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霧原地打愣。</br> 陸明嶼從出道以來到至今,自戀的人設一直屹立不倒。</br> 她原本以為他這樣的人,沒心沒肺,以自我為中心,自卑這個詞永遠也不會出現在他身上。</br> 他清晰知道自己在圈內黑料多,人微言輕,懂得找江硯舟保護陸漾。</br> 裴以霧看過無數文章、無數影視劇,他們大多歌頌至死不渝的愛情,對于親情都是輕描淡寫。親情是只要一解釋,就會變得索然無味。就如非要打碎一個琉璃杯來研究其成分,最終也只能得到一堆玻璃碴。因此,她也和常人一樣,以為親人的好是理所當然的。</br> 但此刻她似乎明白了,沒有任何一種感情是應然的。</br> 陸明嶼偶爾言談浮夸,噼里啪啦一通胡言亂語讓人哭笑不得,但他想得遠比大家看到的多。</br> 裴以霧大大咧咧,可她卻能察覺到,對于陸漾,陸明嶼和別人的區別是,別人再好只能錦上添花或雪中送炭,而陸明嶼就算是全世界最差的人,他也是她最在乎的哥哥。</br> 不止愛情可以轟轟烈烈,親情也可以。</br> 親情從來就不比愛情差。</br> 親情往往沉默無言,但他們兄妹倆始終乘著風、攜著明目的偏袒雙向奔赴。</br> 想到這里,裴以霧忽覺嘴巴有些苦澀,她望向陸明嶼,瞧見了一絲端倪:</br> “你該不會是因為靳曜給了陸漾聲勢浩大的應援場面,而你沒有......生自己的悶氣吧?”</br> 陸明嶼沒有否認,而是帶著嘲諷意味反問:“不然我在嫉妒靳曜?”</br> 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就像是她之前看他一樣。</br> 裴以霧:“......”</br> 風水輪流轉,今日誰是蠢貨。</br> 哦...原來是她。</br> 論怎樣精彩地罵人——</br> 被傻子當成笨蛋。</br> ......</br> 靳曜野性十足,做事隨心所欲,全然不顧后果,就如此刻,他手抄著兜,直勾勾盯著陸漾。</br> “這幾年,我可都在找你。若是你不信,可以去看我比賽的視頻,都提到了你。”</br> 陸漾夷然自若,略過他的執迷不悔,櫻色的唇微啟,“我哥說的話......”</br> 靳曜連忙搶過話,寬宏大度道:“放心,我不會怪哥的,大家都是一家人。“</br> 陸漾眼尾飄過一絲不悅,“對不起,那是我喊的。”</br> 靳曜:“妹妹,咱哥,誰喊不一樣啊。”</br> 【此時要是做閱讀理解,陸漾的'對不起',可以理解為'滾',滑稽.jpg】</br> 【靳曜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的國寶兄妹,誰也不能插一腳進來!喊媳婦、喊老婆都沒關系,但喊妹妹絕對噠咩!】</br> 陸漾定定看著他,打量一番:“我不接受外人稱兄道弟。”</br> 秦亦譚適時候鬼叫起來,一臉憂慮,“臥槽,不接受外人,那我怎么辦啊?”</br> 他在旁邊囔囔個不停,影響到溫箋磕CP了,她無語道:“稱兄道弟不行,你可以換個思路,自宮,稱姐道妹。”</br> 秦亦譚:“......”</br> 【這可真是個好方法哈哈哈哈。】</br> 【絕對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獻殷勤技巧,秦亦譚快沖!我舉起雙手雙腳贊同你!】</br> “為什么啊?”靳曜望陸漾身后的江硯舟循去,遽然道,“那他呢?他又不是你們家的人,你為什么叫他哥?”</br> 在場的人和在直播間的觀眾才想起來,王牌頂流……竟然被他們忽視了!</br> 江硯舟輕撩起眼皮,目光直視靳曜,薄唇抿起冷淡笑意,“檢討一下自己。”</br> 靳曜一噎:“……”</br> 江硯舟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不是她哥哥。”</br> 靳曜眼神帶著攻擊性,“那你和我又有什么區別。”</br> 都是費盡心思追陸漾的人。</br> 靳曜瞇起眼睛打量著江硯舟,挑釁意味十足,“我是竹馬,你是天降,天降終究打不過竹馬。”</br> 溫箋:哦豁。</br> 原來是竹馬與天降搶人的戲碼!</br> 一直找不到機會說話的林辛蒙終于尋到時機,她弱弱地問靳曜,“你和陸漾不是高中才認識的嗎?”</br> “是,”靳曜理不直氣也壯,“但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br> 林辛蒙:“……”</br> 林辛蒙叫了聲:系統,給我理一下陸漾和靳曜怎么回事。</br> [由于宿主決定自食其力,導致系統自動進入休眠狀態,如有事,請叫喚指令喚醒系統。]</br> 林辛蒙:?</br> [??]</br> 林辛蒙:???</br> [????]()和頂流哥哥上求生綜藝后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網最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