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鄴已婚,江硯舟不擔心。靳曜容易沖動,毛頭小子一個,江硯舟也不擔心。</br> 只有賀空青,他能和陸漾做那么久朋友,身上肯定有陸漾欣賞的地方,而且——</br> 賀空青看陸漾的眼神,有著不言而喻的崇拜。</br> “不聊他。”江硯舟說。</br> “那聊什么?”</br> “今天開心嗎?”</br> 陸漾想起心外科的梗,說:“開啊,不然你怎么進來的?”</br> 江硯舟唇角上揚:“挖地洞鉆進去的?”</br> “無論是光明正大走門,還是神神秘秘挖地洞,結果都一樣——進來了。”陸漾問,“不過,你會是陷我于死地的致病菌,還是救我于危難的心臟支架?”</br> 江硯舟松開她,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說:“前者不會存在,后者是我努力且勢在必行的方向。”</br> 我永遠不會成為傷害你的致病菌。永遠。</br> 陸漾看著他眉目,眼睫扇了扇,然后,他微歪頭,在她唇瓣落下一個柔情的吻:</br> “餓了吧,我們去吃飯。”</br> “好。”</br> 在外面吃完晚飯,陸漾和江硯舟沒久留便回去了。</br> 車子停在停車場,他給她打開車門,陸漾邁下車,江硯舟的手機鈴聲驀地響起。</br> 陸漾說:“接吧。”</br> 江硯舟接通電話,就聽到對方冷冷開口:“江硯舟,讓漾漾上去,你留在原地,我有事要和你談。”</br> 陸明嶼補充一句:“別告訴漾漾。”</br> 江硯舟掃了眼四周,并沒有陸明嶼的影子,不過他還是和陸漾說:“你先上去,我有事情要處理下。”</br> 陸漾沒多問,點頭:“嗯。”</br> 陸明嶼在不遠處一輛車旁邊,待陸漾的上去,沒了身影,他氣勢洶洶走向江硯舟,狠狠地來了一拳。</br> 江硯舟沒有閃躲,臉生生挨了這一拳。</br> 陸明嶼胸腔快速起伏,竭斯底里罵:“混蛋!你怎么能對漾漾起壞心思呢!?”</br> 江硯舟大拇指指腹抹了抹嘴角滲出的鮮血,抬眼,說:“怎么不能,她是迄今為止,我未曾見過,以后也不會再碰到的一種人,她美不勝收,聰明,溫柔,清醒,偶爾還有些調皮,每一秒都給人帶來驚喜。愛上她很正常。”</br> 對他的歸納總結,陸明嶼豎起大拇指:“沒錯!漾漾就是這么優秀的女孩子!”愣了愣,又意識不對勁,眸中驚濤駭浪:“你可以喜歡她,但僅限于哥哥對妹妹的喜歡!”</br> “我愛她是毋容置疑的事實。”</br> “……”</br> 坦然的無恥之徒!</br> 一時之間,陸明嶼言語凝澀:“那你們……你們現在是什么、什么情況??”</br> 江硯舟:“我在追她。”</br> “你憑什么追她,”想起什么,陸明嶼勃然大怒:“靠,你這個渣男竟然想腳踏兩只船?”</br> 江硯舟神色微動:“我什么時候腳踏兩只船了?”</br> 陸明嶼:“忘記你愛的死去活來的初戀女友了,渣男,漾漾絕不能和你在一起!虧我之前還以為你對初戀女友很癡情,肯定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是我瞎了眼!”</br> 江硯舟:“……我什么時候有愛得死去活來的初戀了?”</br> 陸明嶼:“你之前出車禍不就是為了趕去追初戀嗎,還是我救的你,居然能這么心安理得否認,渣男!”</br> 江硯舟:“……”</br> 他出車禍和初戀真的沒有關系,只是因為集團上市的事情,動到了別人的利益,有人想陷害他,為了自保,他只能裝作車出事故。</br> 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br> 短暫的寂靜之后,江硯舟迅速道:“當時陸漾沒有答應和我在一起,是我單方面在追求她。沒有什么初戀女友,有的話,也只會是漾漾。”</br> 陸明嶼游離的眼神在他臉上停頓幾秒,暗暗咒罵一聲,忘記要說什么了。</br> 沉默下來,陸明嶼氣也消了點,他冷哼一聲,質問:“你憑什么覺得你配得上漾漾!?”</br> 江硯舟抬眸,逆著光,眼神深得像海底:“我配不配得上,由她說了算,我們沒有權力干預。”</br> “我是漾漾的親哥哥!”陸明嶼不假思索說,“事關她幸福的選擇,我當然能干涉!”</br> 陳訴趕過來,急忙剎住腳步,神色驚愕看著對峙的兩人。</br> 我的天,兄弟為妹妹反目成仇的戲碼出現了!</br> 陳訴忙不迭掏出手機,對著不遠處兩人拍了張照片,發給趙言述:賭誰贏。</br> 趙言述:上去拉架啊,賭你個頭!</br> 陳訴:又沒打起來,拉什么架,再說了就算打起來,我家藝人肯定贏,毀容的是你家藝人,不是我家,我為什么要吃力不討好上去拉架?</br> 趙言述:……瑪德</br> 過了五秒,又發來一條信息。</br> 趙言述:直播吧,我想看江硯舟被打(微笑.emoji)</br> 陸明嶼余光瞄到陳訴,立即說:“陳訴,幫我買《民法典》、《刑法》、《婚姻法》,今天就要!”</br> 陳訴困惑:“買這個干嘛?”</br> 陸明嶼憤憤道:“男人沒錢的時候在家里生娃,有錢的時候在外面留種。”</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