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嗎?”麟龍對韓三千問道。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能不怕?”韓三千實話實說,并沒有強裝鎮(zhèn)定。
這畢竟是他有史以來最危險的一次探索,而且上古戰(zhàn)場是一個遠遠超乎他能力可控的地方,或許只是遇到一些非常小的危險,就足以要了他們性命。
“怕歸怕,但不能慫啊?!闭f完這話,麟龍直接進入了空間隧道。
哪怕是死,麟龍也不會退縮,因為它找這個地方已經(jīng)千年之久,沒理由找到了反而退卻。
韓三千也沒有理由退縮,而且也不能退縮,否者的話,他不死在上古戰(zhàn)場,也會被蚩夢要了性命。
緊跟其后,兩人先后來到了上古戰(zhàn)場。
一片漆黑的戰(zhàn)場之上刮著刺骨的陰風(fēng)。
空中一輪血月,將整個大地映照出一片血紅之色。
韓三千的第一感覺,像是來到了地獄一般,因為只有地獄,才有這么恐怖的景象。
“上古戰(zhàn)場果然不一樣啊,連月亮都是紅色的?!表n三千打趣道。
“你心情還不錯嘛。”麟龍警惕的看著四周,雖然安詳?shù)脹]有任何危險征兆,但他知道,這里絕非眼見的那般太平。
“難不成還要哭嗎?就算是死,也要笑著死啊?!表n三千哪有什么心情不錯,純屬調(diào)劑一下自己的心情罷了。
兩人站在原地許久沒敢動彈,因為擔(dān)心會引起突如其來的變化。
當(dāng)他們將四周的環(huán)境都了解之后,韓三千才率先跨出了一步。
有了韓三千當(dāng)出頭鳥,麟龍也緊跟在韓三千身后。
“好像很平靜,什么都沒有啊?!表n三千對麟龍說道。
“越是平靜,越是危險,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難倒你不懂嗎?”麟龍說道。
韓三千可沒心情和麟龍理論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但是在他看來,這里的確是非常平靜的。
環(huán)境看似危險,但卻給人一種無比平靜的感覺。
雖然這里是上古戰(zhàn)場遺址,但是上古之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出現(xiàn)平靜也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我想用神識感受一下這個空間究竟有多大?!表n三千對麟龍說道,就這樣一步步的走著,韓三千擔(dān)心自己千年后老死,也不見的能夠找到蚩夢想要的東西。
但是麟龍直接否決了他的想法,因為他害怕韓三千這么做,會驚擾到平靜下來的上古之力。
雖然這里的上古強者都已經(jīng)死了,但是這里所遺留下來的力量,肯定還存在。
“就這么走下去,你知道會用多長時間嗎?”韓三千對麟龍問道。
“我已經(jīng)耗費了上千年,就算在這里再找千年又如何?!摈臊埐恍嫉?。
浪費千年時間在這個荒野之地?
韓三千絕不答應(yīng)。
千年之后,八方世界如何,蘇迎夏如何,這些對韓三千來說都是未知的。
“既然這樣,我們分開行動吧,我可沒有時間去浪費千年。”韓三千說罷,便要轉(zhuǎn)身和麟龍分開。
“等待千年,起碼你還能活著見到她,如果死了,你就再也看不到她了?!摈臊堉理n三千腦子里在想什么,他希望能夠盡快去八方世界和蘇迎夏匯合。
但是要去八方世界,前提也是要保住性命才行。
“這是我的事情。”說完,韓三千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麟龍嘆了口氣,他攔不住韓三千,但絕不會跟隨韓三千,它把性命看得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韓三千要送死,它絕不會搭上自己的姓名。
一天之后,韓三千朝南走了不知道多遠,而這時候的他,和麟龍已經(jīng)分開了很遠的距離,韓三千額頭的斧頭印記,突然綻放出了耀眼的金芒。
韓三千一直在用自身的力量去壓制斧頭的力量暴動,自從進入上古戰(zhàn)場之后,斧頭的力量便一直蠢蠢欲動,這也是為什么韓三千會選擇和麟龍分開的原因。
“沒想到這斧頭,竟是上古強者的武器?!表n三千眼神里流露著震驚,自從得到這把斧頭之后,韓三千一直在猜測斧頭究竟是從何而來的,甚至他猜測過這是從八方世界遺落到地球,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竟然跟上古強者有關(guān)。
而他之所以走向上古戰(zhàn)場的南方,也是因為有一股力量所牽引,像是一種召喚,召喚著他朝著某個目的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