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賈教官被關在哪里?”左洛歡問, “我去找。”
“北面實驗大樓。”學妹道,“我們這幾天去了其他地方,只有那邊還沒找。”
幸好來的是八十三集團軍, 每年第一軍校的學生幾乎被聯(lián)邦幾大集團軍分瓜, 這支集團軍里面沒人對第一軍校地理位置熟悉, 所以即便集團軍遍布第一軍校, 剩下的軍校生借著對學校的熟悉也躲了幾天。
左洛歡抬頭掃了眼從樓下上來七八個軍校生:“我先走了。”
說罷, 手撐著扶欄,徑直躍了下去。
望著瞬間從高樓跳下去的背影, 剛剛從樓上下來的人不由問道:“怎么走了?”
“誰啊, 看起來很囂張的樣子。”
“干什么?就這么走了?”
學妹指了指身后樓梯上倒下的集團軍:“這棟樓的集團軍被清除干凈了,另外剛才的人是左學姐。”
“左學姐,哪個左學姐?”眾人沒有反應過來。
“左洛歡學姐。”學妹補充道。
“啊?”
“……難怪連背影都這么囂張。”
也有人想到了另一件事:“援軍到了?”
“到了一點吧。”學妹遙遙看向金海那一棟樓的前方,“我們去那邊。”
左洛歡到北面時,還未靠近實驗大樓附近, 便已經聽見騷動,她快速奔去, 發(fā)現軍校生和集團軍打成了一團,還有一堆軍校生護著受傷的教官出來。
賈教官一身狼狽, 向來打理好的頭發(fā)早已經散亂不堪,他身邊站在幾位拿著光槍的軍校生,警惕地觀察周圍。
左洛歡視線落在被前后夾擊的集團軍,看來賈教官帶著學生逃出來了。
集團軍表現的很糟糕, 甚至稱得上慌亂。
左洛歡看著還有集團軍試圖將四代機器人狗往地上扔,卻只等到了一個只會抽抽的機器人狗,那個集團軍急得上腳踢過去,也無濟于事。
從進第一軍校后, 還沒有發(fā)現其他機器人狗,只有四代,但這新型機器人狗也足夠讓沒有接觸過機器人
狗的軍校生陷入危險中。顯然八十三集團軍靠著新型機器人狗才能壓制著第一軍校的學生,然而左洛歡帶來的能破壞新型機器人狗的干擾器。
多虧了武器系的人。
左洛歡沖了進去,以她的身手,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軍校生看不出來,但正護著受傷的軍校生離開的康廣教官,認出來了這個人是誰,頓時心中松了一口氣。
有左洛歡在這,他們不會有事。
康廣和一些大四大三的軍校生護著其他受傷的教官和低年級學生快速離開,尋找醫(yī)療室。
這些集團軍實力一般,純粹仗著有光槍和新型機器人狗,第一軍校的學生雖然有骨骼機甲,但不是所有人都有,畢竟是公用的,數量有限,很容易受到桎梏。
但現在新型機器人狗報廢了,再加上有左洛歡助力,局面很快得到控制。
左洛歡收了手中的彎刀,抬起踩著一個集團軍的腳,對留下來戰(zhàn)斗的軍校生道,“收拾武器,準備離開。”
賈教官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見她走過來,確定道:“左洛歡。”
“教官。”左洛歡脫下骨骼機甲,露出自己的臉。
賈海嵐拍了拍旁邊扶著自己的學生,示意他松手,自己一個人站好,對左洛歡道:“五天前,有集團軍闖進來,僅僅八十三軍還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敢這么做,外面出了什么事?”
當天他便派了軍校生闖出去求救,但那支隊伍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整個首都被控制了。”左洛歡輕飄飄的一句話,成功讓旁邊的軍校生陷入震驚中。
賈海嵐畢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冷靜問道:“來了多少援軍?目前情況如何?”
“各區(qū)都騰不開手,只有我們骨骼機甲隊。”左洛歡道,“目前不知道軍委會那邊怎么樣了。”
賈海嵐點了點頭問:“其他人在哪?”
“港口,待會我們返回。”左洛歡道。
她視線落在遠處的教官身上,尤其是康廣教官,他臉上原先的那一條疤痕,被人為硬生生劃開了
,即便擦上藥,也能見到本就猙獰的疤痕更加可怖。
“這幫集團軍抓住我們后,以折磨教官為樂。”賈海嵐順著左洛歡的目光看去,解釋道,“康教官脾氣爆,以前教訓過領頭的那個,被報復了。”
賈海嵐面上是沒有什么情緒,作為一個從戰(zhàn)場上退役下來當指揮教官的人,他無論處于什么境況都保持著冷靜的樣子,但想起康廣的遭遇,心中仍有怒意。
那群集團軍抓住他們后的目的,就是折磨教官身體,折磨學生心理,康廣原先是在人群中,他自己主動站出來,吸引集團軍領頭那個人的注意,讓集團軍專注折磨他一個人。
左洛歡走過去,接過康教官手中的藥:“教官,你手也受傷了,我?guī)湍恪!?br/>
康廣下意識想咧嘴笑,但臉上的傷讓他收斂起來,左洛歡拿著藥,看著他的手,全被打斷了,只有一根大拇指沒事。
左洛歡找到醫(yī)療用品,上完藥后,幫康廣教官固定好手指:“待會我們要回港口。”
天快亮了,任平泊也應該發(fā)現不對勁了。
……
在早上六點,左洛歡帶著第一軍校的人回到港口,這時候其他隊也救了不少民眾回來。
“這是?”賈海嵐終于有些震驚。
“一路上的居民區(qū)都被控制,這是救出來的一部分。”左洛歡道,“還要麻煩教官在這里管理,里面可能會有叛徒或者伽什羅人藏在里面,第一軍校生留在這,港口內還有受傷的清道軍。”
不過清道軍傷亡太重,活下來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這事交給我。”賈海嵐沒有干涉他們的計劃,反而留了下來,他掃了一眼人群,對左洛歡道,“你們萬事小心。”
左洛歡去找紀越之,越往里走卻越發(fā)現氣氛不對。
會議室內原先出去的人已經回來了,所有人都在看著關遠。
“出什么事了?”左洛歡推開門走進來,問其他人。
“昨天凌晨,他偷偷出去聯(lián)系了人。”安英景道,“之前在軍艦上,我就看到
他鬼鬼祟祟的。”
“我只是擔心我父親。”關遠瞪著他,“聯(lián)系我父親都不行?”
“可以,但是現在誰都聯(lián)系不上首都內的人,怎么就你一個人能聯(lián)系到里面的人?”安英景質問。
“我怎么知道?也許是有人弄到了信號。”關遠憤怒道,“你們什么也不查清楚,在這里浪費時間質問我?”
紀越之抬眸,淡淡道:“關鍵時候,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關雪不耐煩拍了拍桌子:“別掙扎了,要是你不心虛,跑什么?”
“你聯(lián)系了誰?”左洛歡走近問道。
“我說了我只是想打我爸通訊,確定他有沒有事。”關遠翻白眼道,“這也不行?你們突然躥出來,我還以為是有偷襲呢。”
“聯(lián)系你父親?”左洛歡低頭看著關遠,“所以二十六軍是叛徒?”
“別血口噴人!”關遠臉抽了抽,把自己光腦接下來,“你們查,看看能不能從里面找到東西。”
左洛歡側身掃過桌上的光腦,隨后拿出自己的軟刃,低頭貼在手指上,也不說話。
此刻會議室陷入沉默中,沒有人出聲,關遠全部注意力不由被左洛歡手中的那把軟刃上,他見過左洛歡用這把軟刃殺人的樣子。和其他人殺人總會有各種情緒不同,她殺人時甚至不會多眨一次眼睛。
關遠的臉色越來越白。
“你父親叛逃了?”左洛歡抬眼問道。
“沒有!”關遠立刻否認。
左洛歡垂手,突然伸手抓起關遠,將人甩在墻上。
“干什……”關遠對上左洛歡冰冷至極的眼神,突然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他會死!他一定會死!
“你父親有沒有叛逃?”左洛歡問道,隨著話音落地,軟刃也貼上了關遠的頸動脈,他甚至已經感受到了軟刃的鋒利冰冷。
關遠整個人都陷入僵硬中,他咬牙不語,甚至閉上眼睛。
左洛歡忽然嗤笑一聲,松開手:“被人冤枉了,不反抗?”
關遠向來看不慣紀越之和左洛歡,畢竟首都圈子里,成天提
及的年輕一代只有這兩人。
若是他被冤枉了,不可能不反抗,指不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嘲笑左洛歡。
弄巧成拙。
左洛歡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你父親之所以叛逃,是因為他兒子太蠢,扶不上墻?”
關遠也反應過來自己露了餡,還想試圖掩蓋,沖過來要打左洛歡,被旁邊起身的江弘按在了桌上。
左洛歡拿起關遠的光腦,翻著里面的通訊信息,沒有什么異樣,通訊最早的也是三天前,打給他父親的,符合他在軍艦上想要聯(lián)絡父親的說法。
不過……
“把光腦拿過去,問問港口幸存的人會不會恢復通話記錄。”左洛歡將光腦扔給了關雪,“我記得港口有一個部門負責修復軍艦通訊,看看光腦可不可以修復。”
關雪拿著光腦,立刻起身離開。
左洛歡看著被壓在桌面上的關遠:“修好,聯(lián)絡你的接頭人,讓他好好看看你,也許是最后一面。”
關遠瘋狂掙扎:“隨便你查!如果不是我,左洛歡你跪在我面前道歉。”
左洛歡沒有理會他,而是問紀越之:“你們有沒有搜他身?”
紀越之點頭:“已經搜了。”
左洛歡瞬間明白紀越之的意思,搜了但沒有發(fā)現。
“這么自信,你用的不是這個光腦?”左洛歡轉頭看著關遠,沒有錯過他臉上極快閃過的僵硬,起身道,“看來,是扔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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