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城市里的人,難免會用有色眼鏡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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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金秀兒如約又回到了鹿島上。
在鹿島上的日子,雖然無聊,但也閑適。
熬一熬,其實也很容易過去的。
她回鹿島的第三天,陸宴北就讓魏尋送來了策劃書,而他本人并未到。
這樣也好。
他要真來了,自己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策劃書上比從前改進了許多。
把原先定在鎮上的拆遷房又重新挪回到了村子里,而村民們的房子都改建成民宿,至于往后,有想要留在民宿工作的也可以替他們解決就業問題。
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金秀兒也沒再多說什么。
她放下企劃書,閉著眼,躺在花房里,盡可能的讓腦子里放空。
吸了口氣,入肺的全是玫瑰花香。
只是這香如同它的枝干一般,天生帶著刺傷人的魔力,才一入她的胸腔里,就把她的心給蟄疼了。
再睜開眼,不知怎的,忽而就有些濕了眼眶。
中午時分,她赤腳從花房里出來,踩著細沙回了城堡里去。
“阮阮,午飯好了沒?有點餓了!”
人未到,聲先到。
她才走進餐廳里,忽而,見到餐廳里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腳下的步子,頓住。
紗布包裹下的面龐,僵住。
眸光閃爍了一下,彰顯著她此時此刻的慌張。
陸宴北早已聽到了她的聲音。
他從手中的文件里抬起頭來,看向還杵在門口犯愣的金秀兒。
“過來吧!準備開放了。”
他淡然開口。
像是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可金秀兒做不到他這樣從容。
拎著鞋子的手,不自覺收緊。
牙齒死死地咬緊了下唇。
她轉過身,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徑直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秀兒。”
陸宴北喚了她一聲。
不似從前那種親昵的語氣,可也足以讓她嗆出眼淚來。
“干嘛?”
她回頭看他。
眼淚早已被她逼退了回來。
“過來,坐下,我有事想跟你談談。”
金秀兒本想說自己并沒有什么事要跟他談,可不知怎的,她卻像被人下了蠱似的,僵硬的挪著步子就往餐廳前走了過去。
最后,她到底在陸宴北的對面坐了下來。
陸宴北遞給了她一份文件,“簽字。”
金秀兒看了一眼。
眸中露出幾分不可思議,皺眉,“這是什么?”
“第一份是鹿島的轉讓書,第二份是房產轉讓書。你簽過字之后,這些都屬于你了。”
“陸宴北,你什么意思?”
金秀兒拍案而起,眸底迸射出盛怒的火花,“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我請你尊重我,你沒有資格拿這些東西來羞辱我!”
金秀兒拍案而起,眸底迸射出盛怒的火花,“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我請你尊重我,你沒有資格拿這些東西來羞辱我!”
“這不是羞辱。”
陸宴北的目光平靜的落在金秀兒的眼睛里,“這是補償。”
“補償?”
金秀兒氣笑了。
可不爭氣的她,還是讓淚珠子從眼眶中滾了出來。
她坐回椅子上,“補償我什么?”
不知怎的,明知她不是蘇黎,可看著她落淚的樣子,陸宴北心口卻還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擰住了一般。
“我睡過你,這是事實。”
金秀兒聞言,抓起那份文件,“嘶拉——”就把那幾張紙直接撕成了粉碎。
把手中的紙屑盛怒的砸在陸宴北那張絕情的臉上,“沒人稀罕你這些房產,沒人稀罕你的補償,我只請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