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br> 已經看不見身影了,趙言述還沒移開目光,嘖嘖幾聲,感嘆道:“妹妹總給我一種,她只是不做大哥好多年,但她仍然是大哥的感覺。”</br> 江硯舟:“她身上有著‘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的風輕云淡,屬實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br> “在哥哥面前烈火烹油,”趙言述偏過頭,瞧著五官立體的男人,繼續說,“在美色面前冷靜清醒。”</br> 江硯舟:“你在內涵我?”</br> 趙言述迅速否認:“小的怎么敢內涵您的美色一點用也沒有呢!”</br> 江硯舟:“……”</br> “啊,我和陳訴攤上你們,可謂是倒霉經紀人了。”</br> 江硯舟:“?”</br> 趙言述感慨萬千,忽而高聲作詩一首,“何以解憂,唯有陸漾!”</br> 江硯舟:“……”</br> 作為昨晚唯一的目擊證人,趙言述賊兮兮看向江硯舟,好奇問:“她喜歡靳曜,拒絕了你?”</br> 江硯舟:“沒。”</br> 趙言述不明白了,“那你們兩個怎么如此奇怪?”</br> 江硯舟默不作聲。</br> 趙言述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靳曜可是用火箭速度追人的,你再不抓緊就追不上了!”</br> 江硯舟懶得理會一驚一乍的經紀人。</br> 沒多久,陸漾拿著一頂漁夫帽回來了。</br> 是類似宇航員頭盔的漁夫帽。</br> 陸漾說:“這是我答應給小時的,你戴上,順便幫我送給他。”</br> 江硯舟和趙言述看著卡通得無比幼稚的漁夫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br> 陸漾手中的漁夫帽轉了圈,抬睫,問:“不喜歡嗎?”</br> 江硯舟:“喜歡。”</br> “那就行,”陸漾說,“低點頭,我給你戴上。”</br> 江硯舟聽話讓她給他戴上漁夫帽,他的目光偶爾明目張膽飄向她的雙唇。</br> 陸漾察覺到了,但她懶得理。</br> 兩人的曖昧是她先開始的,不過并非她本意,那時候她接觸他,主要是想知道他會不會對她哥不利,其次是他手上的青筋她很感興趣。</br> 對血管癡迷,是沒錯。</br> 但自家哥哥的安危永遠能壓下她所有的不理智。</br> 從前兩人到底發生了什么,她也不是非要探究個所以然。</br> 從頭到尾,她靠近他,只有一個原因——</br> 為了她哥。</br> 只是,她沒料到,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他猝不及防溜進了她的心室和心房,然后溫柔又霸道地據為己有。</br> 她的確對他有好感,這點沒錯。</br> 但她目前并不想談戀愛。</br> 哥哥的事情一日未解決,她就不可能把心思分給別的男人。</br> “好了。”</br> 陸漾抿了個笑容,黑曜石般璀璨的瞳眸閃著光芒,“挺好看的。”</br> 江硯舟手勾了勾她手鏈上的骷髏,問:“喜歡嗎?”</br> 陸漾:“喜歡。”</br> 憋笑的趙言述覺得不對勁了。</br> 前不久,江硯舟還一臉失戀的樣子,怎么……現在就又像是在熱戀中了?</br> 妹妹不愧是妹妹,實力杠杠的,再心機的男人都得臣服!</br> 還有事情要忙,陸漾沒再留著,簡單道了聲別就離開了。</br> 趙言述看著戴上漁夫帽的男人,在陸漾出門瞬間,止不住哈哈大笑起來。</b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江硯舟:“?”</br> “沒想到啊,你竟然戴可愛的帽子!”趙言述邊拿出手機,邊指導,“來來比個耶,我拍個照紀念一下。”</br> 江硯舟:“...........”</br> …</br> 上午分別后,陸明嶼每隔一個小時,就給陸漾發個信息,或者打個電話。</br> 聯系頻率一直持續到他來接她去吃晚飯。</br> 助理徐賦和經紀人陳訴都沒來,就陸明嶼自己一人。</br> 他很招搖沒有戴口罩和帽子,可卻戴了幅墨鏡。</br> “哥,你大晚上開車戴什么墨鏡?”陸漾很疑惑。</br> 陸明嶼拉開車門,手擋住車頂,避免她撞到頭,一本正經說:“我怕月亮看到我走不動道。”</br> “……”</br> 陸漾覺得以后的中秋節的祝愿可以改為'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冤種'了。</br> 畢竟,月亮見了都退避三舍,oh,這是誰家冤種哥哥啊?</br> 陸漾系上安全帶,眼珠子轉動了圈,“你今晚怎么突然想起要自己開車了?”</br> “上次江硯舟不是單手開拖拉機嗎,”陸明嶼明戳戳較量,“哥在把豪車當拖拉機練練手。”</br> 陸漾一怔,徒地打趣笑道:“豪車聽了你這句話都后悔沒被改造成拖拉機。”</br> 陸明嶼得意揚起下巴,“至高無上的拖拉機,可不是哪個豪車都能做的。”</br> “你說的對。”</br> 陸漾收了些笑容,“哥,開車別戴墨鏡,影響視線,很容易出交通事故。”</br> 陸明嶼把墨鏡摘下,遞給她,“既然哥戴不了,漾漾戴,兄妹倆總要有一個人是戴墨鏡的。”</br> “也行。”</br> 陳訴在西餐廳停車場等著,車子還沒熄火,他就瞧見副駕駛上的人戴著一副墨鏡。</br> 問號像是開水,咕嚕咕嚕冒個不停。</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