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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霍司爵,你毀掉幾個了?”
充滿了陰冷的老頭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聽得正準(zhǔn)備按下地面機(jī)關(guān)的霍司爵驟然停了下來。
“藍(lán)遠(yuǎn)?”
他一瞬滿目寒厲,身上更是騰上了一層濃濃的殺意。
藍(lán)遠(yuǎn)卻在電話里笑了。
“對,是我,你還沒回到我的問題呢,你摧毀幾個了?”
“你說呢?”
“司徒靜璇在這條長達(dá)上千公里的要道里設(shè)了十個據(jù)點(diǎn),從你們搗毀第一個開始,算算時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弄到第三個了吧?!?br/>
這老頭在電話里就像是普通的聊天般,很淡然地問了句。
霍司爵冷笑一聲:“你錯了,已經(jīng)全部摧毀了,就剩下我手里這一個了,藍(lán)遠(yuǎn),你是忘記怎么給我打交道的嗎?像這種事,我會一個個來?當(dāng)然是找到十個弄十個了?!?br/>
“你——”
終于,電話里,這老毒蛇的聲音變了。
他怒不可遏,那瞬間磨牙切齒的恨意,就像是恨不得立刻過來將霍司爵碎尸萬段一樣。
碎尸萬段?
霍司爵把手機(jī)拿了下來,特意點(diǎn)開免提后,他手里正在按著的機(jī)關(guān),就這么擰下去了。
“啪!”
霎時,這電話里,只聽到一聲地面被打開的巨大聲響后,海浪聲傳來,那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彈藥箱,就像是垃圾一樣,全部掉下去了。
“霍司爵,你會后悔的??!”
怒不可遏的咆哮聲從電話里傳來了。
霍司爵聽都沒聽,按掉手機(jī),他就又將手里的特制打火機(jī)“啪”的一聲點(diǎn)燃后,丟進(jìn)了底下這片劇烈翻滾的海水里。
海水,確實是可以讓這些炸藥失去引爆的功能。
但是,想要徹底摧毀,還是需要將它們成分瓦解,這樣,才會傷害到人類,而他手里這個打火機(jī),就是專門針對這個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jī)又響起來了。
他聽到了,不耐煩又接了。
“喂?”
“啊——”
一聲慘叫,猛然就從他的手機(jī)里傳了過來。
霍司爵怔愣了一聲,將手機(jī)放下來時,他竟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畫面。
“不要,不要?dú)⑽野?,不要!?br/>
那正是不久前才被程父帶走的程景修。
此時,他們父子兩人都在一個倉庫里,程景修被綁著,而他的父親,卻已經(jīng)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霍司爵,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不聽話的結(jié)果!”
一聲落下,那視頻里的老畜生,已經(jīng)親生拿著一把錘子朝著地上的男人頭頂砸下去了。
霎時,血肉飛濺中,被綁著的程景修更加撕心裂肺了,他聲嘶力竭的大叫著,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的絕望和痛苦。
霍司爵終于一陣嘶吼:“藍(lán)遠(yuǎn)你這個老畜牲,你放了他!”
藍(lán)遠(yuǎn):“我當(dāng)然會放了他,但是,霍司爵,你并沒有給我機(jī)會,我剛才不是在問你嗎?你毀了我多少東西?可是,你說,都?xì)Я税 !?br/>
說完,這個喪心病狂的老畜生,竟然拎著那把錘子又開始一步步朝地上正在痛哭的年輕男人走過去了。
霍司爵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死死盯住了這個畫面,從來沒有在這個老畜生面前服過軟的他,第一次,他屈服了下來。
“沒有,我都是騙你的,還有沒有被摧毀的,只要你放了他,我就還給你。”
“真的?”
這個老畜生,終于停了下來。
霍司爵沒有半點(diǎn)血色的手,便抓著手里的軍事圖紙,帶著微顫展示給他看。
“是,你看這個圖紙,你還有四個,是在海底的,就是接近北海那里,我還沒有想好搗毀后,我們怎么逃生,所以還沒動?!?br/>
“……”
靜默了幾秒,這個在手機(jī)里盯過來的老東西看了一會后,終于,他沒有再動了。
“你說的沒錯,當(dāng)初,司徒靜璇確實就是這么設(shè)計的,所以,她也死在了那里?!?br/>
“你說什么?她是死在那里的?”
“對啊,因為我很不喜歡她那要設(shè)計,在海底弄一條軍事要道,萬一坍塌了怎么辦?那就所有人都淹死在里面?!?br/>
“所以,我就跟她起了爭執(zhí),可她執(zhí)意自己是正確的,最后我為了驗證我的方法,就在她身上實驗了,你知道她死在自己密道里的時候,有多驚訝嗎?”
這個老畜生,居然在這個時候,還爆出這樣一個驚天秘密來!
原來,司徒靜璇竟然是這樣被他害死的。
這樣一個偉大的女性,為這個國家做出了那么多貢獻(xiàn)的軍事天才,最后,居然會因為這個畜生的嫉妒心,死在這個地方。
霍司爵整雙眼睛都變成了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