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燕神智早就糊涂了,還真把他當(dāng)?shù)艿埽ξ卣f:“好,弟弟,送我回家。”
她的頭枕在男孩的肩頭,身體也完全倚靠他。
男孩的手摟在她腰間,腳步加快,恨不能馬山就到家了。
從在酒吧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目光就沒有再移開。烏黑的秀發(fā),白嫩的肌膚,還有那嫣紅的嘴唇,無一不在向他發(fā)出邀請。
憑他混跡酒吧幾年的經(jīng)驗(yàn),這女人還是個雛,那神情,動作過于生澀。想他賈慶可不是乳臭味干的小毛孩,歷經(jīng)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女人往往被他清純的外表所騙,卻不知他早已是采花高手。
賈慶走到門口時,低頭看路,不小心撞到了一具堅(jiān)硬的身體。
“你誰啊?敢擋小爺我的道。”他罵罵咧咧。
在夜色酒吧,誰不讓他三分,他大哥可是本城黑白兩道通吃的賈莊。
話音未落,手已被人牢牢地抓住。
面前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長褲,眼眸銳利的,看得人心發(fā)抖。
“松手。”
賈慶懵了。明明該松手的人是面前這位冰山,怎么喊他松手?
“放開這位姑娘。”
賈慶總算明白了。輸人不輸氣勢,他先是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看上去極其無辜,“大哥,她是我姐。”
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你這些小兒科的把戲別在我面前玩,我數(shù)三下,再不放手后果自負(fù)。”
賈慶自小在道上混大的,見這男人的外形,氣度不似普通人,心里也有點(diǎn)怵。可礙于面子,又不能示弱,只好硬著頭皮充英雄。
“你可別亂來,我哥是賈莊。”賈慶聲音不大,可夠大家都聽得到。
門口的保安上前介入,“說不定都是一家人,別傷了和氣。”
“大哥,你和賈莊是一家人,我怎么不知道?”
“趙軍,別瞎攪合。”
只聽咔嚓聲響。
“哎呦,我的骨頭折了。”賈慶痛得直跳腳,那還有心思去樓蘇小燕,本能地就松手了。
男人跨步上前,撈起她的身子。
蘇小燕眼眸半垂半開,見是他,嘴里嘟囔,“韓時,我還要喝。”
韓時兩字如平地驚雷炸醒了賈慶和門口夜色酒吧的保安。
只要是在本城娛樂場所混的人,沒有不知道他的大名的。但凡搞娛樂的,背后總有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什么賣*淫,賣粉,和黑勢力勾結(jié)之類的。本城□□的大佬,包括賈莊,最怕最佩服最恨的人也就是韓時。
怕他是因?yàn)橹灰湓谒掷铮蛣e想徇私舞弊。
佩服是因?yàn)樗囊簧碚龤狻?br/>
恨他則是因?yàn)樵S多弟兄落在他手里,都進(jìn)了監(jiān)獄,吃牢飯去了。
韓時見賈慶惶恐的模樣,淡淡地說:“我坐不改姓,站不改名,就是韓時。工作單位就是北區(qū)公安分局,電話*******,有任何問題可以來找我。”
賈慶哪里還說得出話,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倆離去。
剛想走,不料膝蓋又被人踹了腳,“小子,招子放亮點(diǎn),我大哥的女人也敢動。”
賈慶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門口的保安也不敢扶,瑟瑟地躲在角落。
趙軍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韓時開著車,車內(nèi)酒氣彌漫,蘇小燕則是東倒西歪地靠在椅背上,已是睡著了。
他此刻的心情是說不出的后怕。如果,今晚趙軍沒有拉著他來夜色喝酒,那蘇小燕此刻應(yīng)該是坐在那個陌生男人的車上。
這段時間,他好好想了一番。既然他是要結(jié)婚的,既然他找不到比蘇小燕更合適的,既然他不討厭她。那他何不給自己個機(jī)會,也給她一個機(jī)會。
原本他打算明天就去找她的。
還好,今晚遇到了,不然真出事了,依蘇小燕的性子,不知會做出什么舉動。
他或許是看走眼了。以為她是個單純,偶有點(diǎn)小性子的姑娘,可現(xiàn)在看來,能孤身去酒吧喝酒的女人,決不是什么小白兔,也不會是他以為的偶有利爪的小貓。韓時都找不出什么貼切的詞來形容了。或許,對他來說,她不僅是個選擇,更是一個挑戰(zhàn)。
車子原本是朝她家駛?cè)ィ煽纯磿r間,已是深夜十二點(diǎn),韓時又改變了主意,車子掉頭駛向了京山路。
一路上有好幾家大酒店,韓時躊躇著躊躇著,還是將車駛?cè)肓耸煜さ男÷罚谝粭澆黄鹧鄣臉欠壳巴O铝恕_@棟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不過四周樹木蔥郁,環(huán)境還不錯。
韓時打開車門,攙扶著她往前走。蘇小燕今晚喝得過量了,走起路來也是踉踉蹌蹌的,像是隨時會摔倒。
他索性打橫抱起她,上了樓。好在樓層不高,到了二樓,就放下了。
韓時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這是套小二居室,面積不大,也就五六十平方,客廳還挺整潔的。屋內(nèi)電器家具都很齊全,還挺新,可是款式有些老舊,估計(jì)是以前置辦的。
有兩間房,他想了想,抱著蘇小燕進(jìn)了較小的一間。這間房的床是個單人床,特別的狹窄,她一睡上去,床就沒空地了。
韓時蹲下,脫去她腳上的鞋子,然后蓋了層薄薄的被子到她身上。
轉(zhuǎn)身出門的時候,他輕輕地闔上了門。客廳一片黑暗,許久沒來,燈早就壞了,鐘點(diǎn)工通知了他幾次,可他也沒工夫來換。
他走到另一間房門口,手按在門把上,剛想旋開,停頓了片刻,還是松了手。
坐在沙發(fā)上,韓時臉上一片沉寂,他掏出一根煙,點(diǎn)燃后,深深了吸了口,有點(diǎn)苦。
抽完了煙,他躺在沙發(fā)上,閉上了眼,數(shù)著星星。
好不容易剛有點(diǎn)睡意,里間就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
他迅速地翻身起來,沖到里間去,啪嗒按亮了燈,地上的小板凳翻倒了,蘇小燕則扶在書桌邊沿,臉色蒼白。
“怎么了?”韓時上前扶住她。
蘇小燕的手原本捂住嘴,突然就松開了,嘴里的污物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嘩啦啦流個不停。
韓時一個躲閃不及,衣服褲子上都沾到了。蘇小燕也好不到哪里去,胸面前一大片黃色的污物,腳背上也是一堆。
她看著他,眼里霧蒙蒙一片,像是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韓時苦笑,女人喝醉了,比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書里老說什么醉美人,引人獸性大發(fā)之類的,看樣子,絕對是以訛傳訛,只要是酒鬼,管它男女,都引不起異性的興趣。
至少,他現(xiàn)在就沒那個心情。
韓時拖曳著蘇小燕來到洗手間,打開熱水器,嘩啦啦的熱水就注滿了浴缸。
蘇小燕迷茫地睜著眼,撲通就坐進(jìn)了浴缸,水瞬間溢出,流滿了一地。
白色的襯衫濕漉漉的,里面的黑色的胸圍包裹下的乳*房呼之欲出。
韓時的喉結(jié)動了動,解開扣子,脫去她的襯衣,觸手處滑膩一片。
然后是長褲,三角褲丟在浴缸邊。
蘇小燕躺在浴缸里,眼睛都沒有睜開。
韓時蹲在一旁,拿起一塊香皂就往她身上涂抹,細(xì)膩的肌膚和著雪白的泡沫,那觸感竟在他體內(nèi)極其層層波濤。
波濤不停地在翻滾,就像是困住籠里的野獸,即將出籠,勢不可擋。
韓時口干舌燥,手艱難地離開了她的身體。
他不敢再耽擱了,迅速地拿起一塊大浴巾擦拭好她的身體,然后抱著她走到客廳。不過這次沒有放她去小房間,而是打開了隔壁的門。
那間房有張雙人床,上面還墊了松軟的席夢思,蘇小燕躺上去的時候,哼了聲。就連她睡著的人,也知道換了個好地方。
韓時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進(jìn)到浴室,也不用煤氣,直接就沖冷水澡。他現(xiàn)在的體溫絕對是超過了三十七度的正常體溫。
看來,書上沒說錯,女人就算是醉酒了,殺傷力還是有的,不僅是有,而且是巨大的。
韓時洗澡的時候,眼前晃過的就是那具鮮活青春的胴體。他知道蘇小燕的身材好,不過沒想到是那么的好。
身體纖細(xì),可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胸部不大,可是很飽滿,腰部纖細(xì),襯得臀部翹起,下面。。。。。
韓時不敢再向下去了,再想下去的結(jié)果,絕對是鼻血噴射,甚至?xí)朔缸铩>退闼且幻欤幻o(jì)律性很強(qiáng)的警察,也不能保證不犯錯。
套上睡衣,還是新的,觸感極其柔軟,放在衣櫥里有好些年頭了,韓時心頭火焰漸漸弱下去了。
他躺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jī),已是夜半兩點(diǎn)。還有幾個鐘頭就天亮了。
還能瞇幾個小時。
小房間剛打掃了,可還是有股怪味,他想想依舊睡在沙發(fā)上,不過多拿了床毯子。
沙發(fā)挺長,可他睡在上面,手腳還是伸不開,只能蜷縮著。疲倦了一天的他,迷迷糊糊,迷迷糊糊,終于睡著了。
他睡覺一般入睡快,質(zhì)量高,基本是不做夢的。可今晚邪門了,腦子了就像是在演電視劇,畫面感極強(qiáng),有個女人,長發(fā)遮住了臉龐,老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韓時睡得很不安穩(wěn)。身體莫名其妙地發(fā)熱,嘴唇也干渴地要命。他掙扎著正打算起來。
“韓時。”
難道真的有鬼?他屁股下像裝了彈簧,人就坐在沙發(fā)上了。
看清了面前的人,心是安定了,可體內(nèi)的邪火又冒出來了。
也不能怪他,誰讓蘇小燕只裹著一條浴巾,胸前大片春光外泄,修長筆直的長腿也裸*露在外,在黑暗里,愈發(fā)顯得白嫩晶瑩,似乎在發(fā)出無聲的邀請。
“什么事?”他硬梆梆地問。
蘇小燕顯然還沒有醒酒,嘴里含糊道:“我口渴。”
口渴,誰不渴?韓時心里想著,不過還是起身去廚房燒了壺水。
水很燙,他又在冰箱里翻出了冰塊,加了兩塊進(jìn)去。
端到蘇小燕面前,她也不客氣,咕嚕嚕就喝下一大杯,喝急了,水滴答滴答就沿著下巴,頸脖,然后停留在鎖骨凹凸之處,不動了。
韓時別過頭,心想,今晚是不是老天爺特意來考驗(yàn)他的。他定力一貫不錯,可男人是經(jīng)不起考驗(yàn)的。特別是他這樣,過了幾年和尚生活的男人,更加經(jīng)不起考驗(yàn)。
“韓時,你不渴嗎?”蘇小燕的眼還是蒙蒙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的水珠。
韓時的腦袋剛好轉(zhuǎn)過來,好巧不巧地見到這一幕,腹部熱浪頓時翻滾,他身子前傾,大拇指按在她鎖骨處的水珠上,對著她耳邊說:“別挑逗我了,男人是經(jīng)不起誘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