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的呼吸就在她的頸脖后, 一陣一陣, 鋪天蓋地地將她圍繞。蘇小燕頓時呼吸不暢,體內(nèi)的熱氣不停地翻滾,卻找不到出口。
“老婆, 我們生個兒子吧!”韓時的聲音很低。
老婆這詞,韓時只用過屈指可數(shù)的幾次。
蘇小燕轉(zhuǎn)身撲進他的懷里, “我想要個女兒。”
“那就生雙胞胎。”韓時順手就滑進她的背*脊。。
“哪有那么容易。”蘇小燕的手搭在他胳膊上,順手掐了下, 肌肉結(jié)實, 手感順*滑。
“會使壞了。”韓時咬*著她的下巴。
蘇小燕也多使了幾分勁,“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壞姑娘, 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壞。”
蘇小燕剛欲反駁, 話語就被他堵在半道,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身上的薄被已被韓時蹬到床底下, 蘇小燕的手掌繞到他身后, 順勢重重掐了下。
韓時倒吸口氣,什么時候他的妻子也有了虐待人的嗜好了。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
他反手抓住她的手,略帶威脅地說:“還敢做壞事嗎?”
蘇小燕手腳都被他桎梏了,那還能做壞事?當(dāng)即低聲求饒,“韓大爺, 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橘黃的燈光下,她的眉眼柔和的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 呼出的氣息散發(fā)出清冽的暗香。
韓時不由就松開了手,俯身輕咬了她的鎖骨。
蘇小燕手松松地環(huán)住他的腰,忍不住對他的肩胛就是一口。咬完后,見到那一排清晰的牙印,才后怕了。
韓時翻身而下,對著她的臀*部啪啪就是倆下,有點重,蘇小燕撅著嘴,“韓時,你怎么這么小心眼?”
“我得為了子孫萬代的健康著想。”韓時瞅了她一眼,“下次下嘴不準(zhǔn)這么重,嚴(yán)重影響了我的造人計劃。”
蘇小燕撲哧笑出聲,造人,說的也太嚴(yán)肅了,讓她聯(lián)系到了造導(dǎo)彈,造船,造飛機。。。。。
還沒等她繼續(xù)聯(lián)想,密密麻麻的吻已經(jīng)遍布后背。他的胡渣有點扎人,細(xì)微的痛就這么順著毛細(xì)孔鉆進了體內(nèi),到達(dá)了最鮮活的左*胸。
奇異的是,心是痛并快樂,只愿那感覺綿*綿不斷,至死方休。
蘇小燕閉上了雙眼,手再度攀上他的雙肩。
韓時的眉頭皺了下,“壞東西。”
一種更奇異的感覺順著血液的流動,來到了左胸房,然后迅速地回流至四肢百骸。
他動真格的了,盡管夫妻幾年,蘇小燕還有點難以承受。
“韓時,你輕點。”
“還敢使壞嗎?”
“不敢了,韓大爺,饒命。”蘇小燕的聲音不覺就帶了股柔*柔的腔調(diào)。
韓時吸口氣,她使壞叫人收不了,不使壞更叫人受不了。
開始毫無預(yù)兆,結(jié)束沒完沒了。到最后,蘇小燕身體酸痛的不行,一直求饒。而韓時就像是上了馬達(dá)的發(fā)動機,怎么也停不下來。
這一晚,明著是韓時折騰她,暗著是蘇小燕折磨他。
剛搬出來單過的時候可真甜蜜。蘇小燕感嘆道。
她眼里猶有笑意,躺在沙發(fā)上,撫*摸著腹*部。都兩年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她也曾去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一切正常。醫(yī)生叮囑她不要胡思亂想,壓力大了,也會影響受*孕。
能不急嗎?結(jié)婚近四年,每次回婆家,看到奶奶充滿希翼的眼神,她就不敢抬頭了。
婆婆則很冷淡,比剛結(jié)婚的時候還冷。
公公還好,每次都會安慰她,讓她心情放寬松點,不要著急。
蘇小燕起身環(huán)顧四周,雪白的墻壁,光亮的木質(zhì)地板,家里家具家電都是新買的,還添置了不少小玩意。三房兩廳的房子,倆個人住,的確寂寞了點。
搬來半年多,日子如小溪流水,平淡而舒心。只是韓時的晚歸,會讓她牽腸掛肚。
他去年升為正隊,責(zé)任更大,工作也更忙了。
蘇小燕走進廚房,準(zhǔn)備煮面,打開鍋蓋,開水翻滾,水蒸氣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抽出一把面,就倒進去了。
聽著排氣扇呼呼的聲響,她有點出神。
蘇小燕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現(xiàn)在的日子應(yīng)該就是結(jié)婚前她夢寐以求的,可心里有個地方就像是漏了風(fēng),虛虛的。還是說,人都是不滿足的?
住在寬敞的屋子,擁有一個別人羨慕的老公,還有一份適合的工作,除了缺一個孩子,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水蒸氣從鍋蓋縫隙里溢出,眼前立即霧氣彌漫。她打開鍋蓋,添了滿滿一碗,面條上面的還有個雞蛋。
是她喜歡吃的。一切都那么的完美,她還有什么可挑剔的?蘇小燕笑了笑,埋頭吃東西了。
一個星期后的周末。
蘇小燕對著鏡子打量自己的新發(fā)型,一貫清湯掛面的直發(fā)變成了及肩的卷發(fā),襯得臉蛋更小了。
身上穿的是藕色的旗袍,一朵朵荷花亭亭玉立,花色淡雅,更襯托出她細(xì)膩白*嫩的肌膚。
應(yīng)該可以吧,蘇小燕對著鏡子做個鬼臉。
晚上要參加周敏的生日會,三十歲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開得最燦爛的玫瑰花。
走到客廳,韓時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
蘇小燕故意踩得咚咚響,視線一直在他那。
韓時抬頭看了眼,“腳抽筋了?”
蘇小燕的俏臉浮上了烏云,這男人怎么就這么不懂風(fēng)*情?難得她穿得這么齊整,還化了妝,都沒人欣賞了。
坐在車上,倆人都沒說話。
氣氛沉悶的她很憋屈,“韓時。”
“嗯。”韓時看著前方。
“韓時。”
韓時轉(zhuǎn)頭看著她,“什么事?”
“韓時。”蘇小燕突然大叫一聲。
韓時扶在方向盤的手輕微抖動,“到底怎么了?”
“沒事,我就是叫著好玩。”蘇小燕嘻嘻笑,心情頓時如蔚藍(lán)的天空,明媚燦爛。
八點鐘的晚宴,他們?nèi)サ臅r候才七點五十,院子里已經(jīng)停滿了車。無奈,只好將車停到馬路上的停車位上。
車子剛熄火,蘇小燕就見前面的寶馬車下了位身材窈窕,穿紫色禮服的女子,側(cè)影甚是熟悉。
她剛想出聲喊,對方已走進院內(nèi)。
蘇小燕推推韓時的胳膊,“韓時,我看到林意柔了。”
“你認(rèn)識她?”韓時低頭抽出車鑰匙。
蘇小燕一臉興奮地說:“她是獨一處休閑會所的老板,上周六我和周敏去,碰巧認(rèn)識她的。”
韓時推開車門,一腳邁出去,“那種地方還是少去,很復(fù)雜的。”
難道他心疼錢?平常韓時基本不管帳的,從來都是鼓勵她去消費,難不成是因為那里的收費太高了?
蘇小燕一臉郁色地跟在他身后,走進院內(nèi)。
大廳里衣香魅影,人頭攢動。
最引人注目的當(dāng)屬今天的壽星周敏,她穿了件鏤花大紅禮服,紅色的內(nèi)衣呈現(xiàn)畢露。不要說男人,就是蘇小燕的呼吸都憋住了,太大膽了,也太性*感了。
趙軍穿著黑色的西服站在她身邊,倒也相得益彰。
趙敏拿住話筒站在中央,“今天非常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廢話不說,音樂響起,大家盡情地狂歡。”
掌聲響畢,許多男女都滑進了舞池。
蘇小燕的手掌是最后一個放下的,轉(zhuǎn)頭看著韓時,“先生,你不請我跳舞嗎?
韓時略彎腰,很紳士地伸出手。
今天的他穿著淺灰色西裝,配合剛才的舉動,看起來就是那么的順眼。在所有當(dāng)場的男士里,他無疑是最出色的。
蘇小燕愣了會,才握住他的手。
兩人相識結(jié)婚近四年,第一次有機會在一起跳舞。就算是天天在一起,聞著他的氣息,蘇小燕還是有些心跳加快。
韓時的手就搭在她的后腰,不輕不重,那么的熨帖恰當(dāng)。他的舞步起初并不嫻熟,幾步后就漸漸找到了狀態(tài),很是瀟灑。
蘇小燕跟著他跳,根本就不用費什么力,只要跟著就好了。
“韓時,你跳得真好!”蘇小燕說話的時候甚至有點崇拜之意。
她自己跳舞只能算是勉強會跳,根本毫無姿態(tài)美。
韓時在做一個笑的表情,可是臉還是有點繃,“是嗎?”
“干嘛那么嚴(yán)肅,韓大爺?”
韓時終于繃不住了,手捏了下她的后*腰,“喜歡跳舞嗎?”
蘇小燕眼睛亮亮地看著他,“那要看跟誰跳了。”
韓時摟緊她,低聲叫了聲,“燕子。”
此時音樂換成了舒緩的曲調(diào),蘇小燕的腦袋伏在他的胸前,手環(huán)住他的腰,心里某個空洞的地方就像是有水漫過,有點堵,更多的是充實。
她的舞從來沒有跳過這么好,身心融為一體,腳步行云流水搬,沒有錯過一次。
“能換個舞伴嗎?”
還沒等到她回味,身體已跌入陌生人的懷抱。
蘇小燕站直身體,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很眼熟,應(yīng)該是以前見過的,可時間久了,在記憶的隧道里搜索了半天,也沒想起。
男人含笑看著她,“我叫程蕭蕭。”
一個畫面猛然從腦海閃過。
“我叫蘇小燕。”她笑著說。
“我們以前見過?”程蕭蕭有些不確定。
蘇小燕莞爾一笑,并不作答。眼睛開始搜索韓時的方位。
舞池中央一對男女瞬間奪去她的視線,男的高大英挺,女的婀娜嬌俏,站在一起,竟然是無比的協(xié)調(diào)。
蘇小燕眨眨眼睛,女人不就是林意柔?就算是林意柔,她看著畫面還是有點不舒服。
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自己不也是和別的男人在跳舞嗎?
蘇小燕慢慢地開解自己。
“蘇小姐,你老公跳得很好,以前一定是個中高手。”
以前的事,韓時很少說。
蘇小燕突然覺得天天睡在身邊的那個男人,也許她并不熟悉。在她錯過的那二十九年里,他發(fā)生過什么事?他有什么愛好?
會不會,他也有一個青梅竹馬?會不會,他也曾暗戀過別人?會不會,他也曾是個問題少年?
無數(shù)個未知在她腦海翻滾,以前的韓時究竟是怎么樣的人呢?
“蘇小姐,你怎么了?”
蘇小燕朦朦朧朧地睜大眼睛,程蕭蕭滿眼含笑地看著她。音樂已經(jīng)停了,而他們還站在舞池里。
周圍空無一人,韓時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