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重挫日軍
趙縣,馬大王村。
馬大王村地處**游擊隊的活動區(qū)域,是典型的游擊區(qū)。
不過現(xiàn)在,日偽軍的碉堡戰(zhàn)線已經覆蓋到了馬大王村,為了徹底隔絕村民與**游擊隊的聯(lián)系,將**游擊隊趕出游擊區(qū),日軍征集當?shù)卮迕裨隈R大王村四周挖了條封鎖溝,又在村口架起吊橋以供通行,在吊橋旁邊,又修了個小型據(jù)點。
據(jù)點的主體建筑是一座小型炮樓,四周都是深溝,只有吊橋與外界相通,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建在孤島上的燈塔,不過炮樓修得很結實,鋼筋混凝土結構的,水泥墻足有半米厚,39集團軍的火箭筒已經威脅不到日軍炮樓的安全了。
據(jù)點里駐扎著一個班的日軍和一個排的偽軍。
夜色深沉,日偽軍大多睡了,只有頂層瞭望臺上的哨兵還在站崗。
遠離日軍據(jù)點的另一邊,一群黑影借著夜色的掩護靠近了馬大王村外的隔離溝。
夜色下,馬富貴猛然豎起右手,再握緊成拳,身后跟進的人員頓時紛紛停了下來,旋即又以熟練的戰(zhàn)術動作向兩翼疏散隱蔽。
這支隊伍就是岳維漢派來趙縣的武裝工作隊,馬富貴是隊長。
趙縣武工隊編制11人,1人來自宣傳處,1人來自行動處,1人來自趙縣游擊隊,包括馬富貴在內,其余8人全部來自特戰(zhàn)旅,為了組建武裝工作隊,岳維漢可謂不惜血本,劉鐵柱的特戰(zhàn)旅幾乎被抽走了近半兵力。
馬富貴命令部隊隱蔽,然后返身走到了謝老七身邊。
謝老七早年經過商,能言會道,對趙縣的大事小情了如指掌,而且人面極廣,是趙縣游擊隊派來配合武工隊開展工作的。
“七哥,前面就是馬大王村了吧?”
“嗯。”謝老七點點頭,說道,“馬大王村是半個月剛被小鬼子封鎖的,原來的保長馬耀祖現(xiàn)在成了日偽政府的維持會長,馬耀祖這個人是非觀念還是有的,就是有些膽小,日本人嚇了他幾句,他就當起了維持會長。”
馬富貴道:“這個人還有沒有可能策反?”
“應該沒問題。”謝老七道,“可以試試。”
馬富貴點點頭,當即下令道:“王志武、劉樹聲還有白玫,你們跟我和七哥進村,剩下的人原地警戒,準備接應。”
借助繩索,馬富貴等五人很快就下到了六米多深的溝底。
然后借助飛索,馬富貴率先攀上了封鎖溝對岸,又將謝老七等人逐個拉了上去,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馬富貴等五人就全部消失在了夜色下,旋即馬大王村村民養(yǎng)的幾只土狗開始狂吠起來,不過很快便又寂無聲息了。
民國二十八年(1939年)八月中旬至九月上旬,岳維漢向冀南派出的二十余支武裝工作隊迅速發(fā)揮作用,成功打破了日軍以據(jù)點、炮樓、公路、隔離溝為支撐的封鎖網絡,將各游擊區(qū)的老百姓跟**游擊隊重新聯(lián)系在了一起。
游擊隊有了老百姓的掩護,立刻就成了水中的游魚。
從九月初開始,冀南各縣游擊區(qū)的游擊隊突然重新活躍起來。
借助兩面政府構織成的情報網,各縣游擊隊開始耳聰目明,往往是日軍的掃蕩部隊還沒趕到,各縣游擊隊就已經提前得到消息,化整為零緊急疏散了,日軍的掃蕩部隊剛走,游擊隊又立刻重新集結,大肆破壞日軍的封鎖設施。
很快,各縣游擊隊就開辟了一條又一條地下交通線,日軍以據(jù)點、炮樓、公路、隔離溝為支撐的隔離網徹底成了擺設,日軍開始疲于奔命,今天東頭的隔離溝被填,明天西邊的公路被挖,時不時的還會有冷槍冷炮從荒山野地里打過來,讓鬼子偽軍防不勝防。
到了九月中旬,在冀南各游擊區(qū)推行“蠶食”政策的日軍終于遭到了重挫。
時間進入九月,冀南大地的春小麥和苞米紛紛成熟,日軍正準備征收秋糧時,冀南各縣游擊區(qū)的春小麥和苞米卻一夜之間不翼而飛了
石門,日軍司令部。
田邊盛武中將和平田正判少將氣急敗壞地走進了岡村寧次的辦公室。
平田正判少將猛然收腳立正,向岡村寧次報告道:“司令官閣下,冀南各準安區(qū)的春小麥和苞米被支那軍一夜間搶收殆盡,所有糧食全部下落不明”
“什么?”岡村寧次霍然起身,難以置信道,“全部下落不明?”
“哈依”平田正判猛然低頭,獰聲說道,“司令官閣下,我堅信糧食一定還藏在各準治安區(qū)數(shù)以萬計的村莊里,不如派部隊進村搜糧吧?”
“八嘎。”岡村寧次不由分說扇了平田正判一記耳光。
“蠶食”政策的核心宗旨就是將準治安區(qū)的中國人跟抵抗分子隔離開來,對于普通中國人和抵抗分子,那是必須要區(qū)別對待的,對于抵抗分子,自然是格殺勿論,可對于普通中國人,卻需要像對侍治安區(qū)的良民那樣百般籠絡。
如果日軍進村強行搜糧,就難免出現(xiàn)燒殺擄掠的行為。
一旦出現(xiàn)燒殺擄掠的行動,勢必就會嚴重破壞日軍的“親民”形象,那么各準治安區(qū)就會重新滋生出反抗情緒,**和八路軍的游擊隊就會重新獲得當?shù)匕傩盏膿碜o,那么岡村寧次的“蠶食”政策也就前功盡棄了。
“哈依。”平田正判猛然低頭,乖乖挨揍。
平田這小鬼子頭腦簡單,只知殺戮,岡村寧次這老鬼子就要陰險多了。
岡村寧次沉吟片刻,忽然向田邊盛武道:“田邊君,你不覺得最近各準治安區(qū)的治安狀況已經嚴重惡化了嗎?”
“是啊。”田邊盛武點點頭,說道,“通過以炮樓、公路、隔離溝為支撐的封鎖網絡,皇軍原本都已經蠶食了十之七八的準治安區(qū),留給支那游擊隊的活動空間已經極小,眼看就能把支那游擊隊徹底逐出準治安區(qū)了都。”
“可最近半個月來,蠶食區(qū)域的治安狀況卻急劇惡化。”岡村寧次接著說道,“各準治安區(qū)的支那游擊隊突然間就像是擁有了神話傳說中的千里眼和順風耳,皇軍稍有風吹草動,他們立刻就能獲得消息,而對他們的行蹤,皇軍卻根本就無跡可尋。”
“司令官閣下,我想這中間肯定出了什么問題。”田邊盛武道。
“唔,田邊君,你們立即設法查清原因。”岡村寧次點了點頭,道。
“哈依”田邊盛武和平田正判猛然低頭,旋即挎著軍刀領命去了。
井陘縣,39集團軍司令部。
日軍正加緊蠶食冀南各縣的游擊區(qū),暫時無暇進攻根據(jù)地,而**目前也根本不具備全面反攻的實力,因此,對于39集團軍全體官兵來說,目前的戰(zhàn)斗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練兵練兵再練兵,然后靜待日軍來攻或者大反攻。
對于太行根據(jù)地來說,那就是廣積糧,多造槍,加緊備戰(zhàn)
太行兵工廠的產能已經比原來擴充了近一倍,現(xiàn)在已經可以月產步槍5000枝,馬克沁重機槍50挺,捷克式輕機槍100挺,子彈八百萬發(fā);60迫擊炮100門,炮彈一萬發(fā);90火箭筒200具,火箭彈兩千發(fā);沒良心炮20門,300口徑霰彈兩千發(fā)。
全軍戰(zhàn)備方面,繼寶山師之后,第181師也已經基本上完成了換裝。
換裝之后的181師跟寶山師一樣,擁有戰(zhàn)斗人員18000余人,編成6個步兵團,一個炮兵團外加一個輜重團,單獨遂行作戰(zhàn)任務時,野戰(zhàn)醫(yī)院、反戰(zhàn)聯(lián)盟、宣傳隊、特務隊、通訊隊等非戰(zhàn)斗單位也會隨軍行動,總兵力將超過20000人。
裝備方面,換裝后的主力師擁有步槍10800余枝,馬克沁重機槍200余挺,改進型捷克式輕機槍將近500挺,火箭筒500余具,60迫擊炮108門,沒良心炮60門,這樣的裝備水平,在**而言絕對算得上是武裝到牙齒了
不過,39集團軍經過一擴再擴,正式編制已經超過了10萬人,每個月光是支付軍餉就需要50萬現(xiàn)大洋,加上各項開支,每個月至少需要軍費100萬,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岳維漢從魯南、冀南擄搶來的那點家底早就已經見底了。
沒轍,岳維漢只好跟二戰(zhàn)區(qū)閻長官,還有蔣委員長做起了軍火貿易。
能賣的軍火都是明碼標價的,馬克沁重機槍單價2500大洋,改進型捷克式輕機槍單價1500大洋,中正式步槍單價100大洋,子彈每萬發(fā)2000大洋,60迫擊炮單價1000大洋,炮彈每百發(fā)500大洋,火箭筒暫不出售,等海倫申請專利成功后,才能解除禁令,沒良心炮更是密對機密,絕對不外銷的。
所有軍火,一律現(xiàn)金交易,概不賒賬。
太行兵工廠產能充足,每月只需外銷一小部分軍火,就足以維持整個39集團軍的軍費開支了,至于維持整個根據(jù)地運轉的工人工錢以及日常行政開支,被服廠、火柴廠、肥皂廠、鞭炮廠以及卷煙廠等工廠的利潤就綽綽有余了。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根據(jù)地上百萬人口的口糧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