jīng)到站了,要不要幫你叫個車?”</p>
披上這件校服外套后,本來就長相偏年輕,臉頰上又還帶了一點嬰兒肥的她,竟然被這個大巴司機誤以為就是一個高中生。</p>
溫栩栩這才清醒過來,隨后立馬從位置上坐直了起來。</p>
“師傅,這里有沒有車租啊?”</p>
“什么?”大巴司機愣了一下,“你要租車?你是指打的士嗎?”</p>
“不是,我要租一輛車自己開,對了,最好是馬力好的那種,有跑車就最好了……”</p>
溫栩栩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見時間已經(jīng)八點多了,頓時,她急得就跟熱窩上的螞蟻似得。</p>
司機已經(jīng)傻眼!</p>
跑車?</p>
這個小女娃怕不是在說夢話吧,她一個學(xué)生租什么跑車啊?是不是還沒睡醒?</p>
司機正要勸。</p>
可這時,這車站里,卻忽然開進來了一輛黑色越野車,他看了一眼,都還沒有緩過神來呢,只看到這個穿著校服的小丫頭眼睛亮了亮后,竟是馬上從他這輛大巴上下去,然后跑到那輛越野車前面去了。</p>
那好像……是路虎!!</p>
溫栩栩最后就是開著這輛路虎離開漠河的。</p>
漠河到京城,還有很遠,但是,她有了這輛車,卻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下一站有機場的城市,然后她便能直飛京城了。</p>
算算,最遲下午三點就能到那里!</p>
霍司爵,我倒要看看,等我到了那里,你到底死了沒有?</p>
——</p>
京城,寰山頂。</p>
神家在這個帝都,其實表面看起來,是非常低調(diào)的,他們坐擁權(quán)力之最,但住的地方,卻選擇遠離了京城繁華的市中心,弄在了一座山頭上。</p>
特別是在神宗御退居二線后,整個住處更是弄得跟燕雀之居似得。</p>
但即便是這樣,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寧去白宮,不上寰山!</p>
白宮,即總統(tǒng)府。</p>
范小俞就是這個清晨急急忙忙來到了這座小山峰,他剛剛得到了一個很不了不得的消息,要馬上上山去通知上面的主人。</p>
可是,他才剛過來……</p>
“什么人?沒有指令,嚴禁闖入!”忽然閃現(xiàn)出來的黑衣人,立刻荷槍實彈滿目狠厲的攔住了他。</p>
范小俞頓時臉色一白。</p>
“是……是我啊,范小俞,還記得我嗎?你快讓我進去,我來找神老有點事,很急。”他連忙指著自己這張尖嘴猴腮的臉,在這個人面前刷了兩下。</p>
范小俞?</p>
秘書長范小俞?</p>
這個黑衣人頓時臉上閃過一絲厭惡。</p>
但是,他倒沒有在攔著了,退到一邊后,就讓這個人進去了。</p>
半個小時后,當(dāng)范小俞就像是一條狗樣,氣喘吁吁終于爬上寰山頂時,他看到上面正擼起褲管扛著一把鋤頭挖地的白發(fā)老者,他差點都要哭了。</p>
“神老,我……我終于見到您了,神老……”他哀嚎著,跌跌撞撞沖了過來。</p>
神老?</p>
沒錯,這個一大早就起來在這山頂上種地的白發(fā)老頭,正是當(dāng)年聲名赫赫威震四方的三軍統(tǒng)帥神宗御!</p>
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休了,每天就在這里和這些泥啊土啊的,打點交道。</p>
“起來,別壓著我剛翻的土了。”</p>
看到這個范小俞一來就把他剛挖的土給踩了,神宗御老臉一瞪,馬上手中的鋤頭很不客氣就挖了過去。</p>
范小俞見了,趕緊讓開。</p>
“抱歉抱歉,神老,不是,我今天過來,是想要跟您說一件事的,您知道嗎?昨天白宮進賊了。”</p>
“說什么?”</p>
這話太離奇了,以至于神宗御聽了,都馬上抬起了頭來。</p>
白宮進賊?</p>
他在開玩笑嗎?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國家核心首腦待著的地方,里面的安全系統(tǒng)是最嚴的,他現(xiàn)在告訴他進了賊?</p>
“不是,神老,您聽我說,這是真的,那賊進來后,居然避開了白宮所有防控系統(tǒng),然后直接進去了總統(tǒng)先生的辦公室,如果不是那個時候總統(tǒng)先生已經(jīng)走了,那真的是后果不堪設(shè)想。”</p>
范小俞在說這件事的時候,至今還有些心有余悸。</p>
神宗御手里的鋤頭終于停下來了。</p>
他直起了腰,雖然滿頭白發(fā),但是那雙渾濁的老眼,在聽清楚了這件事后,依然在最短時間內(nèi),射出了如鷹隼一般的光芒。</p>
“然后呢?”</p>
“然……然后,我們雖然出動了所有人去抓捕他,但依然讓他逃脫了,只留下了這個。”</p>
范小俞有點臉色發(fā)白,他咽了咽口水后,遲疑著把手里帶來的一樣?xùn)|西交了出來。</p>
神宗御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劈手就把東西奪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