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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霍司爵面色陰沉的掃過她濕儒濡的頭頂,還有看起來有些狼狽的身上。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下午去他公司里穿的那套衣服,也沒什么特別,但下在他那里的時候,起碼干凈清爽,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被人搶了還是干什么?這么一副鬼樣子!
還有,她臉又是怎么了?
霍司爵陰翳的盯著她,這張臉,其實還算可以,雖然沒有顧夏美艷嫵媚,但五官也很精致,屬于耐看型,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杏眸,清澈明亮的像寶石,讓人看了很驚艷。
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腫得就跟水泡一樣?
“沒事,剛才過來的時候,風(fēng)大了而已。”
溫栩栩淡淡的解釋了一句,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當(dāng)然不會以為這個男人問這句話,是在關(guān)心她,滑天下之大稽嗎?他關(guān)心!可能更多的是他怕她受了什么刺激,情緒不穩(wěn)定,影響給他施針吧。
溫栩栩撩了撩額前的一縷亂發(fā),有點(diǎn)不耐了:“決定好了沒?在哪個地方給你施針?”
霍司爵:“……”
雖然對著女人的不知好歹有點(diǎn)慍怒,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再出聲了,抬腳從這書房里出來,他就去了隔壁。
溫栩栩見到,便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兩分鐘后,一間很典型的黑白灰冷色調(diào)裝修風(fēng)格大臥室里,溫栩栩看到這個男人帶她進(jìn)來后,拿起遙控器就把暖氣打開了。
溫栩栩頓了一瞬!
這是他的臥室?
她馬上感覺到了一陣不自在,甚至想到這個里面還住過另外一個女人,她更是從心底又生出一股濃濃的厭惡。
但是,讓她有些奇怪的是,當(dāng)這個男人去衣柜里拿薄毯時,溫栩栩看到他打開的柜門里,居然清一色的都是男士襯衣還有西裝,而關(guān)于女人的布料,則好像一點(diǎn)都沒有看到。
怎么回事?
她呆了呆,還沒來得及再看仔細(xì)一點(diǎn),一條潔白的毛巾也朝她扔了過來。
“我這里沒有女人衣服,用這個擦一擦你腦袋?!蓖A送?,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這話有點(diǎn)太過于關(guān)心,于是他眉宇閃過一抹惱色后,又補(bǔ)充了一句:“別生病了回頭傳染給孩子!”
溫栩栩:“……”
拿著這條毛巾站在那好一會,這才包在自己頭上,慢吞吞的擦拭了起來。
這樣的季節(jié),淋雨了后,確實很容易生病,特別是溫栩栩這種身體不好的人,當(dāng)年,她雖然活過來了,但是三個孩子,還是早產(chǎn),她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受不住的,早就虧損了很多。
所以,這會她倒也沒有怎么去推遲。
擦了一會頭發(fā),隨著房間里空調(diào)的溫度升上來,溫栩栩終于覺得身上舒服多了,于是她看到這個男人已經(jīng)在那沙發(fā)上躺下去了后,人也拿著針包過來了。
“今天睡了沒?”
“沒有?!?br/>
“藥呢?”
“喝了……”
一來一回的幾句話,完全就是醫(yī)生和患者自己的交流。
溫栩栩問完了自己的問題,手遞了過去:“把你的手伸出來,先給你把把脈?!?br/>
霍司爵:“……”
躺在那里,他側(cè)頭望著這只伸過來纖細(xì)指尖還帶了一絲淡淡紅色的女人手腕,好一會,才把自己的胳膊挪出去。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因為在他霍司爵的印象里,這女人還停留在當(dāng)年嫁給他的模樣,那會她才19歲,見到了他后,還帶著稚嫩的小臉全是慌亂無措,她唯唯諾諾,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那她是從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坦然的呢?
她氣定神閑,兩根帶著微涼的手指伸過來的那一剎那,霍司爵甚至都看不出她以往任何怯弱的影子。
“你是什么時候?qū)W會這個的?”
“什么?”
正在診脈的溫栩栩聽到這句,意識從指腹下收回來,掃了他一眼。
“你說我這個?”
“對,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學(xué)醫(yī)的,你怎么突然會這個了?”
霍司爵眸光淡淡的注視著自己剛被把過脈的手,那里還殘留著一點(diǎn)微涼,就像是玻璃窗縫隙里擠進(jìn)來的那一縷風(fēng),沒那么強(qiáng)烈,但是觸感卻十分明顯。
“霍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我外公家就是中藥世家?我媽從小就跟著我外公學(xué)習(xí)中醫(yī),長大后更是繼承了他的衣缽,若不是嫁給了我爸,她應(yīng)該就是杜家的繼承人了?!?br/>
溫栩栩一邊從針包里抽出一根又細(xì)又長的針,一邊嘴角帶著淡淡的譏諷說道。
霍司爵噎了噎。
確實,他把這個都忘了,她舅舅一家,可不就是在經(jīng)營著中藥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